冷剑直逼脖颈大动脉,眼看就要血溅当场,凌老国公猛的握拳运气,利用深厚的内力抵挡凌权柏的长剑。长剑不仅刺不破凌老国公的脖颈,持剑的凌权柏自己也被他深厚的内力震的摔倒在地。凌权柏不服,刚想提剑再次上前,却感觉一股血腥之气涌上喉咙,猛的吐出一大口血,接着便发现自己连拿剑的力气都没有了,他的筋脉已经被凌老国公震断,再无抬手之力。凌权柏身边的黑衣暗卫们见状,连忙上前完成主子未完成之事,却被凌老国公再一掌劲风给打倒在地,剩下还想要上前之人直接被隐在暗处的丁岭给带人镇压。端亲王爷和东方侯爷震惊的相视一眼,做为一家之主的他们,完全能理解凌老国公这种早就防备着凌权柏的手段。在凌权柏带人过来逼迫凌老国公之时,但见凌老国公如此镇定,他们也曾想猜测过凌老国公留有后手。但没想到的是,凌老国公的内力竟然如此深厚,如此一来,不难想到凌老国公这十多年躺在病床上的消息十有八九是假的。此时的凌老国公阴冷的看着众人,端亲王爷和东方侯爷竟然被他那带有杀气的眼神震的说不出话来。就哪里是个只躺在病床上十几年之人所能有的眼神?端亲王爷和东方侯爷已经在心中有所决定,一定要好好查一查凌老国公这十多年来到底做了什么。而凌老国公丝毫不在意,既然他敢做就不害怕被别人知道,当然,他也清楚的明白,不是每个人都跟茵丫头和赫连城这般聪明,能一眼看出自己的破绽。现在,凌老国公将视线定格在倒地不起的凌权柏身上。“你母亲或许没有告诉过你,我的真实水平。”
看着缩着身体满眼恐惧的凌权柏,凌老国公嘲讽道:“没点儿真本事,你当我如何稳坐安国公之位多年?就你手下的这点儿兵力,能奈我何?!”
但见丁岭已经带人将自己悉心培养的手下给尽数制服,凌权柏的眼中的恐惧已经达到极致。凌老国公却懒得再看他一眼,突然转过头对着院墙大声开口。“茵丫头,既然来了,便下来喝杯热茶好了,那墙上积雪还厚着,仔细再冻着你。”
凌千茵摆了摆头上的雪花,心中暗骂一声,“老狐狸。”
便纵身一跃,来到院中站定。“老国公跟长辈聊天,我哪里好意思过来打扰。”
凌千茵丝毫没有趴墙头被逮到的尴尬,看着院中的众人,凌千茵根本不畏惧。端亲王和东方侯爷一时间愣愣的看着潇洒上前的女子,明艳光鲜,胆识过人,一身英气更是世间难挡。端亲王爷当即在心中将凌千茵和凌千妗对比一番,二人高低立马分明,端亲王甚至都在想,若是凌千茵能嫁到他们家便好了。东方侯爷更是不用说,要不是现在安国公府,他都要把东方洐的头踢爆,那肩膀上长的圆鼓隆咚的东西里面都没有脑子的,更可气的就是那双眼睛,完全是为了出气儿的。放着人家凌千茵这么好的亲事不要,非上赶着去招惹那个凌千妙,真他娘的老脸都被他丢尽了。好不容易起身站稳的凌权柏则老脸由红变黑,刚刚自己的窘态全都被凌千茵看在眼里,这以后还要他如何在那些小辈面前立足?!凌老国公抖了抖花白的胡须,显然有些气恼,瞧这丫头说的什么话,都趴墙头看了许久,喊她下来喝个茶倒开始不好意思了。“你且说说看,今日之事我应该如何解决?”
此言一出,端亲王爷、东方侯爷和凌权柏三人则是满脸的不敢置信,凌老国公这话到底什么意思?东方侯爷虽然明白凌老国公是个十分精明之人,而凌千茵也确实十分优秀,但他依旧不能接受凌老国公问凌千茵这个孙女,难道说是看在摄政亲王赫连城的面子上才特意对凌千茵如此在意?不过,东方侯爷清楚的知道,这种场合先开口便会被大家当成众矢之的,端亲王和凌权柏更是会借此事推着他当枪使,东方侯爷细细一想索性闭口不言,等着端亲王爷先说。端亲王爷可就不能如此沉得住气了,他仗着自己的皇室宗亲,又是亲王,自然比凌老国公要高贵一截,说起话来也更加有底气些。“想不到凌老国公戎马半生,现在还要自己的孙女凌千茵教你如何做事,传扬出去怕是要被人笑掉大牙。”
在端亲王爷眼中,凌老国公如此做为就是因为害怕赫连城的缘故,但同为亲王的端亲王才不会害怕,若凌老国公真要将安国公送给赫连城,那端亲王势必会站到凌权柏这边,决不会放任安国公府这块大肥肉落到别人嘴中。凌权柏最是不服气,他可是安国公府的大爷,跟安国公仅差一步之遥,他费尽心思一直隐忍到今晚,为是就是想要得到整个安国公府的权势和财富,想不到凌老国公竟然早就防着自己,现在又只是轻飘飘的一句话便要将安国公府转送给凌千茵这个黄毛丫头。凭什么?!只见凌权柏梗着脖子,对着凌老国公吼道:“父亲此举到底何意?凌千茵虽是我安国公府嫡女,可已经外嫁为妇,是摄政王妃。父亲可是想要将安国公府拱手让给摄政亲王?”
若真是如此,那他便是拼了这条命也一定会跟凌老国公抗争到底。凌老国公根本不以为意,连正眼都不看凌权柏一眼,只是看着面前的凌千茵,沉声问道:“茵丫头,我只问你的意思。”
至于那些二旁人的想法,他根本不以为然。“老国公怕是问错人了,”凌老国公老谋深算,做任何事都占尽了便宜,凌千茵则根本不打算沾安国公府的事,只淡然反问道:“我平日里在药材铺子里看诊收费可不便宜,老国公若是想要我帮忙,可是准备把安国公府让给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