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外公忍不住骂了一句：“这小子是怎么回事，他是脑子有病吗？”

萧袅袅咽了咽吐沫：“我要走了。”

张宗抽出刀子：“走什么啊？一块儿来玩儿。”

明明只有七八岁的年纪，却是满眼阴郁，手中提着的刀子上的血一滴滴的滴在他的鞋面上，他也丝毫不以为意，只死死地盯着萧袅袅。外公惊道：“袅袅，快走！这就是个疯子！”

萧袅袅听话的转身就跑。“他是你们村子的人吗？”

老祖宗问：“这性子，也太扭曲了。”

萧袅袅对村里的孩子不熟悉，大着胆子回头看了一眼，却见张宗歪头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稚气的小脸上似乎有一抹困惑，好像是不解她为什么要逃跑似的。心口重重一跳，萧袅袅跑得更快了，同时也想起了张宗的身份：“他是我们家隔壁的张叔的儿子，叫张宗。”

“离他远点儿。”

外公道：“这人脑子不正常。”

老祖宗也这么觉得，连连点头表示赞同。萧袅袅跑了一会儿，见后面没人追过来，喘着粗气停下：“沈红英对他很好，我见过沈红英悄悄给他东西吃。”

当时只见他面色沉郁似乎不爱说话，没想到他竟然这么吓人！萧袅袅有些好奇：“他为什么会这个样子？为什么要那么做？”

外公哼了一声：“这种人就是天生性恶，我可见过不少这种人，他们就喜欢折磨别人，见到对方在自己手底下露出痛苦的表情，就觉得心情愉悦。只不过他还小，不能折磨人，只能折磨兔子。”

“天生的？”

萧袅袅休息了一会儿就继续往前走了：“真的有人天生这个样子吗？”

“当然了，就像你，天生就是善良的可人，被徐桂枝和萧文他们那么折磨，还是不忍心报复回去。”

外公笃定道：“既然有性本善之人，那肯定会有性本恶之人。”

他一辈子见过数不清的人，见过数不清的事情，很多人做的很多事都让人匪夷所思。他虽能窥探天机，却依然看不透他们的心中所想，看不透他们为何会是那个样子，所以最后他得出结论，天性如此，从他们出生的那一刻就确定了。萧袅袅想了想：“我觉得不是，肯定是有原因的。外公不是说万事皆有因果，那一个人会变成恶人必然也是有原因的。”

“确实有因果，他们的天性恶就是因，最后变成恶果。”

外公问：“不然为什么同样的家庭，为什么有人善有人恶？就像萧家大房和二房，二房比大房还艰难许多，怎么二房就个个不错，大房就是那副德行？”

萧袅袅皱眉想了半天，自然是没能想出答案。她苦恼地抬起头，眼前一道白色闪过，仿佛什么东西飞快地跑了过去。“兔子！”

萧袅袅大叫，立刻追了上去，方才的问题已经扔到了脑后：“我要抓那只兔子！”

“你抓不住的。”

“张宗都能抓到，我肯定也能抓到！”

萧袅袅不服气：“要是能抓到兔子，我们今天晚上就能吃炖兔肉了！”

外公和老祖宗同时叹了口气，郁闷道：“不是我们，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