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陈萍芝生前的事，想必徐有容那边已经调查到了不少。莫一凡觉得有些无奈，没想到最终还是要去见徐有容。这纠纠缠缠的，他总觉得有些烦躁。从法医部出来，他又去徐有容的办公室。刘秀一看到他，一阵诧异，然后确实佩服他的心态。这到底是一夜忘情，从情人直接变成合作者了呢，还是痴情的死缠烂打？徐有容更加没想到莫一凡还敢这么直接地来找她，她觉得莫一凡的脸皮真的厚得不行。然而，她更加没想到，莫一凡站到她面前时，直接说道：“有容，我不想跟谈情，只想跟你说事。”

他妈的！徐有容都忍不住骂脏了，这无耻之徒说得好像自己想跟他谈情似的！“莫一凡，你又想干什么？”

徐有容瞪着莫一凡哼道。莫一凡对她的生气表示无奈，说道：“有容，咱们做不了恋人，要不做炮友吧。我知道你想有一个男人，正好我也想——”“莫一凡！”

徐有容差点就想把桌上的杯子砸向莫一凡了。“哈哈，开个玩笑。”

莫一凡耸耸肩浅笑，说道：“我来是想跟你了解一些陈萍芝生前的信息的。早在之前我就告诉了你陈萍芝死于两个月前，我想这段时间你应该调查到了不少陈萍芝的事。调查资料呢？我要看看。”

“莫一凡，你能不能别把自己太当回事？这里是警局，现在是我说了算。可我怎么就觉得是你在命令我做事了？”

徐有容盯着莫一凡无语到极限了。莫一凡浅笑，说道：“有容——”“别叫得这么亲密，叫我徐警官！”

徐有容一把打住莫一凡。莫一凡就纳闷了，说道：“有容，咱们毕竟曾经是情侣，就算现在分了，你也是我前女友，我是你前男友，没必要做得这么绝吧？”

“我这不是绝情，是想减少烦恼。”

徐有容看着莫一凡哼道。莫一凡冷笑，说道：“减少烦恼个屁，徐有容，我告诉你，你这样子只会更加记着我，然后浪费更多的时间。你要是真想不受我影响，就平和地跟我相处，或许能做个普通朋友。你还有很多疑惑想问我不是吗？比如那天晚上我让你别去学校女厕所，你去了，遇到了一个……吓人的女人。以及昨晚遇到的一个……吓人的小孩。这些疑问你若是不解开，怕是这辈子都没法安心了吧？”

徐有容看着莫一凡，眼睛慢慢就红了，很委屈。她说不过莫一凡，莫一凡说得都是对的。她没办法释怀，就轻轻哭了。莫一凡没想到她会哭，走到桌子抽了一张纸巾出来给她，说道：“有容，你别哭啊。你是个善良，容易心软的女人。现在哭了，我帮你擦眼泪，再说些暖心的话安慰你。你这一不小心又爱上我了怎么办？”

“……”徐有容对莫一凡这毫无正经的性子很懊恼，可是又很喜欢。她瞪一眼莫一凡，骂道：“去你的！”

“哈哈。”

莫一凡把纸巾塞到徐有容手里，说道：“所以啊，为了显得我是个太好的男人，你就自己擦眼泪吧。”

“……”你看，这样的男人是不是很极品？莫一凡看徐有容心情好一些，说道：“有容，那天晚上我对你做的事确实不对，但我确实是出于善意。至于一些过分的行为，那是因为我为你着迷。我知道你没办法接受，我也不求你原谅。我只是想说，那晚之后我为你做了这么多，你就当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你可以跟我分手，但不要一刀切断所有关系。我们……可以尝试着做朋友的。”

“你觉得可能吗？”

徐有容撇撇嘴，有些小赌气地说道：“哦，难道以前我介绍你时，要跟别人说，这是我前男友，现在的好朋友吗？”

“不行吗？”

莫一凡觉得有趣地笑。“信不信我打死你！”

徐有容气恼了。莫一凡耸耸肩，笑道：“好吧，我承认，我是没办法和你做普通朋友的。我要和你做朋友，肯定还想着把你变成我女朋友。不过，我会一切以尊重你的意愿为先。你不同意，我绝不做过分的事。”

徐有容就撇头到一边不说话。她对莫一凡无疑是心软了。莫一凡知道她的心思，不过继续纠缠到这个事上，免得引起反感。他转移话题，说道：“有容，其实，对陈萍芝的碎尸案，我大概知道谁是凶手了。”

“什么？”

徐有容听到大惊，回过头紧紧看着莫一凡，说道：“你真的知道了凶手是谁？”

“还不是完全确定。”

莫一凡摇摇头，说道：“所以我需要一些陈萍芝生前的资料，等我了解后，或许可以进一步确认。”

“你要什么资料？”

徐有容认真起来。莫一凡说道：“就是我刚才说的，陈萍芝生前的一些事迹，性格、朋友、日常活动等。这些你都调查好了吧？”

“是的，这就是你要的资料。”

徐有容不再生莫一凡的气，把一叠厚厚的资料递给莫一凡，一副联手和莫一凡查案的样子。莫一凡没有耽搁，拿着资料坐到沙发上认真看起来。徐有容也在用她的方式调查，只是她总忍不住偷看莫一凡。看到认真做事的莫一凡，她甚至会看得出神。那深情、迷恋的模样，说她不喜欢莫一凡谁信！莫一凡认真看完陈萍芝的资料后，长长一声叹气，再把资料整理好，放回到徐有容桌子上。“怎么样，有发现吗？”

徐有容很关心道。莫一凡情绪变得有些失落，说道：“有，我再去确认一下，凶手……我知道是谁了，到时候给你电话。”

“好。”

徐有容欣喜，笑着点头。莫一凡点点头，然后离开办公室。这时徐有容叫住他，他回头看，徐有容脸红了红，有些扭捏，最后看着莫一凡道：“谢谢。”

“别跟我客气。”

莫一凡浅笑，然后关了门。他离开徐有容办公室后，又去了法医部。他问法医道：“如果一个人长期用钉子一类的东西打一个东西，是不是在掌心生茧。然后不小心的话，会是左手的拇指和食指受伤的多？”

“是的。”

法医肯定回答道：“因为右手是握锤子，基本不会受伤。而左手呢，是握着比较细的铁钉一类，锤子捶打，不小心的话，就会捶打到左手的拇指和食指。如果是左撇子的话，那情况就相反。”

“好，明白了。”

莫一凡点头，谢过法医后，回了玄武大学。他觉得，事情是从玄武大学开始的，那就让它在这里结束。对于凶手，他没想到真的是他。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即便是看上去再怎么不可能的人，也有可能正是那个最阴暗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