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一凡看着闻人蒹葭的眼神就怪异了，思考着这个来自北方的女总裁为什么要做到这个地步，他娘的谈个话还要签保密协议。他没见过这么奇葩的人。闻人蒹葭对莫一凡倒是刮目相看了。她不说，神情不表露，不代表她没有想。莫一凡是她遇到的少有的敢这样放肆跟她说话的人之一。她被封了一个北方女王的称号，还是仙子也比不上她的美人。另外她又有着闻人家族千金的身份。所以太多的人对她敬畏，谁敢放肆。莫一凡不一样。她的威严震慑不了莫一凡。她的冷傲控制不了莫一凡。所以她对莫一凡产生了不少的兴趣。她太久没有好好说话了。平常都是发布命令一般，因为厌恶，所以尽可能地减少用词。此时和莫一凡说话没有那种厌恶，她看到莫一凡怪异的神情，就多嘴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我的话很有问题？”

“嗯……”莫一凡假装思索一番，然后笑道：“你看过《五十度灰》这部电影吗？”

“我从不浪费时间在看电影这种事上。但你没有资格说我不懂电影，我投资的娱乐项目所获得的收益可以够你花十辈子。”

闻人蒹葭对莫一凡说道。“……”莫一凡直翻白眼，这女人真的是处处要强，没看过电影还不许人说她不懂电影，因为她投资电影赚了很多的钱。问题是，自己要说的是电影的内容以及带来的乐趣，她拿钱衡量个什么？钱又不是万能的！莫一凡问道：“你不看电影怎么知道投资哪些电影赚钱？”

“我有专业的影评团队和市场分析团队。他们的报告足可以让我了解到这些东西。”

闻人蒹葭回答道。“……”莫一凡耸耸肩，说道：“那你的生活一定很无趣。”

“确实无趣。”

闻人蒹葭坦然回答道：“这个世界上，能活得有趣的人又有几个？”

“我算一个。”

莫一凡昂首挺胸的说道。“那我就知道你这一个。”

闻人蒹葭点头。意思是，她说的话是对的。这个世界，就莫一凡一个人活得有趣。莫一凡不知道该怎么接闻人蒹葭的话了，说道：“咱们还是说回《五十度灰》这个事吧。它讲的是一名纯真的女大学生去采访英俊年轻的企业家，然后两人之间擦出了爱的火花，但很快女大学生就发现这年轻企业家有一个不为人知的爱好——性虐待，进而演绎出了一段重口味的性虐爱情故事。其中里面就有一个情节，两人确定关系时，霸道总裁要女方签一份保密协议。回过头来看我们的情况，只不过是霸道总裁成了你这个女人，而清纯呆萌的女大学生成了我这个社会阅历不足、天真善良的男人——”“你以为我想跟你谈恋爱？”

闻人蒹葭听明白了莫一凡的话，打断了他的喋喋不休。莫一凡愣了愣，笑道：“你想吗？”

“我没有性虐待的爱好，所以不想。”

闻人蒹葭果断拒绝了莫一凡。莫一凡耸耸肩表示遗憾，说道：“那倒是挺可惜的，毕竟我从来不介意一个女人在床上对我风骚——”“我现在知道了你是一个无耻之徒，我在考虑是不是要把你赶出去。”

闻人蒹葭一本正经地说道。“……”莫一凡摊摊手，说道：“这是一个惊人的误会，闻人小姐，刚才我说的话只是对你邀请我来的目的的探讨。既然你不喜欢，那就不再谈这个，说你的目的吧。”

“先签保密协议。”

闻人蒹葭强调回了这个事。“……”莫一凡真服了。他一声叹气，决定签了。他很讨厌闻人蒹葭，因为闻人蒹葭这么搞，成功吸引了他的注意。他很想知道闻人蒹葭想跟他说些什么。“这是协议，你先看一下，看完了跟我有什么问题，没问题签了我们就可以正式谈话。”

闻人蒹葭对莫一凡说道。莫一凡过去拿了保密协议，顿时就不想说话了。这他妈一份保密协议几十页，怎么制定得出来？“我能不能不看？我有密集恐惧症，一看这密密麻麻的文字就犯困。”

莫一凡已经很没有心情了。闻人蒹葭看一眼他，严肃道：“你没有密集恐惧症，你曾趴在地上观察几行搬家的蚂蚁，那蚂蚁比这还要密集。你不要奇怪我为什么知道你这些事。我对你早已调查清楚，否则你没有机会和我见面。”

“……”莫一凡要爆发了。这女人说得好像自己来求着见她似的，但自己是被她邀请的！她怎么可以这么没有礼貌！她还调查过自己，看来是有什么特别的企图了！“闻人小姐，你这么直接说话很容易得罪人的。我撒谎你干嘛直接拆穿，你这样很令人讨厌知道吗？”

莫一凡盯着闻人蒹葭说道。闻人蒹葭不以为然，喝了一口茶，说道：“我得罪过的人不计其数，但从没有人敢来找我麻烦。讨厌我的人也是不计其数，因为他们由心觉得自卑。”

“……”莫一凡真想发誓不再跟这个女人说话。他坐下来快速地浏览的保密协议后，发现没有卖身之类的条项，几十页文字都是在强调保密！“就一个保密的内容你怎么把它细分到几十页文字的？”

莫一凡拿过去要和闻人蒹葭签协议，很费解地问道。闻人蒹葭说道：“我有专业的律师团队。”

莫一凡看着她的眼神是鄙夷的，哼道：“真是吃饱了撑着没事做。”

然后莫一凡在协议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说道：“好了，你可以进行找我来的正式谈话了。”

闻人蒹葭收好保密协议，看着莫一凡，但要酝酿一会才说得出话。莫一凡很紧张地等着，心想闻人蒹葭是不是真的要说一些身体上的问题。比如她嫌自己的胸不够大，让自己给她丰胸！“我有癌症。”

闻人蒹葭突然张口说道。“啊？”

莫一凡在想着乱七八糟的的东西，一时没反应过来。“晚期。”

这时闻人蒹葭又说道。“……”莫一凡反应过来了。然后看着闻人蒹葭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心情莫名变得沉重，再无一丝开玩笑的心态。癌症晚期，意思也就是，离死不远了，没有治疗的可能。莫一凡看着美若天仙，威严如王的闻人蒹葭，终于知道她深邃的眼眸里为什么有一股掩藏不了的黯然了。那不是因为孤独，而是因为无奈。她有必死的绝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