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位师尊,带他走上修真道路的第一位。“别叫师尊,老夫没有资格当你的师尊,你的路远得很,老夫做的只有默默地看着你。”
齐飞白咧嘴一笑,猥琐气质暴露无遗,但此刻却是看着像一位玩世不恭的老顽童。“庞博,将这一切都了解了吧,想灭我玄浩宗,是不可能的了。”
齐飞白轻声道,双目露出决意,悍然引爆修为!“不!”
庞博大叫,运转修为,欲要攻击齐飞白,可为时已晚。“师尊!”
苏安嘶吼,双目赤红,脖颈青筋浮现,朝着齐飞白大吼。弹指间,齐飞白一咬牙,双目露出壮士赴死之色,悍然自爆!一股气机从齐飞白的体内轰轰而出,宛若天宇坍塌,大岳粉碎,让所有人都要颤栗的气息弥漫而出,齐飞白的肉身急速膨胀,让任何一位长老都要色变!“嘭”齐飞白的身体膨胀到极致,宛若一个胖子,最后巨响,让远在地面的几人都双耳嗡嗡作响,流血不止。这是齐飞白注入了元婴修士所拥有的修为,生机,寿元,乃至一切的自爆!威能浩瀚不可测!身体炸开,血雨纷飞,将庞博包裹在内,随着血雾的散开,庞博的肉身也是消失在其中,不服存在!“齐飞白,我饶不了你!”
一声尖利带着怨恨的声音穿破天穹,但很快,便开始缓缓减弱,慢慢消散。“呼”爆炸余波并未停息,一股由五彩能量组成的大钟,猛地一颤,随即,悠悠而鸣,无边无际的钟波将一切都镇的粉碎,险些要将空中的那轮红日也给镇下,钟波更是如同锋利的利刃,横扫方圆百里,将参天巨木截成两段,无数生物在这恐怖的威压瑟瑟颤抖,不断膜拜。钟波扩散之后又是陡然转变,嗖的回敛。更是向内扫去,所过之处,皆是被绞成渣都不剩!“啊”钟波回敛消失,将最后一个声音也给灭杀,只剩下一声惨叫作为最后的遗言,不留后患。“师尊!”
苏安仰天嘶吼,他无论也想象不到,结局竟会如此。一位元婴修士,本渡劫成功之后将是成为一方群雄,说不定还能一路高歌,踏足更高的领域,风采无限。而如今,却是结局那么的悲哀,不得风采,永留遗憾。的确,师尊的确是对他有一些小心思,但并没有祸及他命,相反,一段时间的相处下来,师尊还真就把他当成了真正的徒弟。相信不久的未来,若是没有陨落,定会传下道统,传下衣钵,让自己的弟子叱咤风云,呼风唤雨。然而,如今却是,让所有人的心中都充抑着消散不去的悲哀与沉重,宗主陨落了,以后何去何从,等等都是问题。“不!”
苏安哀嚎,疯狂摇头,不敢相信这眼前的一切。总的说来,师尊还是对他有着不小的恩情,齐飞白的死,才真正让他胸口剧痛,无法呼吸。一朵血花不知从哪儿凋谢,晶莹剔透的花瓣,承载着人世间的喜怒,遗憾,痛苦,悲哀,落至地面,化为血水。夕阳此时已是西落,缕缕光辉,将苍穹洞穿成几大块,如同千钧黄金,但此时,远处,战斗的余波使得烟火升起,飘腾向那轮红日。红日的余辉似金如橙,地上人影散乱,所有人沉默不语。今天,太过沉重血水逐渐荡漾开,如同一幅凄艳的画,仿佛苍天都在诉说着今天的悲壮。以一己之力,保得全宗安危,让苏安鼻子一酸,近乎落泪。“英雄壮途多舛舛,江水滔滔载悲歌。天纵之姿,因爱生恨,沉落堕凡。劫中顿悟,方结道果,执念已斩,无人能阻,却血尽骨散,饮恨不甘。”
仅幸存下来的几位长老,最终老泪纵横,无法镇定。这些老一辈,都是看着齐飞白长大的,虽说资质不够踏入结丹,但却是获得不知什么灵药,寿元悠悠,依旧活到了至今。他们,是见证了齐飞白年轻时的无人能匹的雄姿,骄横天资,让他们都是为之自豪。而如今,却是死寂的昏沉“我恨啊!”
一位长老跪在地上,仍由血水沾湿了衣袍,“都怪老夫的资质不够,我恨啊!”
本应是人中龙凤,却因是种种巧合,落得如此悲凉,香火断绝。“走吧,从此之后,不再有玄浩宗了。”
说话的此人是大长老,此刻的他,更显苍老,暮暮迟年,身上更显的几分死气。“大长老,我们不走。”
一位长老哽咽道。“走吧,我早就老了,就想守着这片天地,静静地颐养天年了。”
大长老自嘲,嘴角尝到了一分苦涩。“走!”
大长老掏出了一角阵旗,猎猎作响,被大长老催动,将苏安等人传送到不同,未知的地方去。“老了,老了。”
大长老动作迟缓,咳了咳,一刹那间,那道夕阳下的人影更显伛偻,瘦小。他看起来像是一位普通的老人,缓缓行走于夕阳之下,仍由金光洒遍了他的半张脸,他也是那么的苍老,时光也无法改变。脸上皱纹在一眨眼便是增长了不少,眸子中蕴含着看淡一切了的沧桑。他,不想再红尘染身,他,像每一位老人一般。他,累了,真的累了“宗主,你知道吗,你二叔都是我看着长大的”大长老坐于一块大石之上,望着地平线只剩下一丝金光,自言自语道。血水在地面上,再次沸腾,不断变幻,化作一草一木,化作鲲鹏展翅,化作气吞山河的真龙。最后,化为水汽,蒸腾于虚空,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