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府。见两人进来,洛夜辰急忙起身,问:“远川,你回来了?怎么样,有什么线索吗?”
楚远川一手托着下巴,“现在基本知道那些人是从哪里失踪的了,女神庙,寻芳阁,雨安河,这三个地方,他们都是被迷晕后不知道带去哪里。”
洛夜辰:“你怎么知道他们是被迷晕的?”
“我在河边发现了这个。”
楚远川把一块手帕摊开给他看:“魂萦散,紫色无味,师兄见过这种迷药吗?”
“这种的倒是第一次看见。”
洛夜辰闻了一下,摇了摇头:“我们那边情况也跟你说的差不多,现在算锁定方向了,哦,汪县主,我想问女神庙是个什么庙?”
汪烨被他这么突然一问,连忙回道:“那个女神庙是半年前建的,供奉的是乐女,说是能求姻缘,祈福的,特别灵验,寻常的庙宇都是白天开,这个庙却是晚上开,你们说奇不奇怪?”
“确实可疑,去女神庙和寻芳阁查查吧,我跟远川……”洛夜辰话未说完,便被人打断。“我跟阿九去女神庙。”
付君朝转身拉着楚远川的手臂走出堂屋。留他在后面淌着一股不明所以的火药味。两人一路来到了女神庙前,在灰暗的月光映照下,牌匾上的“女神庙”显得格外诡异。……“客官们里面请,哎,杨老爷又来啦?您定的房跟人就楼梯口第二个房间那,还是上次那个哟~”寻芳阁门口一个身着妖艳的女人正往里面拉着客人。“师尊,我们修道之人真的要进去吗?”
姜年有些不好意思。洛夜辰没好气瞟了他一眼,“废话,不进去怎么找线索,心里别乱想,别去看那些,我们走。”
一进去,一个身材婀娜的女子便迎了上来,刚想拉着洛夜辰的衣袖,一把剑亮在了她面前,那女子脸色一变,不到几秒,转而又笑脸相迎,“少侠来我们这种地方,不就是要寻个欢乐嘛,怎么还带着刀剑呢,万一伤到人家怎么办呢?”
说完她又往姜年那边蹭过去。姜年双手合十,心里念着清心咒,看着眼前穿着有些暴露的女子,紧张的往洛夜辰那边躲,半闭着眼睛,“女施主莫要再过来了,我们修道之人不喜这个,请自重!”
女子冷笑了一声:“不喜这个?既然是修道之人,那你们进来干嘛呀?”
“办事。”
洛夜辰面无表情的回她。“办什么事呀?”
女子伸着纤细的手指又想往洛夜辰身上摸过去,碍于他胸前的剑,又转向了姜年,姜年满脸写着嫌弃。洛夜辰推开那女子,走上楼梯,姜年连忙跟了上去。“你们不就是为了那些失踪之人而来的吗?”
后面的女子漫不经心把弄着指甲盖。洛夜辰脸色一顿,惊讶道:“你知道他们在哪?”
女子嘴角上扬,眼神轻佻,极为满意洛夜辰的表情,“你说呢?我不仅知道,我还知道他们被何人掳走呢。”
闻言,洛夜辰略带恳求:“既然知道,望姑娘告知。”
女子忽然敛起笑颜,神情严肃:“这里人多眼杂,不好说,随我来。”
洛夜辰犹豫几许,跟了上去。等二人都进来之后,女子随后把门关紧,坐在椅子上,“我跟你们说……”话还未出口,一小袋紫色的粉末从她的衣袖里全部直直地撒向二人。说时迟,那时快,洛夜辰立刻屏住呼吸,闪到了一边,喊道:“姜年,捂住鼻子!别闻!”
可已经来不及了,姜年冷不丁被她撒了一脸紫末,狠狠的打了个喷嚏,双眼一闭,直挺挺倒了下去。“哟,这位少侠有点能耐嘛。”
女子不知何时已经闪到了洛夜辰身后,想背后给他一掌。岂料洛夜辰比她更快,侧身躲到一旁,冷笑着说:“没能耐就不会跟你进来了。”
他迅速用脚勾起地上的椅子重重的砸了过去,女子见状,一个拱桥姿势躲掉了洛夜辰扔过来的椅子,木椅从她脸上飞了过去,砸在地上摔了个稀巴烂。外头的红娘听着里面的动静,那笑的一个欢快,边笑还边敲着门:“里面的客官小心着点,闹的动静这么大,弄坏了家具可是要赔的哟~”她不知道的是,里面双方正在交战。女子从身后的枕头下掏出一把锃亮的匕首,恶狠狠往洛夜辰的喉咙捅去,洛夜辰说时迟那时快,掏出长剑挡住了那要命的匕首,他不经意间一睨,那匕首上还淌着毒!洛夜辰的剑——天物刃,比寻常的细剑还宽出几公分,厚出几公分,剑长两尺一寸,剑身玄铁而铸,透着淡淡的寒光,剑柄为一条金色龙雕之案。刀与剑磨过的声音刺耳无比,溅出了几道火光,洛夜辰深吸一口气,右脚凌空跃起,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力踢在女子的左肩上,那女子来不及躲闪,重重挨了一脚。她忍着剧痛,轮动右臂,手里的匕首向洛夜辰猛然刺去。洛夜辰本想躲,可姜年就躺在后面,这一刀要是下去,那小子就一命呜呼了……慌乱中他只好用天物刃挡住那一击,千防万躲,还是被她的匕首划伤了手臂,鲜血顿时喷溅而出。这下彻底把洛夜辰惹恼了,他把剑往后一甩,混合着灵力,无声无息拍在女子背上,被打中的瞬间仿佛心脾俱裂,她一口鲜血吐了出来,见打不过,立刻用尽最后的力气跳出了窗户。洛夜辰追了过去,楼后面是雨安河,那女子遭了他这么一剑,不死也半残了。他连忙过去扶起姜年,摇了摇:“姜年!唉,傻徒弟。”
姜年已经完全睡死过去了,这可是魂萦散,够他睡个三天三夜了!洛夜辰忽而捡起地上一块腰牌,是那女子逃跑时掉下的,正面刻着青夭,许是那女子姓名,背面是西秦两个大字,他不认识。手臂一阵剧痛袭来,被刀划伤的地方已经开始溃烂发脓了,他立即用手挤出那淌毒血,忍着疼痛用剑硬生生割掉那块死皮,随意扯了块衣料包扎起来,背着姜年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