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强者的大能何来如此感慨。儒士好像看穿了几人所想,微笑着解释道。“苏殿主才离去不久。”
叶璇几人还没来得及有所反应,姬胧月却是抢先问道。“苏殿主?殿主来找谁?有什么要事吗?哎呀,早知道就赶赶路了!”
姬胧月在熟人面前并没有刻意保持什么形象,对苏尘的一点心思更是没有藏掖。东神宫主颇有些无奈。“你这妮子,好歹是神宫天女,能不能注意一点。苏殿主是来见青大人的,具体何事,本宫也不知道。”
东神宫天牢。在东神域胆敢得罪东神宫的人,几乎不存在,但凡敢招惹的,哪个不是修为强大的穷凶极恶之人。天牢最底层,封诀大阵可谓天衣无缝。偌大的地牢之中,却仅仅只有两个凡人。一个披头散发,衣衫褴褛,一身血污。琵琶骨被勾刀牢牢勾住,腹中气海被一道足有一尺粗细的锁链穿透,肋下绘这密密麻麻的法咒,无一不是封印镇压之属。另一人的情况则要好得多,仅仅是被八道环环相扣的禁法大阵困住,身上却不见半点伤势,正是才被捉住的花道郎。苍白青年闭目盘膝,好像并不在意周遭环境,无法修炼灵气,那边修修道心呗。那怎么看也不像活人的囚犯,缓缓抬起了头颅,杂乱发丝下,隐隐露出一只令人悚然的眼珠。“嘿嘿嘿,年轻人,因为什么事被关进来的?”
被那样锁住,那人的语气中却听不出半点虚弱。花道郎微微抬眼应了一句。“修了他们口中的魔功。”
那人却是来了兴趣。“哦?什么魔功?圣魔诀?噬灵血轮典?大圣欢喜经?……”那人疯疯癫癫的说了一大堆花道郎听都没听过,却分明可辨的魔道功法。花道郎摇了摇头道。“都不是。”
那人杂乱发丝下的眼瞳瞬间充血,颇有些狂傲道。“这世上还有老子不知道的魔功?”
反正已经成了阶下囚,花道郎倒并不遮掩自己所修功法。“我练的,是苍冥极乐咒。”
平淡的话语,让本就安静的天牢,愈发沉寂。见那人没了反应,花道郎便继续闭目养神。片刻之后。那人突然体若筛糠,引得周身束缚他的勾刀,锁链频频碰撞,好像马上就要挣脱。就在此时,一道青光自他腹间锁链绽放,一震之下,立即令他呕血不止,颤抖着的勾刀与锁链,也在他肋间咒符的闪烁下再次稳固。他的声音再次传来,这一次,却没有一点方才的狂傲与玩味。“小子,你没有开玩笑对吧,你当真修行了苍冥极乐咒?”
花道郎有些好笑,若不是此时一身修为都被禁锢,他大可以施展功法以示正身。那人没有继续说话,而是气息悠长的深深吸了一口气。“的确是苍冥极乐咒的味道!呵呵呵,哈哈哈哈!”
看着有些疯癫的囚徒,花道郎这继承魔帝真传的天骄,心中都有些发寒。“小子,放心吧,老夫必保你周全!”
花道郎心中颇是不以为意。“哦?前辈都自身难保了,怎么来保我?”
那人却故作深沉的低声笑了几声。“嘿嘿,你安心等着吧。”
此后,那人便再无声息,好像气绝一般,花道郎也只当是他吹牛,竟躺下了身子酣睡。仙洲西域。噩耗不断传出。许多城池之中,竟然潜入了沾染化凶业力的人。前一刻还与常人无异,下一刻他们便会暴起杀人。新楚城中。白发苍苍,赤足而立的楚狂人,身边仅仅余下四名仙圣修为的干将。五人已经被层层包围。那包围圈里,个个都是奇形怪状,狰狞无比。为首的,是一个身披半身龙鳞铠,身躯粗壮的不像话的怪物。刺猬般的黑发披落背上,右臂肘下,连着一柄戟状兵刃,两只弯曲的犄角朝前伸出,青面獠牙,虎视眈眈的看向包围圈中心的白发老人。“人族,放弃抵抗吧,感受来自绝灵的拥抱吧!哈哈哈!”
这怪物口吐人言,一身狂暴劲力透体而出,竟是堪比仙圣巅峰,隐隐摸到了仙帝的门槛!若只是如此,楚狂人可丝毫不惧。他所忌惮的,是包围圈外,另一头连他都感到畏惧的绝凶存在!看着青面獠牙的怪物,楚狂人眼中满是愤恨与懊悔。那臂连大戟的怪物,正是他的义子,楚雄州!只不过楚雄州已经死了,站在那里的,是一只借楚雄州身体而生的凶兽罢了!楚狂人抬头望着隐有破败之气的天空,胸中壮志雄心已经荡然无存。当年与秦不禑相争,他输得很惨,好不容易等到秦不禑的大秦亡了,他再次看到希望。却不想天时不随他愿,新楚地沦陷,亲信几乎死绝,引以为傲的义子也化作了凶兽。“罢了,天要亡我,非我之过!”
凶兽脚下,业力不断侵蚀着大地,逐渐向着中间的五人围拢。楚狂人已经闭上了眼睛准备赴死。几位副将也丢下了手中法宝,放弃了抵抗。等待了许久,想象之中的死亡却并没有到来。他忙环顾四周,只见一片空旷。方才的凶兽哪里还有一点踪影,甚至于已经出现的绝灵之地,都已经退散,只有青面獠牙凶兽原本所站之地,留下一柄鎏金大戟插于地面。“主公!方才有一个白衣少年,挥手间就把如此多的凶兽,全部消灭了!”
“是啊主公!连绝灵之地都不知为何消失了!”
楚狂人拔出了插在地上的大戟,轻轻摩挲,丝毫没有管什么白衣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