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退出去。顾菡烟收回眼神，看也不看姜圆圆，优雅从容的边说边端起桌上的那盏茶道，“说吧，什么事？”

她这幅样子让姜圆圆突然有种预感，好像她早就知道她会来找她。她沉了沉眸，上前一步，“我要见顾悠然。”

话落，屋子里如同被定格了一样，顾菡烟端着茶杯的手顿住，缓缓转头看向她，好像在确定刚刚的话是她说的一样。姜圆圆也不退让，甚至带着强烈的逼视定定的看着她。好一会儿，顾菡烟忽然笑了，她放下茶杯，饶有兴趣看着她，“姜小姐是不是走错地方了，你要见顾悠然应该去顾氏娱乐或者丽秀山庄，来跟我说有什么用。”

“放屁。”

她尾音刚落，姜圆圆爆出粗口，目光几近凌厉的如同刀子，死死的看着她，“你明明就知道我见不到她，她根本就不会见我。”

“所以呢？”

看着她说后面一句话，几近疯狂大吼的模样，顾菡烟挑眉，蓦地一笑，“看你的样子应该是试过了，那你见到她又怎么样，你觉得顾悠然会帮你？”

“这都不重要，我想要听她说。”

“说什么？说她其实从一开始就只是把你当做一颗棋子，还是说这一切都是她计划好的？”

顾菡烟近乎残忍的说出事实。“不可能。”

姜圆圆尖锐的大声反驳，尖锐的高音就好像是在提醒自己不能相信顾菡烟的话，可是那双眸子却有着她自己看不到的惊恐与绝望。顾菡烟淡淡的收回眼，“既然你还这么相信她，来找我做什么？”

是啊，她不就是因为顾悠然不接电话，心里已经有怀疑了，所以来证实怀疑的吗？姜圆圆怔楞在原地，她眼眶中有着一层雾蒙蒙。顾菡烟看着她，心底忽然生出了一种可悲。到头来身败名裂，赔上了自己的前程，连自己到底输在哪儿都不知道。从头到尾就做了别人脚下的障碍物。可悲。“告诉我，你上次的话是什么意思。”

过了很久，姜圆圆才开口，她的声音很沙哑。上次顾菡烟提醒过她，算是给她的一个忠告，但凡做人留一线，可别到最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如今姜圆圆的现状，算是应了这句话。“说说看吧，上次顾悠然许了你什么好处，让你这么迫不及待的为她出头？”

顾菡烟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版靠着，姿态慵懒的问。姜圆圆一愣，随后就想到了那天顾悠然把她叫到别墅里给她看的那几个剧本。她没有说话。顾菡烟盯着她，唇角忽然一勾，“你不说，不如我猜猜看？”

姜圆圆还是不说话，不过眸色盯着她更紧迫了些。顾菡烟低垂了眸，指尖轻轻抚了抚被她随意丢在桌上那本剧本，页面有些褶皱了，她边抚边慢悠悠的开口，“我那个妹妹啊，向来喜欢空手套白狼，从小就生了一颗会观察人心的脑袋，别人需要什么就送什么，但最后真正送出手的，讲真的这么多年我还真没见几个。”

顾菡烟嗤笑一声，眼眸里尽是嘲讽，她看向姜圆圆，“我猜她肯定是跟你承诺了某种资源，角色、剧本、或者代言……对于一个明星来说，有什么东西能够比的上资源更会有吸引力，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