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里,昏暗的灯光下,一个又一个饥渴而又需要安慰的心灵正在激烈的相互碰撞,或是窃窃私语,或是热烈拥吻,伴随着动感的音乐诉说自己的孤独和爱意。而切刻独自一人坐在幽暗的角落,低头转动着手中空荡荡的酒杯,显得他和酒杯的热烈的氛围格格不入。“哥,干嘛一个人在这喝闷酒呢”切刻一抬头,看到是自己的亲弟弟帕斯卡,切刻没好气地扭过头:你来找我干什么,又是借钱吗?我已经知道你拿钱去赌了,你要选择当条赌狗的话,我也没有你这个弟弟。帕斯卡摆了摆手厚着脸皮往切刻扭过头的方向走过去:哥,不至于,看都不愿意看我一眼了吗,你先听我说……,切刻不耐烦地打断他的话:当初老爸这么辛苦费尽心机把我们从穷的叮当响,毫无发展前途的故乡摩尔多瓦送到美国,就是让你来这边纸醉金迷,把给你读书的钱都赌光的吗?!你要不是我弟弟你连理都不想理你!帕斯卡看切刻根本不想给自己机会说话的样子,赶紧从背包里拿出一个面包房的工作证:哥,我是打算戒赌了。真的,我去找了工作。这个就是证据,你看。切刻感到有些意外,伸手拿了过来看了一眼:你什么时候转性了?帕斯卡:我输惨了呗。哥,还好我是有赢有输,没有欠债,只是没钱了,所以,需要你接济一下我。切刻指着他的鼻子骂道:臭小子,没有欠债你还会光荣是吧?你又不是我儿子,我没义务管你,你给我睡跳桥去。万万没想到,奥斯卡扑通一下跪在地上:哥,算我求你了。我是真的知错了,我们是亲人,血浓于水,对吧。他痛彻心扉的哀求般的一番话引来了周围座位上的人们的嘲笑。切刻给他整的气不打一处来:我真是怕了你了,起来!跟我走吧。(踹了他一脚径直离开酒吧)“不是吧,哥,你真要让我睡地下室,你那不是有两层楼吗,一楼客厅不行吗。”
“哥,你地下室里没有老鼠吧,没有老鼠是不是也有蟑螂,蚂蚁,我晚上怎么睡啊”“哥,亲兄弟啊,睡客厅我都不配吗”切刻家中,帕斯卡地埋怨声不绝于耳,切刻只是冷漠地回应:不睡地下室你可以滚。去街上,巷子里跟帮派的混混们抢帐篷睡。帕斯卡赶紧低声下气地回道:“我住,我住就是了,哥”天还微亮,切刻就背上装好了各种自己需要用手上的物品出发了,切刻临走出门前,看了地下室一眼,希望这个弟弟不要再找机会赖在自己家里什么的了。“女士,还要什么吩咐吗”电话响起,切刻知道一定是萨利女士打来的。“切刻,这个不修边幅,头脑简单的约瑟夫的贪欲有些超出了我的想象,他刚才还联系我说:既然能让他当厂长为什么不能安排他董事会,反正整个联合工业要跟我密切合作。我好说歹说才打住了他这个无耻的念头。所以,切刻,这次的行动我想对你来说很轻松,但绝对不要有什么意外。我必须狠狠地拿捏住他。切刻听着,他第一次直接正面地对萨利的计划产生了质疑:女士,为什么一定要这个约瑟夫,非他不可吗?萨利:工人和资本家都是我们这些竞选人的选票的关键,资本家们我已经争取了不少,而工人们的选票基本上大部分都被柯芒和钟诚,以及零零散散的一些左翼政治家分走。所以像约瑟夫这种领队,夹在中间不上不下的就是我们和其他竞选者拉开差距的取胜之匙,所以我们一个都不能放掉,争取全部拿下,还可以通过他们煽动和改变工人们的阶级立场,他们一个人也许就领导着几百号甚至几千个工人干活。这是个不可估量的数字。一大堆的政治术语让切刻只能似懂非懂般地听着,应允道:好的,女士,我明白了,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一栋质朴简陋的两层楼组成的矮房映入切刻的眼中。切刻通过自己专业的技术手段很快摸清了约瑟夫的行经路线,跟踪着他来到了他的家门前。切刻环顾四周,周围那些三层或四层的小别墅,要么有着漂亮的庭院,要么甚至有着在阳光照耀下显得格外清澈湛蓝的私人游泳池。这栋小矮房在这里显得格格不入,切刻也带上墨镜,拿着手中的拿铁坐在街上的长椅喝着,暗中观察着这一切,心里琢磨着:好歹是个工人领队,不至于混成这个样子吧。“艾拉,儿童记忆训练俱乐部的钱我给你交了“。约瑟夫拖长着声音对着楼上喊着。一个金发双马尾,看起来活力满满的18岁女孩听到后,一个箭步跑下了楼:爸,谢谢你啦!我就知道就算多贵你都会愿意的,你的钱不会白费的,我迟早就是最厉害的记忆大师,你看,这就是我在俱乐部成绩单。说罢,艾拉为了炫耀自己的记忆力还把约瑟夫这一周做过的事情一件落的全部数出来了,约瑟夫无奈笑着说,鼓掌:我的小天使你是最棒的,总之,你喜欢就好。爸爸一定会满足你和你妹妹艾雅的,你们。约瑟夫顿了顿,哽咽了一下后摸了摸艾拉的头:总之,你们两就是我世界的全部。艾拉:你想想小妹就艾雅的年纪还要等多久才能长大?只有我才能帮到你,爸爸,只要我拿到他们所说的记忆大师的荣誉,我就能…….约瑟夫打断:艾拉,好了我先出去工厂继续忙了,等晚上你去帮忙接读课外班的小妹回来吧。“自己生活都不咋样,还去为了满足女儿给她报这种摆明是智商税的什么俱乐部,这父亲跟女士的教育相比真是两个极端,哎。”
深夜,切刻在门外自言自语道,待在暗处透过窗户观察着里面的一举一动。两个小时后,切刻看着手表,巴不得约瑟夫赶紧打个电话催她出门:“无聊的等待,这家伙怎么还赖在床上,快点去接你妹妹吧。“切刻知道虽然潜入放置微型摄像头的机会有的是,但是这种事情能速战速决风险就会更低。切刻焦急地等待着,但接下来眼前的一幕几乎让他惊掉了下巴。艾拉这家伙居然把手机往床边一放,直接趴下睡觉了。切刻暗骂道:我靠,这是个什么姐姐!无奈之余,切刻等到她熟睡,蹑手蹑脚走到屋檐后,拿出了背包里的超声波切割工具和绳索,庆幸着自己早有准备,用背包把一切可能要用上的东西都带来了。切刻曾在部队有服役经验,这次也算是派上了用场,他挂住绳索往二楼上爬,轻松地用最低的声音破坏了窗角然后伸手进去从里面打开了窗户,直接翻身进入二楼约瑟夫小女儿艾雅的房内并把所有工具收回进背包。”
希望不会要用上这家伙,希望不要。“切刻从背包里拿出了强效晕眩枪(美国特里勃公司为适应美国警察部队的防暴要求,从80年代初开始研制晕眩枪系统,现已形成系列型号,包括MK70式、MK70一3和MK70一4式晕眩枪等多种不同类型。其中有的型号已装备美国警察部队,可在防暴斗争中用来击晕暴徒。),感慨了一下自己已经很久没有使用过它了。摄像头安装好后,一阵往楼上传来的脚步声让切刻心惊肉跳:什么?难道是约瑟夫这么快就回来了?切刻环顾四周,床底和地面之间没有能够躲进去的空隙,衣柜也满是衣服,除了比较危险的门后没有更好的选择了,切刻立刻躲到门后并握紧手里的晕眩枪。但是并没有如切刻所想:只是约瑟夫上来确认一眼艾雅有没有被艾拉接回家。 门被打开,一个自己熟悉的声音,调皮的艾拉直接大力打开门,然后就直接走向门后:我知道你在这里!萨利女士的小跟班!切刻的手狂摁扳机,可是直到艾拉的话说完,晕眩枪都没有一点反应,而切刻站在原地就和一个小丑一样,一脸懵逼,不知所措的看着眼前的枪,才发现自己的枪已经被掉包过了:你干的?你是先知还是透视?我的包也没人动过。你又怎么知道我是谁。艾拉:当时还在工厂里无聊地看着老爸干活,结果老爸工作到一半突然被叫出去,我就感觉有些到不对劲,除了那群狗领导和资本家,谁能有这么大的官威让爸爸放下工作,那我自然是悄悄跟过来看了看咯。至于你的枪,哼,居然还带了枪来,可你的枪不听你使唤这事跟我可没关系,只能是本姑娘实在是太聪明,太厉害。上天不单止不会天妒英才,还有让运气站在我这一边。 切刻:所以,你刚才是装睡,故意等着我进来?艾拉边说边从妹妹艾雅的镜子前拔出了一个微型摄像头:这可不只有你会用哦,你刚才的一举一动都在这里面了,嘿嘿,现在是萨利女士竞选的关键时期吧,要是我把这个记录着你的苟且勾当送给柯芒,那你们就完啦。所以,赶紧让我爸立刻进董事会!让我爸当大老板,没得商量!切刻径直走向她:你说完了吗?我的枪确实废了,但是手无寸铁的你在我面前威胁萨利女士,也证明了你所有的只是自以为是的小聪明。说罢,切刻一个箭步上前试图用双臂锁住她的喉咙勒晕她。但没想到艾拉的反应如此快,一下就往前一跃躲开往门外逃去。切刻追出去想控制住艾拉的时候,和她拉扯之时让她不慎从二楼楼梯滚下重重地摔在一楼的地板上,头也撞到了楼梯的立柱。艾拉全瘀青是瘀青和迸溅出的鲜血,直接昏厥了过去。切刻在楼上往下看,双手抱头知道出大事了。切刻飞速跑下来伸手检查了一下艾拉的鼻息,还有气息尚存。就在此时,萨利女士的电话已经打了过来:切刻…………切刻懊悔不已地坐在地上,用痛苦自责地语气立刻打断她的话:事情一塌糊涂,事情败露,约瑟夫大女儿打算以此威胁您,我也不小心把她推下了楼……. 萨利没有丝毫被切刻的情绪影响到而变得慌乱,镇定自若用平和地语气说道:你装好的微型摄像头已经让我把刚才那一幕看的清清楚楚,事已至此,切刻你再如何自责也没有用,但你还可以补救,为时未晚。”
那我还能如何补救?”
萨利女士一字一句缓缓说道:杀了她,凭她刚才的所作所为,反正也不能留她一条命了。切刻握紧电话用颤抖的语气说着:女士,无论如何,我不会去杀一个18岁的女孩。萨利女士:她本来就不必死,我也不相信你能犯掉包低级错误,枪支被掉包你都没有发现。但无论如何,你要为你的错误承担责任,这不是我的失误,你要知道!萨利女士继续怂恿着切刻:相信我,都只是一条命,和之前被碾死的妓女没有区别。约瑟夫应该已经在回路的路上,切刻,你没有多少时间做决定。切刻看着眼前的少女,叹息着,不再做任何争辩:女士,我明白该怎么做了。你不必说了。切刻清理了血迹,面色凝重,缓缓走向少女,用双手掐住了她的脖子.....”大夫,你们一定要尽全力!她不能死,我求你们。“一家私立医院内(美国私立医院一般情况下一律向钱看),切刻用近乎乞求的语气对着每个准备前来做手术的医生看着病床上的艾拉,医生们必须要有专业素养,保持着必要的冷静:病人家属不要激动,急救结果我们会第一时间通知你,你第一时间把她送往医院就已经尽力了。这时,医院院长忽然走了进来:把她转到新的病房,你们休息吧,这女儿情况不容乐观,我想亲自操刀。医生们困惑:院长,手术室现在不够用。院长:为了这个年轻的生命。直接把VIP手术台的位置给她。而且我安排好了最好的医生。切刻看向院长,感到人性的光辉在闪耀,他几乎用尽了所有他知道的表达感谢的词语来表达谢意。但是当切刻跟随着来到VIP手术室时,里面一个院长所说的最好的医生都没有,只有一个切刻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背影。萨利女士转过身对着门外:院长,多谢你的安排了。院长露出贪婪地微笑:那这也是感谢女士您对我们一直以来的支持,互帮互助啊!说罢院长在门外锁上手术室的门并直接离开。随后,一向对切刻非常温和的萨利女士虽然看起来还和往常一样面如平潮,但她的眼里显然燃烧着无尽的怒火,鬓角的青筋轻轻跳动,脸上阴沉着没有一丝微笑:切刻!!!你作为我的保镖,连忠诚都做不到了,还敢对我的命令阳奉阴违了呢?我就知道! 按理来说你是不会就这样放弃与争辩的,一定会和我争论不休的。但显然你只是为了快一些把她送到医院,而故意敷衍我! 没办法,我还是,太了解了你。突如其来的状况没有让切刻再有任何情绪的波动,他只是面如死灰,但咬牙握紧双拳站在女孩身边,看向萨利女士说道:女士,我劝你放弃你的无休止的杀戮,毕竟,我和你不一样,我还有我必须守着的人性的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