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就看准机会,抽出了自己的雨伞往后面车座躲。可即便是这样,也躲不过偶然的玻璃碎片飞溅,手臂和裸露的脖颈、脸颊,一瞬间出现了许多细小的伤口,血珠争先恐后的冒出来,让她看起来异常狼狈。在车窗报废的那一瞬间,外面的人就已经钻进来半个身子要把白倾倾拉出去。她在有限的空间里,用尖锐的伞头直戳那些人的眼睛和一些脆弱的地方。“啊!这个臭娘们,我的眼睛!”
“嘶,妈的,这个死女人还是辣的!”
几个刚钻进去的人或多或少都被伤到了重要又疼痛难忍的部位,在外面捂着流血的地方破口大骂,恨不得把白倾倾拖出来生撕了。谁也没想到白倾倾出手这么狠,从一开始,她就表现得像是他们的囊中之物,让一群人放松了警惕心。可实际上,她也同样学习过在险境中如何重伤别人的重要部位,好为自己争取逃脱的时间和时机。而这样的做法也激怒了这帮匪徒们,情况危急,但白倾倾不是被危险就吓倒的人。她瞅准时机,在第一波人都退出去,趁着所有人没想到犹豫的那一瞬间。飞速打开人少的那一侧车门下车,往前面跑去。继续待在车里面,才是真正的瓮中捉鳖,她能做的,只有搏这一线的生机!耳畔风声呼呼,双腿几乎迈到了有史以来最大的限度和速度,她的喉头涌上一股克制不住的血腥味。可是白倾倾不敢停,哪怕这样,她都能察觉到身后的危险越逼越近。双腿发软,犹如灌了铅一般沉重,女子天生体力上的劣势让她的速度越发慢了下来。后面那些追赶男人如同蝗虫压境,脸上神色狰狞,显然恨毒了刚才一帮人被一个女人玩弄于鼓掌之中。就在身后的手即将抓到白倾倾的那一刻,一柄羽箭划破了空气,直直射进了身后男人的肩里。箭带动了巨大的冲击力与疼痛,让那个男人不得不捂着肩膀哀嚎出声,甚至退了两步。一瞬间整个肩膀都染上血红,甚至箭尾突出肩后,可见使了多大的力!前面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出现了一个人,白倾倾眼前已经开始模糊,生理性的泪水让她看不清前面的人影,只觉得应该是认识的人。她几乎因为惯性停不下来,直直冲到那人身边,被那人稳稳拉住,带入怀中。一瞬间熟悉又干净的味道,随着空气被她大口大口吸入肺中,刚才的惊心动魄似乎都被这个怀抱隔绝在外了。后面的人因为男人射出的箭有一瞬间的忌惮,被箭射中的那人恨得咬牙切齿:“怂什么!就一个人,救不了她!”
旁边的人认出了那人是谁,紧急拉着他:“不行,那个人是景薄言,我们不能动,也动不了!”
一句话呵止住了所有人,大家停了下来,一群人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看着对面相拥的两个人。片刻后,那个男人捂着痛及骨髓的肩膀,怨恨不甘道:“既然他来了,说明后面也有人赶过来了,说不定有警方,该死!我们走!”
不到几秒钟的时间,那些人又立刻掉头离开,放弃的果断又彻底。白倾倾几乎已经没了力气,一被景薄言拦住,她沉重酸痛的双腿完全没有什么支撑力可言。如果不是景薄言懒腰抱着她的手臂支撑着,她几乎就要瘫软在地。发现那些人就要逃走的时候,她无力的手攀上景薄言的衣服,依旧控制不住大口呼吸,水润的眼眸带了一丝急切之意。景薄言明白她的意思,依旧稳稳的把她揽在怀中,刚才那一瞬间骇人的气息散去,低声安抚:“放心,警察在另一头等着他们。”
这时候景薄言身后也有一群人姗姗来迟,其中包括和阿清、时薇,还有一起抱着三个孩子的时晋。警笛声,救护车的声音混在一起,三个孩子原本都安安静静的靠在大人怀中,难得的没有捣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