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太多越看着蒙皇的脸色,最后只能应了一声,心里却有些发愁。这件事该怎么做?可蒙皇给他出的难题不只于此。“绮儿最近鲜少回宫,寡人已经许久没有见到她了,甚至想念。寡人既然都出来了,正好先去看看琦儿在做什么。”
蒙皇说着,就要起身去看蒙古斯绮。蒙太多越一听,当即有些担心。他可还记得蒙古思绮对蒙皇的厌恶,就连他都对蒙皇多了些厌烦。连自己女儿都惦记,真是让人恶心。可这里的传统就是这样,他即便有心想帮助蒙古斯绮,也不可能直接废掉这条规矩。现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拦住蒙皇。“阿姐她最近有些不舒服,大夫叮嘱她要好好歇息,这才一直未能向父汗请安。”
“不舒服?”
蒙皇眼里有些着急,更加坐不住了。“琦儿怎么不跟寡人说呢?寡人这就带上太医去看看。”
蒙皇还是要去,蒙太多越也不好再阻拦下去,只能应了一声,准备也跟着前去。好在,蒙皇回到宫中之后,忽然想到了楚欣,只是叮嘱太医去公主府走一趟,自己便离开了。蒙太多越也只能跟着太医去了一趟公主府,蒙古斯绮见状,也配合着哄骗了太医一番。等到太医离开,她才拉着蒙太多越说道:“真是恶心!那个老男人怎么还不死?!”
她刚刚本来准备悄悄溜出去找萧郴的,可没想到正好赶上了蒙太多越和太医,只一瞬间,她看到蒙太多越的眼神,就明白了他的意思。“闭嘴!阿姐,他是父汗!”
蒙太多越生怕隔墙有耳,连忙冷声喝止住了蒙古斯绮。“你放心,孤会尽快,再忍耐些时日。”
蒙古斯绮咬着唇,眼里闪烁着厌恶,可也没有再说什么。花开两朵,各表一枝。楚欣还不知道蒙皇已经决定了此事,把自己的提议跟楚父说了一遍之后,就让楚父去帮忙。可是很快,她就收到了楚父的回应。萧郴和楚窈那里守卫森严,他们不仅一次试图进去,可在第一次派人去了之后,却是全军覆没,他们就再也没有派人去过,只希望萧郴和楚窈他们来蒙国只是游玩一场,过后就能主动离开。他目的很简单,只是在蒙国追求权贵而已,但同时他也不想背负一个卖国的名声。可他明显低估了楚欣对楚窈的恨意,也明显低估了楚窈对他们的了解。楚欣看着信件最后,提醒她不要轻易得罪他们,想办法把他们赶出蒙国之后,气得把纸揉成了一团,满脸狰狞。她好不容易等到了楚窈到来,等来了报仇的机会,想让她就这么放楚窈离开,不可能的!“既然父亲你已经忘记了我母亲的死,那就别怪我往后不听话了。”
楚欣心里恨的要命,可是却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去做,她只不过是处在深宫中的女人。就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却看到蒙皇肥胖的身子又走来了,她悄无声息收拾好了地上的纸条,然后迎了上去。“王,您……”“美人儿昨晚的提议,寡人已经想好了,就依美人儿所言。”
蒙皇的话让楚欣喜不胜收,自觉柳暗花明,连看着蒙皇那恶心的嘴脸都顺眼了许多。“王此话可当真?妾真是太开心了!”
蒙皇佯装生气,将楚欣一把拉了过去,两人倒在床上,又是一室春宵。这边蒙皇兴致正好,可愁坏了蒙太多越。他左思右想,觉得此事不妥,但又不敢违抗父汗的命令,那里不仅对蒙皇和楚欣多了几分恼恨。良久后,他还是颇有些头疼地让自己的属下暗中去客栈一趟。可没过多久,下属就回来了,跟他汇报了一个消息,那个客栈暗中守卫森严,他刚一靠近就感觉到了暗中有许多气息。而且整个客栈都已经不接待其他人了,即便他想装作客人进客栈也不行。蒙太多越听到这个消息,当即有些疑惑。他并没有出手,蒙皇也还没有来得及出手,更何况,蒙皇的这个想法是今天才兴起的,就连他都是才知道的,萧郴那边不可能这么快就收到消息。那他所防备的应该就不是自己。“他们那边出了什么事情?”
“属下询问了附近的人,有人说,昨晚曾听到客栈里一声惨叫,之后客栈就不让再进去人了。”
看来这一声惨叫就是原因。蒙太多越皱着眉,思索很久。距离祭祀祈福只有两天时间了,他不能再等下去了,若是父皇真的非要萧郴的孩子的话,他就只能冒险一试了,但是以防万一,绝对不能自己去。若是此事成了,也就罢了,若是失败了,他还想换条路走。“去把燕政请来,就说孤有事要跟他说。”
燕政早就跟萧郴不对付,听说能对付萧郴,肯定是不会反对的。只不过,他不能实话实说。“蒙太子找本王何事?可是能帮助本王回燕国对付他们了?”
燕政心里只记挂着这件事,听道蒙太多越忽然叫他来,自以为是这件事。蒙太多越笑着道:“王爷坐,这件事情还是等孤登基后才有机会。今日叫你前来,是有一事要同你商量,最后不能直接帮你去燕国报仇,但是却也可以让你消消气。”
燕政眯了眯眼,看着蒙太多越,他并不是十分相信蒙太多越,但是他现在寄人篱下,即便蒙太多越想让他做什么,他也并不好直接拒绝。“蒙太子优化还是直说。”
蒙太多越看了一眼燕政,开口把事情说了一遍。“孤知道,你的大计未能成功,很大一部分原因都是萧郴和楚窈害的,所以孤给了你这个机会,让你有机会报仇。他们两人在燕国时,对孩子如此看重,若是被孩子出事或者死亡,对他们必定是个不小的打击……”蒙太多越的话还没有说完,燕政就冷笑一声。“呵!看来蒙太子是想让本王帮你们去抢萧郴的孩子,你这次不担心萧郴的报复了?”
蒙太多越笑着,却没有开口回答燕政这个问题,反而说道:“是否做这件事,一切但凭燕王做主,孤只是给你传个话而已,若是事成,父汗或许会对燕王高看一眼,燕国之事自然不会不伸出援手。孤也不是不想帮你,只是蒙国一切都在父汗手上,孤也有心无力。”
燕政看着蒙太多越笑得跟个老狐狸一样,拳头捏的死紧。他知道蒙太多越就是为了利用他,想要把萧郴的怒火迁移到他身上,可他如今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更何况,他也无惧萧郴的怒火。“好!本王应了,希望事成之后,蒙太子不要忘了刚刚说过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