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十九日，凌晨两点半钟，张成新亲自带着，红星厂十二辆大卡车，杜曙光亲自带着，二十名保卫科和10个厂里预备役，还有贾东旭，来到了收购站的外面。 院子里灯火通明，已经接上了电和电话了，方便了好多。院子里面都是猪和猎物，没有一个人。 指挥司机把车倒进院子，打开后门，保卫科，预备役的进来，开始往车上抬。 首先就是十头，三百多斤的家猪，都是活的，四条腿和嘴巴已经被控制住了，旁边还有二十头大概二百七八十斤的，十头二百四五十斤的。 接着就看到，眼前一片体型巨大的野猪，最大的一头，估计接近六百斤，还有5头五百斤出头的，都已经被打死了。 活的野猪只有9头，5头都在四百斤以上，4头三百斤以上的。击杀的一般野猪就多了，超过二百五十斤的，有三十五头之多，一百七八十斤的，也有十头。 所有的猪，死的活的，家猪，野猪，整整一百头。院子里面还放了，两头剥好的黑熊，四头傻狍子，五头麂子，五十只野兔，五十只野鸡，沙半斤鹧鸪一百只。 死的野猪，除了里面，只有一只五百斤出头的，是猎户们打的，最大的那只，还有四只五百多斤的，都是肖远运过来的。 当然活的野猪和家猪，基本上也是他运过来的，为什么这么说呢，乡里帮他收了，三头二百斤出头的家猪。 也没有人问，也没有人关心，大家的好奇心不重，这个年代用无数条人命，教会了大家，不要听，不要看，更不要打听，要不然你可能会很惨。 张成新带了司机不算，还有三十二个人，没有一个人，说过一句话，像是哑巴一样干活，装车，装满了开走，下一辆。 他递给肖远一个军用帆布包，收到肖远的一张纸，接过来放进兜里，全程一句话没说。 其实两层楼里面很多人，又睡的，有没睡的，大家都是不说话，等着这些人装好了拉走。 张成新他们，可能以为东西是这里凑的，其他人觉得，肖远的供应商不可能只有他们。 所以肖远这次，搞了一个瞒天过海，暗渡陈仓。毕竟哪怕查到了本地人，也确实从这个院子里拉走的，也许是别的乡送来的，肯定是附近的。 村民的猎物，可不止这一点，毕竟乡里组织了二十支围猎队伍，哪能只有这一点呢。 杨厂长和他的大领导，只是搞了一个百头猪王迎新春，现在已经完成任务了，还多了一头黑熊，肖远已经完成任务了。 厂里员工有了这么多猪肉，这个年一定过得很好，毕竟大领导也是用来作秀的，越是这样，他越不会动主意，顶多一少部分孝敬的，其他人也不怎么敢。 这就是作秀的本质，他不会自己打自己脸的，更不会允许别人打脸，当然比他厉害的，他挡不住的另外说，但是作秀的目的不就是吸引这些人注意吗？ 剩下的猎物，等着轧钢厂车队走了，孙厚明安排的也到了，合理的错开时间，这样省了他很多事。 至于他自己用的，还有答应总医院傅清涯的，他自己开车就搞定了，量都不大。 他交给张成新的一份名单，就是帮他把工厂领导的分了，剩下的帮他送到他家里去，这样就过了明路，我自己打的，还有亲戚送的野鸡野兔野鸟，有什么问题？ 每个领导分十斤熊肉，五斤狍子肉，两只野兔，两只野鸡，四只野鸟，过个肥年了吧？当然杨厂长肯定双份。 哪个人会主动暴露呢？就连杜曙光都有半份，一个科长，马上就属于肖远下属了，你还想啥？ 轧钢厂的车队，在一前一后两辆嘎斯越野的保护下开走了。一楼仓库出来了一群人，开始往院里抬东西，这次也没有多少，而且大家伙不多。 两头接近四百斤的野猪，十六头一百六七十斤的，这些猎户打死的小的多，再小的他们就不会打了，这是规矩。 八头杀好的家猪，这是偷得毛熊的，都不大，净重二百斤左右。三头梅花鹿，九头傻狍子，四头麂子，两吨大的淡水鱼，野兔一百只，野鸡一百五十只。 搬完了以后，他们自觉的回去了房子里，已经听到了远处卡车的声音了。 这次事关个人问题，孙厚明竟然带着大儿子都来了，同样的没有说话，递给肖远一个公文包，开始装车干活。 所有人皆大欢喜，这是一次完美的，多方参与的行动，和乡里张峰他们结了帐，算是完美的结束。 当天下午两点，和家人吃过了中午饭，这里物资充足，开荒建设工作有序进行，过年放假五天。 他也给几个员工发奖金，都是他的亲人，负责人大堂哥十五元奖金，年后工资18元，大伯，小叔，姑父都发了十块奖金。 并且发了10斤五花肉，20斤白面，50斤玉米面，作为年终福利，并且让几个家属过完年开始工作，工资12块，包吃包住。 他的车已经换回了泰坦，装满了猎物，回去京北过年了，搞定几个事情，年前老实的收黄金，建设四合院，哪里也不出去了。 下午四点钟，开车到了媳妇单位，找到傅清涯，给他们四头野猪，都不大，只有二百多斤，都是活的，还有四头杀好的家猪。 其实野猪太大的并不好吃，特别是公猪，那个味道很大，并不怎么好处理，但是这个时候人缺油，都喜欢要肥的，正常来说，180斤左右的母野猪，味道还是挺好的。 为了媳妇的工作顺利，也为了这么多领导和战友的身体，肖远直接做了贡献，一分钱没收，野猪自己打的，家猪是山里亲戚，半卖半送的新婚礼物，怎么了？ 趁机和媳妇聊了一会，这里可不能那么自由，刚上了十天班，不能偷跑吧，他愿意，丁秋楠也不同意啊，她的梦想就是好好的上大学学医，现在怎么能不珍惜呢！ 转头开车去了城东区，老赵他们几个也要过年啊，特别是单位，卖给他们一车猎物，包含了十头杀好的家猪，一共十吨，价格这次三家都一样。 当然了，四个家伙个人的礼物，那是少不了的，过年了吗，总要意思一下，今年他们也没少帮忙了，前段时间还帮着买教材，还负责送货上门。 拒绝了几个家伙喝酒的邀请，你们自己喝吧，我才不理你们呢，回家做饭等媳妇，十天没见了，刚才在单位小手都没摸！ 找地方换回了越野车，先去了顺路的小舅家里，这一家子看来在这里过年了，不过肖远无所谓，娘亲舅大，唯一的舅舅，多照顾一点应该的，小表弟的命运也是他改变的，他肯定照顾。 回来路上，先去对面四合院肖东平家里，有小叔堂舅他们捎的野味，谁不关心自己儿子孙子啊。 他自己也添加了一些，不太多，意思一下就好了，另外每人给了二十张餐券，他实在没用，情愿自己在家里做着吃不好吗。 想了想，又给梁拉娣这个寡妇，一个野猪头，加上一副猪下水，十张餐券，五十斤玉米面，也算是酬谢半个媒人了。 路过前院，大家都下班回到家了，把肖东林的那份给了他，正要转身回家，易忠海过来了。 “肖科长，有些事想和你聊聊，你看有空吗？”
易忠海有些难为情。 “一大爷，重要吗？我准备回家做饭呢，媳妇马上下班回来了。”
肖远不想和他聊，他能有啥事。 “挺重要的，几个公事，一个私事，占用您几分钟时间。”
易忠海急忙说。 “这样吧一大爷，我先回家做饭，要不您吃了饭来我家喝茶，咱们聊聊好不好？”
肖远知道他没啥大事，公事轮到你和我谈吗？院子里的公事，关我什么事！ “那行，肖科长，我八点钟过去。”
易忠海舒了口气，就怕人家不理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