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得好,正所谓,死道友不死贫道。几乎是林尘话刚说完的那一刹那。坐在沙发最右边的家伙果断操起茶几上的烟灰缸朝着紧挨一旁的男人头上来了个Everybody暴扣!那场面,就差把这个水晶材质的烟灰缸给镶进他脑子里了,不过也好不到哪去,碎裂的水晶碎片一样扎穿了男人的脑膜中动脉和深层细小穿动脉枝。如果林尘没猜错,五分钟后,这个家伙就得失血过多导致的脑部缺氧彻底凉透。一时间,所有人都顺起距离自己最近的家伙什,开始了一场别开生面的互殴!“呵呵,对,就是你,下手再用力点,”林尘满面春风般磕着瓜子,完全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态度对着互殴的众人指指点点,“哎!对,你得躲开啊,唉,这不就气胸倒地了嘛。”
上一分钟,这群人还众志成城还试图给林尘来个下马威。可现在,呵呵,这种颇具现代化讽刺意味的拳击运动足足维持了十五分钟。伴随着最后一具尸体倒下,在场的地板上只站着唯一的胜利者。而看清这个家伙脸的时候,林尘不禁挑了下眉毛,这家伙竟然就是刚开始操起烟灰缸对着同伙头颅上招呼的那个人。“可以可以,有几分魄力,”林尘敷衍地赞美了两句后淡然问道,“你们的组织架构是什么样,你是什么职位?怎么联系?”
“架构,”男人很显然自己也受伤不轻,神色苍白,大汗淋漓,可能不知道哪里失血有点多,这就导致他语气都有点低微,“我不知道……这是保密的,首领是一个自称‘闫先生’的男人……”“我是负责深港城地下交通枢纽的站长……”男人有点体力不支,开始顺着沙发后背跌倒在地上,语气哀求道,“能不能给我一针肾上腺素……”林尘瞥了一眼男人,沉默了两秒后,脸上带着一丝怪异笑容地扔给了他一针肾上腺素。“嘶……”男人吃痛地给自己大腿来了这么一针,顿时语气都变得流利了很多,“至于联络人的话,是单线联系,我是没办法联系到上司的。”
“弃子啊,”林尘摩挲了两下下巴,自言自语说了两声后,接着问道,“你还知道什么?组织是干什么的?”
“干什么?”
男人愣了一秒,随后摇了摇头道,“与其说干什么,不如说没什么不干的,倒卖军火、古董、毒丨品等等,甚至现代社会的人口的贩卖,这个所谓的‘光辉除灵团’也不过是方便在华夏展开活动的合法身份罢了。”
“听起来,无恶不作?”
“……是,”男人心里有点发毛,就在刚才,眼前这个年轻男人看他的眼神好像有点不太对。“关于除灵师人体改造实验,你知道多少?”
林尘忽然问道。“这是一项‘生化武器军火销售计划’里的一部分衍生产品,”男人犹豫了两秒继续说道,“门口那个安阳就是这个计划的产物,但是更加详细的我就不知道了。”
“好,辛苦了,我想知道的我已经全都知道了,”林尘站起来,微笑着拍了拍他肩膀,将黑刀插回了刀鞘后,头也不回地打开了安全屋的大门。几乎是林尘右腿迈出大门的瞬间,那个原本还躺在地上低声哭求的男人顿时如同撒手的白兔,一跃而起,一个箭步冲向了安全屋内的一个暗门。“哈哈哈哈!傻逼!这个地下堡垒可是我亲自打造的,深藏地下,只要我躲进去,我就可以操控机关了,休想从黑水渔村离开!”
而此刻,安全屋正上方的黑云中,一架无人机悄无声息地出现在空中,朝着安全屋的正上方投下了一直藏在机腹中的一枚航弹。温压弹,是缩小了N倍的搭配穿甲性质的钻地温压弹。一记微不可察地重物下坠声后。霎那间,一股猛烈的高温热浪跟火山喷发一般从安全屋内部涌出!温压弹精准无比地穿破了安全屋的天花板,一路钻进了那个男人所谓的地下堡垒后干净利落地将他气化成了一团分子。望着远处的火光,安阳对眼前这个男人有一丝敬畏。“你走吧,”林尘忽然开口说道,“你可以选择活着。”
“活着?”
安阳惨笑一声,指了指自己的脸庞,你还别说,在火光的映衬下,安阳的面孔竟然有了几分异域美女的风味,“组织不会相信一个改造人会从一场袭击中单个活下来……”“这我不管,不仅如此,你还要替我做事,”林尘没有回头,静静地盯着远处静悄悄地公路,“你要成为我驻扎在光辉除灵团里的钉子。”
“我为什么一定要听……”“这些幼儿园里的孩子都会得到最好的保护,”林尘完全不给安阳半点插嘴的机会,语气平淡道,“他们会在合适的家庭内长大,甚至可以考一个很好的大学,当然,我个人不推荐他们学医。”
“你!”
安阳愣住了,沉默片刻后,双手绞在胸前,语气有点激动,“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当然,”林尘瞥了安阳一眼,语气根本不容半点反驳道,“你也没其他的选择。”
“你……”安阳微微叹了口气,“我答应了,不过你为什么一定要做到这份上?是组织惹到你了吗?”
“哦,这个啊,”林尘忽然轻笑了一声,“我可是一个遵守合约的守财奴啊,报酬,当然要收齐了才能走啊……”……与此同时,垃圾场的背后。黎晓有点不太理解,和尚带自己到这里干什么。“和尚,这里有你说的东西?”
黎晓环看四周,周围除了一堆金属废料和家具垃圾之外,什么都没有,而且恶臭无比,应该是生活垃圾的分解气味。“嗯,嗯?林施主看起来好像已经解决问题了,”和尚忽然侧过头看了一眼幼儿园的方向,双手合十轻声念了一句佛词,“渣宰都下地狱吧。”
“和尚,你刚才在说什么?”
“啊,没什么,黎施主,我只是超度了他们一下,阿弥陀佛。”
“真的吗?”
黎晓狐疑地看了一眼和尚,刚才她明明好像听到了一句渣宰啊,是她幻听了吗?“不说这个了,还请黎施主拿着那边的铁铲,在这,还有这,以及那里,把地下的土壤挖开,”和尚停顿两秒后接着说道,“你就会明白杀人到底是什么感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