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枪王冯真道:“那要看你们有什么本领,看你们有没有能力留下我们。”
车夏文道:“我们已给你们退路,如果你们不珍惜,你们唯有横着出去。”
任小靓道:“今天是良辰美景,又是方云秋大喜日子。好好的一个中秋节,你们不与家人团圆吃月饼,却跑来这里闹事,你们真是可恶。”
陈战寒道:“他们都是恶人,怎会在乎什么节日,怎会在乎家人。有好好的宋人不做,却帮金狗做些伤天害理之事。”
史雄道:“做宋人有什么好,宋人半壁江山被金人战领了。做宋人只会被欺负,我以做宋人为耻。”
陈战寒道:“恶贼史雄,你已经被金人洗脑了。我们宋国有岳飞、韩世忠等名将,收复河山是迟早的事。”
史雄道:“宋国名将是有岳飞、韩世忠之辈。但是,他们斗得过大奸臣秦桧吗?宋室迟早毁在榛桧手中。”
陈战寒道:“我相信秦桧难以蒙蔽圣聪。皇上一定会远奸臣亲贤臣。”
冯真道:“宋朝的皇帝是昏君还是明君,关我们什么事,我们是来找茬的,不是来谈论国家大事的。”
陈战寒道:“冯真,你是一个响当当的武林角色,却甘为金国走狗,你不觉得是一件耻辱的事吗?你不觉得是一件羞宗败祖之事吗?”
冯真道:“金国给我金银财宝,给我荣华富贵。这么好的主子,我不为金国办事,难道要为宋朝办事,宋朝能给我什么。”
陈战寒道:“原来你是个贪图享乐的小人,谁给你奶喝,便喊谁为娘。你是个堂堂的宋人,内心却如此肮脏不堪。”
黎明道:“冯真,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以前行侠一方,极负盛名。现在,你怎么会变成不辩忠奸,不分善恶,舍善为奸,舍侠为恶。”
冯真道:“我以前在江湖中也是个响当当的侠者。但是当大侠有好结果吗?没有。以前,我为人正直,为朋友两肋插刀,得到的却是背叛。”
陈战寒道:“你的朋友背叛你,我也有所闻,但是不知详细。”
冯真道:“两年前的今日,即是中秋节。我宴请我的三个好朋友在我家吃团圆饭。吃饭之时,我的三个朋友不停的给我敬酒。”
陈战寒道:“你的三个朋友频繁的向你敬酒,一定是想灌醉你,他们存心不良。”
黎明道:“听说你这三个朋友也是江湖上响当当的人物。”
冯真先答陈战寒。道:“他们的确存心不良。”
再答黎明。道:“在江湖中,他们的名号的确很响,一个是使狼牙棒的,叫棒王刘圣因。又一个是使双叉的,叫神叉韦兴杰。再一个是使斧头的,叫怒斧尤云龙。”
陈战寒道:“他们灌醉你之后,一定做伤害你的勾当。”
冯真道:“你们且听我详细道来。我不知前世做了多少好事,还是今世行了什么好运。我娶了一个如花似玉的女人做妻子。”
陈战寒道:“源头就出于你妻子身上,因为你妻子太漂亮了。”
冯真道:“你说得对。但是,我妻子的美丽是无罪的。怪就怪那三个禽兽色胆包天,妄图我妻子的美色。”
陈战寒道:“唉!红颜薄命。”
冯真痛苦的道:“那三个禽兽趁我醉酒之时,奸污了我的妻子。其时,我的妻子已然怀了我的骨肉,一尸两命。”
陈战寒道:“后来怎么样,你一定找那三个禽兽报仇。”
冯真极其痛苦的道:“第二天我醒来,我的妻子已奄奄一息。我的妻子临终跟我说,一定要为她、为未出世的孩儿报仇雪恨。”
众人见冯真因痛苦而扭曲的面容,心里皆极其同情他。任小靓道:“这三个恶贼死一万次,也不能赎其罪。”
陈战寒道:“这三个恶贼的确该死,你一定找他们报仇。”
冯真深呼吸了一口气,灰复平静。道:“当然,此仇不报,枉世为人。”
黎明道:“你报仇是应该的,但是手段太残忍了。”
冯真怒道:“残忍?我妻儿被这三个禽兽害死就不残忍。”
陈战寒道:“怎样残忍,有多么残忍,请快说。”
冯真道:“在一个风雨交加的晚上,我先找怒斧尤云龙报仇。因为,在三人中他的武功最弱。”
我先把他打成残废,再当着他的面前杀死他全家十二口。看着尤云龙愤怒与伤心的样子,我心里痛快之极。我连他三岁的小儿子也不放过。之后,我以烟枪刺破他的太阳穴,送他归西。陈战寒道:“你的确很残忍,连三岁的小孩都不放过。不过,也不能全怪你。毕竟,是他们奸污、杀害你妻儿在先。”
冯真道:“斩草要除根,何必留这小孩,免得他日后找我报仇。你们知道吗?这个三岁的孩子竟然不怕我,看我的眼神就好像以眼神杀死我一样。如果他不死,我日后便不得安宁。”
陈战寒道:“冯真,你唯有放下报仇的执念,你才得以重生。一个人一生被仇恨缠着,一生不得安乐。”
冯真道:“他们三个禽兽弄得我家破人亡,我的幸福家庭就被他们毁了,你以为我日后还会有安乐吗?”
陈战寒道:“唉!痴儿痴儿,被仇恨蒙蔽的痴儿。”
陈战寒看了悲伤的冯真一眼。又道:“还剩下棒王刘圣因与神叉韦兴杰,你怎样向他们报仇。”
冯真道:“他们两人的武功的确高强,和我相差无几。如果要安然无恙杀他们,一定要用不光彩的手段。”
陈战寒道:“你是不是以他们的家人为要胁。”
冯真道:“这招用在刘圣因的身上可以,用在韦兴杰身上就不行了。”
陈战寒道:“用在韦兴杰身上为什么不行。”
冯真道:“因为韦兴杰没有家人。”
陈战寒道:“哦!原来如此。”
冯真道:“先说刘圣因,刘圣因的狼牙棒可谓是武林一绝,我只是稍胜他半筹。如果与他相斗,我一定不能全身而退,一定会受伤。所以,我捉他的女儿为人质。引他到悬崖,威胁他,要他把狼牙棒拋向悬崖下面。”
陈战寒道:“刘圣因一定被你折磨而死。”
冯真道:“当然。我先点了刘圣因的穴位,让他动弹不得。之后,在他面前把其女儿抛下山涯。刘圣因看了女儿活生生的抛下悬涯,心痛得眼晴欲裂。他怒瞪着我,眼神很像要把我吃掉一样。看着他生气的样子,我何其痛快。之后,我点他奇经八脉的穴道,让他全身好像被蚂蚁咬一样,让他受尽痛苦。他苦苦哀求我,他但求一死。我岂会让他经易而死,我又用了十种酷刑,弄得他生不如死,他多次晕掉。最后,我没有兴致折磨他了,便送他下地府。”
陈战寒道:“刘圣因被你折磨之时,一定生不如死,一定觉得时间非常漫长。其实,你可以放他女儿一命,你活生生把他女儿扔下山涯,实在太残忍了。”
任小靓道:“寒郎说得对,行走江湖,祸不及家小。”
冯真怒道:“我的家小呢?他们就应该祸及。”
陈战寒连忙道:“你的家小也不应祸及,杀你家小的不得好死。还有神叉韦兴杰,你是怎么杀死他的。”
冯真道:“韦兴杰的功夫比起刘圣因与尤云龙两人更加厉害,我与他在伯中之间。如果与他相斗,不是平手,便是两败俱伤。”
陈战寒道:“哪你又用什么诡计杀他。”
冯真怒道:“什么诡计,这么难听,是计谋。凡是认识韦兴杰的人,都知道他好色。我相信,刘圣因与尤云龙強奸我妻子,可能是他教唆的,所以韦兴杰更加该死。”
陈战寒道:“如果是这样,韦兴杰的确该死,你的妻子被奸之事,因他而起。”
任小靓道:“此人如此好色下流,你怎会与他作朋友。”
冯真道:“任女侠,你说得对。都怪我有眼无珠,误交损友,我的妻子被奸之事,我有一小部分责任。”
任小靓道:“此人不死,以后不知有多少个良家妇女的名节毁在他手里。”
陈战寒道:“小靓说得对,冯真,就是你不杀韦兴杰,我也会杀他。”
冯真道:“在三人之中,就他最是该死。我能够平安杀死他,得靠一个女人。”
陈战寒道:“哦!我明白了,使美人计,用色诱。这个女人一定是绝色。”
冯真道:“对,她是个美女。其实,这个美女是金人。我之所以加入完颜氏帐下,因为这个美女帮我报了大仇。”
陈战寒道:“哦!原来你加入金国阵营,还有这一段美女为你报仇的故事。”
冯真说:“如果没有这个美女,我还真不能顺利报仇。”
陈战寒道:“这美女这么大本领,她是谁。”
冯真道:“她是完颜兀术的女儿完颜娇是也。”
陈战寒道:“哦!原来是金国美女完颜娇。她真有本事,竟然可以为你报仇。”
冯真道:“她对我有大恩,她先以色诱韦兴杰饮酒,当灌醉了韦兴杰,便把他捆绑着手脚,叫手下把韦兴杰提到我面前。当时我为要杀他而绞尽脑汁,突然之间看到仇人被捆绑在面前,那种心情,就好像一个乞丐拾到一块黄金一样。我把韦兴杰折磨一翻,以解杀妻儿之恨。之后,便了结韦兴杰的性命。”
陈战寒道:“因此,你就加入了金国阵营。你知道完颜娇是什么人吗?她给你小恩小惠,你就叛国加入金国。”
冯真道:“我当然知道完颜娇是谁。她不但是金国的群主,她还是在江湖中为金国招揽武林高手的接头人。为其父亲元颜兀术招揽武林人士,为其所用。”
陈战寒道:“既然你知道,为什么甘愿被其所用。”
冯真道:“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她为我报妻儿之报,岂有不效力之理。”
陈战寒道:“在国家大义面前,完颜娇的小恩小义算得了什么。”
冯真道:“我的妻儿被杀之时,国家大义在哪里,谁可怜我,为我报仇。没有,一个都没有。如果不是完颜娇,我可能现在也报不了仇。”
陈战寒道:“当时,你可以在江湖中,声讨韦兴杰等三人,江湖中人一定为你讨个公道,让你得报大仇,不用假手于完颜娇。”
冯真道:“现在说这些话没有意义了,完颜娇为我报仇是事实。我忠于完颜氏一族 ,也是顺理成章之事。”
陈战寒道:“是顺理成章,但你为金国办事,心安理得吗?”
冯真道:“每想起妻儿大仇得报,我便开心。你说,算不算心安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