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战寒道:“此话差矣。人善天不欺,心怀向善的人,一定有好报。作恶多端的人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水凶猛道:“你这个小屁孩懂什么,别人骑在你头上拉屎,难道你不反抗。什么人善天不欺,简直是废话。”
陈战寒道:“别人怎会无缘无故在你头上拉屎,肯定是你得罪了别人。恶人恶事,不做为妙。”
水凶猛道:“你这个小屁孩,自身难保了,还有心情说教,真是不知死活。”
邹怀邪道:“天色不早了,我们吃晚饭,赶紧休息,明天还要大战孔睿。”
江北五凶便把陈战寒母子的晚饭吃个碗底朝天,一点不剩。水凶猛点了陈战寒两母子的睡穴,两母子马上进入昏睡。一宿无话。第二天早上,鸟儿在门前的大树上“喳喳”鸣叫,扰人清梦。各人醒来。陈战寒母子为五个恶人煮早饭。五个恶人吃完早饭,水凶猛、邹怀邪、冯马马三人便到外面埋伏,姜痛怒、吕伟风便在屋内劫持陈战寒母子。姜痛怒下手点了陈战寒两母子的哑穴,令他们作声不得。陈战寒焦急的想:“这恶贼真是奸诈,点了我和妈妈的穴道,不能开声通知孔睿其实有埋伏,希望孔睿平安消灭贼人。”
过了小半个时辰。外面果然有人道:“江北五凶,出来受死。”
陈战寒听这声音虽然不大声,但字字钻入耳中,声音温和。显然,这人内功极其淳朴雄厚。姜痛怒劫持陈战寒,吕伟风劫持李霞。四人走了出来。姜痛怒道:“孔睿,你敢再行前一步,我们便杀了这两母子。”
孔睿道:“你们真卑鄙,竟然劫持无辜来威胁我。”
吕伟风道:“更加卑鄙的事我们也做得出,何况劫持人质。”
孔睿道:“你们虽然为非作恶,但也算江湖中成名人物,竟然劫持人质,作这下三滥的勾当。”
姜痛怒道:“只要能保命,更下流的事我们都会做,除非你不再追杀我们。”
孔睿道:“你们打家劫舍,无恶不作,杀人无数,天理不容。”
吕伟风道:“天理不容我们可以,只要你宽容我们,不再追杀我们,我们便放了这两母子。”
孔睿道:“可以,你们放了他们,我饶你们不死。”
吕伟风道:“真的,好,我们马上放人。”
姜痛怒道:“五弟,且慢,要把话说得清清楚楚。孔睿,你只说饶我们不死。意思是说,还要伤害我们,甚至废我们武功。”
孔睿道:“饶你们不死,是我最大的让步,你们的武功当然要废掉,免得再为恶江湖。”
吕伟风怒道:“差一点上了你的当,你竟然存心不良。”
孔睿道:“我手下不杀无罪无恶之人。你们想一想,你们手里沾了多少无辜血腥,饶你们不死是我最大的容让。”
姜痛怒道:“我们有两个人质在手,你以为我们会怕你,如果我们怕你,我们早就逃跑了。我们手里是沾了无数血腥,那又如何。”
孔睿道:“你们不要以为有人质在手,我就奈何不了你们。任何人都要为自己所做的事负责,你们作了这么多坏事,还想安享余生,这是不可能的。”
姜痛怒道:“我们兄弟在江湖横行霸道这么多年,都没人敢管我们的事。就你多事,狗捉老鼠,多管闲事。”
吕伟风道:“我们不但要安享余生,还要杀了你。”
孔睿听了吕伟风的话,不怒反笑。道:“杀了我?真是笑话,我在江湖成名之后,没有多少人竟敢说杀我。如果你们有本领杀我,你们就不会被我追杀五千多里。”
姜痛怒道:“你的确难杀,但不代表杀不了。”
孔睿道:“我擦亮双眼,看你们如何杀我。”
吕伟风道:“你顺便擦净你的脖子,好让我们取你的人头。”
孔睿道:“你们想要杀我,没可能。你们就是再练多十年,也不是我的对手。”
姜痛怒道:“双拳难敌四手,我们有五个人,一齐出手,就不信杀不了你。”
孔睿道:“你们五人怎么少了三人,其他三人是不是埋伏在暗处。”
这时他看见陈战寒对他连眨眼睛,他当然明白陈战寒眨眼睛的意思。心想:“江北五凶果然故技重施,其余三凶埋伏其他地方。”
姜痛怒道:“果然瞒不过你,你真是老奸巨滑。我的三个兄弟,会在最适当的时候给你至命一击。”
孔睿道:“我拭目以待,看你的三个兄弟的暗杀有多至命。”
姜痛怒道:“五弟,动手。”
吕伟风便把李霞向孔睿抛去,孔睿赶紧用手接住李霞。在同一时间,吕伟风拨出腰间长刀,向孔睿的膝盖斩去。同时,冯马马从后面邻居屋脊上飞跃而下,一拳向孔睿的后腰攻去。当时孔睿抱着李霞,受两个高手前后夹击。好个孔睿,不愧为南圣,只见他抱着李霞跃起,使出一字马,左脚踢向吕伟风的长刀刀身,右脚踢向冯马马的拳头。吕伟风提长刀而退,手腕被震得极痛。而冯马马的拳头更加伤,拳头红肿。孔睿安然落地,把李霞放下。李霞指着自己的嘴巴对孔睿“呀呀”了两声。孔睿了解其意,便解了李霞的哑穴。李霞马上向孔睿跪下。感激的道:“多谢大侠救命之恩,请大侠救我儿子。”
孔睿扶起李霞。道:“放心,我不会让你的儿子出事。”
李霞道:“多谢大侠,来世结草衔环报答大侠。”
孔睿道:“不用谢。”
冯马马道:“孔睿你这个死对头,要杀你还真不容易。我们的计划这么周详,依然奈何不了你。”
吕伟风道:“南圣之名果然名不虚传,不是我们可以屈敌的。”
孔睿道:“现在你们释放人质,束手就擒还来得及。”
姜痛怒道:“四弟、五弟你们别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你们越是示弱,孔睿就越得寸进尺。”
冯马马道:“佩服是一回事,打架是一回事 ,该打的架还是要打。”
吕伟风道:“南圣之名虽然如雷贯耳,但也吓不了我。今日就是天王老子来了,这个架也打定了,何况是南圣。”
姜痛怒道:“好兄弟,果然是好兄弟。威武不能屈,我们兄弟团结一志,共抗强敌。”
孔睿道:“你们别说团结一致,就是你们拧成一股绳,我也把你们拉扯断。你们坏事、恶事做尽,不是团结就可以有命生还的。”
姜痛怒道:“我们兄弟同心,其利断金。我们连金就可以断,是你硬还是金硬。”
孔睿道:“别说是金,你们就是钢,今日我也把你们折断。”
姜痛怒道:“你不要以为你武功高强,就可以轻而易举的把我们杀掉。一直以来,只有我们杀别人的份,别人奈何不了我们。”
冯马马道:“在早两天我们逃跑的时候,我们才杀了一家五口人,不知杀得多痛快。”
吕伟风道:“有一个小孩是我杀的,我把他扔向空中,然后像打沙包一样,把这个小孩打死,真是过瘾。”
孔睿怒道:“你们真是恶无人性,连小孩也不放过,你们该死。”
姜痛怒道:“这一家五口之所以死,是因为你,是你害死他们的。”
孔睿道:“你们残杀一家五人,罪恶滔天,还津津乐道,简直没有人性,还把责任加于我身上。”
姜痛怒道:“如果不是你追杀我们,我们就不经过这条路,不经过这条路,我们就不会遇上这一家人,不遇上这一家人,这一家人就不会死。你说,这一家人是不是因你而死。”
孔睿道:“你简直是强词夺理,你们嗜杀成性,还把责任强加于我头上。你们就是不被我追杀,遇上另外一家人,另外一家人一样会被你杀掉。”
陈战寒这时想:“原来这五个恶人这么坏,连小孩也不放过,昨天晚上我还以为他们有人性呢!自己真是入世未深,不懂人心险恶。”
姜痛怒道:“这个说不定。因为你追杀我们,使我们满腔怒火,无处发泄,那一家人才成为我们发泄对像。如果你不追杀我们,我们一定非常开心,不会胡乱杀人。”
陈战寒又想:“这五人简直无恶不作,而且满嘴歪理,好像他们杀人,还很有道理。希望这个孔睿大侠杀掉他们,为民除害。”
孔睿道:“你的口才非常好,我不得不佩服你的信口雌黄,说得这么精彩。也非常佩服你的信口开河,说得这么动听。可惜,你的口才就是再好,也挽救不了你们的命。”
这时陈战寒挣扎了一下。姜痛怒道:“小子别乱动,再动我就杀了你。”
陈战寒心想:“死恶人,坏恶人,我不怕你。如果我恢复说话,一定把你骂个饱。”
姜痛怒又道:“我的武功有我口才这么好,你是杀不了我们的。现在我还有人质在手,你会投鼠忌器。所以,主动权还在我们手里。”
孔睿道:“你们敢不敢放了人质,与我大战五百回合。如果我输了,我把拇指神拳秘笈让你们拿走。”
姜痛怒道:“如果我们输了呢?”
孔睿道:“你们自断左手。”
冯马马心动的道:“三哥,这买卖做得过。如果我们侥幸胜出,拇指神拳就是我们的了。”
吕伟风也道:“拇指神拳威震天下,如果我们学了十招八式,足可以称雄江湖,威震武林。”
姜痛怒也极为心功。为难道:“这事我作不了主,得问大哥二哥。”
就在这时,姜痛怒耳内响起水凶猛的传音入密:“笨蛋,孔睿是骗你们的,他利用你们的贪念,释放人质,然后杀掉我们。”
姜痛怒闻言,如雷振耳,从贪念中惊醒过来。忙道:“孔睿是骗我们的,他想我们释放人质,然后杀死我们,四弟、五弟别上当。”
冯马马、吕伟风也从贪念中惊醒。冯马马:“孔睿,你真阴毒,你存心不良,差一点中了你的奸计。”
吕伟风也道:“拇指神拳虽然宝贵,但我们的性命更加宝贵,除非你先把拇指神拳给我们,我们才释放人质。”
孔睿道:“再纠缠下去,你们不但得不到拇指神拳,连小命也失去。你们没资格跟我讨价还价,赶紧把人质放了,我饶你们不死。”
姜痛怒道:“我就不信你不顾人质安全,冒险与我们动手。”
冯马马从:“你是大侠,是江南武林人士的领头人,难道你敢不顾这小子的性命。”
吕伟风道:“如果你不顾这小子的性命,你就是正道的伪君子。如果你顾这小子的性命,你奈何不了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