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睿道:“为叔一定倾囊相受。你长大以后一定要为国为民,多为好事,莫为坏事。”
陈战寒道:“谨遵世叔教诲。”
陈战寒埋葬了母亲,便跟着孔睿回到光明小筑学武功。光明小筑位于临安府东郊八里之处,此处远离闹市烦嚣,山青水秀,风景怡人,正是修练武功的好地方。一个谆谆教导,一个虚心受教。眨眼间过了半年。陈战寒把不丁不八马步、八字马步全部学会,胜于常人一年之功。俗话说:万丈高楼从地起。如果根基不扎实,则下盘不稳,学再多武功也是枉然。孔睿道:“战寒,你真是天资聪慧,天生是一个学武的胚子。”
陈战寒道:“这也得靠世叔不吝教导,战寒才小有成就。”
孔睿道:“拇指神拳是内外兼修拳法,内功当然要高,外功也要高超,才能发挥出拇指神拳的威力。拇指神拳有一项优势,就是专破天下毒功。”
陈战寒向往的道:“世叔的拳法真是厉害,如果我学会了,一定管天下不平之事。”
孔睿笑道:“你这个小战寒,武功还未学会,就想着行侠仗义,真是有世叔之风。”
陈战寒道:“战寒长大以后,也要像世叔一样,为世人打抱不平。”
孔睿道:“学拇指神拳非常辛苦,我怕你受不了。”
陈战寒道:“练马步这么辛苦,我都扛过来了。练拇指神拳就是更加辛苦,我都勇敢去面对。”
孔睿道:“好,你有这个决心,真是难能可贵。”
陈战寒道:“劳其筋骨,才能学有所成,才能成为人中之龙。”
孔睿道:“好,既然你有了面对辛苦的心理,为叔现在便传受拇指神拳给你。白天修练外功,晚上修练内功。”
陈战寒跪下道:“请世叔恩赐传受。”
孔睿扶起陈战寒。严肃道:“拇指神拳的握拳势,不同传统握拳势。拇指神拳的握拳势,是把拇指握在食指第一节上。”
陈战寒把拇指握在食指第一节上,挥头了几下拳头。道:“这样握拳,拳头不够结实。不但打不伤人,自己拳头反而难受。”
孔睿道:“你道出拇指神拳的弱点,这才是拇指神拳难练之处。也是拇指神拳独特之处。”
陈战寒道:“愿闻其教。”
孔睿道:“拇指神拳之所以威震天下,不但可以以拳头伤人,拇指还可以点穴,这正是克敌之妙招。”
陈战寒欣佩道:“怪不得拇指神拳可以破天下毒功,原来还可以点穴。拇指神拳,顾名思义,不但拇指可以伤人,拳头也可以伤人。”
孔睿道:“拇指神拳是非常厉害,却十分难练,没有坚强的意志,是修练不成的。”
陈战寒道:“再苦再难,战寒也会勇敢面对。”
孔睿指着墙上一叠纸道:“那是一万张纸,你把这一万张纸以拇指拳打烂,拇指神拳才有小成。”
陈战寒惊讶道:“打烂一万张纸才有小成?我知道拇指神拳难练,却想不到这么难练。”
孔睿激将道:“知难而退,也不失为一个好汉,你可以打退堂鼓。”
陈战寒勇气满满的道:“世叔,我这个人最喜欢困难,越困难就越能激起我的斗志,我一定迎难而上。”
孔睿道:“好,你打这一万张纸的同时,拇指用力点击墙壁,拳指齐练,再以强筋健骨的药水泡浸拳指,会收事半功倍之效。陈战寒道:“要打多久,才能把这一万张纸全部打烂。”
孔睿道:“这个要看个人的勤奋与修练。等你以拇指拳打烂这一万张纸,墙上便被你拇指点击两个深洞。你的两个拳头与拇指便如钢铁般硬,百毒不浸,再教你神拳招式。”
陈战寒便白天打墙纸,晚上修练内功。由于陈战寒勤学苦练,三个月便把一万张纸打烂。而墙上也出现两个拇指般大的深洞。拳指坚硬如钢,可以碎石穿铁,厉害非常。陈战寒一边修练武功,一边学习兵法。眨眼便过了八年。修练武功八年,艺有所成。陈战寒由一个小孩子长成一个英俊的青年。就在这时,陈战寒耳内响起母亲的话:“战寒,不要再沉迷梦中了,快快醒来,再沉迷下去,你就醒不来了。”
陈战寒天人交战,脑袋里有两个声音。一个是司徒杀的箫音,司徒杀的箫音迷惑力极强,使陈战寒沉迷梦中,不能自拔。另一个声音是母亲李霞的声音,母亲的声音充满爱,充满母子之情。母亲的话又响起:“乖儿子,你是被司徒杀的箫声所影响,赶紧醒过来。你的小靓还在等你。妈妈一直在上天看着你。”
陈战寒听了母亲这番话,终于以最大的毅力清醒过来。他迷离的眼光,突然变得锐利。喝道:“司徒杀,别枉费心机了,我已经清醒过来了。”
司徒杀惊讶道:“陈战寒,你果然不同凡响,竟然可以脱离九宵双毒曲的控制。”
陈战寒一边以内功排出九宵双毒曲入侵五识的毒气,一边道:“你的九宵双毒曲真是厉害,只要我再沉迷一刻钟,必然永远沉迷梦中,变成不死植物人。”
司徒杀道:“就差一刻钟,我便成功把你变成不死植物人。可惜可惜,韩信功劳,一场空。让你逃过大难。”
陈战寒道:“我再次明白邪不胜正的道理。正道为阳道,邪道为**,我相信世间阳气、正气长存。在正道的凛然浩气之下,邪魔外道将会永远被压在正义巨石之下,永世不能翻身。”
司徒杀道:“此话未必。你不听过道高一尺,魔高一仗吗?魔始终占道的上风。”
陈战寒道:“今日别说魔高一仗,就是群魔乱舞,我也要灭了你。”
司徒杀道:“用手吧!不必再啰嗦。”
两人相斗了三十招,不分胜负。此时陈战寒已然到了谭小政的身边。他见谭小政也沉迷在司空灭的九宵双毒曲之中。谭小政与司空灭相斗了一百多招,谭小政逐渐占上风,只要再过六十招,必然消灭司空灭。而此时,谭小政的龟息功不能再运行。司空灭此时以萧吹起了九宵双毒曲,谭小政坚持了一刻钟之后,灵台失守,陷入迷梦之中。“小谭,我们私奔吧?”
谭小政道:“我们怎可以私奔,金楚楚。”
金楚楚道:“谁叫我们两家是世仇,偏偏我们又相爱。我们不私奔,还有其他路也走吗?”
谭小政道:“如果我们私奔了,家中高堂谁人供养,我不能这么自私。”
金楚楚道:“那我们怎么办,我已有身孕,再过三个月,可以见肚了。到时,谁也瞒不了。”
谭小政欢喜若狂,沉迷在开心中。高兴的道:“好呀!我终于做父亲了。”
金楚楚悲痛道:“你高兴什么,我们两家是世仇。”
谭小政听了金楚楚的话,回到现实,开心变成苦楚。悲伤道:“我埋怨我家祖上,为什么与你家祖上结仇。如果他们不结仇,我们已经幸福在一起生活了。”
金楚楚道:“这就是我们悲惨的命远。为什么让我遇上你,为什么让我爱上你,为什么谭金两家是世仇。”
谭小政道:“我宁愿不作谭家子,与妹共比翼。”
金楚楚道:“我宁愿不作金家女,与兄共连理。”
谭小政道:“死就死,我到你家说亲去。”
金楚道:“你不要命了,你知道我爹爹的脾气,他知道我怀了你的骨肉,一定一掌劈了你。”
谭小政道:“大丈夫敢为敢当,既然我们相爱了,我们就要面对一切后果。”
金楚楚道:“你知道后果有多严重吗?可能谭金两家再掀起刀兵,到时又血流成河。”
谭小政道:“这是我个人的事,我绝对不让谭金两家再起战争。”
金楚楚担忧道:“你打算怎么办。”
谭小政道:“我负荆请罪,听候你父亲发落。”
金楚楚道:“万一我父亲处死你怎么办,你才十六岁,万一你死了,我就是世上最年轻的寡妇,我才十五岁。”
谭小政道:“我不会死,我不相信你父亲会让你做寡妇,而且你肚里还怀了我的孩子。”
金楚楚道:“有这种可能吧?前一阵子,你大师兄打伤我三师兄,我父亲正怒火中烧呢!”
谭小政道:“应该有可能。你父亲视你为掌上明珠,只要你求情,你父亲一定成全我们。”
金楚楚道:“始终要面对现实,我们姑且一试。我们能不能幸福在一起,就看我们的命运了。”
说完,两人回到金家。金家家主金风威正在招呼一个客人。只见这个客人器宇轩昂,仪表不凡,有一种侠风临身的感觉。谭小政鼓起勇气,看着金风威道:“金家主,我要娶楚楚为妻,请金家主成全。”
金风威听了谭小政的话,把刚喝到嘴里的茶喷出来。惊疑道:“你说什么,你要娶我家楚楚,我不会听错吧?”
谭小政道:“你没听错,请你成全我们。”
金风威怒道:“楚楚,怎么回事。”
金楚楚道:“爹爹,我已怀了小政的骨肉,请你成全我们。”
金风威怒不可遏。道:“你这个不肖女,枉我平时这么痛爱你。你竟然与仇家之子作苟且之事,现在还怀上孽种,我一掌劈了你。”
谭小政挡在金楚楚面前。勇敢道:“你要杀就杀我,我宁愿以我的命换取楚楚两母子的命。”
金风威怒道:“你以为我不敢,你哄骗我女儿,失身于你。你这个淫贼,我一掌劈了你。”
说完一掌劈向谭小政的胸部,眼见谭小政中掌身亡。金楚楚突然快速的移动娇躯,挡在谭小政身前。金风威盛怒的一掌打在金楚楚的胸部。金楚楚倒在地上,谭小政抱着金楚楚。哭道:“楚楚,你别吓我,都是小谭不好,害了你。”
金楚楚艰难的抬起手,擦干谭小政脸上的眼泪。悲伤道:“当我与你第一日相爱,我就想到有今日。谁叫我爱你。呀!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金风威看着自己最爱的女儿伤自己的掌下,一下的惊呆了,心中悲伤不已。谭小政看着奄奄一息的爱人,心中涌起无限悲哀。哭道:“楚楚呀!我爱你,你不要死,都是我连累了你。”
金楚楚有气无力的道:“傻瓜,那有谁连累谁的。谁叫我们相爱,谁叫我们两家是世仇。”
谭小政悲道:“楚楚,别费力气说话了,我抱你去看大夫。”
这时这个客人来到谭小政跟前,为金楚楚把脉。过了一会儿。这客人道:“楚楚生机已绝,回天乏术了。”
这个客人正是南圣孔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