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潜入县府大牢是何目的?快说!”
看到莫逸安巍然不动,胖狱卒继续吼道。 “呔,你要再不说话,老子一定得叫你尝尝,老子五虎断门刀的厉害。”
说着,他还试着挥舞了一下手里的腰刀。 莫逸安看得仔细,那腰刀长度大约有六七十公分,刃薄背厚,那刀头略带一丝弧度,挥舞起来呼呼破风。 可惜他太胖了,一身的肥肉随着舞动,来回乱颤,已经没有威慑力,反而有些搞笑。 “你还敢笑?”
许是因为莫逸安在牢房里面,虽然不知道他是怎么进去的,但是两个狱卒并不怕他。 瘦狱卒也算聪明,并不打开牢门,反而是弯腰捡起了丢在地上的棍子,然后就冲着莫逸安捅来。 棍子有一米多长,莫逸安如果不躲,还真就捅上了。 可如果躲,那仅有的威慑力也就不复存在了。 他看的仔细,就在瘦狱卒捅过来的时候,一个闪身就躲过了棍子。 然后用手一抓,便牢牢地把棍子的另一头抓在了手中。 瘦狱卒两手用力,想要把棍子抽回来,棍子却像是长在莫逸安的手里一般,是动也不动。 随着他身子后倾,全力以赴之时,莫逸安一松手,瘦狱卒便一个踉跄向后倒去。 啪的一声,连人带棍子都摔倒在了地上。 顿时,满堂哄笑。 虽然不知道莫逸安是怎么出现的,但是平日里这些个狱卒可没少欺负他们,现在看到他们吃瘪,自然是能笑的多开心就笑多开心。 可能是用力过度,摔得太狠了,瘦狱卒躺在地上半天都没站起来。 “你好大的胆子!”
胖狱卒说了一句,赶紧帮着手,把瘦狱卒给扶了起来。 “你给我等着!我去告诉牢头,等会儿把你给乱刀砍死!”
瘦狱卒在同伴的搀扶下总算站了起来。 他知道莫逸安气力大的惊人,更不敢开门进去找不痛快,说了一句后,就在同伴的搀扶下离开。 呵呵。 莫逸安摇摇头,心想也不知道是平行世界的古代,还是自己了解的历史上的古代,不管怎么说,来了不能白来,在解决眼前这位求助者困难的同时,也得好好体验一下古代的生活。 想罢,他从背包里翻出来一会儿可能用到的东西。 然后才对着还趴在地上的求助者问道:“你叫什么名字?需要我的什么帮助?”
莫逸安也是才看清楚,怪不得他拽自己裤腿呢,原来屁股上被打的伤痕累累,血迹斑斑,别说站起来了,估计连躺都不能。 这就是传说中的打板子了吧。 可能是刚才有狱卒在,他并没有敢说话,直到莫逸安问起,这才说道: “大老爷明鉴,我叫徐庆安,我原本是庆丰县衙内的一名捕快,而我父亲则是庆丰县衙的一号捕快。”
“前几天的时候,县内税粮收集完毕,要运送到永庆州去,上缴到州府粮仓,其运送指挥就是我的父亲。”
“而运送途中,突然清风山下来一伙儿强盗,抢走了税银不说,还杀伤了许多的差人,我父亲也被他们所伤。”
“原本这样的事情,本就和我父亲无关,应该由县令上报于州府,然后再集结官兵去清剿山匪,收回税粮。”
“可是那县令在得知此事后,非但不聚兵剿匪,反而一口咬定是我父亲勾结山匪,谋求了税粮,然后上报给了州府,前两天州府下达了命令,要斩我一家一十三口男丁的脑袋,而其余十五口女眷也要一并充入教司坊去,去当官娼。”
“您看我这一身的伤口,就是县令让我签字认罪,我不认,然后硬是把我打晕了过去,又抓我手画的押。”
“大老爷,我这一家实在是冤啊,我日日思夜夜求,也不知道是感动了哪一路的神仙,才派您下凡来解救小子一家,还望大老爷拯救小子一家于水火。”
徐庆安说完,强用胳膊撑起身子,然后做磕头状。 “好了,好了,别磕了,你要真磕死了,我还怎么帮你。”
莫逸安拍了拍徐庆安的肩膀,想着该怎么完成任务。 这次的任务与他之前的任务都有所不同,不仅仅是要救了他一个人命,还要救他一大家子的命,并且还不是天灾,救了就好了。 这次是人祸,估计官府这一块的罪名也得给人家洗刷了,要不然估计任务也不算完成。 正想着。 监狱外面杂乱的脚步声音响起,莫逸安抬头看去,就见一个身穿蓝色工衣,手拿朴刀,头戴官帽的人率着一众狱卒走了过来。 他的衣服和身后狱卒的衣服颜色上差不多,但是却明显高档了许多,身前也没有那个卒字,反倒是绣着各种花纹。 其脸形方正,看着有四十多岁,十分干练。 瘦狱卒走到他的面前指着莫逸安说道:“黄头儿,就是这个人,不知道怎么突然出现在牢里的。”
他瞬间就看到了莫逸安,沉声问道:“你是哪里来的妖人?竟然敢私闯县衙大牢,你可知道这是重罪?”
莫逸安皱了皱眉头:“你这人真不会说话,怎么上来就说我是妖人,你从哪儿看出来我是妖人的?”
黄头儿说道:“看你身着奇装异服,发型奇特就知道你不是什么好人。”
靠,没眼光!听到这话,莫逸安暗骂一句。 这句话还是上学的时候听过,那次他穿了一身自己最喜欢的衣服去学校,老师就是这么说他的:你看看你穿的奇装异服,有一点好人样儿吗? 后来他就再没穿过那身衣服。 莫逸安嫌弃的摆摆手,说道:“去把县令找来,让我直接和他说话,你这种人,我实在不想和你多谈。”
黄头儿道:“县令何等繁忙,又凭什么是你这种人想见就见的。”
莫逸安道:“凭什么?就凭我能把徐庆安丢的那批税粮给找补回来,你能吗?不能的话快点去通报去。”
黄头儿听到这话,顿时不再反驳,毕竟税粮丢失关系重大,虽然说有了徐庆安一家顶罪,但丢了就是丢了,不是砍几个人的脑袋就能解决的。 他想了又想,还是招呼了一个手下,去通知县令来,毕竟如果这人解决不了,自己大不了是被骂上一番,可一旦不叫,县令事后知道了,还不知道要怎么怨恨自己呢。 他虽然性子冲了些,但也不是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