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感，他隐约能感觉到，若是跟着这个柳姑娘，或许会有一番造化。只是现在军令在身，这件事不容有失，所以才和柳轻尘分别。柳轻尘也有自己的打算，在这无人管束的苦寒之地，正好实施，跟着这帮有帝国背景的小队显然会有诸多不便。就这样，柳轻尘和这帮人告别。别押解的普通人都眼含不舍，口中都念着柳轻尘的好。柳轻尘特意多看了嗅觉奇异的木良一眼，怀着愉悦的心情离开了。被人称赞，被人歌颂，心情哪里会差。“怎么样？又感受到那奇异的力量了没有？”

柳轻尘向九针问道。上一次，就是在那些人感恩戴德的叫着自己圣女之时产生了那奇异的力量，让九针苏醒过来。现在这种情况差不多，柳轻尘第一时间询问九针是否有什么变化。“有。”

没有想到，居然能得到九针的肯定回答，柳轻尘心中有些小激动。之时还未待她的激动扩展到全身，一盆冷水又浇了下来。“十分微弱，几乎到了可以忽略不计的地步。”

柳轻尘再次变成了一张苦瓜脸。走在破旧不堪的街道上，柳轻尘已经没有心思再去观察此地的风俗民情。想象不到兵荒马乱年代流离失所的难民，还是可以想象到西欧等地的贫民窟的。“嗯？”

低头走路的柳轻尘心中有感应，周围很多人的视线都击中在自己身上。大家穿着的都差不多，我有什么好看的？柳轻尘刚看了自己褴褛的衣衫，突然明白了过来。坏了坏了，天生丽质太过漂亮也是一种罪过。自古红颜多薄命。柳轻尘可不想让自己发生什么不测。“这个好办。”

洞悉了柳轻尘的想法，九针给予回应。“好办？”

就清楚听出了轻松的语调，一副小菜一碟的样子。“是的。”

“等下，这需要器具和药材的吧，是不是要什么药水，涂抹在脸上之类……”柳轻尘把自己印象中，关于化妆易容的信息都提取出来。“哪有这么麻烦。”

九针不屑的鄙夷。“呃……”柳轻尘也不赶路了，找了条隐蔽的角落走了过去。“我知道灵法很神奇，可是我没有修炼天赋，不会灵法，也无法做到……”柳轻尘又想到了读过的经典名著《西游记》中的变化，那是仙法，想必和灵法有相同之处吧。“谁说你没有修炼天赋的？不说这个，先解决当务之急。”

九针道，“等着啊，马上好。”

柳轻尘还未来得及反应，就感觉到眉角微痛，痒痒的。随后仿佛漏风了一般，变得清凉。眉角之后是鼻梁、人种、嘴角、脖颈、四肢关节……“搞定。”

九针的声音将柳轻尘昏昏欲睡的心神唤醒。“好了？”

“好了。”

柳轻尘就想找个镜子照照，想到在这里也未必有水银镜，清晰度肯定不达标。映像的，除了镜子，还有水。扭转头寻找水洼的柳轻尘突然呆住了，将手臂举到眼前，瞪大了双眼，不敢相信道：“这，这是我的手臂？”

“不是你的还能是我的不成？”

九针答道。原本白嫩光洁的皮肤已经变得灰暗，充满了分部不均的斑点。一眼看上去，要比苦寒之地的原住民还要惨。人家只是皮肤被环境影响，而不像柳轻尘这样的病变。现在的柳轻尘，一眼看上去，就是一位皮肤病患者。“太神奇了。怎么做到的？”

柳轻尘感受了一下，并没有不适。“只是让灵法元素不均匀的分部到你的皮肤表层，皮肤的状态和颜色自然就改变了。”

九针回应道。“会不会有副作用？失效期是多久？会不会被我的身体吸收掉……”说到这里，柳轻尘情绪一变，神色黯然，“怎么会吸收掉，我是个没有修炼天赋的人啊。”

“谁说你没有修炼天赋的？”

九针再次说出这句话，“你不但拥有修炼天赋，天赋还十分出色。”

“什么？你不是在骗我吧，我自己的身体我还不知道？”

柳轻尘只当九针在胡说八道。在樟松林中被皇甫明俘虏的那段时间里自己没少尝试，能感应到灵法元素，根本无法吸入体内。至于后来，后来一刻都没有得闲，也就没再冥想修炼过了。“你现在试试。”

九针见她那么确定的否认，开口让她用事实检验。“试试就试试，又不是没试过。”

柳轻尘说道，随后闭眼感受周围的灵法元素。苦寒之地的灵法元素含量很少，更多的是一股奇异的力量，但在她控制着灵法元素进入自己身体的时候，居然很轻易的成功了。“这……”柳轻尘再次大惊，“以前分明是无法修炼的。”

“那是你的身体被下毒所致。”

九针指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