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看到这里,内心犹如惊涛骇浪翻滚不息,转眼间便又平定,觉得理所当然。 在模拟里的祁王,不,是恒景帝,虽然仅仅是描述了一个片面,从苏武的角度去侧面的观看,但已然能初窥那宏伟帝国的影子。 金帐汗国,又名“钦察汗国”,是大蒙古国的四大汗国之一,成吉思汗的后裔,在适应了当地的文化后,金帐汗国从游牧民族转型,在蒙古人基础上,吸收了东方与西方的文化,开始不断的翻新建立新城池,如兀龙格赤重建后,成为东方的最大城市之一。 帖木儿帝国,西察合台蒙古贵族帖木儿于建立的帝国,这是一个年轻的帝国,建国不到百年已然是屹立在东方与西方之间的庞然大物。 这两个强大的国家是大明的邻国,他们祖先都是蒙古人,继承了黄金家族的野心,之所以对大明友善,并非是因为他们是和平主义者,而是因为他们在畏惧大明的国力,畏惧屹立在东方的恒景大帝朱高燨。 正当朱棣兴致勃勃想要继续看下去的时候,却发现……没了? 【苏武的随机身份碎片模拟结束。】 朱棣直接掀桌了! 这么短? 你这是搁这儿敷衍谁呢! …… 这两日祁王府闭门谢客,据说是祁王爷染上了疾病,一时间人心不定了起来。 世界就上这样,金陵城里冻死的乞丐数不胜数无人问津,而上位者只是略微染了小疾,便会有人着急忙慌了起来。 杨荣匆匆的走进了王府大院,便看到那位王爷优哉游哉的躺在树下的藤椅上,享受着温馨的阳光照耀。 祁王身旁的王妃端着精致的青花瓷碗,温声道:“大郎,该喝药了。”
这话当然不是给朱高燨说的,而是躺在他怀里的小王爷朱瞻墭说的。 可怜这孩子尚且出生没多久,就要被喂苦涩难饮的中药汤。 杨荣有点懵:“王爷,臣听说您病了?”
“啥玩意儿?”
朱高燨也懵了。 我病了? 我怎么不知道我病了? 你看我这活蹦乱跳的,有一点病了的样子吗? 杨荣摸了摸脑袋:“金陵城都是在这么传的,这不,臣召集忙慌的赶过来,就是想打听一下此事的虚实。”
朱高燨笑了:“那你看我像是病了的样子吗?”
“不像。”
“这不就得了吗。”
朱高燨无奈的说道,“就是我家的小崽子,老爷子喜欢的很,太医院的御医琢磨了半天,给这小崽子开了些固本培元的汤药,说是喝了以后能让小孩身体强壮,我看了眼方子是这样的。就这么点事,估计是不知道哪个混蛋在谣传,传出去竟传成本王得了病。”
对于古代的中药水平,朱高燨一直抱有怀疑的态度。 就连太医院里的御医也不靠谱,干这行的居然也是靠世袭来传承的,这水平根本就没有什么保障。 没病的人,没准儿都能给活活医死。 不过朱高燨本人精通中医,他还在燕王府的时候常常无所事事,便在老爷子请来的各行宗师的指导下用心钻心奇门巧技,医术也在这个行列当中。 不知不觉十几年,朱高燨发现自己在医术上的天赋竟远超于当初教导他的那位大师。到后来在军中的时候,跟着他的军医整日里无所事事,只因为他这个军医还没朱高燨的医术高,有什么病祁王自己就给自己治了。他不仅给自己治病,还时常给军中那些伤病的士卒医治,因此祁王在军士里饱受欢迎。 军医万万没有想到,抢了他饭碗的居然是位王爷。 朱高燨看过御医给朱瞻墭开的方子,虽然没什么大用,不过聊胜于无,也没有什么副作用。 中药温和,不同于西药的暴戾,西药就算把你的病给治好了也会在体内留下难以根治的毒素,而中药虽然因为庸医的原因饱受争议,但只要开对了方子效果绝对远胜于西药。 但朱高燨万万没想到的是,居然有人拿这事对祁王开枪。 “此事的背后没那么简单。”
朱高燨微微皱眉,“给世子开药这件事,除了祁王府,就只有太医院的御医和老爷子知道,老爷子那里当然不会闲的把这件事乱说,那就是太医院说出去的了。”
杨荣试探的询问道:“可是要老吕的人去查查太医院?”
“不必。”
朱高燨摇头道,“你也不想想太医院是什么地方,太医院不是六部,它不归属于朝廷管理,直属皇城管理。老爷子喝的药都是从太医院出来的,别说现在老爷子的龙心在祁王府,那我们也不可能真的去为所欲为,在这个时候,不犯错就是最大的成功,这么危险的举动能不动就不动,又不是多大的事儿。”
杨荣又问道:“那,我们可是要以不动应万变,静观其变求和静处?”
“求和?本王只知道一加一等于几这种求和,想跟我谈求和,他们有什么资格?”
朱高燨冷笑一声,看到怀中的“两国”就是不肯喝药,直接从王妃的手上夺过了青花瓷碗,将药汤硬灌了下去。 小王爷想要反抗,这中药汤也忒苦了,简直就不是人喝的。 朱高燨的眸子里浮上来了如山中猛虎的威慑力,冷声道:“别逼我扇你嗷,麻利的赶紧喝。”
小王爷感受到来自父亲的“父爱”,瞬间就老实了下来,咕咚咕咚的将药汤大口喝了下去。 真不愧是父爱如扇,啊呸,父爱如山。 祁王妃有些无奈,她在这里念叨了那么久,这小王爷就是不肯喝药,而祁王一句“别逼我扇你嗷”,这小王爷直接就将中药汤狂炫的一滴不剩。 果然,该暴力的时候就得使用暴力。 杨荣不太明白了:“不让老吕去查,我们又不知道背后是谁在指示,这该如何去动他们?”
“这还用去想吗,背后肯定是汉王这个瘪犊子啊。”
朱高燨将小王爷抱给了王妃,挥了挥手,示意王妃先带着孩子下去。 张颖贞也理解,听话的带着朱瞻墭和在一旁草坪上打滚的嘉荫郡主朱迎静离开。 待妻子与子女离开后,朱高燨的脸上这才浮现出了让周围空气都冷下来的戾气:“敢和祁王府作对的没几个人,无非就是赣王、汉王,赣王那边儿这两天安生了许多,我那位大哥是个爱惜羽毛,行为向来冠冕堂皇的人,他干不出来这种缺德事。那就是汉王了,这老二真就跟个狗皮膏药一样的跗骨之蛆,就藩到了山东也不安生,天天的想着给本王添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