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

顾一一苦笑了声：“而且如果我找的话，那个男人肯定会知道慕星悠还活着的，说不定还会做出什么事情来，我不希望那样的事情发生。有些人是畜生，就一辈子是畜生，并不存在随着时间的变化就变好。”

厉司霆沉默了。顾一一停下脚步，泪眼模糊的看着他，“厉司霆，你可以抱抱我吗？”

厉司霆毫不犹豫的张开双手抱住了她。顾一一脑袋埋在他怀里，“外公对我很好很好，他所有的财产都留给了我，小时候他虽然和我说父母的话不多，因为顾真和陈曼如不是我的亲生父母，所以他几乎不提起他们。”

顾一一大眼睛猩红一片：“外公总是笑眯眯的看着我，说我长的漂亮，但是脸上得有疤痕遮住才行。我从前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知道了，大概是陆延清怕那个男人见到我之后找到慕星悠，所以才让外公一直给我伪装容貌。”

“顾一一，陆延清并不是会怕别人的人。”

厉司霆轻叹一口气，知道顾一一会错了意：“我并不觉得他会对付不了那个男人，他只是怕那个男人的出现再次刺激到你妈妈。而且，你不是很期待见到妈妈吗？为什么现在见到了，你反而不叫妈妈要直接说她的名字了。”

“厉司霆，我叫不出口。”

顾一一声音愈发哽咽了，她没有办法说出口，在看到慕星悠那样的眼神后，她还敢开口叫她一声“妈妈！”

“厉司霆，我现在觉得自己的存在就是个错误，或者说的严重点，我大概就是个罪孽，提醒着慕星悠，她曾经所遭遇过的那些罪孽。”

顾一一咬着唇，声音哽咽的几乎发不出声：“厉司霆，这样的相见不是我所期待的，这样的相认也不是我所期盼的。”

顾一一泪水终于忍不住流出来了，“我以为，我妈妈会和慕家人一样，对我的到来是特别期待和欢喜的。我以为，他们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才把我给外公养育的，这么多年我一直在期盼着，我知道自己不是顾家的亲生女儿，因为小时候，我就听见村子里么的人说了。”

那个时候我装作不知道，只是因为外公对我太好太好，好到我并不需要别人的爱，可是哪个小孩子会真的不希望自己的爸爸妈妈爱自己呢！厉司霆，我很难过，我承认，自己这一刻想法很多。我不愿意相信陆延清说的那些话，可是我心里又清楚的知道，那多半都是真的。”

顾一一哽咽的说着，厉司霆只是抱着她，手指轻轻的拍打着她的肩膀轻声安慰，“顾一一，这并不是你的错，如果你可以选择的话，你一定不愿意做他们的女儿的。”

厉司霆嗓音低沉，刻意压低后给人一种莫名的信任感，“我们都不能选择自己的出身，但是我们能选择自己的生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