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身材魁梧的盟员道:“冷然,你带五个人去开门!”
冷然躬身应了声是后,展动了手中的镔铁棍,转过身子向列在身后的五人一招手后便边提气劲边缓步向客栈大门走去。五人齐齐出列,向谢恭施了一礼后,双手紧握镔铁棍,神情极是戒备地跟在冷然身后,向客栈大门掩了过去。冷然用左手悄悄拉下客栈大门的门栓,在猛地一下打开大门之同时,身躯闪过一旁,右手中的镔铁棍却直指门外的来人。其他五人则张开一个半弧的包围圈挡在大门口,手中的镔铁棍都是齐齐地平手指向门外……来人一进门,见到这个一言不合便要取人命的阵式,吃了一惊!急切地道:“我,我,我也是圣盟的人。我,我叫高,高强。是武昌城南片区南字第二队的成……成员……”冷然五人闻言,手中原本紧握镔铁棍的气劲为之一松,敌意顿时大减!不过,在没有听到收队的令谕之前,仍不敢私放这个自称是“高强”的男子进入大厅。谢恭听到是武昌城南片区一个小队南字第二队中的成员,怒气为之一平,借着灯光看清来人的面貌……不识!便有些不放心地向站在大厅右列的第四位的猴腮属下问道:“莫剑英,你武昌城南片区是否有这个人?”
莫剑英听得冷汗冒!……天啦,这不是要人命吗?自己所掌管的武昌城分东南西北四个分区,每个分区多的有十几个分队,少的也不低于三、四个分队,每个分队都有三到四名成员。自己在武昌城也算是一个“方面大员”了,再也没有做小混混时那样每事亲力亲为,一些小事大都是推三甩四地交给五个师爷去办!象在自己所辖区域,这样小人物的审定与招用的小事,自己可从未过问过啊!……半是惊恐,半是侥幸地望向站在客栈门口的来人,见他一付惊恐的模样,一咬牙,用赌一把的心态道:“有这个人,就是他。”
说完心中一阵了虚……谢恭闻言微一点头,沉声对冷然等六人道:“你们六人归列,放他进来!”
冷然等六人一收手中的镔铁棍,如被将军检阅的队伍似的,迈着整齐的步伐回归到队列中。高强见状,紧绷的心神为之一松,见平日难得一见且高高在上的大人物,都在大厅内伺立着,心神又为之一虚,复又想起自己的来意,逐又胆气一壮,一步跨过客栈门槛,进入大厅后,极为细心地合上大门,并把大门栓栓好,再转身急走到大厅中间,见厅首坐着一个精瘦的中年人目光如炬地望着自己,心神一凛:这可是一个大人物啊!想罢,赶紧跪下,“咚咚咚!”
地叩了三个响头,偷偷地瞄了他一眼后,垂目小心地道:“属下,武昌城南片区南字第二队队员高强,见过……”谢恭见他一进客栈便知关上客栈大门,心中对他有所好感:……这个人做事还比较细心。续而又见他来到厅中后对自己执礼甚恭,便对他又加了几分好感,逐用语气道:“高,高强,此处可不是你轻易能来的地方!你半夜前来,想必是有极为重要的事情汇报吧!说来听听。”
高强见厅首坐着的这名大人物,并不似自己平日里所见的那些头目那样嚣张与不近人情,心头一宽,对自己将要汇报的事情更有信心了,说不定真的会给自己带来好处……稍理顺了一下思路,小心地道:“属下确实有要事汇报……”接着,便讲述了住在“昌盛客栈”里,行踪诡异的十四个和尚的情况。谢恭听后初还不以为然,忽想起上午从东湖客栈传出的一些传闻,心神大震,语气中有些不敢确定地道:“嗯!你辛苦了,现在你马上回到昌盛客栈,记住:绝不可再打听那群和尚的所有事情……”说到这里,大有深意地望着他。高强闻言知机,恭敬地答道:“属下知道,属下一定会为圣盟保全有用之身的。”
说到这里,因感厅首大人物对自己的关照之情,再次极为恭敬地叩了三个响头起身,再躬身一礼后告退。冷然在高强进客栈后就一直很为注意谢管事的神色,现见高强起身告退,便主动送他出去,待高强出去,随手关门后归到队列中。谢恭见状,甚为嘉许地向冷然一点头,然后脸色一变,环顾众人一眼后厉声道:“你们看到了吗?你们比一比刚才那个高强,摸一摸你们平日里经常所说的愿为圣盟万死不辞的心!你们真正做到了心口如一吗?哼!恐怕是职位提高了,当初的拼劲便降低了!”
说到这里,见众人一付惶恐的模样,便见好就收,语气稍缓了一下后道:“你们各自回房好好地反省一下,值此大战的前夕,望你们各自好自为知!”
说到这里,想起刚才高强所汇报的信息,起身急步上楼……余化龙兄弟六人与杨玉、陈玉凤在房间商议了几个合作要点后,因感到罗必成的身份太过特殊,便要他赶紧回到东湖客栈,以免让人起疑。罗必成走后,七人便就“神魔门”、“逍遥门”与武林十三圣的具体合作事宜,讨价还价起来……经过一个多时辰的协商,达成合作的基本条件,并一致通过“猎龙计划草案”。余化龙自“猎龙计划草案”通过后,心神极为亢奋!破天荒地想搂个娘们泄泄心火……好不容易熬到晚上,善体人意的谢恭,送来了一名绝色陪寝……由于近三年未曾近过女色,仓促上阵,敌阵未破,便自溃败……恼怒之下,气机急运,再战荒原,正在高歌猛进之时,房门被人轻轻地敲响……身形为之一滞,恼怒异常,杀机立起……突起到自己身处自己的地盘,属下们都知道现在正是“夜袭”之时,没有重大的事情绝不敢前来扰乱自己的“作战进程”的。想过之后,鸣金收兵,整衣下场……略有些怜惜地望了望床上正自昏迷的美女一眼后,用右手极是温柔地抚向她的天灵盖,“咔嚓!”
一声捏碎了她的脑袋,然后,贵气四溢地弯腰,在地上捡起美女的红肚兜,优雅地细擦了一下右手后,威严地道:“何人?什么事?”
“属下谢恭有事求见!”
余化龙双眉微微一皱,稍平静了一下心中的杀机后,抬起右手,发出一道指劲,退出房门的门栓,沉声道:“进来!”
谢恭闻言心头一松,用衣袖拭去额头冷汗后,用手轻轻一推门,房门就手而开,略一惊,心头飞快地闪过一丝疑念:敢情没有栓好门就“作战”了?想归想,脚步却不敢有丝毫停滞。低头进房后,迅急回转身子关好房门……余化龙待谢恭关好门,回转身子后,威严地问道:“半夜三更地有何要事?”
谢恭关好房门后,回过头来,不小心看见了横躺在床上的无头尸体,心中大骇之下并没有听清楚余化龙的问话。余化龙见谢恭满脸惊骇地望着床上的无头女子,知他没有听清楚自己的问话,心中略有不快,再次沉声威严地问道:“半夜三更地有何要事?”
谢恭被余化龙威严的问话声猛地惊回了神,双腿不由为之一颤,慌不迭地答道:“大长上,属下刚才接到线报,有十四个身份不明的僧人驻足昌盛客栈,其中一个好像受了重伤……”余化龙微愠地道:“天底下的和尚多如牛毛!十四个和尚住客栈也没有什么令人一惊一乍的,你……加入我圣盟也有三十多年光景了,从一个小卒子打拼到掌管一方的管事,怎么会连这点小事都无法做出决策,那我圣盟还要你这种人有何用?”
谢恭吓赶紧跪倒在余化龙面前,不停地磕头道:“大长上,请您老人家看在我为圣盟效力三十二年零七个月又二十三的份上,饶过属下一条小命吧?”
余化龙浑不顾床上的污秽,大马金刀地坐在床上,不愠不火地道:“听说……你训人很有一套啊?不知道你手下的那帮子人被你调教得怎么样了?应该每一个人的办事能力都不错的吧?啊!?”
谢恭自家知道自家的事,直听得浑身的冷汗直冒。余化龙看也不看谢恭一眼,就手端起床上案上的一杯冷茶,轻轻地吹了一下仍是浮在上面的茶叶后,小泯一口茶,拖长了嗓子接着道:“你说——我是不是要给你一些奖励啊?”
说到这里,极是凌厉在望定跪在地上的谢恭。谢恭连屎尿都差点磕出来,急忙边磕头边道:“为圣盟效力,听长上的令谕,是属下应尽的本分。属下不敢……”余化龙又喝了两口冷茶后,仍是无法压制心头的火气,举手将茶杯往地上一摔,拍案而起,厉声道:“好个大胆的奴才!竟敢欺瞒长上!你说——自从我飞鸽传书命你掌握武昌片区的一应动静,可你找到了一些什么样的消息?说来听听……”谢恭闻言面如土色,知道现在是自己的生死关头,口齿变得极为清晰地道:“属下办事不力,只因这次武昌城涌入的江湖人士武功太高了,属下……”说到这里,见余化龙脸上横肉一闪,心中一个激棱,急切地道:“那十四个和尚行踪诡异,据线报说他们是什么‘天龙寺’僧……”余化龙闻言脸色一变,纵步到谢恭面前,焦急地问道:“这个消息是否属实?”
“属下敢以人头担保!”
余化龙一阵变幻,突然拍出一掌,印到谢恭的头顶上,在他还没来及惨呼之际,运功拍碎了他的脑袋!狞笑地自语道:“好个利嘴的奴才,你以为你的头能值多少钱?竟敢与我讲价!”
说完身形一晃,遁出房门。一一拍开其他四个兄弟的房间,见他们都是一付莫名其妙且脸色不愉的样子,厉声道:“江湖风云已起,我们十三个兄弟苦心经营三十五年的武林十三圣联盟,有可能会在即将到来的动乱中烟消灰灭!值此紧要关头,你们还不思进取,才过了几十天,难道你们就忘记其他七位兄弟是怎么死的吗?是狂妄不够机警,枉死的!”
说到这里,口气转缓地接着道:“你们以为半夜三更我没有要事的话,会来打扰你们的好事?”
武林十三圣之十三勾长明(吴镇湖)、之六古意明,之四楚天雷、之三万子才四人听后脸上惭愧与愤恨交加,不约而同地低下了高傲的头。余化龙见状,语气转为温和地道:“这次就算了,下次大家注意点就行了。”
说到这里,对着勾长明道:“幺弟,你先去叫开陈玉凤与杨玉他俩的房门,我们随后就到。”
勾长明听到要自己前去打扰别人的“好事”,脸色一苦,偏又不敢争辩地急步向陈玉凤、杨玉两人所住的房间走去。陈玉凤、杨玉两人敲定与武林十三凶(圣)的合作事宜之后,都极为高兴!诚然自己俩所属的秘门是一个具有极大势力的古老的玄门,却也缺少供人跑腿的小角色。于今有了这样一个冤大头愿意付出人手,真是太合心意了!于是,自晚饭后,就推掉与余化龙几兄弟交流的机会,回到房间,把房门拴好后,连前戏都省了,直接来个刀兵相见,来个暗无天日的对杀……近两个时辰过去后,俩人仍是激战正酣!正自动情处,就被敲门声打断了……杨玉身形一滞,陈玉凤侧身体一僵,两人互望一眼后,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愤恨与不甘,不约而同地抱有一丝饶幸:该不是敲自己的这间房门吧?勾长明开始敲了两下门,见里面没有动静,举手欲敲,复又一想:等他们片刻,给他们一点穿衣服的时间……余化龙领着三位兄弟走到勾长明身后,见他举着手欲敲又没有敲的样子,不明所以,低声问道:“幺弟,怎么了?中邪了?”
勾长明略有些难为情的道:“给他们一点,一点嘿嘿穿……时间。”
说完,回转头对余化龙使了个意味深长的眼色。余化龙心有不快地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还来一些婆婆妈妈的想法?”
说完,举手欲又自己敲门,伸手在半途,突地一顿收回手后低声对勾长明道:“还是,还是你来敲门!”
勾长明苦笑了一下,用力边敲门边道:“杨大侠,陈女侠我们有急事在商议!”
杨玉和陈玉凤两人被再次的敲门声和高喊声,弄得心头极是不快,窝了一肚子火,没有半点好气的冲着门外喊道:“你们烦不烦啊?半夜三更的,有什么事明天说不行啊?真是的!天又没有塌下来!……”勾长明讨了个没趣后,脸色一寒,因知他两人的武功高出自己太多,不敢发作地转头,对余化龙报了一个苦笑。余化龙脸上怒气一闪,沉声向房里道:“是关于天龙寺的事,你们不愿意听也就算了……”勾长明闻言浑身一震:天龙寺?想起自己的侄儿被他们无缘无故地抓到括苍山的天龙寺,破坏了自己接近皇家的假冒计划!钢牙一咬,心头恨意狂涌……杨玉和陈玉凤两人闻言,慌不迭地边穿衣服边对门外齐声道:“余大镖头,有事好商量,你们等一等!”
两人飞快地穿好衣服后下床,互相检视衣衫,见没有什么地方不妥后,杨玉低声对陈玉凤道:“我去开门。”
说完,飞快地把房门打开,见余化龙五兄弟都站在门外等自己开门,脸色不由自主地一红,略有谦意地道:“不好意思,刚才睡迷糊了,不知你们几位兄弟驾到,有失远迎,还望五位多加包涵。”
边说边把他们引入房间。勾长明待四个兄长进房后,机警地看了一下过道有无异状,然后才进房,轻轻地把房门关起来拴好。陈玉凤见房间里一下多了五个男人,饶是平日里极是胆大,此时此地此景,也不由脸色一热,旋即故作镇定地道:“五位大盟头,你们得到关于天龙寺的什么消息?”
余化龙察言辨色知杨玉、陈玉凤两人与天龙寺有不小的过结,心头一喜,故意打了一个哈哈道:“哈哈哈!没事,没事!是不是我们五兄弟不请自来拢了你们的‘好事’啊?”
陈玉凤见余化龙王顾左右而言他,吊自己两人的胃口,不羞反恼地提高声音道:“你们有天龙寺的消息了?”
余化龙见房中六人都急切的眼神望着自己,便也不再卖关子地低声道:“刚才我接到门下的线报,十四名天龙寺僧驻足在昌盛客栈,其中一个好像受了重伤……”陈玉凤、杨玉两人初还以为余化龙兄弟五人前来调笑自己的,听他说完后,脸色一变,不由约而同地齐声急急问道:“你说那十四个贼秃驻足在昌盛客栈?能不能找过识路的人,我俩正是要去找他们的晦气!就是不知道他们住在哪里。”
余化龙大有深意地偏头望了一下勾长明后,回转头对杨玉、陈玉凤两人道:“呵呵,我们武林十三圣与天龙寺也有过节……”陈玉凤截口道:“啊!你们十三圣与天龙寺也是冤家?太好了!不若——我们现在摸到昌盛客栈,杀他个鸡犬不宁,宰几个光头做夜……”说到这里,突觉“夜壶”当着几个大男人的面说出来有些不雅,一顿后,改口接着道:“做球踢!”
余化龙心中狂喜,连忙接口道:“去昌盛客栈的路,我们五兄弟都极熟啊,带多了虾兵小将反而碍事,不若我们七人联手,给那些嚣张的天龙贼秃一点颜色瞧瞧!”
众人对这个提议甚为认同,齐声应道:“好!”
勾长明因报仇心切,浑不觉有语病地脱口道:“这里我最小,由我带路!”
说完领先开门出房,飞奔下楼,纵出客栈院墙,领着众人向昌盛客栈的方向掠去……三月二十四日亥时末。天上的星星不知是眨乏了眼睛,还是披上了一层薄雾,有些朦胧起来……喧哗了一天的昌盛客栈,也许精力发泄将尽,逐渐地变得有气无力了,不过客栈雇用的护院人员却开始打起精神来,一阵风飘过,七条肉眼难辨的黑影急速的飘入到客栈的天井中,轻巧地一点实地,诡异地一旋身,如轻烟般地四散开来,附到檐下,险险地避过一组护院人员。半晌后,附身在西南屋檐下的一条黑影,轻轻地盘落在走廊中间,一溜烟地飘逝在西北的一个弯道口。旋即,散落在其它屋檐下的六条黑影,也纷纷地飘落在走廊后,追随着前面那条黑影,烟消在弯道口。未几,七条黑影如猫狸般地飞掠到二楼丁字号房区,悄悄地附身到从丁号房门口……蓦地从丁十号里传出一个圆润的声音:“阿弥陀佛!老纳身无长物,施主还是另寻第二家为佳。噫?想不到武昌城的毛贼竟然具有如此身手!”
说完,四个房间的灯火同时一亮……余化龙、陈玉凤等七人自十号房出声后,便知身形已经败露,无法达到奇袭的效果!便一做二不休的各自撕去黑色的夜行衣,露出里面劲装,反身翻落到一楼天井中,结成一个七星阵后,立在阵北的余化龙狂笑一声后道:“哈哈哈!天龙贼秃!你家爷爷来找场子的了……”陈玉凤接口道:“还不快给你姑奶奶滚下楼来受训!”
渡色在房中静坐在时候突感到一阵心悸,第六感觉得有人鬼鬼祟祟地贴近房门,喝破来人行踪后,陡然想起大师兄从入定中回过神来没有,心中一急,也顾不得打开房门了,见渡难、渡劫领着十个寺中同门纷纷走出房来,便低声地对他们道:“你们十二个先下去教训那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毛贼!”
说到这里,偷瞄一下大师兄所住的号独间后,续道:“我大师兄马上下来增援你们。”
渡难、渡劫等人闻言应了声:“是!”
后,极为机警地飞身飘落到一楼天天井中。渡色待他们离开后,有些犹疑不定地走到号房门口,迟疑了一下,伸出右手轻轻地一敲门……房门应手散发出约七寸长的惨碧光芒,一个措手不及之下,感觉掌心一麻,随后一阵刺痛……一股极强的排斥力量直向自己袭来,脸色不由一变,暗道:不好!大师兄还没有从入定中回过神来……心中不由着急起来……余化龙、陈玉凤等七人见从楼上飞飘而下的果然是天龙寺僧,心头狂喜!催动阵式向他们卷去……渡难、渡劫等人没有料到这群毛贼的功夫竟然奇高,而且是摧中阵式向自己袭来,人在半空,在无心被有心的气机与毛贼的催动阵式所发出的气机一冲,均觉足下涌泉穴一痛,极是狼狈地飘过一旁。陈玉凤与杨玉两人眼睛极毒,一眼看出与自己相斗的两个最为厉害的天龙寺僧并不在其中。于是,豪情陡发,跃阵而出,排在众人前,对着天龙寺僧齐声喝问道:“还有二个贼秃哪里去了快快把他们给我找来!对你们这群不堪一击的贼秃,我们是没有兴趣出手!”
渡难、渡劫等人刚才在空中就吃了个小小的亏,正自气闷之际,见“惊魂钟”和“穿肠箫”的主人,向自己这一行人邀战,又气又惧还喜!气的是:他们两个没有把自己这一行十二个人放在眼中;惧的是:怕他们“钟箫”合壁,给自己带来生死劫难;喜的是……应该是心中存有一丝侥幸,他们或可能不知道“钟箫”合壁的威力,以十二人分而攻之,或可以一报白天受侮刚才吃亏之仇!于是,渡难、渡劫极为默契的分领两个“六芒星光阵”,向他们卷了过去……余化龙等五兄弟,仅只听说过“神魔门”、“逍遥门”的种种离奇的传说与“惊魂钟”的种种厉害之处,并没有亲身与他们对阵,或者见识过他们的厉害!值此良机,乐得看戏的结了个五行阵,为他们掠阵一旁!陈玉凤与杨玉两个并没有经历过多少群殴的情况,又以为天龙寺僧也算是东湖上一个古老的派别,会在打斗之前说些场面话!不料,他们不依“常规”地向自己结阵攻来,措手不及之下,各自陷入天龙寺僧的阵式之中……天龙寺僧见成功的分开了陈玉凤与杨玉两个后,心头狂喜,人人飞身而起,手中长剑急转,剑诀一引,使出残缺不全的压箱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