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条路。”

小蝶看着苏言的眼睛，郑重地说道：“我曾发过誓，此生踏上修行，绝对不会走那条路，如果破了誓言，我会选择死，但在死之前，我会戴上面具，杀掉让我破戒的人。”

前世的小蝶之所以戴上面具，居然是因为自己。听到这句话，苏言不禁都愣住了。至于为什么苏言前世没有死在小蝶的手中，苏言大概猜出来了。他破了小蝶的誓言，但也变相救了小蝶一命，况且那个时候苏言一心求死。小蝶反而又不想杀他了。人都是这样，当你心灰意冷想死的时候，命运会给你开一扇窗。当你得意需尽欢的时候，命运会偷偷踹你一脚。那时的小蝶化名接近了苏言，当小蝶真的杀出一片天的时候，只有一个名字，就叫小蝶。但却是一个戴着面具，无人见过真面目的小蝶。多少天骄级的人杰，想要摘下小蝶的面具看一眼，都做不到。甚至小蝶为此，还坑杀过一个修真宗派。现在想想，走上修行之路的小蝶，绝对是一个恐怖到极点儿的女魔头。现在的小蝶却是一幅娇羞的模样，想想前世她魅惑众生的样子，苏言怎么也无法把她，融合到一个人的身体中来。苏言没提更多关于两个人的任何事情，他不知道未来的路，会不会再回到老路上去。但苏言不希望那样，至少现在不想小蝶变成一个杀人如麻的女魔头。苏言还想说什么，灵识感觉到他掷出的四枚古玉，又将消耗光内蕴的灵气。“我去把那阵眼收起来。”

苏言说完，先扶着小蝶坐下，然后才跑了过去。在他掷出的古玉中心位置，飘浮着一个精致的万民伞。那万民伞不过一尺来高，缓缓转动着，在它的下面，有一块古老的玉石，正为它提供着源源不断的能量。小蝶也轻一脚浅一脚地靠了过来，说道：“红英还会来的，这是神盗门的宝物，地狱之门。”

“神盗门并没有你想像中那么厉害！”

苏言将万民伞提了起来，心意一动，收进了羊脂玉宝瓶。小蝶有些惊讶，但片刻后，说道：“与以往的对手不同，这次你拿的是神盗门真传弟子的宝物，那是一个很厉害的中年人，比红英厉害十倍啊，你该让她拿走的！”

苏言笑了笑，道：“那我现在把人追回来？”

“我帮你！”

小蝶信以为真。苏言哈哈一笑道：“不开玩笑了，东西我是不会还给他的，有本事让他自己来拿。”

“我是真的为……”小蝶发现苏言怎么就那么自信呢？神盗门在华夏声明不显，不代表没有真正的实力，这是一个灵武宗门之下，无人敢惹的神秘门派啊！苏言查看地下的古玉，已经化为了玉粉，于是站了起来说道：“我们走，我带你去医院，给你介绍一个朋友。”

小蝶无奈，只好跟着站了起来。两个人离开这片废弃的广场后，转入街角，没多久就回到了燕京总医院。人还在楼下，苏言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文倩？怎么了？”

苏言接起电话，当即问道。“我爸、妈都醒过来了，你……你回来了吗？”

林文倩激动地哭着问道。“哦，我在楼下，马上就上来。”

苏言挂断了电话，给小蝶说了一下来燕京的原因。小蝶对林文倩没有什么印象，但从电话中的声音中听得出来，是一个很甜美的声音。“绮雪怎么办？”

小蝶莫名地问了一句。苏言‘呃’了一下，说道：“暂时能不能不聊这样的话题？我的头好痛啊！”

小蝶叹了口气，跟着苏言进入了电梯。苏言问道：“你的伤口虽然愈合了，但你的身体还很虚弱，不如也住院疗养一下吧？”

小蝶摆手道：“我没那么柔弱。”

苏言便不语了。小蝶忽然道：“为什么我感觉你对我的态度，好像一下子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

苏言‘呃’了一会儿，道：“可能他乡遇故知，分外亲切吧？”

“只是这样吗？”

小蝶眨动了睫毛，不相信地问道。苏言强调道：“当然，不然呢？”

小蝶突然点着头，说道：“等回了澶城，我把今天发生的事情都告诉给绮雪。”

苏言一怔，问道：“你是指？”

小蝶现在只穿着苏言的一件风衣，里面真空上阵，抱着双臂，幽幽道：“一切！”

“那没什么，我总不能见死不救吧？况且，你这样有点恩将仇报的意思啊？”

苏言盯着小蝶的眼睛问道。小蝶不为所动，道：“我有吗？”

“你有！”

苏言认真道。“那就有吧！”

小蝶无所谓道。苏言：“……”此时，电梯门打开了，两个人出现在了楼道之中。孟庆友第一时间，就看见了苏言，他难以置信地看着出现的苏言，惊讶道：“你……你……他们呢？”

苏言看到孟庆友，本想削他一顿，但想想，若不是孟庆友让几个小流氓过去找他的麻烦，小蝶今天可就危险了。没有那几人的血之精华，小蝶她多半会留下一些暗伤。苏言对着孟庆友微微一笑，把孟庆友吓得裤子都湿了一片。小蝶凝视了孟庆友一眼，只觉得有些古怪，但看苏言没说什么，于是直接忽视了他。两个人推门走进林父林母的加护病房后，林文倩跑过去一把拉住了苏言。但下一秒就看到了苏言身后跟着进来的小蝶，此时的小蝶还穿着苏言的那件风衣。林文倩向小蝶身前望了一眼，发现里边好像什么都没有。她瞪了一眼苏言，拉住了苏言的手，刷一下子就甩开了，说道：“她是谁？”

小蝶一看这情况，也惊问道：“她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