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好处便想走吗？”

耶律泽的声音冷冷地响起。柳如玉的冷汗直流，喃喃道：“我……我只是想要回去报仇。”

“就凭你？愚蠢！”

耶律泽轻喝一声。说罢，他的身影如同鬼魅一般，瞬间就消失在柳如玉的眼前。突然，她感到脖子一凉，不等她反应过来，就被他掐着脖子拖着飞跃在了宫墙之上。只是片刻之间，他们就重新回到了冷宫。耶律泽如同扔死狗一样将柳如玉扔在地上，冷声道：“你最好乖乖听我的话，不然我保证你会生不如死。”

耶律泽的声音带着冰冷的威胁，柳如玉丝毫不怀疑他说的话，他实在是太可怕了。不过，柳如玉很纳闷，他是怎么知道自己要逃走的。耶律泽仿佛看穿了她内心的想法，掏出一个瓷瓶轻轻一弹。“啊！”

柳如玉的脑袋就如同被人用锤子砸过一般的疼痛，抱着头在地上打滚。“这一次给你个警告，下一次我可没那么好耐心。”

耶律泽冷哼，说罢一闪身，就消失不见了。柳如玉抱着头缩在地上瑟瑟发抖，她哪里还敢有逃走的心思，刚刚的疼痛已经叫她生不如死了。她在地上躺了半个时辰，才逐渐缓过来，眼神清明了一些。慢慢爬起来，看着院子里留下的血迹，她的眼泪再一次流了下来。“燕如霜，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终有一天，我要你也生不如死！”

柳如玉咬牙切齿地诅咒着，眼里如充了血般赤红。……燕如霜坐在院子里，突然打了一个喷嚏。南宫毅走进院门，见状忙上前解下斗篷披在她身上，埋怨道：“更生露重，不必每日都在院子里等我。”

燕如霜笑道：“我只是想看看月光。”

“乌云遮月，你这话也就能骗骗小孩子。”

南宫毅刮着她的鼻子，一脸宠溺。说话间南宫毅也不避讳，当着身后太监的面，一把抱起燕如霜，惹得她惊呼，却怎么也不肯放她下来，直接将她抱入内室。“说到小孩子，你什么时候给我生个皇子？”

南宫毅埋首在她脖颈间嗅着。她身上有一种淡淡香气，不似其他贵族之女身上的熏香，乏善可陈。这种香气更像是春日里百花齐放，风中飘散的清淡花香，更自然纯粹。燕如霜纠正：“皇上，您要自称朕。”

“我说了，在你这儿，没有皇上，只有南宫毅，我是我，不称朕。”

南宫毅抬头，认真地看着她。“那怎么行，宫中人多口杂，难保不会被有心人记下。到时候言官若参上几本，也够皇上头疼的了。”

燕如霜苦苦规劝。“好，有外人的时候我就称朕，只有你我就自然而称。”

南宫毅表示这是最后的让步。燕如霜拗不过他，也只好答应了。对于称呼这事儿，两人争执了多回，南宫毅不愿意在燕如霜面前自称朕，好在两人今日终于达成了共识。南宫毅想到立后之事，微笑道：“如霜，我已经命人去赶制皇后大典的礼服了，只是还需要一个契机，就可以正式下旨。”

“国事要紧，眼下还有朝臣非议，倒不急于一时。”

燕如霜心里还是惴惴不安，大臣们肯定会反对，到时候南宫毅又要为了她引起波澜。南宫毅急道：“你也说了国事要紧，立后就是现如今最大的国事，国不可一日无母。”

“先不说这事了，我听宋统领说你和大臣议事，晚膳都没怎么好好用，我在小厨房给你炖了汤，稍稍用一些？”

南宫毅轻笑：“宋光倒是越来越有大太监的操劳了，哪天还真得成全了他。”

房梁上守住的某人，听闻南宫毅的话顿时觉得跨下一紧，慌忙夹住，死死护住自己的命根子，并且暗暗发誓，再也不去招惹某个没良心的主子了。“你啊，宋统领也是担心你的身体，你这般口无遮拦，哪里有皇帝的样子？”

燕如霜嗔怪道。“在你这里，我就不是皇帝，只是你的夫君，现在就让为夫好好教授你夫妻之道。”

南宫毅坏笑。说罢，南宫毅的手探向燕如霜的衣襟，一把扯了开，直接抱着她翻身入了卧榻，顺手放下遮挡的帘子。梁上的宋光脸色一红，翻身下去，出了门守在门口。“这宋光还算识趣，不然真的要他做大内总管了。”

南宫毅笑道。“你啊。”

燕如霜羞涩地捶了南宫毅一下。床帐外红烛火高照，床帐内鸳鸯闹春宵。一日之中，也只有此刻是南宫毅真正欢愉的时刻，身为皇帝的他肩上的担子太重，唯有在燕如霜的面前才能露出自己的真性情。两人一直闹到午夜，南宫毅才放过燕如霜，燕如霜浑身疲惫不堪，心里却是甜蜜至极。哪里有这样精力旺盛之人，白日里与朝臣一番辛苦，夜里竟然还能这般折腾。“皇上，该起身上朝了。”

大太监王昭在门外低声道。“嘘。”

南宫毅出声。他小心翼翼地从暖帐钻出来，连鞋袜都是光脚拎到外间的榻上穿，对着王昭和暗香说道：“你们小声些，莫吵了她。温一些粥食在小炉上，等她自己睡起来再吃，莫给她吃冷食。”

听到南宫毅如此细心地嘱咐，燕如霜不免在暖帐内笑了。那个人真的是打心眼里疼爱她，嘱咐得如此仔细，生怕苛待了她。殊不知，她是习武之人，一向是最警醒的。从他醒了那一刻，她便醒了，只是被他折腾得太累了，她懒懒地不愿意起身，索性就装睡了。没想到他竟光着脚出去，唯恐吵了自己。想到昨夜两人的缠绵，不自觉地羞了脸，用被子掩了脸。换了朝服，净了面，南宫毅匆匆往外走，一出殿门就看到候在门口的风辰。风辰刚要开口，却见南宫毅转身又嘱咐一句：“慕容铮今日会过来，如若如霜未起，就让他等着，切不可吵他。”

风辰对着南宫毅施了一礼，嘴角却挂着一抹欣慰又苦涩的笑。南宫毅真的很爱燕如霜，也很宠她，这样也就够了，自己真的可以放心了吧！南宫毅问道：“大祭司免礼，一大早等朕，可是有要事。”

风辰恭敬地对南宫毅说道：“今日朝堂之上，臣会提出立后之说。”

“也好，下朝后你也一并过来。朕召了慕容鸿父子来协商如霜认祖的事宜。”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