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镇、县城、省城各一所官办幼童学校,县城、省城各一所官办寄宿制初级学校,两座省城各一所官办寄宿制高级学校,兼为王城的雨丘城省城的官办寄宿制高级学校则面向全国招生。在这个教育体系中,每所学校设校长一名主管学校大局、人事考核,设第一副校长一名主管教学质量、校内安全与环境、协管人事考核、主管财务,设第二副校长一名主管与其它单位沟通、校内风纪、监管人事考核、对民间劝学并监管其教学内容、监管财务。其中由于初级学校与高级学校为寄宿制,为了妥善管理在有女学生情况后的宿舍区,初级学校和高级学校的第一副校长被限定为女性。由于第二副校长日常工作需要经常外出和下乡,出于安全性考虑限定为男性且必须有习武经验。学校内除了三名校长为拿俸禄的官身外,原先所有教师都是聘用制,在红蔻新部改组后,教师正式由临时工成为官身。因为人才匮乏,除了旧权贵及其仆从外,还有不少临时工出身于青楼、乐坊,只有识字或者会乐器、歌舞便成为了首批临时工,而这些德维亲自招聘的人在红蔻改组后终于转正,事实上这也是他们通过考核所兑现的德维成年。曾经在城堡呆过的女囚中有几人幸运的成为校长或第一副校长,也有几人在得到经过考核就能转正承诺后获得官身,不过绝大部分女囚都没有这个机会,所以随着新政完善设点学校,参加上次考核进入官场的新人中便有人在自愿的前提下成为压力更小的教师甚至校长。鉴于女性大多脾性更有耐性,所以教师的选择也以女性优先,但学校的职位显然不止这些。环卫、宿管、治安等等,这些都根据学校规模从周边聘用员工,他们虽然不是官身却因为聘约而可以免劳役并且他们的待遇有着固定的标准,不必担心被克扣工钱而不自知。只不过超出预订额度的人员招聘需要事先向上级教委汇报,否则不会被允许。县区设教委,人员包括教育长以及监察本县人事考核、财务清算、风纪监察、考试与劝学等项目的职员。省城设省级教委,成员基本一样,只是额外增加了宗教典籍监督以及省城书店两样。中央教育部结构是在省城教委基础上增加了教材研究与印发、日常教育研究、中央书店几样功能。其中教材研究与印发是红蔻在德维授意下聘用临时工进行,日常教育研究主要是征集全国教师反馈意见,中央书店则是与渔椰管理的王国图书馆完全不同的存在。中央书店也聘用临时工开设了以出售教材和课本所用乐器为主的图书馆,但是它的真正职责是监管王国所有书籍出售和审查。所有正式出售或公开传阅的书籍都必须经过审核,虽然实际上由于手抄书以及私人藏书做不到这点,但是至少在王法上有了一条框架。这些学校无论学费还是生活费都是学生自理,但对学校官身管理和老师而言,学生数量并没有太大影响。收的学费与生活费必须足额上缴再按需请求下拨,而收不到足够发俸禄的费用也不影响上面给他们的俸禄以及用于日常意外开销的维护费,学生少只会影响临时工的工作稳定性。当然如果学校有人贪污或者对后厨管理混乱而导致交了伙食费的学生吃不饱或者吃太差,那么一旦那些家长告状,上级监察与司法部的人便会来联合调查。总而言之,学校的稳定不依赖学生数量,但参加统一试卷考核的优秀结业生的数量却是影响学校评级的最重要指标。教育体系没有几乎升官加薪的机会,所以按照优秀、普通、一般各占三分之一的评级所带来的不同奖金档次便是老师们除首相发奖励外几乎唯一的福利机会。就算学校冒险作弊帮学生答卷,符合年龄要求的学生人数却因为档案的存在很难作弊。帮红蔻构建教育体系的框架并不难,难的是对临时工数量和质量的把控,而帮瑶思构建礼仪系统则在官身人员框架这个基础上便很难。要找到既有情商又讲原则、既有文化又懂灵活的优质人才太难了。教育系统只要能确保按照书本教出爱国、爱德维的子民就足够,其它方面好坏并不重要,能否传授知识或者研究新技术之类的根本无所谓。瑶思的礼仪部的部分职能看似与主要从事行政工作的人事部、主要确保治安的司法部重合,但实际上远比他们更深入底层,而最核心的底层工作人员除了免兵役、劳役外没有任何其它好处。所以瑶思的礼仪部只能从上向下构建,打好上层建筑再逐渐根据人脉拓展底层。在役染对外情报以及对内监察体系构建完成后,红蔻的思想教育与瑶思的社会管理便是完成既内部联动又互相制约的完整监管王国体系的最后枷锁。随着不怎么高大但阻挡流民很有用的土城墙、箭塔与告警系统、巡逻骑兵完成,水利、道路修缮,王国基本上进入无需特别费心就能确保不会出比较大的意外麻烦的状态。外国不可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发动攻击,国内不可能成功实现大规模联动的造反,德维无需任何武力威胁或魔法手段便能做到比周围任何一个势力对地盘更牢固的掌控。随着那个执着要见自己的天水帝国特使虚怀与役染签署了和平条约与商务合作条约,三城国算是有了一个强大而可靠的商务伙伴,而禁卫在各地的挑衅也引来了大批目的不明但都带着不少钱财的客人,所以德维思考是时候将注意力更多关注国外。虚怀抵达王城的次日就见了女王奈霖和役染,但直到十日后才得以在云雾山拜见自称不理政事且很忙碌的少年云雾山之主。在通过无人把手的荆棘墙中间的木栅栏,穿越杂草丛生的道路又沿着山路抵达城堡后,虚怀看见的是一名高坐石座上的少年以及他身旁戴着面纱的少女。虽然看不清少女的脸,但虚怀能感觉出那是一名美女并且绝对不是红蔻或者瑶思。或许是出于武者敏感,或者是冷清大殿的诡异带来的错觉,虚怀总觉得大殿之内寒气逼人,斜眼看向一旁,随行人员有不少竟然冻的瑟瑟发抖。再看殿上,身着袄裙的少女与身着丝绸单衣的少年丝毫没有冷的模样,那少年单薄的衣服甚至解开了领口。难道是使用传说在的寒冰魔法给众人下马威?虽然觉得那种魔法应该仅限于小说,但是操纵流水可是连小说都没有的奇迹呀。虚怀感到无法理解并不奇怪,人类使用温度魔法或者能量魔法的前提是有足够的魔力以及有办法承受的身体。这个世界虽然拥有魔力存在但是魔力总量不多且人类能够接纳与使用的魔力量很低,所以本该比剑还锋利的剑气在绝大多数高手使用后只能打出浅浅的剑痕,燃尽毕生力量本该释放的火焰变成了烘烤空气。由于人类是温血动物,所以想用魔力制造足以结冰的寒气就更难了,毕竟即使灵魂刚好符合且魔力量足够,人体自身也承受不住。魔力扩大人的五感,使得高手可以闭目感知敌人,但是要在感知体外魔力的同时操纵它攻击目标就无比困难了。所以灵魂符合且常年修炼学会温度魔法也缺乏足够的魔力掌握体外能量的流动,最终变成只能改变自己发出力量的部位周围的温度而已。与其那样浪费力量还不如将其化气后一次性扔出突袭敌人,就算是一道浅浅剑痕也能扰乱对方攻击,常年修炼的老者发出的剑气甚至能如刀剑直临一般。虚怀搞不明白大殿寒气如何产生又如何被操纵,他甚至没有亲眼见过足以劈断刀剑的剑气,即使他不止一次耳闻这样的人存在。相比之下云雾山禁卫就幸运的多,他们的挑衅行动在不仅遇见操控刀剑攻击的高人,也遇见试图发掌气暗算的武学行家,只是确实没有遇见过可以使用温度魔法与能量魔法的。毕竟那种不仅修炼极难且成果不确定,还得有灵魂性质吻合的前提条件,结果便是有心的无资质,有资质的无心而不自知。鉴于屋内外温差太大,武将出身的虚怀当场询问室内温度低的原因,结果面无表情的云雾山之主宣称那是依山而建住宅的独特优势。虚怀对于这样的答案自然是不满意,但是他又毫无办法。坚持来云雾山最大的目的在于探究这里的虚实,结果见到的是仅有两人且城堡外观绝对谈不上壮观而内部装潢也绝对谈不上奢华,就连云雾山之主与那少女身上衣服都丝毫没有奢华的气息。如果不是带路的役染对这少年格外恭敬并且大殿气温异常,虚怀绝对会认为自己被忽悠见到了冒牌货。简短谈话之后,云雾山之主便以疲惫的理由送客并且以云雾山有野狼的理由拒绝了虚怀参观云雾山的请求。虽然云雾山之主宣称自己已经休假放权,所以王国之事由女王与次相做主,但虚怀所遇之人都表现出对首相的敬畏,这令虚怀无法忘记谁才是这个国家真正的主人。虚怀使团本身并没有什么油水,德维愿意亲自会见他们的原因只是从两国未来可能的互通有无而表示出的礼节。会见之后,德维连饭都没有请便令役染、少游带人回去自行处理后续。在虚怀仍然以观光的理由四处拜访和探听消息时,德维协助红蔻和瑶思筹备隶属人事部的新部门行动已经展开。兼有行政、吏治考核等多种功能的人事部总长少游并不介意俩名新副总长的体系独立存在,当他身处这个位置,在德维放权而役染侧重国家安全与情报组织建设时,少游实际的工作量甚至超越了役染。想想自己所负责的一切再加上其它总长的工作全部原本由首相一人完成,曾经仅仅是一名管家的少游便对于首相的能力无比崇拜。当然他也看出首相安插的人员并非全部出于能力优秀,但是那些人都被安排在重要性与犯错几率都很低的职位,所以并不会影响整体效率。这样做或许与首相所言公私分明和一切遵照王法执行的命令相冲突,但又有几个统治者能做到这样呢?打发虚怀之后,德维来到自己在雨丘城的新宅院。其实平常并不经常住这里,购买它更多的是给其它购买者一种居住在此很有身份的感觉。院子里的十几间房子除卧室和客房外全部闲置,平常由热心的紫晴带着仆从不定期打扫。自从她带着役染的妾以及仆从去云雾山打扫然后不仅仆从被禁卫撵走导致她们这些指挥者变成劳动者,紫晴自己又被德维委婉的强调了云雾山乃是禁区的特点,紫晴便将这里作为她唯一的战场,哪怕役染的其它小妾旁敲侧击的劝她不要过于明目张胆的示好以防他人误会,紫婷仍然坚持打扫,这让德维颇为无奈却又无可奈何。奈霖、渝娇甚至役染的某个小妾都曾私下直接劝德维为了名声与紫晴保持一定距离,她们这样劝诫的原因无非是因为心中认定德维与紫晴有私情,即使感到无比冤枉的德维非常认真的辩解也没用。事实上德维对紫晴这种过于胆小的人态度向来是尽量保护或者完全无视,之前城堡女囚中一眼看上去最胆怯且无伤害恶行的株连犯也是最早一批被送走的,而德维想找人打牌消遣的时候甚至有时会要情报魔法查探紫婷是否在现场以确定自己是否需要改道。如果不是役染对家人不关心和在乎又对德维无比忠诚,紫晴的殷勤恐怕早就害了她。对于这样让德维感到苦恼的女人,德维也只能在面对她时展现的温柔、包容、体贴,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嘛。役染最小的妾锦蜜因为不想宅在家里而曾被安排负责管理培育信鸽临时工,在新部门筹建时又被转职为环境更干净的雨丘城省城高级学校做校长,紫晴的无能长子也被调职到幼童学校做安全性更好且能力要求更低的第二副校长。这样安排最大的好处就是他们一家即使分家,在节假日也可以很方便团聚,而最大坏处就是除役染外唯二有官身的家人仕途基本封顶。紫晴多次讨好的一个重要目的就是给她的其它孩子甚至雨涧城的亲人谋个官职,这也是紫晴与渝娇、瑶思等人最大的区别和令德维最反感的地方。德维理解她的心情,所以在坚定拒绝的同时耐心的给她解释任人唯亲的后患以及对役染和紫晴家族的恶名。紫婷很通情达理,每次都耐心的听进去并诚恳道歉,然后过几天又再度找机会推荐,这也是不止一次被紫晴拉着陪同献殷勤的锦蜜认为他们有私情的原因,毕竟她都分不清到底是德维耐心无限还是紫晴太不知趣。锦蜜属于德维在三城国认识最早且至今仍然有交往的一批人,早在德维对三城国暗中调查权贵势力及人才分布时便与锦蜜有了直接接触,远远早于和役染的正面接触。只不过当时锦蜜不知德维身份,为了巴结不算高层权贵的役染一家而委身为妾的她也没有机会与云雾山或者雨丘城有任何交集,直到紫晴觉得这边生活不错而把她们全部接来后,锦蜜陪紫晴去打麻将时才再次见到德维并首次知道他的身份。锦蜜个性内敛,相对普通的家庭也没有能力培养姿色尚可的她更多价值,所以锦蜜直到被德维加塞到官府中都不识字,但没文化不影响她拥有令德维很舒服的个性。锦蜜从不做任何主动讨好德维之事,除非被紫晴强拉着,平日遇见德维也将自身位置摆低,在旁人眼中她与德维是根本不熟悉的关系,更别提根本没有第三人知道二人早就认识。在工作上,锦蜜虽然被德维安插做了算是管理人员的职位,但她不仅用心带头工作,平常也从未提过请德维安插她哪个亲人或者索要什么奖励,至今她的父母及兄妹得到的援助都完全来自她的薪俸以及紫婷给众人分发的来自役染的家用补贴。正是这种识时务而踏实的个性才能令她为了做好工作而积极读文识字并成为晋升为环境更优渥的校长职位。她的晋升虽然有与德维相识的因素,但比起紫晴长子的调职更加堂堂正正,因为那位获得调职的核心因素是紫晴怕他闯祸或者遭遇危险,不管哪个角度都有种紫晴走后门成功的感觉。来到屋舍附近,为了避免被看守首相府的士兵看见自己躲避的尴尬,德维首先采用情报搜集魔法中的魔眼体系中的透视隔着几座院墙查看自己的宅院,确定院内没有紫婷身影后,德维这才加大步伐向家门走去。自从云雾山附近的王国士兵被转为防御首相府后,德维回家便尽量走正门以防士兵们听见院内异响而闯入抓贼。如果紫婷在院内,那德维便立刻调头向一旁的渝娇或者红蔻她们的家中走去。虽然按时间算,她们都应该为了工作而不在家,但是假装拜访牌友或者有工作交代总比直接调头离开更体面,毕竟谁敢保证往返之间不会遇见路人?暴露情报魔法存在是最不能容忍的可能性。然而德维回家不久,门卫便跑入后院汇报紫婷来送糕点,除了请她进来又能怎样呢?紫晴似乎吸取了奴仆被禁卫和门卫出于安全理由而屡次阻拦的经验,她独自提着食盒入院打招呼,然后把它放在院中茶桌上后不等德维回话便走向放扫帚的角落。唉,俗话说不打勤的不打懒的专打不长眼的,正在院中边烧水泡茶边用木炭烤馍片的德维无奈的赶紧起身去制止了她制造毁坏食物的灰尘。如果是那个从不主动献殷勤的锦蜜或者役染的其它家人在场或许还能劝她别做不长眼的事,然而这次她是独自来的,所以只能由德维亲自跑过去阻拦她以证明自己真的不需要她打扫院落,至少不要在此时此刻此地打扫。德维压根不考虑她拿着笤帚先去其它院落打扫的可能性,他早就从历次自己不在家时紫婷等人的劳动结果分析出她们只是想献殷勤而不是真的想干活,更何况像这样守着等自己回来的状况分明是有事而来,而且是等不及德维有空的急事。“如果又是给你的子女或者父母亲戚寻找官身工作,我真的可能要不高兴了哦”德维颇为无奈的挡住她前往笤帚所在地的道路“俗话说儿孙自有儿孙福,各人过好自己就行了,你不需要做傻好人”“不是啦”紫晴有点纠结的搓手“我就是单纯想帮你打扫下院子”“可是渝娇的管家下午刚来打扫过,所以真的不用打扫了,不如坐下喝杯茶吃点烤馍片?”
德维一边说着一边强行将紫晴往座椅推,然后不由分说把她按下并迅速找出茶杯给她泡茶。“我不渴啦”紫晴脸红彤彤的“我带了炖排骨,你尝尝”“是吗?那辛苦你送我啦,刚好我等下还要工作,这下省的做饭了,一起吃吧?”
德维打开食盒,里面的排骨被装在一个小盆里,绝对不是一顿能吃完的份量,旁边的点心花样也不少。不过役染家有厨师,所以感谢辛苦做饭之类的话不适合说。“我吃过了”紫晴闻听德维要忙,纠结片刻后本该起身告辞的她说出了自己的请求“你那个避孕神药能不能给我一些啊?我保证不告诉任何人是你给的”“啥?”
德维大吃一惊“难道你要转开放路线了?”
“胡说什么啊”紫晴顿时不满“你不是说你那神药只能给男的吃吗?”
“啊?我确实这么说过,但我还说过要与我功体搭配,否则会令人变太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紫婷点点头“你能不能给我一点,但是不要问我给谁呀?”
“不能”德维摇头“我应该明确告诉你此事乃是说漏嘴的机密,是绝对禁止你让其它人知道的,否则别人还以为我是什么药神呢”“我记得啊,是某个禁卫做的,所以你存货有限”紫晴摆摆手“但我就要一点,足够令人在不知不觉的情况下变成太监就行,我保证不会让任何人发现的”“你是不是忘记了我乃首相,而你要做的事属于犯罪”德维叹气“想不到谨小慎微的紫晴也会蓄谋犯罪,真是富贵变人心”“啊,那个,其实我是想给我家大公鸡喂点,省的他天天叫唤烦人”“那你直接宰了它吃肉啊”德维摇头“这事你必须说清楚,否则我会怀疑你对别人乱说什么不该说的,然后我就下令安排你去雨虹城当清洁工去”“真的没有”紫晴立刻急了“我真没跟任何人乱说什么,我也没打算害人,我是在救人”“救人?”
“你说一把年纪还娶妾,我制止此举是不是既救他又救那些快乐的姑娘?”
“你在说谁?你爷爷?你姥爷?”
“我爹”紫晴叹气“可能是我给家里钱太多了,他变得非常爱享受,气的我娘经常哭。我劝了很多次都没用,这几天又要娶一个”“等等”德维诧异问道“如果我没记错,以他身为平民且无官身的身份最多一妻二妾,这还是照顾那些地主、商富商的妥协,你父亲在新政前便超标了,根本没有权利再娶”“哎呀,我的首相大人,你还真是天真呀”“我知道他有和现有妻妾离婚后再娶的办法来绕开法令,但是离婚可是要给人家钱财,他舍得吗?”
“你真逗”紫晴哈哈笑道“你是不是在山里待傻了?谁告诉你娶妻就一定要去官府登记的?如果不登记,又哪来的依据分割钱财?官府还能挨家挨户去查吗?更何况就算查到了,大不了说两人没有结婚,只是订婚或者是主仆关系、收养寄居关系等等,借口多的很,谁会严查次相的老丈人?”
“那役染怎么说?”
“他能怎么说?首相大人借他名字安排的那些人在数量上不是更过分?更何况这事在民间很普遍,只要不是得罪官府,官府大多对此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算要罚又能怎么罚?是逼着丈夫休妻还是听他们编故事?还有啊,虽然我爹没有休那些人,但是真这么做了也很难给她们分多少钱,因为我爹早就把产业分到儿孙身上,而金银财产这些到底有多少很难统计,官府总不能随便抄家吧?”
“我承认这些方面确实有漏洞并且惩罚措施其实也不严厉,但这是没有办法的事”德维说道“世界上的政策越健全便意味着对国家的管理越严格,当执行手段无法跟进的时候,严格的政策法令便会导致大量未执行犯罪,而这不仅破坏政府权威性还会导致社会更激烈的反弹。王国现在的相关法令已经是这个世界最齐全和严格的了,而王国以法治为名推行的律法其本质上纯粹是依赖武力威胁,这其实会导致王国根基非常不稳定。这些并非直接威胁王国安全的法律其实是以民不举报则不追究的原则进行,役染的不闻不问应该是受我解释王法时的言论影响。就此事而言,无论如何我不能背上为伤害次相老丈人提供凶器的罪名,所以你的心愿不可能达成了”“绝对不会有其它人知道的”“万一你说漏嘴呢?”
“绝对不会”紫晴说道“你别看我平常啰嗦,不该说的从来不说”“都有胆子害亲爹了,我看你也学坏了呀”“这也是为了他好”“我给你出个主意”德维说道“你去官府举报,让官府把他抓起来”“那不行,那我以后还怎么做人?”
“又想做坏事又想立牌坊”德维笑了一声“那你直接要求你父母的钱财全部由你娘掌管并由几个姨娘监督,如果你爹沾花惹草,那就不准他吃饭。至于这次婚事,你直接说自己毫不容易才拦住要大义灭亲的役染,要求他取消”“他怎么可能听我的”“但是他怕役染呀”德维笑道“你让役染带几个士兵把他抓起来关几天,然后你再去谈判直到他同意了再让役染放人”“这行吗?役染会配合吗?”
“这事被别人揭穿会影响役染名声,但是役染自己揭穿就叫正义凛然、大义灭亲。如果役染还是懒得管,你就找几个家丁冒充官府的把他关几天,遗族那边空房很多。将来就算事发,你大不了说是役染让你自己处理,否则就大义灭亲从重处罚,总之你要明白现在你是你家族巴结的对象,你的话语权比你想象的大”“哦,我还是不太想这么做,别人知道了也会骂我,总不能指望那些家仆都守口如瓶吧”“民不举报则官不追究”德维说道“你写个匿名举报信给我,我假装是有人举报给瑶思,然后让役染出面去吓唬下他”“这样可以吗?”
“瑶思的新部本身就含有处理民间纠纷和举报的职能,所以这事只要你不说漏嘴就无懈可击。”
“我考虑一下”紫晴叹气“我是听说太监更长寿外加怕他伤身才想这个主意,如果按你的办法,我怕真吓到他”“那你考虑吧,但是一定要快,很快役染就要离开王城了”“啊?我能问为什么吗?”
“还需要问吗?当然是出公差啊”德维说道“艾利帝国的入侵送来一批金属,渔椰和褐犬带回大批丝绸,去掉拿去售卖的还有很多,它们被我安排工匠制作新款官袍。现在除两新部外制作基本完成,役染受命先把其它人的发放”“丝绸官袍啊?”
紫晴惊讶道“肯定很好看”“那不一定,官袍讲究一个男女老少都适合穿,所以款式一定偏中性。不过官袍是我心中所想,实际下发只会以福利的名义”“为什么?”
“上次发的官袍没多少人喜欢穿,这次设计又前卫了些,所以虽然我希望它们作为官袍,但为了避免被人嘲讽骂街还是算了。再说现在王国已经取消除军人服装外的穿官袍要求,我也不想因为发了这次官袍而被迫背上未来持续发官袍的压力,制作它们挺辛苦的”“哦,这样啊。我妹妹裁缝活做的很好,如果缺人的话,不如让她帮忙”“是不是缺人由渝娇决定,和我说没用”“唔,她总说不缺人”紫晴叹气“人和人真是不公平,有的人高高在上,有的人匍匐在地,唉”“反正你肯定不是匍匐在地那个”德维说道“至于公平,这个世界哪有什么公平?既然你今天提到婚姻律法,我就以此举例吧。你看男人结婚立户后,服兵役劳役的是户主男人而不是妻妾女子,女人结婚立户后,服兵役的是赘婿或者她的儿孙,还是不用女子。除了奈霖那些宫女外,王国一边表态支持男女平等,一边在兵役、劳役上无视女性,你说这对男的公平么?再比如女王奈霖,别国的王权倾天下,而她不仅没有什么实际权力,连居住的城堡都要让出,这公平么?”
“她的城堡要让出?为什么?”
“你还真会听重点”德维无奈的说“我正在给她修建一座庄园,建好后她便可以带着宫女、太监搬过去,而城堡作为旧时代权力的标志会成为中央各部的办公地点。以后奈霖需要工作时也得前往城堡,这种上下班的程序会让国王这个身份变成众人眼中的职位而非高高在上的特权,当然代表国家的她地位还会很高。这也是奈霖的心愿,现在这座城堡的肮脏历史太多,她对城堡并没有什么感情。此外搬离之后也算坐实她没有实权的传言,今后她在安全方面会大幅提高,毕竟刺杀一个没有实权的人似乎在政治上没有什么意义”奈霖搬家之后自然会带着女王特权专属的太监、宫女,而原本作为王国军一部分的宫廷卫队则转为由治安军担任。当然治安军会确保守卫女王的义务兵或官身军官都身家清白而可靠,那些家中有罪犯的被征兆入伍后往往被优先分配到砖厂、海边饲养场。城堡未来作为中央各部权力枢纽,守军同样也是治安军,但王国军的大营会设在不远的地方。全员待遇优渥的王国军直到现在也未满编,在宁缺勿滥所以严格把关入队人选以及边防巡逻实际需要大量人员的双重因素影响下,以义务兵为主的治安军扩编之后接管了边境巡逻。德维对军队进行多次体制改革,治安军的守城部队需要负担城内防卫与城外追击的双重职责,所以治安军按职责又分为无甲内卫、皮甲城卫、皮甲加盾牌马匹的城外巡卫以及藤甲水卫。王国军承担主力作战任务,所以铠甲与装备更加强大,每个成员都必须以一打十的起码素质。随着治安军扩编后义务兵数量增多以及王国军迟迟凑不满编的情况,德维首次缩编王国军的同时将其从全国各地集中到王城。这样做的结果便是治安军在担负原本对内职责的同时又担当起本该由王国军独立负责的对外职责。不久之后德维再度改革将治安军中负责防守边境、城市的部分改名为王国军但其组织却是官身军官加义务兵的治安军机制,而原本的王国军被分散为治安军的军官、各部的武官并重新变更铠甲与官服。全员拥有锁甲的精锐中央王国军成为根据狼烟告急支援全国的最强力量,拥有板甲的守城部队则是各大城的防御骨干,拥有皮甲的骑兵与藤甲的水兵则是灵活巡逻力量,铠甲能够覆盖到义务兵则多亏来自艾利帝国的战场缴获。改编后的治安军不再配发护甲但也不禁止其使用,他们在征召民兵的战时也不需要离城作战,成为真正的内卫治安部队。这样做不仅仅是因为铠甲制作麻烦导致士兵还没有铠甲值钱,最重要的原因是德维推断至少数十年内都不会发生城池破灭的大型战争,所以治安军除了维持城内秩序外,其实它的义务兵也被视为重要劳力。劳役只适合农闲时节,平常的砖厂、军田、海边养殖厂等王国官方机构的工人便是治安军中的义务兵,他们除了退役时拿到一些费用外,平常只需要提供饮食和冬夏两套衣服,实在是非常廉价的劳力,唯一比他们廉价的劳力则是连临时工都算不上的囚犯、洋奴。新官服的整体设计偏古典却又有一些戏服元素,或许会被评价为花里胡哨吧。设计中对王国军、治安军沿用了义务兵长袍粗布的设计,只有中高级军官改为锦衣长袍,这是因为他们长袍在执勤和出巡时更有用。除了色调和图案区分体系外便没有其它服装上的醒目识别标识,毕竟各部分的人平常都互相认识,战场上身份的隐藏也是重要的情报保密。其它各部所有可获得俸禄的正式官身全部为丝绸服装,款式则为衫裤分离搭配布纽扣、带拉紧线的袖口、马皮腰带和马皮靴、长裤。男女款式完全一样,不同部门绣上了不同的动植物装饰,皮靴一次性发放了夏季短靴与冬季带绒长靴两款,同时冬季装还配备了丝绸面料的棉大衣以及羊皮帽且冬季本身就自带了很厚的棉花。和王国军与治安军不同,他们的官服会在胸前绣上所属部门,算是方便民众识别。无俸禄官身例如村长或者各神社管理人员本无官服,不过作为对其工作重要性的认可,他们也获得了奖励,只是款式与同体系官员不同。今后无论新人还是入职很久的官员想要领新官服都需要等到五年一次的官服发放日,期间其可以自己找裁缝订制,但工作之时必须身着官服且非官身禁止穿,退役的士兵除外。借此发放官服的机会,德维统计了王国的身高、体型、脚型数据并颁发了服装与鞋子的通用尺码表,服装的制作也因标准化而变得更加快捷。或许是之前获得的兽皮积攒太多,也或许是为了掩饰官服的意味,在发放德维所设计官服的同时还发放了一套皮衣裤和皮靴、皮披风作为首相福利。德维很期待神社那些神女穿着紧身皮衣演讲远古经文的场面,遗憾的是最终她们在正式场合还是穿着传统教袍。在王国入职考试后一直未再发首相福利,德维决定在年前弄好新成立俩部门的构架后再发放腌肉、冻鱼、香肠、腊肠等云雾山产出,未来在奈霖搬家后还会以乔迁之喜为名的发放一些,目的是缓解民间对奈霖而言可能尴尬的猜测。粮食在真空环境下储存期延长,它们中的一部分与新鲜草料成为了牲畜家禽的口粮,而那些牲畜家禽中的大部分又成为新的储存物资。德维曾考虑是否再实行全国范围几年免粮税来恢复国力,最终还是觉得暴露云雾山物资充沛的坏处更多。出于保护商人利益的考虑,德维一直避免出售初级农业产品或渔业产品,所以它们不仅是市面罕见或没有的食材加工成果,平常在三城国售卖时的定价也颇高。云雾山储存的物资中还有类似粮食、果酒、干果、冻肉、热烘干制作的方便面以及棉布、毛皮、丝绸等,而这次发放的官服除了棉花来自役染提供、丝绸来自海外采购外,其余全部由云雾山运用库存材料经被洗脑的死囚加工而成。未来或许会把官服生产完全交给王国或者要求官员自备,现在这样做的原因是王国人力、物资仍然相对匮乏,其中最匮乏的当属燃料。照明可以使用油脂为燃料,但做饭或者烧水就必须使用木料或者木炭。为了解决这个问题,德维一直号召官员们在所有不适合种地的空地种植树木花草,他自己也在云雾山搞了一些速生林,就连王国的护国土长城附近都栽满了荆棘。紫晴虽然得到解决问题的办法,但这办法或许让她太纠结,因为直到役染带着王国军前往各地分发官服,她仍然没有真正行动起来。相比她的纠结,一直闷声不吭的锦蜜则默默实现心愿。这位表态对教书育人比对喂鸽子更有兴趣的女子让自己的父亲从邮驿系统的清洁工主动辞职后来学校担任清理粪便的掏粪工。虽然两份工作都是临时工,但是鉴于临时工大多都是城内官员家属,所以掏粪工比清洁工的竞争压力更小,锦蜜非常顺利的实现了自己父亲调职。当然她这么做可不是为了让父亲吃苦受累,作为将自己皮衣与皮披风毫不犹豫让给爷爷奶奶的孝顺孩子,她这么做的浅层理由是避免自己父亲在工作上受气,而实际上她却通过在德维面前似乎不经意的诉说父亲的辛苦、腿脚不方便却又想要工作来照顾家人的坚韧、自己作为掏粪工的女儿实在不配作为德维相识最早的朋友以及德维从雨涧城消失几年的不够厚道让感觉非常不好意思的德维假装偶遇请红蔻提拔他为教育总部的保洁员。虽然还是保洁员,但是因为机关重地要求人员可靠而成为了正式的拿俸禄官身,实际工作也比掏粪或者打扫鸽棚轻松。至于不往更好的职位提拔的理由除了役染、紫晴这一家中的废物可能心理不平衡外,最重要原因是德维不觉得他有什么特别才华。一向令德维感觉很舒服的锦蜜也没有提出任何需要打破规则的要求,她所想的不过是让自己的父亲有一个体面且不那么辛苦的工作,只要是一个拿俸禄的正式官身就好,这么低的请求又恰巧遇见了这么合适的机会,德维完全不介意顺手实现。德维早就发现一向不主动示好叨扰的锦蜜其实心思非常细腻,这也是德维认为她做一名校长完全没问题的理由,只是在事成之后,那些察觉锦蜜以退为进策略的人有些开始谈论锦蜜精明,有些则试图照葫芦画瓢。奈何那时两部人员基础框架已定,再入职只能通过姓名栏会被遮挡的考试,就连武官或者保洁都无法避开匿名文试。由于官身保洁之类的清闲职位早就给了锦蜜父亲这种关系户,所以入职考试真的是优胜劣汰的竞争。虽然口口声声说公平与法治,实际上只要人类以族群存在便不可能做到真正的公平与完全的法治,所以王国的临时工除了苦累的职位可能竞争不算激烈外,其余临时工职位除了拼专业能力还得拼背景,紫晴妹妹能够成为临时工自然有一些役染身份的因素。对于这种现象并没必要制止,毕竟最适合职位的是通勤方便的,而能住在城里本身就意味着一个相较贫农好一些的圈子。只要他们能完成工作,这种裙带关系造成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局面或许对拥有绝对武力的统治者也不是坏事。那天紫晴离开后不久,德维使用光线易容术改换身份后来到雨丘城最大的青楼找个包间独自喝酒听歌,目的则是为了观察青楼旁边赌场内的高利贷行为。自古黄赌毒不分家,三城国虽然没有毒,但是由黄引发的人口违法贩卖以及用作弊手段引发的高利贷算是司空见惯的寻常之事。新政中的相关规定是双方必须自愿,而“自愿”自古以来便可以被他人强加,例如凶杀案中取得亡者家属谅解,即使亡者家属便是凶手或凶手一方。三城国除了公开的人口贩卖行为,私下的拐卖也在“自愿”的伪装下与旧日无区别,只不过鉴于三城国非奴籍身份的地位在法律上相比旧时代提高而洋奴则进一步被贬低,所以洋奴不仅成为贩卖的主流,而且因为地位最低而被买家欢迎。例如恶意杀人案件如果杀的是平民则需偿命赔钱,杀的是官身则偿命赔钱且没收其凶手及参与者名下财产且包庇者也是死罪,杀的若是奴籍则是贬为奴籍后判刑二十年加罚款,倘若一次或多次致使两名及以上奴籍死亡才会将凶手及主谋判死刑和罚款,杀的若是洋奴则只需按采购价双倍罚款。至于致人受伤也是同样的阶梯,不过有第三方公证的比武导致的死伤以及出于医疗目的导致的死伤意外不算犯罪,未来礼仪部成立后,第三方公证将限定为礼仪部官身人员公证。考虑到宫廷太监的存在,对自愿成为阴阳人的阉割及可能发生的意外也不算犯罪,所以这座青楼在发觉女性地位提高后便开始培养阴阳人试图引来新顾客,结果似乎至今无一女子愿意上门,毕竟这里始终对女子是危险之所。不过老板也没亏损,不管人们是猎奇目的还是真实所想,那些人妖似乎挺受欢迎,甚至不少富贵家庭开始自行豢养。这些名为自愿的行为似乎有些伤风败俗,但王国新政有太多条例与旧时代的民间认知差距甚远,所以缺乏精力严管这些。与其制定规矩却无法保证事实,倒不如暂时无视或者制定一些高大正义的条款但民不举报则官不追究。所谓民不告则官不究说白了就是没事别给官府添麻烦,最终除了本身就很有实力的民外,绝大部分的民就算实现告官也在“协调”的攻击下败北。德维之所以决定调查高利贷并非为了限制它的金额以保护赌徒或者弱者,而是不希望这种行为导致官员受控,所以才准备限制其对官员及家属放贷的条件以及还款利率。为了体现爱民的公平,对于平民自然也要做一些利率限制,但放贷的自有办法通过将利率转化为新贷等形式来规避,所以最终这方面新政真正能起作用的无非是保护官员罢了。毕竟自古以来官官相护,即使是清官也会对彼此比对平民更重视一些,所以放贷的若涉及官员便难免有些顾虑。当然还要出台规定禁止官员及直系亲属借放贷和去赌场,否则开除并重罚提供服务的一方。在王国官方退出青楼、赌场、放贷、典当等高利恶名行业后,这些行业的拥有者仍然是各种层面的富贵,他们犯不着得罪官府。至于官员旁系家属去赌场或借贷则影响相对较小,甚至他们自身若参与这种行业也合法。换句话说,参与这些行业的人若想继续现在的牟利,其本人、父辈子嗣与他们的妻妾便无法参与入官的正式考试,最多入选无需考试而是推举而来的无俸禄官身或者对于官府相当于工具的临时工。或许新政策发布后仍然有隐秘的违法,但只要不敢大张旗鼓便动摇不了身为统治根基的官场。之前选拔曾为临时工但现在转为正式工的教师时,德维从三省暗访为不少奴籍艺人赎身,所以首相德维的面容已经被太多人记住,所以德维如果不想引起店家看似热情实则不太欢迎的殷勤就必须化妆。用光线伪装面部表情是最省事的,所以现在的他在视觉上便是一个面相黝黑的普通汉子。这种地方最能反应民间资本流通状况,从最开始的铜币交易到现在的法定银币交易,这里印证了货币改革的成功。当然那些连洋奴都不算的无国籍杂役到底怎么进入这里就只能暂时无视了,洋奴终归需要注册缴费后才能享受被杀需要给政府赔偿的特权,这些无国籍的家伙地位连洋奴都不如。理论上他们一旦被杀,只要冠以外来流寇的身份便能脱罪,但实际上为了保护王国合法身份之人的利益,这些无国籍之人遇难后会遭到严格调查且追究其主人违法藏匿外国人的罪行。所以正常而言,老板们犯不着为登记费小钱去冒险藏匿,但如果是他们及属下的外国亲人,那么或许出于尊严的考虑而冒险不想登记吧?德维坐在包厢,面前是青楼的乐师在弹奏,但闭目养神的德维注意力却在隔壁赌场,而那些放贷人的打手不止一次提到没有国籍出行麻烦的言论。既然是打手,仔细想想也有可能是赌场豢养的追债、护卫用的死士。这种行业有这种人员也是不可避免的吧,德维并没有对此特别出台难以执行的政策或者进行大搜查的打算。在褐犬从海外归来然后以想去海外看看的理由正式离开王城回到云雾山后,王城罪犯对于声音引来抓捕的顾虑便基本消弭,人类始终是既自私虚伪又以能够掠夺他人为荣的生物。强者、领导者、富贵者、将领统帅、门派宗主、财阀地主、等等所有人类人为值得引以为豪的身份归根到底都是身份不平等以及他人身份与权益受限的产物。德维听着赌场的疯狂或可怜言语,心中觉得可笑也渐渐失去了继续调查的耐心,此事就交给瑶思好了,也算是新部成立对社会阴暗处的一个下马威。夜色已深,德维撵走乐师后独自返回。雨丘城作为三城国唯一没有宵禁的城市允许人们在夜晚出来活动,不过除了打更人、巡逻队外,要道路口还会设夜间关卡来查验身份。德维觉得这些关卡除了浪费柴火、灯油外其实没多大意义,是一种防君子不防小人的心理慰籍,但是又似乎确实能干扰夜间罪犯的活动。德维自然不会跑过去等他们查验,他穿墙过院前行至半路时,开路用的探测魔法察觉有一个轻功不错的男子正在快速奔跑,尾随其后不久发现那人竟然在三国城雷神教官封总坛的神女宅院屋顶停下。在三城国,强行发生关系在刑法上是与故意杀人同等严重的罪行,鉴于无论对方身份,施行者都会先被阉割再做更多处罚,所以人们普遍认为它比故意杀人更要严重。不过实际施行中,绝大多数受害者尤其是奴籍和洋奴都没有机会与勇气告官,某些恶毒妇人倒是主动诬告,青楼女子也以此法对付没付够钱的嫖客。如果不是云雾山掌管死刑的最后审核,那些成为太监的冤屈倒霉蛋只能郁闷的喊冤身亡。官员们普遍不愿意对没有百分百把握的罪犯判处死刑,而这类案件因为取证实在困难而只能从一方诬告然后杖责以及一方喊冤然后被惩处后又遭到云雾山斥责中挑选。但是如果却有其实而官员以诬告结案也不行,死刑必破原则下附带而来的是这类案件必须弄清来龙去脉条款,所以这项出于保护目的而制定的法律实际上成为官员最痛恨的法规。随着礼仪部成立,官员们想要以诬告结案的难度进一步增加,设法减少诬告之人甚至状告之人然后拼命调查真相是他们唯一的选择。误判死刑若确实情有可原其实最多被禁卫或者王国军带话骂几句,只要确实认真查案,无非被骂或者最多罚点俸禄,也许情节恶劣还会影响升迁。但视而不见则是渎职,一旦查证的惩罚起点便是罚款或降职。无论官方有多头疼,无论逼迫家奴的权贵有多狡猾,对于被抓住的采花贼则是无比简单的判罚。若一方在不适当时间出现在不适当地点然后被人状告或者意外被其它人发现,那么无论是否真实发生都可以按蓄谋发生关系或已经成功得手判处死刑或囚禁。鉴于将其阉割然后判处囚禁无需经过云雾山终身,德维的清狱行动也从来不包括这方面罪名的犯人,所以官员们在有争议又为难的情况下往往会判其阉割加囚禁来规避风险,除非女方坚持上告,那样的话即使最终是诬告,云雾山通常也就骂他们大意而已,但谁愿意在领导心中降分呢?在这种情况下,无论是真的采花贼还是小偷甚至强盗都不太愿意接近女子居所,因为有太多的小偷以有蓄谋犯罪的动机和时机的理由被阉割后囚禁重罚,个别被送到云雾山后证明确实冤枉而被送回的小偷就算按偷窃罪或者云雾山发现的罪行重新判处也改变不了他们被已经被阉割而犯错官员仅仅被口头训斥的事实。官员犯罪成本很高,很多罪名也没有具体举例,但因官员失误导致犯人被阉割这一条却明确写明需向犯人赔偿一条羊鞭并致歉。换句话说,如果官员判断不是诬告但罪犯坚持不认罪且未抓现行,那么将犯人阉割后打入奴籍服苦役则是最稳妥的办法。既不能说他渎职,又几乎不可能惊动云雾山;既可以说事实确凿却缺乏直接罪证所以只能按未遂处理,又可以说是为了保护受害者名誉而经受害者许可后的特别宽大。就算将来发现确实冤枉,那么有自己严谨的办案档案在,无非就是去买条羊鞭罢了。只要领悟上司的意图在于震慑采花贼并减少社会渣滓,那么很多事的准则尺度便很好拿捏,而上司的意图已经通过这些具体罪名展现给下属。除此之外无论是谋反大罪还是抢劫、防火等影响社会治安的恶劣罪的男子在伏法或服刑前也必须遭受阉割这种侮辱,非法越境的流民被抓后在遣送出境或者作为官奴前,男性也会被阉割,这样的人身侮辱比任何刑期甚至死刑都更能震慑罪犯,当然最大的价值在于避免其心怀怨恨的产生有复仇能力的下一代。在将阉割这一既侮辱人又很可能导致罪犯意外身亡的刑罚以收到民间谏言的理由增加给很多罪名的同时还增加了王国城区之内禁止乞讨以及非城区乞丐仅限本国平民籍与奴籍的条例,并要求各地对于乞讨人员进行身份登记并对本国贫困人员及流浪人员的后代及时登记备案,无本国身份的一律视为流民处理。但众所周知的本国穷人后代仅仅因为没有及时登记而无身份者除外,这种情况会以基层官员疏忽进行罚款教育后补办。当然如果试图将外国人以这种流动人口进行伪装登记则会视为基层官员渎职,情节严重会按叛国甚至谋反处置。所以官员或许会因为懒而将无身份的撵走,但是基本上不愿冒险给外国人本土身份,更何况这个登记环节也不是一个人说了算。这些政策的隐藏目的都在于降低人口膨胀速度,三城国如果缺乏劳力可以从周边国家找外援,但三城国如果本土人口太多,那就必须以战争进行内部调整。德维远远的注视那名男子在屋顶拍打直到屋内人走出,那名女子曾经是城堡的囚犯,姿色中等并不算漂亮但也不算丑陋,如今年纪大概四十左右。德维在男子抵达她屋顶时便对其采花贼身份产生质疑,并非屋主现在姿色下降,而是采花贼似乎冒险的性价比不符合其职业惯例。结果德维看到的是那名女子走出屋后,男子跳进院中非常客气的和她交谈。不久之后,男子递给女子一包草药又接过女子返回屋中取出的羊毛衫便悄然而去。德维不仅看清现场状况,也听清二人的母子身份以及女子既撒娇又抱怨的关切。她显然不希望儿子冒着被误会的风险趁夜而来,但显然儿子白天来神社注意到女子感冒,所以非常关心。他们之所以如此隐蔽行事自然是不希望其关系被别人发现,毕竟身为私生子的儿子之父犯的是谋反罪,所以一旦身份核实,他便会被抓捕处决。德维本意不过是以谋反罪消灭那些掌权者,对其家人处置交给了官府去办,像这种不被社会承认的私生子即使官府没有查到,德维也压根不会在意。但法制便是法制,它的形式注定了这名凭借武功成为军官的男子不敢暴露身份。即使如此,还是藏不住心底的孝心吗?德维从脑中搜索那人的信息,随后又尾随他家中用探索魔法调查。这名自幼寄养在姥姥家的男子得益于其生父给其母亲的打赏而有钱学文,少年前往神社打杂又被生父安排习武以便未来成为忠诚的打手,直到神社最终被云雾山一夜剿灭。他最幸运的一点在于没有住在神社且在神社没有管理层的职位,否则禁卫行动之夜必然被杀或者送入迷宫。这样的人能选择加入王国军的理由只可能有三个方面:恨,所以加入等待机会;不恨,所以加入拿钱;受人指使。德维思考之后认为其受母亲指使而加入王国军的可能性最大,一方面是他身份隐蔽不太可能被外国发现并利用,另一方面是其母亲对德维已无敌意,自然希望他加入王国军获得官身庇护。倘若某日他身份败露,拥有正式官身的他的处置不太可能静悄悄,到时候他的母亲可以以孩子一心效忠的理由来云雾山求情吗?明明已经结婚立户,但是心中仍然存有孝心,哪怕其童年只是被母亲以收养的名义寄存。这样的人若是肯效忠,仅仅是一个小队长也太浪费了,但还需确定他入职的真实原因。思考片刻,德维重返神社敲开了那位神女桥仓的房门。“啊,大人,您怎么会突然想起来找我”桥仓显然非常吃惊“请原谅,我今天有些感冒,给您开门晚了”“今夜我本想暗中考察一下士兵警戒工作,结果无意间发现一个飞贼”德维面无表情的说“我还不确定他是飞贼还是采花贼,不过当他从你家离开时,我紧随其后已经查明其巢穴。”
“不”桥仓立刻摇头,满脸惶恐“大人,那是我朋友,他是听说我感冒来看望我的”“深夜看望?莫非神女也有相好的了?”
“不是,就是朋友”桥仓犹豫片刻“很好的朋友”“谁家朋友深夜敲门?”
德维面漏不满“撒谎可不是好习惯,尤其在我面前”“这,那就算是我相好的吧”桥仓纠结的说“我会告诉他以后别晚上找我,您看就别追究了可以吗?”
“但是我看他面相似乎与你有几分相似,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个人是原王国军士兵。”
德维说道“我记得原王国军士兵的每一个人,王国军改编后的去向也很清楚,自然也没有忘记他们的家庭背景。这个人似乎是你父母收养的孩子,但是如今却又与你很相像还加入军队,你说这到底是为什么?”
“这个”“你只有一次机会解释”“其实那是我私生子”桥仓本就畏惧德维,也深知云雾山破案之神奇,索性直接跪下“我把一切都交代,求您放过他,他加入军队是感恩您放过我,所以想效忠您”“没串通好的瞎话会有很多破绽”德维摆摆手,扶起桥仓“只要他不是为复仇而来,他过往的身份就到此为止。改天你让他当众拜你为义母,以后堂堂正正见面就是了。事情已经过去,你也早已得到赦免,现在收个义子不算犯罪。”
“真的吗?谢谢大人”“神女不得婚配生子是旧时代产物,我可一直鼓励你们结婚的,你还年轻,也该考虑下婚姻”“我哪还年轻啊?”
“我觉得还很年轻啊”德维笑笑“我打算年后把你们官身神女纳入礼仪部管辖,虽然你们从独立自由变成给王国打工,但是收入乃至社会地位都有了稳定保障,像你这样的美女还愁没人追求吗?实在不行,就拿你的俸禄请个面首”“大人,你说什么呢”桥仓忍不住笑了“请面首?您怎么能在神女面前文邹邹的说出如此可怕的词汇?”
“那就看在你心中是王法大还是教规更神圣了”“这个嘛”“友情提示,教规更神圣的言论可能触犯王法哦。”
“那以后我们拿王国俸禄,是不是民间捐献都要上交?”
“你还真财迷”德维笑笑“一半上交,另一半由你们替王国使用来做有利于安定民心的事,但是需要记账。如果你们收入太少或者有重大活动,也可以申请王国拨款,但所有活动都必须对王国统治与本首相形象有帮助,禁止单纯的神社活动”“我明白了,那些姐妹们一定很高兴听到这个消息”“呵呵,你打算告诉别人自己半夜见了俩个男子吗?傻瓜,等通知吧”“是,谢谢首相大人”“等有机会带你义子来首相府聊聊,他若是个人才,如此有孝心汉子值得重用”“真的?多谢您”“嗯,不客气,告辞了”“您来都来了,要不今晚就在这里休息吧”“我怕被你传染感冒”德维摇头“你要是结婚,记得请我吃喜酒,我给你带厚礼”“啊,这个嘛”“该不会你有酒戒吧?不用你喝,给参加你婚礼的宾客们喝”“我知道啦”桥仓有点不好意思“关于结婚这个事吧,您不是发布通告说男女婚姻应该以感情为基石吗”“你这事都记得,看来王法果然大于你的教法了”“这个自然,我如果遇见合适的,一定请您喝酒”“哈,好吧。其实我觉得你们神女可以兼职弄个婚姻介绍所,你们可不比媒婆认识的人少”“大人别开玩笑了,我的信仰都被您侮辱的七零八落了”“是吗?学校要发新教材,你们的圣书也会有三城国版本的,到时候你可能会更郁闷吧”“啊?”
“还是那句话”德维临离开前对桥仓说道“想想保护你并给你吃喝与安全的是谁?”
新圣书的改动并不算特别大,只不过虚构了一些篇章将真圣地改为云雾山后以所谓完整版本的名义投放王国,现在雷神教圣地自然就变成了削减圣书的罪魁祸首所制造的伪圣地。德维并不在乎它在国外有没有影响力或者被怎样评价,只要能让三城国与国外宗教团体脱钩便足够了。至于这些神女将德维宣传为雷神之子,那纯属她们的自作主张,桥仓便是最积极的宣传者或者说造谣者。她的儿子武功其实并不算很强,在缺员的原王国军也属于底层士兵,现在则是队长之类的身份。军中晋升需要能服众,所以或许可以将其调入礼仪部,毕竟那里更需要看重品德。离开桥仓宅院,德维索性真的前去查岗慰问,然后与各处的底层士兵闲聊谈话至快天亮才在城门按规定打开后出城直奔云雾山。曾经凶残而自私、暴虐而急躁的云龙经过几年的羞辱、苦役折磨,憎恨情绪早已登峰造极,而云兔还不断施加心理催眠来使他的各项情绪更易激动与极端化。如今的云龙若是灵魂强度足够且被杀时情绪激动的足以影响灵魂,那么他或许会成为罕见且会慢慢消失的冤魂吧?不过那不是他的价值,一杆以魔晶、金丝、玉石为内核,以纯银为外壳的长棍法器将是他那仅剩狂暴情绪之魂的归宿,且记忆会随时间逐渐丧失殆尽。这根长棍法器因为材质原因可以容纳超越人类个体上限的魔力,而棍灵云龙便是其中最关键的链接点。这样邪恶的技术来自这个世界人类自己的发明,德维只是强化了这个创意而已。完成之后,法棍被扔进迷宫水潭来以孤寂为锤培育其更强的戾气或者说威力。这样的事自然是邪恶而凶残的,但是若非云龙曾经吃过人类且虐待人类,他也不会有幸成为这可能是云雾山唯一的法器之灵。以雷为神的雷神教作为敬畏天地的存在虽然被某些凡人作为争权夺利的工具,但其本质并不会破坏人类与环境生态平衡。在三城国以北、以西区域盛行的天星教则不同,那个以人为神的宗教不仅包含操控人心、折磨人类的教义以及教大于国的信仰,它甚至包括对大量飞禽走兽花鸟鱼虫的直接恶意。这样的宗教早已经蔓延至三城国,之前对神社的清洗活动自然也包括了它们。通过对三城国雷神教的先削弱后扶持,德维希望雷神教可以一家独大并通过争夺信徒来逼迫其它教派离开,结果因为神女缺乏攻击性而效果并不理想。现在提升神女地位的重要原因仍然在于通过雷神教的壮大来排挤天星教这类,德维并不愿公开招惹他们来给云雾山和三城国带来持续而恒久的麻烦。禁卫对各派的挑衅行动不包括区域势力的统治者以及天星教这种可能会记恨并抹黑万年的组织,最好的破坏办法自然是令其圣地出现严重丑闻。那些自诩可以驱逐冤魂的高级教士们大多没有真材实料,面对不仅需要补充魔力并且还能通过接触人类而吸收灵魂的邪恶但强大的法棍,他们是选择破坏还是利用将揭露其掌权者是伪君子多还是真圣徒多。次日,德维发布通告:昔日云龙虽然犯下叛国罪,但不仅女王为其求情,本相也觉得他或许真是被人胁迫,所以其虽然被判处死刑却一直没有处决,而是在云雾山的别院为因其事件而导致的遇难者祈祷以赎罪。本相深知此举属于违法渎职,但念其赎罪之心迫切,所以允许其诚心为遇难者祈祷来换取行刑之日拖延。此举乃本相不公,特在此通告致歉。然而云龙无视本相好意,趁负责看守的禁卫出国而本相入城调研之际竟然谎称受我征调而逃离云雾山。现正式下令抓捕,有发现云龙线索者赏小金币十枚,抓住云龙者赏大金币十枚。这个通告的目的自然是为了明贬暗褒首相与女王的有情有义及揭发云龙的狡猾无情。云龙浑身都是做苦役时的伤痕,德维怎么可能真的允许他这副模样被人找到,所以事先特意使用回复魔法帮他躯体康健,然后在通告发出后由擅长灵魂术的云兔亲自附身之后向艾利帝国方向奔跑,直到在边境偶遇巡逻队后假装慌张的自爆身份。为了避免被严谨的王城审讯官看出破绽,也为了避免烫手山芋最终落入云雾山,云兔操纵他与士兵斗殴直到被恼怒的士兵反杀。对于奈霖这种不止一次见过城堡中云龙的而言,只要告诉她们试验配的救云龙之药成功而云龙假装没有成功所以骗了德维便能解释。对于和云雾山有过交锋的艾利帝国或其它敌对势力而言,无论什么样的解释都不会被相信,他们只相信是德维的欲擒故纵来沽名钓誉罢了。直接杀掉云龙的士兵获得了十枚大金币的重赏,其余在场动手之人则获得了十枚大银币的特别敬业赏。然而这赏赐并非公平的恩赐,获得十枚大金币的人刚巧是这支小队的队长,同时他刚巧是桥仓儿媳的哥哥。即使是看似完全随缘的天上掉馅饼,实际上完全不懂为什么的受益人也基本上不会是完全无缘无故的受益。除了天星教对周边国家的影响,三城国北与南的小国都已经被龟浩国占据。那些势力也曾派使者前来三城国求助,但三城国对他们送的礼物全能接纳,而事情却以军改的理由不断拖延直到使团花光钱被撵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