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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修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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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奈霖怎么劝说,司龙始终不肯改变仇恨思想。他的身份无法公开,否则必然当判死罪,可是他又不肯放弃无聊的仇恨隐姓埋名,对于真实父亲是役染而非云龙的说辞也不愿接受,于是奈霖只能给他一些钱财后带他离开云雾山,让他远离雨青国。扩张已经结束,雨青国接受了艾利帝国和雷神教的说辞,战争告一段落,但对人的伤害并未结束。首先是志新必须除掉,在他的嫡长子于归顺期间死于莫名其妙的毒杀后,雨靖城人脉如果想成为德维讨厌的党派就只能响应在志新旗下。或许是臣服的压力与不满,或许是渴望重建光辉,这个人如果仅仅是想证明自己倒可以视为役染那样的可用之人,但是他却屡次推荐部下与儿孙。德维不希望雨青国出现派系,拒绝录用他的儿子自然也算是保护。这个家族作为唯一连男性都获得遗族官身庇护的特殊存在本应知足,然而他们却为未能被重用而不满,志新也毫不犹豫的接纳了司法总长的职务。如果德维出于示好而聘用他的儿孙,那么其职位一定不是最基层职位,或者说从一开始便带着特权扰乱官场。雨青国上下对于新封遗族及给予官职是表彰其贡献的说辞没有异议,但这不代表官场允许除了德维外第二个派系主事。无论他是否真的忠诚,为了他的子孙能够真正远离灾祸,在其有影响力的嫡长子被杀的情况下,只需志新一人的牺牲便足够。志新虽非少年,但身为贵族的他贪杯好色在所难免,所以只需云兔抓住时机分次削弱其灵魂强度再稍微刺激其情绪,不出一年便可无声无息的达到目的,届时他的儿孙如果符合条件且自愿自然可以入选基层。那次入官考会是最后一次不限年龄的考试且招收对象主要以原朵绮王国为主,或者说绝大部分职位不会公开聘用。那些被德维选中的人里除了教师这个位置的个别艺人得到德维现场考场与提点外,其余所有人都没有与德维直接接触,换句话说他们是否自愿参加考试才是关键。这样做自然是为了避免因为德维亲选而给人一种获得青睐的特别感。由于两座城市的很多人遭到禁卫攻击,所以会有很多人仇恨雨青国,这便是德维安排辰启为次相之下的军事总长职务的原因。德维出于维护自身形象而告诉瑶思是为了笼络人心,但实际上他的意思很单纯:连你们的王都是雨青国的臣子,你们的不满又算什么?大部分权贵家族都选择了逃离或者遭到云兔蛊惑而选择逃离,只有三家作为辰启的陪伴者而留下部分家人一同等待雨青国处置。德维官方理由中给予这三家女子和辰启家族一样的遗族身份是为了表彰其贡献,实际上是因为这三家的家主会与辰启一样被杀。理由一是不希望出现派系,理由二是他们遭到了腾马暗中影响,理由三是他们内心始终抱有敌意。德维并不怪他们转移财产,也不怪那些逃离的家族,一切都是人之常情。对于他们在雨丘城的家人也会如其它人一样政策对待,但是这四人必须除掉,否则他们早晚和志新一样本人或家族有人遭到外国利诱,进而家族因谋反罪而被株连。那三名家主会被暗中蛊惑离开雨丘城或雨青国,然后就此永远失踪,而辰启则必须活数年。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毕竟两个总长死于同样原因难免令人起疑,他们若神秘失踪就会因为官方身份而不得不遭到彻查。反正德维交代雨青国的军事次长及助理们亲自负责一切并直接向役染汇报,辰启就当一个拿高薪但是几乎不需要做任何事的吃先锋的就好。还有一人需要处理便是原德维王国造反的新王,此人不除必祸及他的家人,因为他的野心以及与旧王家族的敌对都会是雨青国的麻烦及外敌可利用的破坏。而要除掉他却很简单,只有一个旧王亲随突然的爆发即可,在那之后以事出有因的理由判处旧王亲随杀人偿命后强令两家和解即可。或许因为叛王有大量财富以及免罪牌而在未来会过的比旧王好,甚至可能后代欺压对方,但谁让那想到将部分家人送到雨青国的旧王做不出主动归附的明智之举呢?德维觉得这是叛王家族该得的,他出于对那股势力历史的尊敬才拜托瑶思暗中找来沐沐,并介绍她在瑶思去找司凤时随行并结交。目的很简单,避免那个家族残留之人遭受欺凌,但也仅此而已,连遗族身份都没给她们。在德维通告下一次不限年龄且不局限于教材的入官考核是最后一次后不久,志新倒在了青楼,这事自然成为他的旧部不愿多谈的丑闻,伯爵领人脉作为团伙彻底消失。由于志新位居高位,所以其死亡调查由司法总长海苫亲自调查并向德维和役染报告。结果自然是只能查出其花天酒地不洁身自好而已,所以德维做主判处青楼拥有者罚大金币十枚便算了事。志新的家人虽然希望杀人偿命,但更希望低调处理且德维强调依法办理,所以事发时本就是奴籍的几名女子被判处从其主人那里没收改为官奴,然后在公开出售时被一名神女买下。一个月后那名神女出钱帮她们改户籍为平民并送她们参加不限制年龄的最后一次大考。三名为了风雅而被迫识字的女子答卷水平并不怎样,但却神奇的被选中并成为她们各自家乡官办小学的教师。直到临行前,真正的恩人德维才露面告知理由:希望她们永远不要再提青楼经历,尤其是不要提志新之事,这样可以为识人不明的首相保存一点脸面。其实志新之事已经不可能被隐瞒,她们也巴不得永不再提,而德维真正的理由是为她们无意间成为被志新家族仇恨的对象并留下心理阴影而感到歉意。至于莫名其妙被罚金的老板绝对不会是歉意的对象,毕竟那家伙本身就赚的黑心钱,无论青楼还是赌坊都暗藏不少违法之事。就算他是少游的亲戚,一旦哪天违法之事遭人举报而摆上台面,没有任何人会替他担责,德维也不会允许任何人包庇罪犯。去除志新后的下一个目标是辰启,但不会在国内动他而已。很多时候不能怪别人胡乱猜测,因为你本不在计划的打算往往造成与别人猜测一样的现状。莫名其妙空降两个总长,然后两个总长又相继遇难,无论是偶然还是必然,别人都一定会瞎猜,所以事情必须办的巧妙。德维对中央各部官员宣布免粮期间的王国俸禄由王国仓库发放,云雾山不定期查账后使用自己为此特意积攒的库存直接补充王国仓库以保证库存水平维持不变。仇恨云雾山的人不可能轻易改变,那就无视他们,只引导没有那么多仇恨的人好了。在王国新政第十五年的第三次正式入官考核结束后,全国官场基本稳定,虽然基础建设距离完工还差很远。鉴于大量田地的耕作者是新手,还有大量田地属于开荒,德维在新年前宣布为休养生息,王国农村地区未来五年不收粮税,城镇地区的商业税降为原额度十分之一,进出口关税及兵役劳役制度不变。同时宣布国内所有奴籍身份无论洋奴还是官奴或普通奴隶一律释放为本国平民,至于释放后选择自由还是再度卖身由其自行决定。宣布今后本国奴籍之人的后代出生后自动为平民籍而非奴籍。如果奴籍自由后选择离开,其原主人不得阻拦,否则可以拘禁罪论处。宣布特别允许目前身在本国的外籍人士或洋奴可以在通告下发一个月内免费申请本国国籍,一个月后恢复原有政策。宣布为避免以财产欠债理由欺诈奴籍,凡是因为欠债沦为奴籍的以及现在具备主仆关系的同时还欠债的,其债务一笔勾销。无论这些政策有多少能够落实,这个通告都值得在来年的新教材里大吹特吹。当然仅仅是照顾普通平民以及发布这个落实难的通告还不够,王国的骨干在官员,让官员得到实惠才是真正的稳固。所以新年前夕,包括某些被硬选上的无俸官身、遗族、军官、神女、教师等在内的新旧官员全部获得了首相的贺年礼。礼物为根据标准尺码由死囚制作的包括内衣、外衣、鞋帽袜整套的丝绸长袍春装、短袖夏装、仙气十足的秋装、看上去怪异的皮革冬装及棉大衣,它们被装在贴有名字和单位的木箱里,箱子里还有一套锡茶具、数个锡碗盘、一个装有不知哪里得到的旧首饰或宝石的随机布袋、鱼油蜡烛百根、若干珍珠。箱子被打上红漆后按照距离雨丘城由远及近的顺序由辰启率领王国军赠送,银蛇随行护卫,王国军军官的奖励则被直接送往其指定的家中。完成这些之后,所有官身人员及报备的临时工获得第二波赠礼即每人用麻袋装的白面十袋、处理好的羊猪各一头、杨树树干一根、丝绸一匹,这波赠送耗时更久,其中的白面之精细算得上能卖高价的精品。赠送完成后,义务兵们获得了至少十日顿顿有肉的福利,位于边境的王国军得到的肉类至少足够三十日。其实这波福利对于高官而言并不稀罕,但是随着国家面积增加及官员数量增加,德维就算考虑到人数有限的王国运输队也必须缩减规模,再说别的势力连这都没有。其实新增加的官员有相当数量少年,德维在无限制选官大考时不可能只录用被占区的人才,安插忠诚为三城地区出身的人才是必要的手段。所有官办高级学校的毕业生都被官员找到并询问是否有去朵绮王国做官的兴趣,一旦其接受,那么只需考核一些简单法律常识便能担任从副县长到副镇长在内的各种职务。除了要求配偶分配在一座城市外,这些人获得官职的前提条件便是去旧三城之外的区域为官。因为经验限制,他们的职务最高为县区或乡镇主官的二把手,一把手则来自三城地区的旧官僚,其余人员则来自身处官办高级学校但还未毕业且愿意提前毕业的各级学生,当然也有相当数量的学生留在三城地区顶替被调走之人的空缺。未考上三所高级学校但是从官办初级学校毕业的学生也被找到后问询是否愿意去各地从事基础职位,这些读书多年的学生最差也能做个小学教师或者清点账目之人。由于教育系统、农工系统等多部门的完善需要时间,现在录用的人也可能出现违法乱纪被开除的,所以在接下来数年里,官办高级学校学生一毕业便能获得最差是小学教师临时工的官身直到全国的官办初级学校正式构建完毕。说是临时工,但是在五年大考到达时,他们会作为有经验特例直接转正,所以这批学生算是赶上了好时代。像役染这种坚持所有孩子读官办学校,哪怕结婚生子的女子也必须坚持读完全套的家族是这种扩招官员的最大受益者,少游、海苫等为了应付而坚持读书的孩子也获得了比没有在学校读书的孩子更多的机会。由于官场会慢慢完善,所以这种机会可能不会再有,只能说忠诚部下收到了额外回报吧。役染那个不适合做官的嫡长子的某个儿子在三城国人事部接受一个月培训然后去雨朵城上岗成为下面某个县的人事总长。对于役染家族而言并不缺钱,但是官身好处始终有着金钱不能比拟的诱惑。当然不是所有范围内学生都得到聘用,除了本身不愿外出做官的外,还有不少是品德方面有问题的。在这种特招时刻,哪怕是艺术学院的混子也得到了同等机会,可是有些学生离校后纯属混账,自然不可能被录用。为了避免高级学校因为全员做官而破坏,除了风纪太差的被忽略外,三所学校每个年级成绩最好的几名学生也被要求留下继续读书,但他们毕业后最差也有校长这个职务保底,最好则可能是在培训后成为某个级别的一把手,具体就看他们的官运了。新年刚过,自觉让他带队去朵绮王国发放物资是一种羞辱的辰启辞官选择带着家人去投靠儿子。既然德维在新年假前告知他们并非被囚禁而是来去自由,那么住在遗族旧草屋的辰启选择出国自然也是一种自由,三名跟随他的家族家主也做了同样选择。只不过那些遗族女子是否自愿放弃遗族官身身份及雨青国国籍离开需要亲自向人事部监察告辞,如果并非自愿,监察会立刻安排她们搬入有王国军看守的驿站作为保护。可惜的是至少一半女子愚蠢的选择了离开,其中绝大部分是他们的女性后裔以及性格极其软弱的妻妾。在他们离开后,德维全国通报了此事并对自己因为想减少牺牲而贸然答应条件聘用蔑视王国之人道歉。那些为了给瑶思、红蔻甚至奈霖正名而破格录用的女子被德维找来集中谈话以安稳人心。她们中的大部分人本就被安排在最高官是女性的部门在雨丘城以取代原岗位被调到朵绮王国的男性,露思、霞欣两位也在待遇不变的前提下调岗为瑶思副手。这样做是因为最高长官是女性会比是男性在职场上减少来自同事的歧视。德维明确告诉四名总长助手选择她们做这个职位是出于自己的善意而非对她们能力的认可,所以未来能否保住这个位置取决于她们自己。鉴于特别选为官员的都是德维以特别漂亮的理由作为条件,为了避免她们受人骚扰,德维命令秋然安排给每人一笔生活费及一套现成的砖瓦宅院,同时德维又私下给了她们一笔钱作为招募下人所用。露思、霞欣以及来自旧德维王国及志新伯爵领的四名总长助理得到德维承诺,一旦她们得到总长认可,那么各地的县级总长职务一旦有空缺便优先安排她们。就算始终没有空缺,各地几年后才建设的官办初级学校的校长也可以特批她们在待遇不变的情况下兼任。不过在她们熟悉并喜欢雨丘城生活后变得不愿离开,所以最终也没有调往外地,而是根据时机接任了雨丘城的合适职务。在辰启出国一个月后,德维将库存不多的锡器分成两份派礼仪部官员率领王国军在水龙和银蛇陪同下从陆路送往天水帝国及艾利帝国以示友好。受制于木炭熔炉数量限制,锡器生产数量有限,同时受制于死囚缺乏灵感的笨拙技术限制,锡器工艺水平不高,但它们毕竟算是云雾山的心意。或许这些锡器会被人们熔后重铸,但品质肯定会因为纯度下降而降低,所以就算各有千秋吧。前往天水帝国的礼仪官受命询问了一些参与到朵绮王国的天水帝国之人的参战理由,前往艾利帝国的礼仪官则是瑶思亲自前往,她假装不经意间询问大臣为何曾经敌对王国的势力由聚集在原朵绮王国转移到艾利帝国?为什么朵绮王国的王宁可放弃高官厚禄也用前往艾利帝国?瑶思不需要带回任何答案,这些疑问以及辰启等人的经历及财富便足以令其致命。新年后,德维将云雾山所有库存布匹类物资除兽皮及皮革外的棉布、麻布、丝绸还有利用制作锡器时产生的炉灰制作的墨块、禁卫直接掠夺的普通兵器、钱币、铠甲等重熔为铜锭及含有大量杂质的粗铁后转渝娇将储存。管理军田、公田的王国军、护卫军使用的农具来自王国配发,各地区自己种植的柴薪地或粮田所用工具虽然由当地自己负责,但渝娇也会调拨以示鼓励生产。物资调拨后也不一定必须官用,在做好记录的情况下允许出租、出售,只要最终没被贪污即可。王国最短缺的资源当属木材及木炭,所以德维要求各地建立速生林柴薪地做保障及俸禄一部分。当然对于有钱人而言倒也没那么缺,穷人也能捡到柴火,对于世界很多穷人而言还是粮食更短缺,可是要用来搞工业或者做到随心所欲消耗就没有办法了。在判断短期内不会有针对雨青国的大规模战争后,刀羊与剑鸡彻底退出遍地树木的云雾山。德维选择清除布匹及易腐蚀金属既是为了降库存也是为了避免死囚拙劣技术造成浪费。今后如果云雾山需要这些物资的制成品便只能通过王国工匠去做,这也算是加强云雾山与王国联系吧。在死囚继续制作锡器的同时,雨丘城外的云雾山仓储终于完成外围工作并进入由禁卫亲自进行的内部管道安装,在那之后会继续由工匠完成装修。作为一个出售云雾山物资兼回笼银币的重要渠道,这里的交易不会每日都有,但初始交易的物资一定要量大且适合大范围流传。德维最初青睐首饰,然而以锡为载体的宝石首饰的视觉效果实在是差劲,德维亲自试验折腾一段时间后放弃了原计划。云雾山现在拿的出手的物资除了金属与珠玉宝石这些如今出售会很不划算的材料外,还有竹子、木材、木炭、干果、水果、小麦、大米、香料、肉类及加工品、皮革、粗毛皮、禽兽蛋鱼、少量啤酒、烧酒、果酒、奶类、果汁、少量白糖、纸张、掠夺的价值应该很高的兵器、极少量蜂蜜以及种下后以自用为主的蔬菜。这里面有很多东西都是云雾山现在及以后都不打算再生产的物资,例如各种酒类、糖类、香料等费时费力但王国自己也可以做到东西。云雾山的原则是不与民争利,除非是为了稳定市场和社会。包括布料在内的很多物资使用了比较特别的储存方法,在云雾山禁区神秘性谣言越来越多的现在,德维希望云雾山逐渐正常化甚至可以对外开放,所以物资储存的正常化及不适合正常储存物资规模缩小都是必做之事。基于这个原则,超出自己需要且可以随时买到的酒类库存、多年积攒的水果及果汁成为继布匹之后需要处理的物资。德维并不在意酒类库存清理影响市场,毕竟浪费粮食的行业就算被影响了也没什么坏处。原本制作和储存酒类是为了自用和待客,但是德维宴客用酒次数不多且王国官方也有造酒。在这年夏季,渝娇组织车队将所有装库存酒类、果汁类木桶以及装在木桶里的熟咸肉运到各省及县城,然后命令各地在入伏这天以庆祝国家完整平安的理由组织至少三日狂欢节。它们被摆上街头免费提供给路人饮用,各地政府组织乐师舞者当街表演,期间产生大量酒鬼并扰乱秩序,但是王国扩张结束总要搞点庆祝活动。狂欢节自然也是最好的市场开幕典礼,哪怕只开放了其中一小部分区域。王国在发布庆祝通告的同时发布了西郊浴场即将营业所以会在狂欢节免费赠送路人水果的通告,通告特别指出云雾山为了这次庆祝从海外大量采购,其中不少水果属于罕见类型,值得爱好水果的食客前去品尝。少游、瑶思等人虽然觉得这事可能扰乱雨丘城秩序但未想太多,结果何止是严重影响秩序,那遍地的垃圾以及乱糟糟的醉鬼简直彻底摧毁了雨丘城祥和。水果种类以苹果、橘子、梨、桃、椰子为主,葡萄、柚子、榴莲、甘蔗数量也不少,数量不算多的野果则被混在一起供人碰运气,此外核桃、松子等干果也被摆上台面。对食客的要求是不准用篮子或包袱,双手一次性能拿多少便随便拿多少,想再来就需要重新排队。超市区域是面对面的两排对门建筑群,一侧建筑群的半数面积是预设的女性浴场,另一半则是连接地上仓库与地下通道的售卖房。暗卫们戴着面具与手套一言不发的提供水果,来自治安军、王国军甚至礼仪部的人负责维持秩序。狂欢节设定为三日,预定三日后如酒类未送完可以免费供应至送完,水果类则会送往军营或者附近城市的官员。但实际上人们设法喝酒藏酒的速度超乎想象,对于水果的吃拿热情也非同一般。由于预先给雨丘城的官员和军队送了一批,为了在全国唯一没有宵禁的城市连送三日水果庆祝的承诺,德维不仅限定出售时间是日出之后日落之前,还通知中午有一个时辰午休时间。即便如此,在十条排队长龙的吞噬下,水果和干果还是没能坚持三日,是德维把原本想留着自己吃的松子也送出后。谁让德维事先通知维持秩序的人允许食客用衣服包货呢?最初是考虑到榴莲和松子而体贴又大度的安排最终导致了赠送速度被大大加快。最终为了实现送三日的承诺,德维不得不将开业候选货物之一的骨胶软糖摆出并增加只许手抓不许用衣服包的规则。虽然有点无赖,但是那些带着一家老小还有仆从推着车来的不更无赖吗?正式开业除了选择货物外还需要仔细考虑收款方式。原本德维曾打算弄一个全国设有分点的类似银行的货币存取及兑换为纸钞的地方,但是除了店员的纸钞真伪识别能力外,这种机构一旦开设就无法随意关闭,与德维洒脱气质严重不符。可是如果不采用这种方式,一旦客人想要购买大宗货物,其携带大量银币四处走动似乎对其有点危险。再说消费者揣着沉重银币和轻飘飘纸币时的花钱感受截然不同,纸币可以更轻松的诱使消费者在不经意间花掉大量钱财。至于员工全部使用隐藏身份的死囚或禁卫显然不太合适,王国新规定了出入城池安检以及人流量大的地方禁止戴面具,这也是云兔入城拿着令牌却最多戴着面纱的原因。可是如果使用人类员工又该给予什么样的待遇,怎样确保重要建筑的机密性以及其廉洁不贪赃呢?最终德维决定由自己的禁卫负责款项,人类负责与钱财无关的大部分事情。狂欢节过去三十日后,这个区域建设正式完成。从云雾山禁区的荆棘门口开始有一条两侧栽种了松柏或橡木的笔直大道直达超市区。这条宽度为二十米的大路被限定为只许步行,禁止骑马及车辆通过,目的是为了保护下面的通道不受无知之人的建筑施工或栽种有强力根系的植物而破坏。当然就算有人骑马或者坐马车也没有问题,但为了避免载重极多的车队连续通过后产生意外影响,德维才这样从根本进行限制。其实用墙壁代替树木做分界更清晰,但是那样似乎有种切割城市的不协调感。大道的尽头是一个巨大的“凹”字仓库的西侧入口的木栅栏。这个凹字坐北朝南,外墙全部由土砖垒成,中间几乎不设屋顶,朝向北方的底部被分成十个大型隔间,隔间内设木桌,门则是简单的栅栏门。隔间背后是遮挡视线的土墙,而这道土墙之后则是凹字结构里唯一的砖瓦结构建筑,其内是直通地下通道的入口。凹字的底部长约一百二十米,用做物资出售处的隔间所朝向的道路对面是一排隶属于王国的客栈,也是今后外国使者来访或者外地官员因公来王城后的居住区。这排客栈再往北则是大片规划的商业用地,商业区再往北是一片预盖待售的住宅区新遗族中有钱购买房屋的以及获得赠送的大多位于这里。凹字往东隔着道路所建规划的同样是准备出售的已经用土砖画地分界的商业区以及预留住宅区,渝娇等人已经响应德维心愿购买这里的区块后由家人经商以增添活力。凹字中间空缺是门朝向南侧的女子浴场,之所以与云雾山货物卖场朝向相反方向自然是为了浴场清净,而特意将仓库设置成凹型环绕则是为了避免有蠢货一时兴起而有犯罪冲动。女子浴场的建筑外墙东西沿街长约五十米,南北也差不多这样,但是入口处却是位于浴场建筑外的一条宽约一米的通道。客人如果要进入必须走这个通道,然后将浴资十枚小银币交给入口小屋的收费员。这名收费员的小屋直通为了不浪费面积而种植花椒树的凹字空地,是一名身着带有面具的全身铠甲的暗卫。当客人进入通道后,接引员会提醒她付款,然后带她进入建筑后介绍拥有衣柜区、温泉区、淋浴区的浴场并确保对方不会以太肮脏或者有皮肤病的状态进入温泉。淋浴区的喷头全部由锡制成,靠墙的淋浴区还用木板设置了隔间。之所以只设立女子浴场是因为男子日常沐浴更为方便,所以这里便集中资源补缺。引导员的正式身份是奈霖的宫女,五十名宫女中的二十人在报道之时便被选出负责浴场,筛选条件是出身平民且长相越丑越好。由于使用了王国供养的定期服役的宫女,所以不仅不需要思考浴场检修或关停后她们的安置,而且还能确保工作者永远是年轻有活力状态。这二十人平日吃住在首相府,工作按引导接待与清洁巡视分为内场员工和外场员工并隔月互换岗位。浴场工作时间是午饭后至日落前,拥有雨丘城高级学校学生证明的女生可以免费进入,奈霖的五十名宫女也可以凭身份标识免费使用。或许未来会出现伪造或借用身份标识的事件,德维给禁卫的命令是若证件为假则拒入,若借用证件且借用人与真实所有者年龄差距不太大,那么就当作不知道放人进入。凹字底部靠近女子浴场的地方设置了一座高大的木塔,和雨丘城网络化管理的关键点鼓楼塔不同,这座木塔上没有鼓锣,而是坐着一名全身板甲的禁卫。这座塔不需要向任何人告警,因为它的职责便是解决仓库区与浴场麻烦。仓库区下有暗卫守护是必然的事,但总不能任何事情都以别人觉得诡异的方式解决。流向女子浴场的水蒸气及热水在正式进入建筑前会在地下一个大型水箱里汇聚,然后与冷水箱的水一起通过管道流入浴场,废水则通过地下管道再度流回云雾山的废水储存池,最终满溢后相对净化的池水通过云雾山湖泊流入河流。凹字南部即女子浴场对面属于南部区域,其门口与女子浴场正门面对面的是搬迁至此的王国书店及它的仓库。这家书店被要求知识类的书籍例如乐谱、菜谱、医书、地理、农书、经典诗词等必须做至少两份备份深藏仓库,而小说类书籍则根据是否好卖来决定进货数量或找人印刷的数量并在无人问津且在仓库被占满的情况下允许低于成本抛售。书店面积与凹字整体面积几乎一致,长宽都是一百多米且禁止在店内吃喝。书店按书籍分类而划分为多个子建筑,除了卖书之外还设置了大量座椅供人们免费读书。书店东侧隔街相对的是的大面积院落住宅区,这里的院落售价极高,但因为都在修建前就预定了主人而有价无市,德维的西郊首相府便是书店东侧的第一座院子。除了二十名温泉工作人员外,首相府还有另外五名宫女及一名总管。这五名宫女的独有任务是负责做饭及在下午时间清洁首相府,她们和其它二十人的共同任务则是在其它时间一起清洁首相府。总管兼财务则是负责指挥和调度她们之人,也是需要经常去王宫清账请款并向王宫总管汇报工作之人。奈霖的新王宫也在附近,但是因为女王的住宅不够豪华会影响国家形象且女王住宅没有面积限制,所以她的院落因为亭楼建筑复杂精美而至今未完工。书店再往南则是合并后搬迁至此的雨丘城官办高级学校及雨丘城第二官办初级学校。德维一开始考虑过在这个有钱人多的区域搞一个官方拍卖所,但是因为官方拍卖涉及官奴,也就可能引来品行恶劣之人,所以为了女学生不被恶人盯上而挪入城内。拍卖所除了原本就有的犯罪官奴业务外,还增加了面向民间的货物销售。需要拍卖者要先付款报名,然后官方会对拍卖者所要底价进行价值评估,评估合格后再收取宣传费,等到拍卖结束再收取佣金。拍卖暂时设置为每月最多一次,拍卖之前会通过邮差将拍卖品以广告的形式贴在城镇的告知栏。现在王国邮驿系统不仅对平民提供收费服务,还通过乡镇的礼仪部基层协管派送员来实现对村落的监管,毕竟仅仅依靠无俸官身村长未必可靠。王国邮驿系统的完善可以将原先由王国军护送的低价值物资转给邮驿系统,并且随着人口增加及邮驿系统临时工增多,邮驿系统会越来越膨胀,未来境内的俸禄发放等高价值物资也将转给他们,毕竟在烽火台遍地而禁卫随时可能出手的王国想要形成他国的那种有组织的强盗团伙根本不可能。虽然很想搞成什么东西都出售的那种大型购物中心,但那也意味着民间商铺生意被摧毁,所以最终建设还是转向了物资清仓。既然是清仓与回笼银币性质,那么就不能造成货物会持续供应的错觉,所以出售货物尤其是首次出售必须有一个名头。在女子浴场开业后,除了云雾山凹字仓库区的整个区域预定设施都被投入使用。除了两名身着胸前有首相府家丁字样板甲的云雾山卫士公开值守女子浴场售票处及瞭望塔外,身着同样铠甲但是隐藏在地道的巡逻卫士也可随时外出支援西郊可能出现的问题,当然若是大规模战斗还是由禁卫出面。在区域治安上给顾客以底气后,德维以庆祝王国初步实现男女平等理念深入人心的理由通告由云雾山出资采购一批物资并亏本贱卖以丰富市场,任何持有王国平民身份凭条的人都可以前来不限量购买。这样的通告显然自相矛盾,毕竟要丰富市场就应该实现物资分散而不是被少数权贵垄断,但资源集中才能进行更深加工和传播。首次正式开业后摆上台面的有制作服装后剩余的经过植物鞣制法制作的皮革、所有尚未加工的毛皮、羊毛线球、数量不多的由渝娇组织临时工制作的猪鬃刷和鸡毛掸子、数量不多的用兽骨制作的装在竹筒里的可以用来粘合东西的骨胶,这些东西的售价仅为民间售价的二十分之一但必须一手付款一手交货。由于事先未公布出售物品清单,所以很多人并未带足资金做好抢购准备,而获得真实情报的渝娇、瑶思等人则派家丁提前几日占据售卖隔间并在开售前夜冒着被抢或偷的可能性将大量钱币搬到现场。雨青国整体属于温带,皮革与羊毛根本不愁市场,更别提它们还有被卖出国的选项。至于猪鬃刷、鸡毛掸子和骨胶则因起购量大而基本上没什么人肯买,也就渝娇他们礼貌性买了一些。在皮革与羊毛线售空后,这些东西索性由渝娇发给各地官府使用。作为给这次活动的预热,除了请了几名歌姬站在隔间里面临时搭起的木阁楼上献唱,还做了一些场外宣传活动。原定在这里出售的使用了云雾山所有库存糖与蜂蜜制作的软糖在之前赠送了一批后,剩下的被王国军跟随被招来的各校第二副校长分发到官办小学、官办初级学校及官办高级学校,同行的还有师生都有份的墨块。这些副校长汇聚是为了接受德维训话与指示,顺便装做不经意间提及预售物资或许会被人抢购,所以让他们早点回校免得路上拥堵。除此之外,德维更是亲自向心腹吹嘘这是令人发财的时机,蛊惑他们拿出钱财从商。首批物资很快被抢购一空,但仅仅隔了一日,连渝娇等人都没收到消息的第二波物资出售公告通过飞鸽传书抵达王国各城镇。那些赶来凑热闹还没来得及走的商人以及想要从渝娇等人手里购买物资的商人不由得选择等待观望,渝娇等人也难免连夜跑到首相府咨询。第二批物资同样购买不限量,但是价格却并不优惠,通告上明言因价格不低所以只适合有销路的商人,但并未标明具体是什么。等到十日后正式开售,人们才知道出售物资为装在木箱里的油脂蜡烛与密封在木桶里的腌蛋,油脂来源有兽有鱼而蛋的种类也是鸡鸭鹅多种混装且看不到数量。灯烛自然是抢手货,就算以市场价的三成出售,买家在加上运费后仍然可以拉去很远的地方赚钱。不过数量有些庞大,抢购了皮革的渝娇等人在得到情报后只能望洋兴叹,所以灯烛被出售了一个多月才耗光库存。至于腌蛋则因为不肯打开展示外加数量不明而商人估摸着拉走后不一定能卖掉而销路极差,出售近一个月后,德维选择了暂停。在第二次开售当日,德维从战场或敌对势力家中缴获的优质兵器与护甲通过拍卖所开始拍卖。由于德维规定即使是首相也应该纳税,所以这次拍卖德维不仅需要支付拍卖所的费用,同样还独有缴纳售出后的税款。不过由于其中不乏被称为神兵利器的东西并且德维在给两大国赠礼时便要求是在提及此次拍卖,所以德维所得不菲,而未售出的则留在拍卖所等待后续拍卖。按拍卖所规定首次拍卖失败后,卖家可以选择改日重新来过还是一次性购买接下来每月最多一次的拍卖会出场权。选择后者则意味着不必重复缴纳评估费及宣传费,但需要支付相当于底价百分之一旦储存费并保证一旦失窃则拍卖所赔偿百分之五十底价。德维选择了后者,不仅仅是图省事,也是为了对拍卖所进行考核。一年后仍然未被卖掉的便再续费到卖掉为止。好东西根本不愁卖,尤其是各门派、各教派在云雾山失踪之人所持有。拍卖所会对出售者身份保密,缴税和佣金也会在为出售者支付款项前扣除,所以理论上拍卖者可以是任何人,甚至可以是罪犯的代理人。这年十一月,德维估算之前卖掉的腌蛋应该不是被食用便是坏掉,所以趁着天寒地冻将库存腌蛋通过邮差体系及渝娇农工系统的运力分发到全国。要求是官身人员无论是否有俸禄都至少获得二十枚以上,其余如何分配可有当地主官自行做主。由于德维发现咸蛋用来变现很麻烦,所以这一年及今后新产生的鲜蛋都会在女浴旁的售卖处低价倾销。完成此事后,新的出售通告贴在各地,这次明确标明出售物品为木桶装午餐肉、木箱装干挂面及由渝娇部下在另外地点出售的海带等水产品。通告贴心的标注了价格及食品不宜长期储存的通告,午餐肉按照鲜肉价格的半价出售,干挂面则按照粮食价格二倍出售,渝娇部下负责的王国产品本就是王国官员俸禄一部分,所以这些东西都属于卖掉最好但是卖不掉也有去处的性质。在实际销售过程中数量庞大的午餐肉最受青睐,而干挂面与海带销路最差,尤其是干挂面几乎无人问津最终全部发给官身人员。库存午餐肉清空之后又推出了名为旅行面的新产品,它的主体是装在纸箱中的螺旋状非油炸方便面面饼,每箱有与面饼数量一致的装有脱水蔬菜的线封纸袋。假如一块面饼与一袋含有干牛肉的蔬菜包算一份的话,它的每份售价相当于十枚小银币,这比在饭店吃顿汤面要贵多了。通告对这种旅行面的保质期及使用有着仔细介绍,对于冷水也能泡出汤面的特性吸引了不少跃跃欲试的人,尤其在廉价午餐肉的新奇口感还挺受人喜欢的情况下。鉴于肉类为了避免影响市场价格而基本上都送给王国做官员福利,旅行面成为可以拿来卖钱又因为没有同行而不必担心扰乱市场的物资。既然今后决定尽量使用王国工匠而非死囚,那么云雾山产出品种就必须尽量减少。目前的策略是维持一片速生林提供木箱、木炭及纸箱材料,修建一些梯田作为粮食补充、蔬菜补充及饲料来源以生产旅行面、挂面,继续生产油烛、墨块并将每年新产出的肉蛋毛皮在简单分割处理后便直接拉到销售点无通告低价卖给有缘人。为了避免发布通告导致外地商人空手失望而归,从次年开始不会再进行任何预告。也就是商人能够凭运气见到的物资只有旅行面、调味品、蜡烛三样可以确保经常出现,优先供给王国的墨块与不一定从哪里采购的物资和制作麻烦的锡器则随缘出现。鉴于鸡鸭鹅养殖麻烦且百姓也可以自养而会基本废除,只留一些鸭子散养除虫,肉类则会从多种牲畜同时饲养转化为只有羊、猪、牛三种且数量有限。肉类仍然以发放首相福利为优先用途,至于湖鱼及悄悄捕捞的海鱼除了少量赠人之外都被用来熬油后做饲料。蜡烛是一种普遍但不便宜的东西,维持肉类饲养的部分原因也在于取其油脂制造蜡烛或灯油。渝娇负责管理的白蜡树林也可以制造蜡烛,王国日常运用还是以油灯多于蜡烛。不过云雾山粮食产量不多,随着德维粮食库存消耗再加上维持假象需要,等到五年免粮税期满后,云雾山需要从王国购买粮食来维持生产,同时或许还得设法扩大耕种面积,直到云雾山不再为禁区为止。这年夏天,销售点正式使用后不久,露思告诉德维她们收到辰启等人在艾利帝国被诛杀或囚禁的消息,她的母族作为早就逃跑的大家族也被株连,所以她祈求德维能够帮忙赎回那些被贬为奴的族人,霞欣等人则祈求他能够设法救回被关押之人。德维只反问了她们一句:自己身为雨青国的统治者该以什么样的理由去请求敌视雨青国的国家释放同样敌视和背叛雨青国的它国囚犯?不谈对方会提怎样的条件,自己该怎样给雨青国国民交代?至于去赎外国官奴,那么雨青国其它人的外国亲人是不是也要由首相出面去赎回并违反规定给予其本国奴籍甚至平民籍户口?既然他们的命运已经做出选择,身为雨青国统治者的德维对于那些人爱莫能助并且无法有丝毫同情心。那些人中有试图返回雨青国定居的,但等待他们的是身为外国人要入籍的高额费用,并且当初来到雨青国又选择离开的那批人被特别备注为禁止入内。这些人即使骗过边防也需要提防在三城国认识他们的官员,更别提跑到雨丘城求助。如果求情就能换取德维违心帮助,那还要役染、瑶思这些人做什么?还是这年夏天,沙兰国与艾利帝国爆发了一场直接冲突,雨青国也与沙兰国直接接壤。由于雨青国要求任何宗教的神职人员都必须是女性且所有公共设施的所有权都必须注册为王国,这与极度蔑视女性的天星教成为最直接的矛盾。雷神教也蔑视女性,正如这个世界除雨青国外的所有地方一样,但是雷神教与世界上大部分势力还是给了少数女性权力、地位,无论其出于亲情还是好色心或者宣传需要。天星教则不同,他们教中的女性是明确的男性附属品,所谓神女不是拿来祭祀便是用来侍奉。虽然雨青国明确规定用人祭祀视为谋杀,不过抛开对待人祭态度不同及由女子管理宗教引发的仇恨程度不同,两国最大而直接的矛盾在于雨青国的主流宗教是雷神教而非天星教。连圣母教这种区域小教都有女子获得官身庇护以及正式活动的神社,天星教至今无一处何方神社也没有一名官身庇护的神女,甚至德维在嫁祸原朵绮王国宣称雷神教总部要求礼送男性神职人员出境时还附带增加了一条王国禁止与雷神教敌对的天星教教徒居住的命令。直到朵绮王国灭亡,派去赠送锡器的瑶思在谈论王国绝不允许有公然敌对艾利帝国的行动时还顺便提到也不允许有敌对雷神教的组织存在。这句话来自德维特意授意,看上去似乎是在讨好对方,不过真正的目的除了减轻仇恨外,最重要的是提醒对方绝对是天星教乃至沙兰国的对立面。如果艾利帝国因为担心王国进攻而将重心放在抵挡雨青国,那么艾利帝国的失败就不可避免,而德维真的很不喜欢天星教。所以瑶思出访除了看上去在讨好对方外,还代表雨青国做出了另一个表态:雨青国出于巩固国防的需要以及缺乏兵力的现实,考虑到与艾利帝国有互不侵犯条约,所以雨青国决定在朝向艾利帝国方向不设常备军,只留防止流民的巡逻队,王国军主力将北调提防他国。虽然由于那里本来就没多少人,所以无论有没有这个表态都不会影响实际状况,但是这个表态算是进一步的讨好以及战略站队。无论外交能力如何,本人能够忠诚替德维办事才是最重要的,瑶思出色的传达了德维想要传递的信号。在销售点的最后一次有预告启用的十一月,雨青国境内出现了大量北方商旅,境界之外的沙兰国军队数量也在增加,而沙兰国与艾利帝国的前线已经形成重兵对垒的局面。艾利帝国派人邀请雨青国共同应对,但雨青国的答复是身为小国绝对不会主动攻击境外之敌,哪怕彼此没有建交。对于沙兰国而言,他们调查到的雨青国就像一块几乎不设防的豆腐一般脆弱,然而这豆腐的核心云雾山却始终无法看破。他们有自信可以轻松拿下雨青国除云雾山禁区外的任何地方,但派去刺探禁区的探子无论功夫高浅都无一人返回。联想到云雾山对各大门派的挑衅,沙兰国不敢在解决艾利帝国前贸然正式敌对,甚至连武装挑衅都没有过。虽然瑶思告诉艾利帝国的皇帝说雨青国主力会重点防御北部,但是加上新军全国的王国军才五千人,他们不仅要驻守在十五座省城,还要分人巡逻边境及看守烽火台与狼烟塔,还要有人负责军田树木灌溉及关注粮田,还要留人常驻省城做为高官出省的外围护卫及德维随时可能征召的跑腿。所以就算说大军放在北部,这大军也实在没多少人,这还是建立在雨丘城、雨涧城俩城王国军不守城墙且把城门看守交给治安军的结果。雨丘城的王国军本就忙碌,雨涧城的王国军不仅人少还要守卫俩座浮桥并支援海港,而其它省的王国军都有震慑可能的反贼或外敌的重要身份,北部诸省能够在省城留五十名王国军并维持边境有人巡逻已经很不易了。完成修建新的绕国长城需要时间,所以对于旧长城外的王国军而言还有抵挡流民的职责,而他们唯一的安全保障便是狼烟塔以及暗中监视边境的云雾山暗卫。还是这年夏天,三城国地区再度出现水灾,不过因为国家不收粮税,所以从王国收入层面上并没有什么影响。到了秋冬季节,王国广征劳役从事基建,而王国新政后规定人民在劳役期间的吃喝由王国负责,再加上官员俸禄稳定且有狂欢节这种大量物资流入民间之事,所以雨青国虽未开仓放粮,但整体稳定,而周边势力则出现了不少流民事件。新年之后,包括瑶思在内的各部汇报没有被征劳役的村中妇女出现缺粮乞讨现象,其中不少是因为之前战争死了丈夫而没依靠的,还有一些从原本奴籍获得平民身后开垦荒地但是产量不多的。综合考虑之后德维下令在出现百名乞讨者的区域设立直到春季的施粥点,雨丘城内维持禁止乞讨的政策,至少乞讨者不能被巡逻队抓住。新年过后德维宣布王国各省城、县城的城市守卫完全由治安队自理,包括边境烽火台以及王国军所负责的军田也移交各省管理。因为战争和维稳而将军队扩建到五千人的王国军一次性裁撤四千五百人,并将义务兵安排到隶属治安军的各省军田维护军。虽然扩建本就实行扩充义务兵为主的政策而军官在王国扩张中不断调岗,不过剩下军官还是不少,德维将部分军官安排到已经成立但没有配备武装力量或者尚未成立的机构,且以其有军功的虚假理由维持其原有待遇不变。剩下五百人被德维分成五支百人大队,每队再设十小队,合计五名县长同级俸禄军官及四十五名镇长同级军官外加征兵时优先挑选士兵的权力。王国军的训练基地为位于雨虹城军田附近由当地治安军代管的练兵处。在裁撤完成后,五百全员身着全身铠甲的士兵见到了五名大队长的顶头上司即新任国防部长烈奴。随后五大队按北方二支、西方一支、南方二支的规划前往,并在那里以小队形式负责边境关卡守卫及巡逻。这些人全员拥有一套铁甲及一套皮甲并配备战马,他们最重要的责任在于防止边境流民逃窜并在发现大规模入侵时想办法点燃烽火台。鉴于之前烽火台守军非常果断的选择了点燃后逃离而非抵抗,所以这些守军索性由领队军官待遇更低的治安军负责。各地治安军数量维持在把守要地、巡逻设岗所需基本状态,但各省以省为单位额外设立两百到一千人的军田维护军负责大规模行动及军田维护。军田除了义务兵外也有官奴、洋奴,但如果遇见处置流民的事件就无法指望他们,更无法依赖数量稀缺的王国军。既然军力的敌对目标是缺乏训练的流民而非敌人武者军团,那么只要做好情报预测,然后将军田维护军派去即可。各地军田维护军数量不仅与各地位置有关,也与荒地数量有关,训练和调度这些绝大部分成员为没有俸禄的义务兵的财富创造者并安排他们及时联动抵御流民就是烈奴的职责。这些人除了军官有皮甲外,其余人都没有铠甲,比划归王国军成本低很多。要统领这人数不多但摊子很大的军队便不能没有专门管理者,德维宣布中央军事部与治安部合并为国土防卫部, 现雨朵城的军事长助手烈奴调任国防部长负责全国军队训练及管理。烈奴是原朵绮王国旧人,德维安排他为一名三城国出身的雨朵城军事长副手显然有很明显的提防意味,正像其它获得德维心中青睐却又刻意打压之人一样。暗卫回报此人并无明确不满或愤慨,做事谨言慎行甚至对德维颇多赞扬。既有领兵能力与经验又无愤慨与不忠,他自然成为了谁都没想到的黑马。论能力他不是最优秀的,但是最优秀的选择了出逃。论关系他不是最忠诚的,但是他也有亲属朋友死于针对两城攻击。综合考虑,德维决定破格提拔他,并带着役染坐着治安军的马车亲自与他谈心并征求他的同意,然后才正式下达全国通告。烈奴自然感恩戴德,带着德维嘱托的重在抵御云雾山碍于身份不便出手的流民及发现敌国入侵后及时向云雾山通告的防御职责举家搬到雨丘城,德维已经为他准备好了住所。治理军队理应接近军队,但是军事主官有可能被敌人胁迫攻击家属,所以举家搬到雨丘城是最佳的保护办法。至少名义上是这样,至于其家人搬到雨丘城算不算成为王国人质就看他自己理解了。如果流民人数过多,那么王国军可能会难免疏漏,所以治安军便是最后防线且在必要之时征召民兵则是紧急事态下的必要手段。德维虽然希望王国可以在不依赖云雾山的情况下自强自立,但实际上却几乎不可能。不仅仅是因为即使全民皆兵也打不过诸国联合攻击,而制度与文化的差异注定一定会有外国敌视,最重要的原因在于内部也并非铁板一块。对于王国政策不满却无可奈何之人很多,想要拥有更多权力、财富、地位却被云雾山压制的人很多,曾经横跨这片大陆的庞大德维帝国已经证明了依赖群众和相信群众的观念靠不住,因为群众作为人类个体也是愚蠢而自私的。既然王国军并非决定胜败的战力,那么现在就没有必要在这方面浪费太多财力,这也是德维不愿扩军的重要原因。由于德维对王国军力轻视,所以不仅王国军数量与装备受限,治安军也一直算是德维不怎么爱搭理的存在。借着烈奴上任的时机,德维宣布各省治安军在省级总长领导下协助城主维护本省治安并以国防部长烈奴为部门最高领导。同时宣布今后王国境内个人持有铠甲及兵器政策发生变化:从即日起王国允许非通缉犯或敌视王国之人制造、交易、持有弓弩,但所有弓弩必须在弓身及箭簇上有清晰身份标志且在司法部进行登记方准在郊区使用;允许非通缉犯或敌视王国之人制造、交易、持有长度大于一米的兵器,但该兵器必须有清晰文字标识且在司法部注册方能当街佩戴,长度低于一米的兵器不必注册但暗器与毒药禁止携带;任何非通缉犯或者敌视王国之人都可以制造、交易、持有、穿着各类铠甲,但铠甲上必须有醒目标识图案或文字并在司法部注册后方可离宅行走且除遭遇强盗或王国之敌外不得遮面。允许女子以面纱遮面出行,但该女子以面纱遮面时不得穿戴铠甲或携带兵器,并且在遇盘查时需主动摘下。通告特别指出王国禁卫会严格执行规定,如在禁区及禁区直辖的仓管区之外遇自称禁卫且遮面之人可直接击杀,倘若对方真是禁卫绝对不会还手。对外通告之前,德维还召集役染、烈奴及少游、渝娇等人开了一次会议。会上德维宣布今后允许包括治安军在内的参军者自带兵器、铠甲从军,王国会为士兵提供兵器、弓弩箭矢及一条披风来配合腰牌验明正身,也会提供兵器修补工作,但制造铠甲被放在工匠所有需做工作的最后一位。原因非常简单王国需要工匠的地方太多,而铠甲不仅制作成本高还很费时间。现在王国军有旧三城流传的铠甲、有战场搜集的铠甲也有专门打造的铠甲、皮甲,渝娇甚至按德维指导打造了五十套纸甲送给现在隶属治安军的水师军官。德维觉得其实仅仅提供皮甲便足够,铁甲对于王国军而言反而可能成为敌人靶子,所以不如将王国军的铁甲转移给城楼门卫之类的守军。但德维同时表态这只是建议,王国在有财力的情况下会尽量提供士兵所需护具,具体怎么安排由烈奴自己决定,而铠甲与兵器新政策的核心目的则是为了塑造全民皆兵的可能性。铠甲与兵器新政策发出没多久,王国新的全国通告再次发出,内容是预测因为天灾可能会出现饥荒,所以要求全国上下勤俭节约不得浪费粮食,同时宣称为官员发福利而准备的牧场将关闭以节约粮食库存。通告还要求全国加强对外来人员排查,并表示王国特意为五年免粮准备了足够库存,所以免粮政策不会改变,同时宣布租地时的土地性质属于开荒的农户家中十岁以上的成年人每人发放口粮小麦两百斤作为播种期特别接济,非开荒性质的则按成年人每人发放小麦五十斤作为接济,但拥有带俸禄官身的除外且仅限农民。话虽如此,德维并没有打算给官员降低俸禄,云雾山牧场也是肯定不会关闭的。云雾山牧场是否提供肉类倒还在其次,提供油脂才是更重要的目的。白蜡、蜜蜡虽好但市场价高,只有动物油脂做的灯油或蜡烛才能以低价出售或免费下发。云雾山为了物种多样性,白蜡树种植面积有限,只有牧场才能依赖谷壳、茅草、鱼渣、肉渣所饲养的猪、羊、牛提供大量油脂,尤其是杂食的猪。云雾山的农牧业本质就是将生产同样资源所需的人力消耗缩减,然后运用海泥、海鱼等可再生资源以有限的面积产出大量物资。三月初,王国再度宣布重要通告:女王奈霖即将再婚,同时女王坚持捐出城堡给王国。为了尊重女王意愿,也为了感激为实现政府互相制约进而廉洁高效而饱受误解的女王陛下,王国将城堡收为国有财产并专供国王家族居住,同时将一座超规格宅院作为国礼特别赠送给女王陛下。这所宅院可以由女王陛下任意处置,但女王陛下坚持将其作为国有财产,与城堡一道成为拥有国王身份之人的居所,王国尊重其意愿。以从城堡搬出理由修建的院落与城堡一同成为王国财产,这样既是为了避免其后人因为超规格建筑让政府难办,也是提升奈霖名誉,因为德维在雨丘城扩建过程中意识到各部若是分散办公似乎更能促进区域发展。当然德维不会为此特意更改各部办公场所,将院落提供给奈霖则是进一步彰显她确实为国做出了贡献的历史留名的资料。奈霖再婚是其母亲与渝娇等人介绍,德维也不希望她因为迷恋自己而孤寡一生,所以以女王再婚不会影响声誉反而为后代女王婚姻不顺的处理开辟了道路的理由劝说了本来还犹豫的奈霖。德维还同意奈霖在禅位后选择出任官办高级学校的校长或者成为第一次相。选择学校的话,那里她本身就是一个单位的最高官,同时身边人群素质相对她喜欢的书店店长身份所面对之人更高且安全更有保障。选择成为次相则意味着她到底真是傀儡还是才华被压抑要接受精明的官员们的审核,在役染已经变得有点像管家的情况下,德维希望能有一个不需要请示自己就能做出正确决策的真正治理者。这个人的身份只能是第二次相,唯独奈霖可以女王经历成为第一次相且不会让众人觉得忠臣役染被抛弃。女王禅位后虽然失去宫女与城堡等福利并且俸禄减半,但是仍然以长辈和身份原国家形象代表有见王不跪的特权,所以出任政府职位也没有问题。如何选择由奈霖自己决定,德维承诺无论她如何选择都会在其上任前期手把手教她直到她能够胜任或者在别人没察觉出能力不行的情况下宣布想换个工作。不过在思考这个问题之前,奈霖还有一个麻烦就是选择禅位者。奈霖有三子三女,除掉连德维都懒得去关注的不知去向的司龙外还有五人,按照法律而言司凤是理所当然的继任者。然而毕业后跟着瑶思混的司凤早就觉得城堡犹如囚牢一般,她非但自己不愿意接任,还明确表态不希望自己的女儿接任。从德维的角度而言,德维是比较倾向于司凤接任,毕竟奈霖的三个女儿中只有司凤自幼与德维最亲近,德维甚至办了一个小型宴会当众宣布认司凤为义女。问题在于司凤自幼便认为自己是德维与奈霖的女儿,所以在德维面前颇为傲娇却又无论德维什么样的要求都会遵从或在扭扭捏捏的否决之后照办。和瑶思当众唱反调不是演双簧就是投其所好不同,司凤当众唱反调闹别扭的时候纯粹是任性,所以德维如果要求司凤继任女王,那么她最终一定会办,但德维并不希望她是抱着替父受难的心理。明明可以轻松过上养尊处优的生活,明明世人都在为生存苦苦挣扎,她却只看到了城堡的孤独。既然她已经结婚还有孩子,那么虽然居住到城堡但也不影响和朋友们逛街聚会呀。只是作为女王确实不适合兼任其它职务,那会令机构乱套。司凤对于奈霖的再婚倒是看的开,她将所有德维的桃色新闻都信以为真,所以她坚信德维不仅无比好色而且见异思迁。她在结婚前曾经要求德维承认是自己亲生父亲或者娶奈霖或者娶自己,德维回答已经爱上嫁给他人的瑶思,然后次日德维被司凤拽到城堡看见了等待那里的瑶思和奈霖。德维只好回答无法和她们缔结婚约的真正理由:德维是修行者,寿命至少是两百年,所以不愿用情太深而分离,数十年后德维还将闭关修行。当然这也不是真正的理由,真正的理由是德维在王国真正稳定后有四处看看的打算,那种只身在外归期不定的状态对于相思之人非常残酷。再说究竟守护王国多久也不一定,说不定几十年、几百年,也说不定明年就散伙。在被迫说了一大堆不知真假的好话甚至是情话后,瑶思与奈霖才出声劝住司凤进行解围。在那之后,瑶思甚至奈霖似乎都变得和司凤一样任性顶撞,司凤则连续好久不搭理德维,就连婚礼都是奈霖代请的这位义父。德维有很多宝石,但德维从不在她们的婚礼或者生日时送宝石。德维明确告诉她们平常送的宝石是为了让她们当钱花而非储存,真正的美女不需要庸俗之物的点缀,所以也不太愿意看见她们佩戴首饰的样子。真实原因则是昂贵首饰不仅。可能为她们在生前睡后引来麻烦,更会因为可以长期存在而令人睹物思人无比惆怅。通常她们生日场合,德维会送去一份亲自制作大餐,而在婚礼上,德维只会送钱。在王国军与治安军的总长合并后,各地的军事部与治安军部门也进行合并,多出的官员被维持俸禄降级调任或等候调任。奈霖婚后仍然无法劝说司凤接位,但她已经决定以第一次相作为未来向往的职业。司凤始终对王位不感兴趣,于是她拉着自己两个妹妹前往云雾山赖在城堡里不走,强迫德维认她们为义女并从中挑选接班人,最终十二岁的次女奈桃莫名其妙被两个姐姐逼迫答应从学校毕业就接管王位。为了避免她因为将来因为结婚生育请假导致无法毕业或者未考入高级学校而找理由食言,除了王国因生育需请假并有学校证明的在升学时可从年龄中减去对应年份的政策之外,还宣布王位顺位继承的前十人若选择就读官办学校可以免试入学,并增加了女王若选择提前禅位而第一继承人主动放弃并签署放弃声明后方可由次位继承人接替的条款。新增条款自然是为了避免未来有人为了争夺权力而明争暗斗,不过司凤对此嗤之以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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