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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罢官昨日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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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在一座小山的后面就被人杀了,当然镖银也一抢而空。县衙里慌了,立即派人勘查现场,了解情况,并且张贴告示:“有告发检举者,赏银百两。”

此案能否及时破获,关系十分重大,州府派下来送镖银的人居然死在此县境内,又迟迟查不出来,那还了得?当天中午,卖米糕的陈老实见到告示,心中不由一惊:“赏银百两,”,这下可要发财了!昨天燕小福不是明明说过这袋镖银归他吗?可是,燕小福不会去杀人抢财呀!他只是说说罢了。不过,既然说了,我就能告发他,告了他,我就能得百两银子。是他不是他,县衙会去审理,反正这一百两银子我得定了。陈老实告发了燕小福。县衙立即派人将银匠捉去。燕小福被捉到县衙后,立即被审问。“昨天下午你是不是认出运送镖银的人从本县街上经过?”

“是。”

“你是不是说过这袋镖银归了你?”

“我是开玩笑,说如果归了我……”“狡辩!看来如果不对你用大刑侍候,你是根本就不会说实话的。来,上大刑侍候他!”

一阵酷刑,整得燕小福昏死过去,冷水泼醒后又拖上来。“说没说过这袋镖银归了你?”

“说过。”

“你想没想过杀死这两个运镖银的人?”

“想过。”

“是不是你杀的?”

“不是。”

“再上重刑!”

“饶了我吧!我招,是我……”就这样屈打成招了。有了口供,又有证人,县衙马上结案,判杀人抢劫犯燕小福死刑,立即执行。并且向州府表明本县办案迅速。州府也赞扬临江县治理有方,奖赏了县衙办案人员。蒋清扬听了老妇人的诉说,心想,肯定又是一起冤案。于是他对老人家说:“您老先回去吧,我一定了解清楚,如是冤案,一定要平反。”

僚属都劝蒋清扬不要管,他们说:“案子已报州府批了,人也被处死了,你平了反,人也救不活了,况且还要牵扯上上下下那么多人,对你这个新官也不利啊!还是不干预,不惹麻烦为好。”

“官吏胡作非为,拿百姓的生命当儿戏,这怎么能行!我们若不管,这冤案、假案怎么能制止呢?这个案子我管定了!”

到了县衙,蒋清扬查阅了案卷,看了现场,多方面了解情况,一忙就是好几天。最后从银匠母亲那里他得到了一点线索。当蒋清扬问老人家,儿子死后有什么情况时,老人说“一天我去上坟,到新坟前却发现有刚烧过纸的痕迹。我家在这城里再也没有亲友了,肯定是老天爷给他送的纸钱,他太冤了,老天爷也有眼啊!”

蒋清扬对这情况很重视,正巧燕小福的祭日到,他早早地带了人把新坟监视起来。天刚亮,一个穿戴整齐的年轻人来到了燕小福坟前,齐重地磕头行礼,然后边烧纸边说:“燕大哥是你替我死的啊,你的冤魂可别来缠我啊!我为你送钱,好好照顾你,可千万别找我的麻烦!”

“肯定是此人作的案。”

蒋清扬派人跟踪这个上坟的人。原来,这是本城大财主李有富家的三少爷李三,平时吃喝嫖赌样样都干,钱花完了,就要生事。那天又找家里要钱没要着,正好遇见运送镖银的,便生了歹心。第二天李三藏在运镖银人必经的小山后面,将两个人杀了,抢走了镖银。而李三又非常迷信,当燕小福替他吃了官司送了命后,他总认为燕小福的冤魂缠着他,所以才到燕小福坟上去烧纸。蒋清扬派人搜查了李财主家,果然在他家的阁楼上发现了那笔被抢走的镖银。真相大白,蒋清扬为燕小福平了冤案,并作了判决:处死李三,以抵偿运镖银人的性命;处死原主要办案人,以抵偿燕小福的性命,将诬告燕小福的陈老实关入大牢,准备充军;由官府赡养燕母终身。燕母哭着感谢蒋清扬,百姓们称赞蒋清扬是“爱民的地方官”。然而,这样的事必然得罪上上下下的官吏,此案平反后不久,蒋清扬就被罢了官。听完蒋清扬的小故事,我心底有一种莫名的情绪在涌动,他知道,蒋清扬的人格魅力已经真正地打动了他。如果说他前来跟随蒋清扬历练是出于父亲之命,更多的是抱着在这乱世之中寻找到能够出人头地的捷径。现在,他是真正从内心深处开始接纳蒋清扬这个榜样,这才是真正的耿介风骨。这才是作为一个顶天立地的人为人处世、安身立命的根本。我暗暗在心里发誓,我我必将如蒋伯伯一般,做一个名垂青史的风云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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