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微凉,轻轻吹拂在两人的脸庞上,夜风带起白初薇的一缕发丝,撩到脸前。 段非寒眸光沉沉,精致凸起的喉结无意识地轻轻滚动起来。 为你…… 他的手微抬,宽大修长的手掌刚巧放在了一百万支起来的大蛇头之上。 手指之下一片冰凉,一百万很想蠕动自己的身体,刚才吃了整整一棵树还挺满足,可渐渐的它发觉体内发热呀。 它还是一条才从蛇蛋里爬出来的蛇宝宝,才出生的蛇宝宝鳞片是软的,它忽然觉得全身鳞片都开始由软变硬,而且有越来越锋利的征召。 段非寒的手放在它脑袋上,刚刚碰到一百万头部的鳞片,它觉得……好痒!好难受! 是……今晚的大餐,那棵灵树好像起作用了! 白初薇背负着双手,“怎么不说话?”
段非寒目光幽深,手抚弄着一百万头顶渐渐锋利起来的鳞片,语速缓慢低沉:“白初薇。”
白初薇诧异挑眉:“怎么了?”
段非寒很少会这么直接叫她的名字。 “你听没听过,‘不娶何撩’吗?”
男人嗓音沉沉如水。 白初薇一怔,红唇微张正欲开口。 “嘶嘶嘶嘶——” 受不了了! 一百万突然暴躁起来,大蛇尾轻轻一扬就把段非寒拉了上去,瞬间飞窜入滚滚夜色之中。 白初薇:“……” 上天了? 白初薇仰着头,微微眯眼看着那漆黑的夜幕,老祖宗锐利的眸光隐约可见在云间穿梭而过。 白初薇老气横秋地背负着双手,斜睨了一眼一旁窜出来的飞羽毯,恨铁不成钢地道:“还傻乐呢,你都失业了!”
一百万那条大蠢蛇吃了今晚的大餐,已经能飞了,还要你一张破毯子干什么? 啊,段总换交通工具了。 飞羽毯飞在白初薇身边,似乎整张毯都惊呆了。 它……失业了? 作为一个中下品的飞行灵器,它这么快就被淘汰了吗? 难不成它以后只能当毯子盖着保暖吗? 白初薇能够感受到飞羽毯的幽怨,可她选择了无视,正考虑着要不然先自行回家,白初薇的脚步忽然怔住。 她站在空无一人的郊区长路之上,如墨披肩长发被夜风吹起了青丝发尾,仰头看着那立于大蛇之上的男人裹挟着层层云间雾霭之气,从天而降。 他轻然落在了白初薇的面前。 白初薇神色一阵虚晃,她也曾见过这样的画面…… 真·邪门。 段非寒觉得自己终于可以换掉那破毯子了,再也不用坐黑车了。 飞羽毯似乎不服气,拿自己的一角去戳一百万已经变得无比坚硬的鳞片,瞬间被秒。 段非寒见白初薇盯着他连眨都没有,眉头轻皱:“你在想什么?”
白初薇回神笑道:“我?我在想寒寒刚才说我‘不娶何撩’啊。”
白初薇盯着段非寒那张清俊至极的容颜,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脑袋热了,忽然道:“要不……我娶?”
段非寒喉口一紧,默然了一阵问:“道侣结契?”
白初薇:“……????”
卧槽,你从哪儿懂的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