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月疼得脸都绿了,手里的食物都被甩飞出去,结果啪嗒一声被一块肉砸中了脑袋,满身狼狈。龙尧说完,飞快的跑回银沧身边,拉着他的手头也不回跑了。“可恶的小兔崽子,竟然捉弄我!”
气得凰月面红耳赤,扯下头上的肉,狠狠的摔在地上。又用力的踩了几脚,才算解气。她头发上脸上都是油渍,为了避免兽人误食,还得把地上的食物都捡起来带回去,以免被人发现这些食物是她的。凰月又气又恼,路上被兽人用异样的眼光看着,回到家后,就把食物随意的埋在木屋旁边的树底下。下毒的方法是行不通了。好在那个幼崽是哑巴,只要等到冬季到来,她的任务就完成了。……狐娇娇和龙墨一样,半天帮忙建房子,剩下的半天做自己的事情。中午的时候她回家了一趟,准备再多拿些肥料给族长撒在荒草地。上次给族长撒在地里的正是肥料,虽然那块地只要长草就行,但施点肥草也能长得更快更肥。她不知道荒草地的面积,便让兽人撒了,再告诉她需求量,今天要把肥料带去荒草地,再建个桥。原本她直接找个没人的地方从空间里拿肥料出来就行,想到银沧才刚来可能不适应,就顺道回来看看他。狐娇娇回到家时,家里只有银沧和龙尧。龙尧正趴在院子里的小石凳上,用肚子贴着石凳,手脚向下垂着,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像是一条搁浅的咸鱼。大概是心情不好,龙角和龙尾都不受控制的暴露出来,尾巴也焉巴巴的垂在屁股后面。银沧站在不远处,守着龙尧不让他乱跑。他担心凰月又来招惹龙尧,所以一直看着他,那个雌性接近龙尧一定不安好心。“家里怎么就你们两个?毓儿他们呢?”
狐娇娇有些疑惑,以前五个崽崽都是形影不离的。还有龙尧这副摆烂的样子是怎么回事。看到狐娇娇回来,龙尧抬起了脑袋看了眼,又有气无力的垂下头回答:“大哥他们嫌弃小五,不带小五出门。”
狐娇娇忍俊不禁,走近捏了捏他肉嘟嘟的脸,“那你也可以自己出去玩呀,怎么不去找猴香婶婶的崽崽玩呢?”
听到这话,龙尧更加郁闷了。“哥哥不让我出去玩。”
他噘着嘴抱怨道。“哥哥?”
狐娇娇注意到龙尧称呼的变化,有些诧异。这小子怎么突然和银沧关系这么好了,昨天还叫他走,今天就叫哥哥了?她狐疑的目光看向银沧,发觉他脸色似乎不太好。“银沧,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狐娇娇担忧的问。明明出门前还好好的,怎么感觉银沧好像又变回初见时的满脸阴郁了。银沧沉着脸的摇头。心中思索的却是该如何把凰月有问题的事情告诉狐娇娇。他担心这个部落也会和他以前的部落一样,被那群狼族兽人袭击。可他不会讲话,以前和哥哥沟通全靠默契,也从未尝试和其他兽人沟通过……狐娇娇皱了皱眉,怎么看银沧都不像没事的样子。倒像是心事重重。这孩子在想什么?“尧儿,你们今天一直在家吗?”
她柔声问道。龙尧眼珠子机灵的转动两下,将他带银沧去偷果子的事情隐藏下来。一脸认真的回答:“我和哥哥出门了,路上遇到了凰月,她要给肉小五吃。”
凰月?她怎么会那么好心给龙尧吃的。听到这个名字,狐娇娇好看的眉头瞬间拧紧。一听到这个名字她就感觉没好事发生。龙尧说完,又从石凳上跳下来,跑到狐娇娇腿边,仰着脑袋眨巴眨巴大眼睛。“不过小五没有吃她的食物,小五有乖乖听娘亲的话哦~”他捧着脸,一脸求夸奖的表情。狐娇娇收回思绪,奖励性的揉了揉他的脑袋。“尧儿真乖,不愧是娘亲的崽崽。”
话音刚落,就看到小家伙伸出一双手,在她面前摊开。“娘亲,有奖励嘛~”狐娇娇一脸哭笑不得的表情。想到龙尧以前白天都是零食不断的,今天已经一上午没有吃零食了,便从空间拿了根清爽多汁的黄瓜给他。好在龙尧也不挑食,有吃的就高兴了。兴冲冲的接过黄瓜,就坐回石凳上抱着黄瓜啃了起来。狐娇娇也给银沧拿了根,“辛苦你照顾尧儿了。”
她猜到四个崽崽是把龙尧扔给银沧照顾。银沧本想摆手拒绝,但看到龙尧吃得那么香,就接了过来。“尧儿,今天凰月除了给你肉吃,还跟你们说什么了吗?”
狐娇娇看向龙尧问道。“没有,她就是诱惑小五吃她的肉,小五才不上当。”
龙尧吃得腮帮子一鼓一鼓的,声音奶里奶气的,十分骄傲的回答。自从化形后,龙尧的心智也成长了,知道天下没有免费的食物。当然,最大的因素还是他曾经的惨痛教训。“尧儿真棒。”
狐娇娇笑着夸奖了句。旋即看向银沧。联想到上次凰月出现时银沧的反应,她猜测他今天脸色不佳,应该是因为凰月。她记得当时的银沧眼里有愤怒和恨意闪过,还故意撞倒了凰月。只是银沧为什么会恨凰月?难道他们以前认识?“银沧,你以前是不是见过凰月?”
思及至此,狐娇娇干脆直接问银沧。听到问话,银沧暗沉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惊讶。她怎么会知道?随后抿着唇,认真的点了点头。“你是在哪见过她的?”
想到银沧不好回答,她又接着道,“是在你以前居住的部落吗?”
银沧眼中的惊讶更甚了。他激动的点头。见状,狐娇娇眉头一皱,喃喃自语,“这怎么可能……”凰月是凤凰一族的兽人,凤凰兽人自视高贵,显然不可能接纳收留银沧和银古兄弟数十年……唯一的可能,就是凰月去了银沧居住的部落。凰月来到部落时,和族长说的明明是她的部落被袭击了,她才会逃到森林,以前的记忆也都记不清了。可按照银沧所说,凰月一定是撒谎了。一个失忆的雌性,怎么可能撒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