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京墨回到“活不了”之后,径直进了自己房间。 宁嘉佑和戴贤达看着自己这位“师姐”的脸色,都乖巧地没有去触霉头。 把自己放倒在床上,盛京墨才赶到一种无力的挫败感。 她本来是将自己跟大易国师做对比的,虽然她只是修习了武道,但无论是境界还是实际战力,都不会逊色于那位国师。 那位国师除了早期帮助当今大易皇帝登上皇位时有过激烈的战斗外,其他时间,尤其是近几年来,已经鲜有亲自动手的时候。 而她则跟那位国师不同。 从她出生到遵照祖魂谕示执行任务前,她都是在不断地修炼、战斗,其经验之丰富,肯定超过那位国师。 此外,她的成长还有着一连串的奇遇:神秘钟乳石分泌的助长功力的液体,海底的试炼场等等,都是她有别于其他妖族的地方。 这也是她为什么能成长为鳞族圣女,甚至在妖族三支中都遥遥领先的原因。 哪知道,今天一位皇族郡主轻易地就破掉了她的自信。 即便按照苏澄的说法,那位郡主是国师在皇族中找到的天才,但是她毕竟那么年轻,而且跟她见过的夏若很像——这一点,苏澄说了,那是因为夏若这个特殊之人其实是参照那位郡主的样貌所化。 对于国师能用手臂幻化为人的手段,盛京墨还是佩服的,毕竟这方世界里,这样的手段只此一家。 但夏侯丹年纪不大、境界很高,并且击败了自己这是不争的事实。 如果自己连夏侯丹都打不过,那么如何跟国师对敌? 她对国师其实没有敌意,但是因为国师需要苏澄,而苏澄对妖族来说也算是挺重要的,万一以后祖魂改变谕示,又要把苏澄夺回来的话,她和国师的争端必然无法避免。 妖族三大分支都有族长,但是无论哪族的族长,都不及盛京墨的境界。 可以说,盛京墨是当之无愧的妖族第一高手。 如果连她都打不过国师,那么妖族以后真的要争夺苏澄的话,那是没多大可能的了。 想到这里,不服气的盛京墨决心再跟那位郡主较量一次。 对于这次的失败,最大的原因就在于,盛京墨完全没想到那位郡主居然也会雷灵术,而且她境界也差不多十八九柱。 脑子里闪过白天跟那位郡主对敌的画面,盛京墨突然从床上坐了起来。 之前一直沉浸在被年轻的郡主击败的沮丧里,让她都快忘记了,并不是夏侯丹真的就比她厉害许多,而是夏侯丹施展的功法处处对自己形成了压制。 当时过招的情节一一闪现,盛京墨总算有些释然了。 下一次再比过,看看你还能压制我吗? 国师府,静室里。 妖异蓝玉听夏侯丹说,本来已经快要擒下那个叫盛京墨的女子,结果苏澄突然出现,仿佛发疯一般爆发了莫大潜能,把盛京墨给救走了。 听完夏侯丹的叙述,妖异蓝玉笑道:“罢了罢了,看来还不到我跟那位鳞族女子见面的时候。这个苏澄来的可真是时候啊!”
夏侯丹道:“前辈,这一次我凭借你教我的功法,对盛京墨形成了压制。但是我在跟她的战斗里已经发现,这女子境界极高,想必天分也不差。这一次失败之后,她一定会思索出应对压制她功法的措施来。”
妖异蓝玉笑道:“如果她真思索出来了,我那处秘藏被她所得也不冤!你是想我再教你一点功法来对付她吧?”
被妖异蓝玉说破心事,夏侯丹有点不好意思。 哪知道,这个不太正经的前辈居然毫不收敛地笑道:“你说你好歹也是一国的国师,怎么能对我这么依赖呢?我帮你一次就够了,难道还指望我次次都帮你?”
夏侯丹无语:我要不是感到这女子跟我有似曾相识的感觉,不想跟她全力以赴地打,我何必求你给压制她的功法呢? 想到这里,夏侯丹不禁假设:如果今天真的把盛京墨拿下带到静室,这位前辈会如何对待盛京墨呢? 他和盛京墨之间,又会发生什么事情呢? 当然,对于这位前辈和盛京墨之间发生的事情,她可不会往感情线上去想,她只是隐约觉得,这位前辈和盛京墨之间有某种渊源。 怎么说呢,就好比盛京墨是这位前辈的故人之后,他有点想见见或者照拂的意思。 只是,自己跟盛京墨之间似曾相识的感觉又是怎么回事? 莫非,这位前辈跟盛京墨的长辈或者师门有渊源? 又或者,这位前辈本身就是盛京墨的师门长辈? 想到这里,夏侯丹暗自否定了自己的大胆猜测:怎么可能?如果他是盛京墨的师门长辈,那他不就是妖族了? 而一个妖族,为什么要帮助自己呢? 这事错综复杂,即便以夏侯丹这位国师的脑子都没法想明白,她只好暂时压下这份好奇。 当务之急,还是加强对苏澄的锤炼! 嗯,他今天救走擅闯国师府的贼人,这不就是个很好的理由吗? 想到这里,夏侯丹仿佛一个阴谋得逞般的少女一样笑了起来。 如果有人看到夏侯丹这副模样,没人敢把她和国师联系到一起。 苏澄自从对姚千霍的父亲产生兴趣后,就决心把这事情彻底弄清楚,看看中领军将军到底是不是姚千霍的父亲。 这天晚上,苏澄睡在了姚千霍那里,因为心里有着愧疚,苏澄对姚千霍极尽温柔,但是次数却比平日还多。 姚千霍凭借自己十七柱的境界,承受着这“痛苦”的幸福。 当云收雨歇之后,苏澄装作无心地问道:“娘子,你当日对我说家道中落,现在想来就是一句谎言了。”
姚千霍想起当日旧事,自己把苏澄骗到家里,也就是那一天,自己真正成为了苏澄的女人。 这事突然被苏澄提起来,莫非他要算旧账? 心里忐忑的姚千霍知道这位夫君不会对她怎么样,最大的惩罚手段不过就是又让她“痛苦”几次而已。 但是她还是忍不住道:“夫君问这话什么意思呢?”
苏澄搂紧姚千霍,道:“也没什么意思,就是想知道,咱们都结为夫妻了,可是相应的仪式都没办呢……” 姚千霍打断他道:“你跟姐姐成亲不也没办仪式?”
“虽然凤家是假的,但是我好歹是入赘凤家,走了一个过场,哪怕没拜天地。可是你呢?把身子给了我,一点仪式都没有,就成为我的娘子了?”
“夫君的意思是嫌弃千霍没有明媒正娶就成为你的娘子吗?”
苏澄眼看谈话滑向一个奇怪的方向,不敢绕弯子了,直接道:“不不不,我只是想知道,我有没有真正的岳父大人?”
姚千霍这才明白苏澄跟她说这个话题的用意,当即笑道:“当然有了!”
“那我这做女婿的,什么时候去拜见我的岳父大人呢?“ 姚千霍道:“这个,就得看国师或者圣上的安排了!”
苏澄听姚千霍这么说,心里有五六分肯定姚兴智是自己娘子的父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