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成峰干笑一声,道:“顾玉茹的事,咱们稍后再聊。这仇嘛,有机会还是必须要报的!”
交代完这句,邵成峰提起了另一件事:“若依啊,这次叫你过来,是想问问,苏澄那边,你能不能想想办法?”
沈若伊表情如常地摇摇头:“长公主的驸马,我岂敢再打主意?”
说完这话,她不由想起和苏澄的荒唐一夜,一颗心儿居然有点控制不住地躁动起来。 邵成峰立即转向另一个话题:“你说得对!苏澄那边,在天机没有新的提示下,我们还是不要管他。反正就在这易京城内,他又是长公主驸马,不怕人跑了。我想问一下,若伊对前段时间洛州、炎州等各地驻军军饷被盗一事可有什么头绪?”
听到邵成峰问起这事,沈若伊立即回忆起脑中关于这事的情报。 略加整理后,她道:“大人,那一系列军饷被盗案,事情非常蹊跷。按理说盗案既然发生,必然有痕迹留下,又或者有人目击等等,总之不可能没有任何线索。但是这事偏偏怪就怪在没有任何线索。”
邵成峰不悦道:“没有任何线索,但是军饷却被盗了,这只能说明盗饷之人非常厉害啊!”
沈若伊蹙着眉头道:“这一点,若伊也曾想过。但是若伊在城内及城外驻军之处亲自模拟过盗贼,都没法在重重守卫下盗走军饷。要知道,这些都是银子,多则近万两,少则几千两,一个人带着这么多银子,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 “若伊你十八柱的境界扮演盗贼都没法完成,难不成那个盗饷之人境界比你还高?”
沈若伊摇头道:“这正是若伊不敢认同的地方。有这么高的境界,还缺钱吗?比若伊还高,那不就是跟国师一样的境界了?”
邵成峰赞同道:“不错!若伊的说法确实合理!那么这个盗饷之人应该是有什么特殊的手法,能够在军营之中瞒过重重守卫,这才能盗走饷银。”
两人意见渐趋一致,都认为盗饷之人并非多么厉害的高手,但是肯定有巧妙的手法。 循着这个思路,沈若伊表示会加大冰鉴这边搜寻的力度,尤其是事发的洛州、炎州等地。 邵成峰对于这种近乎无影的偷盗案也没法立下破案时限,再说了,沈若伊又不是负责缉拿的部门。 虽然军队之中没有专门缉盗的部门,但是由于那个盗贼盗的是军饷,他总不可能把这案子交给地方或者朝廷方面来解决吧? 因此,邵成峰在麾下抽调了一些高手,负责破获这系列的盗案。 虽然那人盗的军饷不足八万两,数目说大不大,但是盗到军队头上,那可是直接打脸,邵成峰怎会容许这事发生? 第二天,沈若伊在冰鉴署衙内交代了需要办理的重点事项后,换上一身粗布衣衫,遮掩了自己绝色容光,悄悄从署衙后门离开。 她要亲自去找一处秘密宅子,作为她向苏澄求取仙机的地方。 这事最好不要假手他人,所以作为冰鉴校事的她只能亲自出马了。 太尉府。 邵成峰“啪”的一声,将身前的木桌拍得粉碎。 在场众人看着太尉一脸铁青的模样,都不敢声张。 邵成峰真是快气炸了。 昨晚才和沈若伊说了盗饷的案子,没想到昨晚易京城外的一处驻军营地被盗走了三万两饷银。 今天本是发饷日,所以昨天那处驻军就到太尉府办理好相关文书,领了四万两饷银,准备发放。 没想到,今天打开存放银子的地方,四万两饷银变成只要一万两了。 其余三万两不翼而飞,这怎么不叫那处驻地的领兵将军心慌,赶紧将这事报告到太尉府来。 听到这事的邵成峰,当真是恼火至极,亲自领着人去那处驻地查看情况。 驻地内储藏军饷的地方,是一座小石屋,位置就在驻地东南角。 这座石屋一般用来存放一些重要文书、凭据,在发饷日前则用来存放提前申领的饷银。 由于这处驻地在易京城外,相当于拱卫都城的军营,所以发饷日前就得把饷银领回去,做到按时足额发放。 没成想,就一个晚上的时间,四分之三的饷银就没了。 “查!给我彻查!一定要把那个盗饷之人给我抓到!”
邵成峰丢下一句狠话,回了太尉府。 沈若伊租下一处位于城东的一进院子,又付了三年的长租,才算完成了置备秘密宅子的任务。 至于宅子的打扫,她央求房东替她打扫干净。 至于宅子所需物事,她决定亲自采买,布置好两人练功的绝佳环境。 至于为何是租而不是买,是因为沈若伊虽不缺钱,但是这么一大笔银钱往来肯定要引人注目。 而长租则要隐蔽一些。 这事关系到她求取的仙机,必须慎重才行。 等她回到冰鉴署衙,换回平日里的衣衫,就看到一名下属急匆匆赶来报告:“大人,太尉大人急召!”
沈若伊不知道发生何事,但是知道事情紧急,立刻往太尉府赶去。 白殿风所租的小院中,春光无限。 此刻虽然是白天,但是因为昨晚他大捞了一笔,心情甚好,拉着白玉一起快乐。 白玉虽然情愿,但是却有点不舒服。 倒不是她厌恶白殿风这种大白天就寻求快乐的行为,更不是厌恶白殿风这个人,而是她发现,习惯压在自己身上的白殿风白恩公似乎比往日重了一些。 试问她娇小的身躯如何承受又变重了的白殿风? 城南凤府,破万纸轩中。 由于伪装父母的凤老爷夫妇分别回了各自真正的居处,整个凤府中,其实只有破万纸轩中住的有人。 虽然在易京城中过着东州那样的生活,确实是一件很有回忆感的事情,可是身为长公主的夏侯若,在恢复真正身份后,总不能长期窝在这处别院中吧? 再加上她已经跟姚千霍商量过了,这一下,就只剩征询苏澄意见了。 苏澄被叫到姚千霍居处时,看到两位娘子并肩坐在床边,顿时心里就明白过来了。 那次自己在闭关的小屋里,两位娘子等他回来,却不信他的说法,被他按在狭窄的小床上教训了一顿。 看来两人食髓知味,还想来一次,而且特意挑了姚千霍的房间。 姚千霍的房间也没啥特别,但是她的床,比苏澄正房里的床还要宽一些。 当时夏侯若替姚千霍置备这张床的时候,是考虑到她一旦和夫君那个了,习武之人肯定喜欢宽敞点的地方办事。 没成想,这么一点好处,也被两位娘子利用到了。 苏澄一副“我懂了”的表情,一个纵跃,一手一个,把夏侯若和姚千霍扑倒在宽大的床上。 接下来的情节,不可描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