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璇的威胁对落沐瑶来说的确是无用,抬手就是一巴掌,她身后跟着的人自然不敢乱动,一脸的不可思议。指着落沐瑶的鼻子来骂,“贱人,敢打我?”
反手也是一巴掌甩了过去,落沐瑶速度快,轻松躲过,反而让云璇重心不稳的倒在地上。落沐瑶轻笑一声,赶紧吩咐人把她给扶起来,还不忘记奚落她,“站都站不稳,就别出来丢人现眼了!”
她更是生气,对着那些风庭洲交代一定要保护好她的人大声的斥责,“陛下临走前说的话你们都忘记了吗,就在那看着我被人欺负,就不怕陛下回来让你们人头落地吗?”
那几人面面相觑,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又是威胁,落沐瑶更加是毫不客气,“本宫是皇后,你们敢动一个试试,信不信本宫现在便能让你们人头落地,立刻滚出本宫的寝宫,否则休怪本宫不给陛下面子。”
云璇一起站了起来,拍了拍裙摆,说话有点漫不经心,“陛下不在皇宫,只有少数人知晓,不过在陛下心中到底是我重要,还是一个徒有虚名的皇后重要,你们跟随陛下这么久了,陛下来了凤仪宫几次,每晚他都是和我在一起,况且当今天下陛下是至尊,她只不过是一个不受宠的皇后,现下还被禁足了,看有谁会听她的话?”
云璇的话挺有道理,那些人朝着落沐瑶靠近,唯一忠心的清流当即挡在她的面前,“皇后娘娘,清流会保护你的。”
对着落沐瑶说了一句话,又看向了朝着她们走来那群人,“别过来,此处是皇后娘娘的寝宫,你们敢乱来,陛下知晓了一定会杀了你们的。”
自幼入宫的清流自然说不出什么长篇大论,就连这一番话都是这般的没有底气。当然他们不会听的,很快二人都被抓了起来,任由云璇欺负了。这主仆二人被打了耳光,双脸肿胀通红,落沐瑶怒视着云璇,她哪里受过这样的羞辱,这梁子全是结下了,她绝对不会放过这个贱人,勾引皇帝的小贱蹄子。“住手!”
一声怒吼吓坏了云璇,落沐瑶被打得嘴角出血,还被两个侍卫押着。回头一看,曾经那个拼命保护她的少年长大了,英气勃发,看到这一幕却是蹙眉,愤怒的大步上前,用力一脚把押着落沐瑶的那两个人踹翻倒地,又快速的搂着落沐瑶,避免她摔倒。这一刻,她放松了下来,紧紧靠在他的胸膛上,这真的是令他小鹿乱撞,心扑通扑通的跳动着,“好大的胆子,敢对皇后娘娘动手,都不想活了?”
眸光扫视,押着清流的人也乖乖的把人给放开了,云璇看到这般可怕的眼神吓得连连后退,“风驰,你要做什么?”
“你不记得你自己的身份,本将军不介意来提醒你,郑王府的世子妃,别以为你勾引了皇上,你就真的是皇上的妃嫔了,只要风庭浚一日不松口于你和离,你在皇上面前永远都是无名无份,就算你利用了手段爬了龙榻,怀了孩子,你的孩子出生也不会很光彩,他也当不了储君!”
风驰对她说话毫不客气,在意的只有怀里越来越虚弱的落沐瑶。她的身体本来就弱着,云璇竟然在风庭洲离开京城的时候对落沐瑶出手,还好他不放心留了下来,否则的话真不知道她会被欺负成什么样子。这二人倒是亲密,云璇被风驰说得身形一怔,不过很快稳定了下来,开始反击,“风将军说得没错,只不过这里是后宫,更是皇后娘娘的寝宫,风将军身为外臣,随意在后宫走动,还与皇后娘娘如此的亲密于礼不和,要是传出去,皇后与将军私通,皇室的颜面往哪里放?”
此话让风驰和落沐瑶的脸色大变,他低声询问,“娘娘,可还好?”
“无碍!”
他们很有默契,风驰终究是把人给放开了。落沐瑶强撑起来身体,“本宫和风将军清清白白,你不要血口喷人,倒是你有何资格说这话,你还是去郑王封地找到风庭浚拿休书吧!”
他们合起伙来怼云璇,她说不过只能带着人讪讪离去,风驰这才关心起来落沐瑶的身体,“娘娘真的没事吗?要不要臣去请御医?”
“不必,让清流给本宫上药便行了,多谢风将军挂怀。”
就算如此说风驰哪里能放下心来,满眼都是落沐瑶,和她脸上的伤势,更何况清流自己身上都有伤。当即拉着落沐瑶先在一旁坐了下来,他则是蹲在一边,又让清流去把药拿来。他的动作莫名的熟悉,不是要帮她上药吧!知道他的意图落沐瑶赶紧拒绝,风驰却坚持,好似回到了多年前,她为了风庭洲受伤不让请御医,也是他来替她上药的。他的动作很轻更加温柔,清流退下了,此处并没有别人只有他们二人,风驰感觉很自责,没有保护好落沐瑶,上药的手都在颤抖,“对不起,娘娘,又让你受伤了。”
“本宫从未怪罪过风将军,你已经尽力了!”
落沐瑶摇了摇头。她轻笑一声,牵扯到伤口,一阵抽痛,又道:“今日多谢风将军相助,本宫不甚感激。”
“娘娘客气了,这都是臣分内之事!”
上完药后风驰竟然有点舍不得离开,脸颊的肿胀还未消散,刚才来时看到了地上被打翻的饭菜,风驰提议给她重新备膳。却遭到了落沐瑶的拒绝了,都这个时辰了,不再是用膳的时辰,不能再麻烦御膳房的人。“娘娘,想出宫吗?”
“不想!”
落沐瑶直接拒绝。进了皇宫就别想出去,除非是跟着皇帝一起出宫,她身为皇后怎能跟将军一起出宫呢?被拒绝的风驰一阵神伤,却也没有再说什么,微微拱手,抱拳低声道:“如果没什么事的话臣便先行告退,不打扰皇后娘娘歇息,娘娘若有麻烦大可告知于臣。”
对于风驰,落沐瑶并没有挽留,目送他离开之后仿佛很累一般倒在了床榻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