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场雪。风烈似乎心情很好，伸手去接那些小雪花。“你看我给你耍一个把戏。”

说着，风烈手心里的雪花忽然凝成一个小小的雪球。随着他对灵力的掌控，雪球寸寸剥落，变成了一个玲珑剔透的小雪人，正好是莫炎倾的模样。“送给你。”

风烈微笑道，将手里的小雪人送到莫炎倾面前。莫炎倾微微怔愣，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但又迅速被外表的冷漠包裹。“这个小雪人真丑！”

莫炎倾嫌弃道。“丑吗？”

风烈将雪人拿到眼前，仔细打量一番，又看了看莫炎倾，“嗯，是有一点丑。”

莫炎倾听着觉得怪怪的。两人继续前行，莫炎倾忽然说道：“谢谢你。”

“嗯？”

风烈捣了捣耳朵，“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莫炎倾微微一笑，她的声音并不小，风烈怎么可能没听见，不过他既然想多听一遍，那就再多说一遍吧——“谢谢你！”

风烈望着莫炎倾笑容淡淡的模样，也跟着笑起来，“其实你笑起来挺好看，为什么不多笑笑呢？”

莫炎倾轻轻摇头，没有说话。风烈又道：“我跟你说，这人啊，开心就笑，伤心就哭，有仇就报，有恩就还，自由自在，潇洒快意。若是人人都像你，整天板着一张脸，人生岂不是太无趣了？”

开心就笑，伤心就哭，有仇就报，有恩就还。莫炎倾如何不想，可看透了这世间丑恶之后，又怎能如从前那般潇洒？“你懂什么，你又不是我！”

莫炎倾回应道。风烈却道：“你告诉我，我不就懂了。”

莫炎倾静静地看着他，这一刻，天地寂寂，雪落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