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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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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脑前,坐着一个身穿黑衣长裙的小姑娘,小姑娘扎着高马尾,胖嘟嘟的小手一边拿抽纸,一边哭着喃喃道:“这小说可真虐啊,萧旭,你可真不是个东西,可怜千岁爷啊,一腔痴情,到头来,为情所伤,为情所死啊~”“张、晓、晓!!!!!你给我滚出来~”客厅传来暴跳如雷的吼骂声。张晓晓不想也知道,一定是自己刚下班的妈妈,见自己没做饭,所以就又开始对她破口大骂了。张晓晓对这吼骂声早已习以为常,她淡定的关掉电脑,走出房间。一到客厅,就听到李莉不停抱怨道:“张晓晓,你一天到晚在家什么事都不干,人家像你这么大的,不是结婚生子,就是在外工作,你呢,你除了玩手机看电脑,你还会干什么?”

这些话,李莉每天都要在她耳边说上几句,她早已听的不耐烦,索性无视了这些话,埋头走进厨房做饭菜。可李莉却还在不依不饶说道:“张晓晓,你都已经22岁了,生活不能有一点自主权吗?每天待在家里靠我养,你觉得我是欠你的吗?张晓晓,你爸活着的时候说得对,你干什么事都是一事无成,你就是个啃老族,一辈子都只会啃老……”啃老吗?张晓晓细想一下,自嘲道,好像是哦!她可不就在啃老吗?张晓晓从出生起,家里条件就不富裕,但张晓晓的母亲李莉曾说,就是这样一个不富裕的家庭,却养出了一个大家千金的命。张晓晓今年22岁,1.58,130。同年人中,她也算是很胖了,可一张脸却偏生的精致好看。回顾张晓晓的一生,不知是可笑还是可悲。张晓晓从出生病就重,家人为了更好的照顾她,拼命给她补给营养,给她拿吃食补身体。导致在上小学的时候,她体重过于肥胖,而遭校园霸凌,她也因此过度自卑。她的父母感情不睦,在她小时候起,就经常看到父母打架互骂。李莉与张杰打骂完后,李莉会将自己感情的不如意强加到张晓晓身上,经常向她抱怨连天。李莉和张杰不合,导致张杰对他不闻不问,而母亲又因为工作繁忙,对她没有太多的照顾,她记忆中的母亲,几乎都是在忙工作。张晓晓的童年是残缺不全的,既没有得到父爱,母爱也很少得到 。又因自卑成绩不好,老师也对她不管不顾。再加上,母亲对她想做任何事的打击,否决她的梦想,甚至常拿她与别人家孩子作比较,导致她患上了重度抑郁。有时她真觉得自己活的像条狗,李莉心情好的时候,摸她两下,赏根骨头,不好的时候,随意打骂。这几日张晓晓病情好不容易稳定些,却又因李莉的打骂而导致病情加重。她的手上不知划了多少刀了。但她明白,即便划上一百刀,也不会有人注意她的死活,所以,她活的自私无情。从她二十岁起,“死”这个字就常浮现在她脑海,她总是在生与死之间做挣扎。这一挣扎,就是两年。今日,她真的不愿再忍受了。也自觉活够了。她想将这条命彻底还给她。李莉还在客厅喋喋不休的说着,张晓晓没有辩解,只是盯着手中的菜刀,双眼深沉。犹豫了好半天后,眼泪从眼眶中掉落下来。不一会,已是泪流满面。她无声的流着泪,拿着切菜的刀,手腕一转,用力往腹部一插进来,再快速抽出,鲜血顷刻间染红了裙子和地板。她只觉腹部火辣辣的疼痛,无力虚弱感接踵而来。“碰!”

的一声,她重重倒在地上,后背摔的疼痛难忍,她却一直死死咬着鲜血淋漓的唇瓣,不吭一声,此刻,她面色已是苍白。李莉坐在客厅不知道她出事了,还以为是张晓晓摔碎了什么东西,便骂道:“败家子,赚钱不会,浪费倒是挺会。你不知道家里的东西都需要钱买吗?你说摔就摔了……”说着便起身,往厨房走去,一进去,只看见厨房血流成河,张晓晓躺在地上,捂着腹部,痛苦的抽搐着,她不停的哈着气,似乎是疼得难受。李莉看见这一幕,顿时吓的六神无主。“啊!!!!!”

只听闻一声尖叫,李莉脚下一软,瘫坐在地。她被吓的呼吸急促,但依旧是手脚并用,从地上连爬带滚的挪移到张晓晓身边。她抱着张晓晓奄奄一息的身体,眼泪一下掉落下来。看着张晓晓倒在血泊中,她痛的心都快碎了,李莉大声哭泣道:“儿啊,你怎么那么傻啊……”她懊恼,她后悔,她不甘,她怨恨……她恨这天不公,为何要这般对她。让她中年丧夫,晚年丧女!李莉哭的昏天黑地,气息都跟着紊乱,上气不接下气。此刻,她嘴中说的全是后悔的话。一直说,“我错了,妈妈错了,妈妈不该这样对你啊!妈妈知道错了啊!!!!”

伤心过度会让人失去理智,但好在李莉能及时反应过来,立马拿出手机,准备拨打120。张晓晓见了,伸出满是鲜血的手,颤巍巍的握住了李莉的手腕,她撑着最后一口,勉强露出一个笑脸来,“你的爱太沉重……我受不起……所以不要打电话了……这一死我能解脱……还有……此生给你做女儿,三生有幸……若有来世……”张晓晓哽咽了几下,“若有来世……只盼……不再相遇……不再相见……只做……只做……陌、路、人!”

语毕,窗外顿时惊雷阵阵,狂风暴雨顷刻间将屋中带入黑暗。张晓晓双眼紧闭,握住李莉的血手也无力的掉落在地。李莉看着张晓晓惨白无色的脸,悲伤席卷而来,她终是爆发了。“啊啊啊……啊啊……啊……”她一边哭泣一边撕心裂肺的大声喊叫,哭的悲恸,痛彻心扉。院外红墙环护,绿柳周垂。穿过三条曲折游廊,便到了一间小小庭院前,院中有三棵扶桑树,树上开满了扶桑花,密密麻麻,挨挨挤挤,三树齐开的扶桑花,落英缤纷,美的令人移不开眼。树下站着一个男孩,这孩子一身白衣,身长腰细,骨骼清奇,看正脸的肤色,是出奇的白皙光滑,似玉似雪,精美到没有瑕疵。男孩看着年纪不大,四五岁的模样,长相俊美乖巧。他眼睛黑如墨汁,深不见底。他看着扶桑树上的扶桑花,陷入沉思。院外,一个年近二十岁的姑娘,一副婢子打扮,火急火燎的跑了进来。婢子看到男孩时,这才松了一口气。她气喘吁吁道:“小少爷,可算找到你了。”

婢子又喘了几口气,气息喘匀后,才关心道:“小少爷,您快和婢子回去吧,老爷和夫人还在等着您呢!”

男孩听了,没有应她,只是笑着,奶声奶气道:“夏儿,侯府四小姐的名字,我想好了。就叫她“卿”。”

夏儿一脸茫然,问道:“小少爷,您在说什么呀?婢子怎么听不懂?”

男孩笑意更甚,重复道:“我说,我给我未来的妻子取名为“卿”,慕卿慕卿,思慕于卿。”

男孩说着,便兴高采烈的离去。身后的夏儿还在想男孩说的话,待再回神时,男孩已经走远。夏儿无奈,只能匆忙跟上。随着一声响雷在空中炸开。“啊~”一声尖叫,让慕卿吓的从床上猛地坐了起来。门外人听到动静,敲门声立刻响起,慕卿一惊,警惕道:“谁?”

门外响起男子的声音,那声音关心道:“四小姐,您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这声音慕卿再熟悉不过,这不就是沈宁身边五大护法之一的商音吗?她仔细观察了自身所在的地方,房间里囍字剪纸,桌上有蜜枣,莲子,栗子,花生,而自己却穿着鲜红嫁衣。这嫁衣不就是自己嫁给沈宁时,那一日的穿着打扮吗?慕卿迷惑不解,她不是跳崖了吗?怎么又会回到喜房里,难不成,她重生了?不可思议的震惊,让她整个脑子都炸开了。但她来不及多想,她的第一反应,便是将手放入自己的袖中,她想确定那瓶毒药还在不在袖子里。结果,还真不在。她立马对着门外的商音问道:“今夕何年?”

门外的商音虽不知慕卿发生了什么事,但还是毕恭毕敬应道:“四小姐,今年是和兴十八年。”

慕卿脑海飞转,逆帝曾答应萧旭,只要萧旭能杀了沈宁,他就将皇位禅让给萧旭。而和兴十八年,正是慕卿假意嫁给沈宁,用毒药刺杀他的那一年。慕卿立刻问道:“刚才发生了何事?”

“四小姐,方才您将东西交给了宫音后,便晕倒了。”

商音还未解释完,慕卿便从床上猛地翻身下床,鞋子都未曾穿好,便直接冲出了房门。商音见此,虽是满脸不解,但还是进入房间,拿起她的绣鞋,紧跟慕卿身后。傍晚的长廊上挂满了五颜六色的灯笼,灯笼上贴着囍字剪纸。千岁府因灯笼中的烛光,而被照的灯火通明,虽不如白昼明亮,可目光所及之处,皆清晰可见。慕卿在千岁府里快速跑着,穿过一道又一道长廊,头上的发饰因为疯跑,而散落一地。此刻,慕卿的心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她生怕自己晚到一步,沈宁就会一命呜呼。她急得眼泪都快下来了,每跑过一个长廊,一旁的婢子,奴才就都会忍不住多看她几眼,但由于这是千岁府,大家也不敢多言。“啪!”

房门被一脚踹开,慕卿跑到沈宁的房间时,已是气喘吁吁,刚进门,就看见沈宁坐在软凳上,手中拿着她给他的药瓶,地上,宫角徵羽,跪了一地。慕卿飞跑上前,用力从沈宁手中夺取了那瓶药后,才松了一口气。幸好来的及时,幸好你没喝。慕卿心下庆幸。但刚松了一口气,她才发觉双腿已经发软无力,她知道,是被吓的,她后背已出了一身冷汗,她一下瘫在地上,双手撑地,平复气息。宫角徵羽见到慕卿,也很是识趣,自动退下,临走时,还不忘将房门关紧。一阵哂笑的声音传入慕卿的耳中,“四小姐这是何意?”

这声音悦耳动听,如初春化雪,寒中带暖。又如清泉激石,泠泠作响,让人听着会不自觉在脑海中生出无限遐想。慕卿将气息喘匀,因为上一世的事,她心生愧疚。慕卿不知该如何面对沈宁,便只能低着头,应道:“这瓶药有毒,不能喝。”

沈宁轻哼一声,声音阴冷莫测,“真是有趣,四小姐,这可是你亲手交给本座的,你还嘱咐本座……”沈宁加强语气,似在强调,他双眸死死睨着慕卿,一字一顿道:“必、须、喝、完!”

沈宁话音刚落,慕卿的心便又陷入自责,双眼的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不断落下。慕卿真心悔过道:“对不起,我错了!”

沈宁看着慕卿哭,眉心一拧,眼眸更为深邃的盯着她那白皙如玉的脸,忽然恣意的笑了起来,声音尖利而诡寒,“四小姐好本事,不想让本座痛快一死,便处处卖弄可怜,想让本座心软,好日后想方设法折磨本座,是吗?”

慕卿知道沈宁误解了她的意思。慕卿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她解释道:“不是,我没有,我是真的知道自己错了。千岁爷,以前都是我不好,我不求原谅,但是,求您别休我。”

沈宁腥红的凤眸微缩,俊美的脸多了一层病态的阴戾,“你说什么?”

“我说,求您别将我赶出千岁府,只要您不敢我走,您让我做什么都行。”

沈宁先是一愣,而后轻轻的笑了,饶有兴趣道:“本座何时说过要赶你走?既嫁进了千岁府,走,就别想了。”

沈宁语毕,刚准备转身离去。慕卿却问道:“千岁爷,您去哪?”

沈宁语气柔和了几分,“今日成婚,四小姐忙活一日,想是累了。早些休息吧。”

语毕,便转身离去。慕卿想到姜家和慕家此刻还在刑场,便伸手将脸上泪痕擦干。在地上趴了好一会,腿脚也有些力气了。她缓缓站起身来,方才的脆弱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仇恨的目光。她坚定道:“不,我还有事。”

慕卿咬咬唇,“千岁爷,我还有一件事要做,等做完这件事我会尽快回千岁府的。”

慕卿语毕,沈宁脚步一顿。慕卿刚想转身离去,便只觉身后有人轻轻拍了她一下,她便全身动弹不得。慕卿知道,是沈宁点了自己的穴道,便急着解释道:“千岁爷,我真的有十万火急的事,求您别阻拦我。”

沈宁悠悠说道:“你想救慕家和姜家?”

慕卿震惊,“您,您知道?”

慕卿反过来一想,也是,督厂探子情报很快,无所不知,什么事都瞒不过他们的耳目。“本座也是刚刚才知道,只不过本座知道的时候,他们都已经死了。”

慕卿心里一痛,“什么?”

紧赶慢赶,终究还是晚了一步。沈宁细长白静的玉手抚摸了慕卿的肩膀,被解开穴道的慕卿因伤痛过度,顿时愣在原地。眼中的泪水不断流出。她咬了咬唇,再开口已是泣不成声。不消片刻,她已哭的嗓音嘶哑,全身颤栗。面前这个哭的楚楚可怜的人儿,正是沈宁朝思暮想十八年,一生所求之人,他曾以为,他能护她一世周全,可却不曾想,他精心呵护,放在心尖上的人儿,有朝一日,竟也会在自己面前哭的悲痛欲绝,伤心不已。沈宁的声音柔和了几分,似安慰道:“姜家和慕家虽被满门抄斩,但慕君,慕菡和慕翎还活着。慕菡和慕君被打入大牢,明日就会被发配苦寒之地,若不出意外,明日被发配之时,便是他们丧命之日。至于慕翎,现已是太子妃,养尊处优,倒不会有性命危险。”

听着慕君还活着,慕卿倒有几分安慰。在慕家,也就只有慕君和慕卿玩的最好。只是慕君的母亲侯芳华对慕君寄予厚望,要求太过严格,但又打着爱慕君的名义处处打压她,苛责她,还义正辞严的说,一切都是为她好。只有慕家人才知道,侯芳华这般做,只是因为和德年间,萧瑾称帝,而当年有一位名动天下的外姓摄政王宁羽在朝执政,在他的掌权下,世家和皇亲外戚都被灭门处死,他还效仿秦皇暴政,焚书坑儒。但是他在战场,却是神迹。战无不胜,英勇无敌,没有败绩。在百姓心中,他是一个为国为民的好摄政王。他在位期间,百姓赋税减半,所有地方父母官,都要以百姓为重。他还在整个蕴国建立了监察阁,不管郡,县,还是乡镇,一旦有百姓受冤,可敲击监察阁的鸣冤鼓,阁内人自会为百姓做主鸣冤。他好事做尽,坏事做绝。不管是朝臣对他的口诛笔伐,让他遗臭万年也好,还是百姓赞他的勤政爱民,让他的事迹得以名垂青史也罢。现今都不重要了,他已薨逝多年,成为白骨一堆,所有功过是非,皆留给了史书与后人评说。而当年的侯家便是三大世家之一。侯芳华因家族倒塌,又恨自己不能生出儿子,便想拼命讨好慕家,给自己做靠山。但哪知慕渃并不喜欢侯芳华,便是对自己的女儿慕君除了生活上的补给外,也不闻不问。侯芳华见此心灰意冷,便只能活在矛盾里,一心想要自己的女儿攀上高枝,但又对慕家其他的儿女好。还动不动拿慕家其他儿女与慕君攀比。因此,慕君生活的也是压抑至极,但好在慕家有慕卿陪她解闷,否则,她可能就真的疯了。一想到慕君还活着,慕卿刚准备离去,就只觉双脚腾空,一只结实有力的胳膊穿过她的后背,另一只胳膊从她的膝弯穿过,将她打横抱在怀中。沈宁抱着慕卿一边朝里屋走去一边说道:“本座能帮你救人,但是……”沈宁故意将“但是”拖长了尾音,音色中里里外外透着一股勾人的邪魅。慕卿没多问“但是”什么,她只是安安静静的靠在他怀中,不吵也不闹,乖的像只猫。两人的沉默,让将头靠在沈宁怀里的慕卿,听到沈宁扑通扑通的心跳声,他的心跳平缓有力,气息沉稳。她还在沈宁身上闻到淡淡的桂花香。沈宁走到里屋后,将她放在自己的床榻上坐好。看着她披头散发,泪痕未干的模样,便主动伸出玉手去帮她拭泪。慕卿不躲不闪,就静静坐在床榻边,任沈宁的手在她脸上肆意抚摸。白皙光滑的指尖轻碰慕卿的脸,让慕卿有些贪婪他指尖的温度。沈宁将慕卿面上散落的长发给她绾于耳后,才俯身到她耳边,轻轻的吹了一口热气,就这一口热气,直接让未经人事的慕卿身子发软,骨子里酥麻。“唔!”

慕卿难耐的哽咽了一下,沈宁见了,心中越发欢喜。他富有磁性的声音在慕卿耳边低声说道:“本座可以帮你救出你想救之人,只是……”沈宁邪魅一笑,“你要求本座,并且,终身侍奉本座,如何?”

慕卿想都没想,一口应下,“好,千岁爷,我求您,并且,我答应终身侍奉您。”

今后,只要是您说的话,我都答应您!沈宁站直身体,笑容潋去,他紧紧盯着慕卿的脸,眼神深沉,他沉声道:“宫音!”

只短短两字,慕卿便从沈宁的声音中听到了冰冷如铁的肃杀之气,似冬日积雪,严寒无比,没有感情,令听着的人不寒而栗。房门外传来宫音的声音,“属下在!”

“今晚子时,将没死的慕家人都带去客栈,好生安顿。”

“诺!”

语毕,房门外便渐渐安静下来。沈宁见慕卿自从来到他房间后,到现在都不曾抬头看他,便猜测,应是她今日被吓的不轻,所以才会如此害怕。折腾一天,想着她也够累了。便道:“四小姐想办之事都办了,若无事便早些歇息吧。”

沈宁语毕,刚准备转身离去,却被慕卿拉住衣角。沈宁无奈,只得转身看着她的脸,似在等慕卿说话。慕卿虽低着头,但也知道有一双炽热危险的眼睛在盯着自己。慕卿刚准备咬咬唇,沈宁的手却比她先快一步,他用骨节分明的大拇指和中指扣住慕卿的下颚,食指指腹轻轻摩擦慕卿的上下唇瓣。慕卿的唇光滑红润,唇似绽桃,沈宁摸着,心里十分满意。沈宁带着几分心疼的语气,又混杂着几分邪魅的调调,阴阳怪气道:“以后可不许再咬唇了呢,不然啊,本座可是会心疼的。”

语毕,指腹又在慕卿唇瓣上轻轻摩擦。仅凭这妖孽的声音就能勾的慕卿三魂丢了七魄,再加上沈宁这温柔的动作,这哪是在心疼她的唇,明明就是在勾她的魂,真是要人老命。此刻,慕卿想着,哪怕现在溺死在这温柔乡也值得。在传闻里,都说沈宁有一张倾国倾城的脸。阴柔的长相却不失男子的阳刚,还说他美到极致就是妖。从前,虽在宫中经常见面,可慕卿的目光却从不曾在他身上停留过,而是一心放在萧旭身上。现在,她终于可以好好看看他了。看看这个让宫中妃嫔公主都惦记的男人到底长什么样。不抬眼不知道,一抬眼吓一跳。色授魂与,心愉于侧!这面容,当真世间无二,天下无双。凤眼柳眉,肤色白皙,脸型尖瘦,脖颈如瓷,轮廓分明,长发过腰,乌黑如墨,茂密浓厚,鲜红如血的唇薄如蝉翼,小巧玲珑的鼻挺如玉雕。身材高大修长,细腰如柳枝,肩宽背薄。除此之外,慕卿还注意到沈宁的右眼眼角下有一颗小小的泪痣,若不注意看,根本就看不到。传闻中沈宁喜爱胭脂水粉,最喜欢为自己化妆打扮,还喜欢带精美的首饰,就连衣服也要他亲自设计,还要穿最好最贵的。慕卿还以为是假的,但看见今日的沈宁才发现这一切都是真的。他的脸上浓妆艳抹,美的令人感觉不真实,好似画笔勾勒,似被精雕玉琢过一般。慕卿只看两眼,若不是及时止损,将双眼挪到别处,转移视线,她怕是早就沦陷其中,无法自拔。慕卿伸手拉着沈宁的袖角,低着头,一副受委屈的小模样,真是惹人怜爱。慕卿嗫嚅道:“可不可以,不要走……”沈宁笑的如花艳丽,但始终不曾答复她。只是静静的看着她,等她说话,说一个能让沈宁留下的理由。慕卿刚想咬唇,沈宁的指尖又点住慕卿的唇。慕卿想了一会,才吞吞吐吐解释道:“我嫁给千岁爷了,千岁爷不该,不该与我一同休息吗?”

慕卿话音刚落,心里便觉得害羞不已,而白静的脸上更是羞得通红。沈宁妖冶冰冷道:“之前,四小姐可是厌恶本座入骨呢,还想着帮萧旭来要本座的命。”

沈宁顿了顿,薄唇魅惑道:“但今晚怎么这般主动,莫不是,你想以身诱敌,趁本座睡着,好要了本座的命?”

慕卿知道沈宁心里没有原谅她,连忙解释道:“不是,我没想过,我以后都不会有这些想法了。”

慕卿怕她不信,情急之下,什么话都往外说:“千岁爷,以后我会好好听您的话的,会对您真心的,哪怕是我死了,我也不会再背叛您了……”沈宁指腹轻轻的按住慕卿的上下唇瓣,不准慕卿继续再说下去。沈宁有些不悦,“小小年纪竟喜欢胡言乱语。什么死不死的。以后不许再说了。”

沈宁的手松开了慕卿的唇,笑靥如花道:“羽音等会会进来伺候你洗漱,本座晚些时候再过来。”

沈宁语毕,便转身离去。慕卿听后,心里安心。上一世,是沈宁在暗处无时无刻的保护她,呵护她,爱护她。只是那时她不懂珍惜。现在重活一次,就让她来弥补上一世对沈宁的亏欠,以后,定会好好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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