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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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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间事了后,萧笙和张晓晓也已启程,去往西域和谈。这一路上,塞外风光,大漠美景,多得数不胜数。路过人迹罕至的茫茫戈壁,又走过连绵起伏的崇山峻岭,来到贫瘠荒凉的大漠,沙丘轮廓清晰、层次分明,时不时旋风吹过,卷起飞沙扬砾,空中黄埃蔽天,胡燕哀嚎。在无边无际的沙海里畅游,沿途风景中,总有几抹绿色点缀,那是沙柳,仙人掌,他们顽强不屈的挺立在似金子璀璨一般的黄沙中,在风沙烈日的摧残下,依旧挺立着笔直的身板。来到大漠绿洲,一片生机盎然,草木葱茏,流水潺潺,大树枝繁叶茂,草色青青,绿茵遍野,铺青叠翠,百花鲜艳,河水在红日的照射下,泛着七彩霞光,美不胜收。到了晚上,大漠沙如雪,燕山月似钩。高山上,皓月下,张晓晓一袭素衣坐在一块山石上观赏大漠夜景。这一路走来,所见所闻,皆是她在现代从未看到过的,不禁感叹,这风景可真美!身后,一双温暖的大手给她披上一件白色斗篷。张晓晓不回头也知道是萧笙。萧笙笑道:“秋寒夜露,记得保暖!”

张晓晓拢了拢身上的斗篷,应道:“好!”

“你是想到什么了吗?方才我过来时,看你都入神了。”

张晓晓轻笑感慨,“我们在路上行至快有半月了吧?这一路所见所闻,皆是我曾经想看却不曾看到过的。途径沙漠时,我才发现,无穷宇宙,人是一粟太仓中。”

张晓晓望而兴叹,“我们人呐,实在太过渺小,如尘埃一颗,黄沙一粒。”

“人虽渺小,却也伟大。从古至今,史上出过许多伟人。他们创下过许多辉煌的事迹,也给后人留下了无穷无尽的财富。”

“创造过许多辉煌事迹又何如?人到最后不还得一死吗?这些东西他们又带不走,留下虽能供后人瞻仰,可死后的人也不过是黄土一抔。这些东西他们穷极一生,用尽毕生心血只为在世间留名一瞬。可人生短短数百年,死后就什么都不剩了,值得吗?”

“每个人想法不同,有些人,他来到世上,不甘平庸,总想留些什么,便拼命追逐名利权势地位功名金钱。这种人,他们的目的都只有一个,让后人知道他们存在过。他们这些人有的是有才华,有的是有野心,有的是为生活所迫,有的是生来如此,但我觉得除了生活所迫之外,余下之人都过于高看自己,因为死后,正如你所说,一无所有,所以不值得。”

萧笙摸着张晓晓的小脑袋,笑的温柔,“君儿,人虽渺小,可只要内心强大,便能不惧一切。做人可以谦卑,但不可卑微,可以无傲气,但不能无傲骨。就像你,其实你是个才华过人,秀外慧中的女子,可就是因你内心过于自卑,所以才导致你事事置身事外,不是因为你天性凉薄,只是因为你内心害怕。这么些年,没有人给过你真正的爱,所以你才怕出了事,无人替你善后、无人替你承担。你胆子很小,心地善良。只是你不认而已,只因你觉得只有你做到冷血无情,强大自己,别人才不敢凌轹你。可你的强大并非真的强大,不过都是伪装,脆弱不堪,一击就碎。”

张晓晓被萧笙说到了心坎里,那伪装的强大被一句话一击就碎。张晓晓的脸上下意识落下泪来。但哪怕落泪,张晓晓也只是隐忍,她不想让人看到她这副脆弱的模样。因为小的时候,哭泣时总被人说矫情。所以,她已经很久没落过泪了。萧笙从袖中拿出一块帕子,直接放到张晓晓腿上,但双眼却一直不曾去看张晓晓的脸。萧笙明白,慕君是不愿让人看到她最脆弱的一面,萧笙尊重她。张晓晓抬手,将脸上泪水一抹。笑的一脸若无其事道:“你给我帕子干什么?我又没那么娇气。”

萧笙依旧柔声道:“我知道啊,风沙迷了眼,也得擦擦不是?”

金秋十月,大漠晚风习习,吹来的不是寒冷,而是萧笙对张晓晓无声的爱意,漫天繁星闪闪,点缀在苍穹碧空下,诉说的是张晓晓对萧笙心动的感觉,无声胜有声。两人沉默了好一会,张晓晓才伸手拿起腿上的帕子,开口道:“谢谢!”

萧笙道:“夫妻之间,不言谢的。”

张晓晓解释道:“但我们只是假夫妻,以后还是要合离的。”

萧笙微微弯腰,在张晓晓耳边轻声,一字一句道:“我、不、让!”

那声音暧昧轻柔,泠泠淙淙,一字一句醉人心坎。仿佛是在勾引她。张晓晓有些害羞,便低头去看手中的帕子,帕子是上好的蚕丝所做,帕上绣着一朵昙花。张晓晓问道:“你喜欢昙花?”

萧笙直起身子,正色道:“算不上,我只是觉得昙花好看。”

“再好看,也不过是昙花一现。”

“爱情便是如此,短不过光年一瞬,昙花一现,长不过海枯石烂,一生到头。若要说生生世世,也不过是人的妄念。所以,哪怕只有这短暂一生,我也想为自己争取,牢牢抓紧,不放过一分一秒,不负这大好时光。”

张晓晓知道萧笙再向她告白,表达委婉,也是怕自己拒绝他吧。张晓晓这一生不信自己会爱上男人,但此刻,她心里好像被卡住了一块柠檬,酸酸甜甜,还带点青涩。张晓晓不由在脑海里想起那句话:此生,我定会孤独终老!这是她自己亲自说出口的,此刻,她只觉脸上一阵羞红。原来打脸不是疼,只是会让人觉得难以为情。她那颗懵懂纯洁,对男人有偏见的心终是动摇了。而萧笙也成功的做了一把锁,将张晓晓心甘情愿,锁在了自己身边。张晓晓笑的一脸纯真烂漫,问道:“你喜欢听歌吗?”

“那你想唱吗?”

“唱歌会使人心情好。而高山上就是唱歌最佳的地方。”

萧笙微微点头,宠溺道:“好,你唱我听!”

张晓晓想了想,才问道:“我若唱的不好听……”你也会听吗?萧笙打断道:“我听!只要是你唱的,我都听!”

萧笙往前走了几步,她的身子死死贴着张晓晓的后背,张晓晓的后脑勺靠在萧笙腰上。张晓晓哼吟起来。张晓晓唱歌喉清韵雅,嗓音珠圆玉润,歌声时而婉转如涓涓流水击打玉石,如谷中百鸟齐鸣,如阳春⽩雪,时而激扬高亢处响遏行云,如天籁之音,余音袅袅,不绝如缕。让聆听者如痴如醉,沉迷其中。夜已深,寒风吹起沙粒,如烟如幻,大雾四起,如纱如幔,歌声在巍然屹立的群山之间来回游荡。两人立于山顶上,风声为他们伴乐,天地与他们相伴,弯月为他们照明,繁星为他们点缀,美的如一副山水墨画。庭院里,鸦雀无声,一片寂静。房中,珠帘纱帐垂落床榻前。一只玉手挽起层层纱帐,他坐于床榻边,抚摸着在床榻上睡不安稳的慕卿的脸。只听慕卿嘴里,小声唤道:“沈宁,沈宁……”坐于床榻边的人薄薄的红唇露出一抹温柔的笑意。骨节分明的玉手便更加放肆的在慕卿的脸上游走,先是用指尖描摹她紧锁的眉,接着是轻闭的桃花眼,最后在她那两片微微欲张的柔唇上轻轻摩擦着。仿若那唇瓣是光滑细腻的玉器,摩擦的爱不释手。慕卿只觉脸上一阵酥痒,她缓缓苏醒,睁开眼因屋子黑暗,也只能看见有一人坐在床头,但看不清他的脸,只知这人身形修长,身体瘦弱。慕卿怕又像上次那样,伤到熟人,便问了一句,“是前辈?还是千岁爷?”

那人笑声妩媚,“小丫头希望是谁?”

慕卿笑意加深,满心欢喜道:“自然是你啊!”

沈宁脱下外衣,翻身上床,一把将慕卿压在身下,慕卿双臂勾着沈宁如瓷的脖颈。“唔~”沈宁不由分说的吻住慕卿的唇瓣,慕卿刚准备在沈宁的唇瓣上咬上几口时,只觉嘴中一甜,一小颗丹药从沈宁的嘴中被哺到慕卿嘴里。慕卿明白,沈宁不会害自己。便想也不想,直接将丹药一口吞咽下肚。沈宁离开慕卿的唇瓣,在慕卿白嫩的脖颈上亲了一口,好像是在表扬她乖乖吃药一般。沈宁不解释,慕卿也不去问。沈宁翻身睡到慕卿身边,他将慕卿紧紧揽入怀中,又单手给自己和慕卿盖好被子后轻声问道:“卿儿,你的身体承受不了五十年的内力,若我想给你化去一半,你会怪我吗?”

慕卿将头埋进沈宁的怀中,吸吮他身上的幽香,问道:“化去内力疼不疼啊?”

沈宁被慕卿这古灵精怪的样子逗的笑出声来,他伸手宠溺的摸着埋入他胸膛的小脑袋,“很疼!但不化内力,你掌握不了它。”

慕卿想了想,才道:“那你化去我内力的时候,记得抱我紧点。这样我就不疼了。”

“你这傻丫头,还真是个机灵鬼,处处想着占我便宜。”

慕卿没有答她,只是将头在他胸膛里埋的更深。秋寒夜重,浓雾染绿纱窗,在窗上结了一层薄薄的雾气。日头偏斜,已是午时三刻。由于萧笙做事从不高调,所以这次来西域,萧笙也只带了四个下人陪同,加张晓晓,一共是六人。一入西域后,萧笙便找了最好的客栈,让张晓晓住下,自己还留了两人给她,保护她的安全。穆鼎下过早朝后,便去了御书房批阅奏折。门外一奴才佝偻着腰走进来,小心翼翼禀报道:“启禀大王,蕴国三皇子御王爷求见!”

穆鼎放下手中奏折,“宣!”

奴才行了一礼退下。不消片刻,萧笙走了进来,他行礼道:“蕴国御王萧笙拜见西域大王。”

穆鼎伸手,“免礼吧!”

萧笙行了一礼,“大王,此次外臣来,是奉蕴国陛下之命前来与西域求和。”

穆鼎不解,“求和?”

“蕴国愿将小公主送来和亲,以表诚意。”

穆鼎轻笑一声,“只送一位公主来,诚意不够啊。”

萧笙微微蹙眉,“那依大王之意,要如何?”

穆鼎明白,西域一小国,这次也只是因为燕国攻下一城,所以才能让西域捡了个便宜。蕴国现下国力大伤,损兵折将,所以才会让人来求和。可泱泱大国始终是西域惹不起的存在,如若把他们逼急了,来个鱼死网破,吃亏的还得是西域。穆鼎缓缓开口,“免去每一年的贡品,以后西域不再给蕴国上缴贡品。”

萧笙眉心舒展开来,这条件倒也不过分。萧笙便顺水推舟做了个人情,答应了下来。萧笙行了一礼,“好,既然此事已定,那便请大王写一封手谕,外臣好拿回蕴国,让贵国退兵。”

穆鼎也不含糊,便拿起笔,在白纸上认真写了一封手谕后,递给萧笙。萧笙拿起手谕,行了一礼,“外臣告辞!”

语毕,便头也不回的离去。西域的客栈里,鱼龙混杂,什么样的人都有。一小二端着一个托盘,盘上放着酒菜和点燃的檀香,他上了二楼,来到张晓晓的房门口。张晓晓的房门口站着两个下人,见到店小二,一个下人从小二手中接过饭菜。小二识趣的退下了。下人敲了敲张晓晓的房门,恭敬道:“夫人,您叫的饭菜到了,要给您送进来吗?”

良久,房门打开,张晓晓从下人手中接过饭菜,便关门回房。小二下了楼后,直接来到一桌前殷勤的擦着桌子,桌前坐着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头。他一只眼瞎了,被眼罩遮盖。老头头发稀少,脸上布满胡渣,身材中等,穿着破衣烂衫。他身旁坐着一个壮实的青年,看模样三十出头。青年脸方头大,身体结实。脸上还有一块刀疤,显得特别引人注意。小二一边擦着桌子一边小声道:“饭已经送到了,估计过会就能收网了。”

青年笑的淫邪,“你别说,那姑娘长的还挺俊,从她进门时我就一直盯着她了。”

小二接话道:“那哪是俊啊,那真是天仙下凡啊。眉眼脸蛋身材,看的我都想将她占为己有了。”

青年点头道:“我跟你说啊,我捕捉了那么多女人,真没一个能像那姑娘那样长的那么好看的,她那容貌姿色如花似玉。说实话,我都有点舍不得卖了。”

一直不动声色的老头终于开口,不悦道:“去去去,瞎说什么?不卖她,饿死街头吗?”

老头直接拍了青年的头一巴掌,警告道:“我跟你说啊,你给我老实点,把你那些歪心思都给我收起来,听到没有?只有处子之身才能卖个好价钱,懂吗?”

青年像只哈巴狗一样,连连点头道:“懂懂懂,潘老你放心,我绝不动歪心思。”

推门声响起,青年和小二的目光被吸引到二楼,只见两个下人走进张晓晓的房间。潘老提醒道:“还不快动手。”

青年站起身走向二楼,他捂着鼻一进张晓晓房间只见两个下人倒在地上,张晓晓也晕倒在桌上。青年走到一旁将檀香灭了,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一觉醒来,张晓晓睁眼后,周围光线暗淡,她观察四周,才发现她在一个小房子里,房中点了一盏煤油灯。她看向周围,墙角里有三个与她差不多大年纪的女子,他们灰头土脸,破衣烂衫,这三个女子蜷缩在角落抱团取暖。她们见人畏畏缩缩,眼神中透露着莫名的害怕。“哟!醒了呀!”

刀疤青年从门外走了进来。他身边还跟着一个约莫十一二岁的小男孩。这男孩身穿破衣烂裤,脸上灰头土脸,鹄面鸠形,枯瘦如鸡爪的双手满是泥土,一双小小的瞳孔中,带有一丝狠气。青年一脸凶狠道:“我叫大龙,你可以叫我龙哥。”

大龙那双***的眼将张晓晓上下打量一番道:“小姑娘长的不错。但你记住了,来到这里,就要乖乖听话,这样,或许我还能行行好,把你卖到一户好人家。但若你要是敢逃跑,我就将你采生折割,扔到街上做乞丐。当然了,若我心情好,也可以将你发卖到妓院。所以,好自为之!”

张晓晓知道人贩子卖她们无非是缺钱,便讲条件道:“龙哥,你不就是想要钱吗?龙哥,只要你放了我,你要多少钱我都能给你!”

大龙轻笑一声,一脸讽刺道:“哟,你还是位大户人家的千金啊?那既是大户人家,我就更不能放了,不然,你若带人来捉我怎么办?”

张晓晓摇摇头,一脸诚恳道:“你放心,只要你能放了我,我不仅不会带人抓你,还会给你钱。”

“你觉得我会信你的鬼话?我看,你还是老实待着吧,别想着出去了。”

语毕,大龙不给张晓晓辩解的机会,自己头也不回的快步离去。离去时,大龙还不忘将门反锁。大龙走后,小男孩留在屋中,他随意找了个地方坐着。张晓晓走上前,一脸友善道:“这位小友!”

话还没说完,小男孩一脸的不屑,他站起身,一脸凶狠的模样道:“谁是小友?我告诉你,叫我老大知道吗?在这个地方,除了龙哥和潘老外,我最大。所以,龙哥和潘老不在时,你们都得听我的。”

小男孩刚说完,从门外便跑进来了两个与小男孩同年的孩子。这俩孩子与小男孩一样,瘦骨嶙峋的,全身破衣烂布,灰头土脸。两个孩子手上还拿着一袋热腾腾的包子,还有冷硬脏兮兮的三个馒头和不是很干净的水。一个小男孩笑道:“老大,我们抢回了一袋包子,还在外面讨了三个馒头。”

“你去把这三个馒头给那三个女人吧。”

老大人小鬼大的吩咐道小男孩听了,直接把三个馒头扔到地上。那三个女人见了馒头后,就像饿狼一样,全都冲了上去,为了能多抢一个馒头,三个女人恨不能动手打斗起来。尽管那三个馒头又脏又黑,又冷又硬,上面沾满泥土,但三个女人依旧不管不顾的争抢着,就只为了能多吃一个馒头。老大走到张晓晓面前,一脸趾高气昂的说道:“新来的,你给我记好了,进来的两个,一个是老二,一个是老三。你来这就要守规矩,在这只能凭本事吃饭。我们一路游走,所以这一路,你可以抢,偷,讨,骗,甚至可以卖惨,上演苦肉计,凭手段吃饭。但如果你没有本事,那就挨饿吧。当然,有时老大我心情好,说不定也会赏你一口饭吃。”

老大说完,便直接走到老二和老三身边分起了热腾腾的包子,三人吃的津津有味。而反观旁边的那三个女人,她们将那抢到手的脏兮兮的馒头狼吞虎咽起来,丝毫不嫌馒头脏。而且,看她们的样子,似是许久都没吃过东西一样。萧笙从西域皇宫出来,回到客栈,听到慕君不见的消息后,着急万分。他让手下人带着穆鼎的手谕先一步回宫复命,自己却一人留在了西域,四处寻找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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