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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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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如霜,好风如水,清景无限。街上灯火不歇,人流如潮,车水马龙,喧嚣热闹。一辆马车缓缓行到一个小巷中,赶马小厮从马上下来,他将车上的矮凳放在地上后,便掀起车帘,穆安泽从车里出来,踏着矮凳下来。穆安泽来到了大街上,他穿着一身素衣,披着一件白色的斗篷,银白如雪,在月光下显得无比显眼。远处的谷媛,在人群中一眼就看到了穆安泽。她朝着穆安泽缓缓走去,穆安泽一转身,就看见谷媛已在身后。穆安泽笑道:“谷大人,现今在街市,为不露身份,我们就直接喊对方的名字吧,我叫你谷媛,你叫我安泽。”

毕竟是自己喜欢的人,谷媛多多少少有些扭怩不安,但又怕唐突佳人,便只能解释道:“这不太合规矩,毕竟您是皇后娘娘,不如,在下喊您安公子?”

穆安泽颔首,“尚可!”

两人并肩同行。谷媛先一步开口问道:“安公子,上次您说您有喜欢的人,恕我冒昧问一句,那个人一直都是陛下吗?”

穆安泽嘴角勾起一抹弧度,“自然!”

“那,那我再斗胆问一句,您与陛下,是何时认识的?”

“不早,在第一次见你的时候。”

谷媛心里苦笑,所以,你一见钟情的人是陛下!可苏嫣玥明明对我说过,她对你没兴趣啊!还说要将你让给我,可到最后,为什么要骗我呢?穆安泽见谷媛面色凝重,便轻声唤道:“谷媛!”

“啊?”

谷媛后知后觉应道“你在想什么?”

谷媛轻轻摇头,“没什么!”

走过玉拱桥,看着桥下的游船,穆安泽也想乘坐。谷媛看出了他的心思,便带着穆安泽去小摊上买了些糕点,酒和蜜饯后才带着他去挑了一艘游船。穆安泽和谷媛上了游船。游船可容纳三到四个人,船的底部铺有氍毹。船里放有一张矮几,十根蜡烛,两个花灯,烛台,酒杯和温酒的器皿。船的四周布满层层白纱,将里面的景色遮掩的严严实实。谷媛点起花灯,走到船头和船尾,将花灯插在船上的缝隙里挂起来,船里面就亮了一些。又在船中点起三根蜡烛,放在一旁的烛台上,船里瞬间一片明亮。谷媛将吃食都摆放在桌上,又将酒给温上。穆安泽问道:“谷媛,你与陛下是怎么认识的?对她了解吗?”

谷媛轻笑,“我与她相识有一年了,我们性格相合,所以才做了朋友。我对她了解的不多。”

“谷媛,你这一生有没有什么喜欢做的事却还未完成?”

谷媛笑意加深,“安公子,你可不要这么了解我,否则,陛下若是知道了,会吃醋的。”

谷媛说着给穆安泽倒了一杯温好的酒水,穆安泽解释道:“这不是长夜漫漫,无事可做嘛,我就当与你闲聊,何必当真?”

谷媛给自己也倒了一杯温好的酒,一饮而尽,“我啊,确实有一件事还没做成。我想在这天下间出名,让世人都认识我。我想有一番惊天动地的作为,让全天下人都知晓我的名字。只可惜,这世间的事,总是事与愿违,总是不如意啊!”

谷媛轻叹气,“不说我了,你呢?有什么想做的事?但却还没做成的?”

穆安泽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我也有一件事,但现在已经在做了。”

谷媛好奇道:“什么事?”

“要做就做人上人,要嫁就嫁帝王妻!”

谷媛不解,“所以你嫁陛下,无关情爱?”

穆安泽笑的温柔,“可以这么说吧?”

穆安泽自顾自添了一杯酒,又是一饮而尽,“你除了这件事,没别的事想做了?”

谷媛不解,“还有什么事?”

“例如……”穆安泽起身,脸贴近谷媛的脸,穆安泽莞尔一笑,嫣然无方,“爱情?”

穆安泽的靠近,让谷媛有些措不及防,谷媛下意识的往后退,可身后却抵着船板,退无可退。谷媛双眼看向别处,提醒道:“你现在是皇后娘娘,别离我这么近,若被人看到,会让人误会。”

“误会?”

穆安泽笑出了声,“这里就你我两人,谁会看到?”

穆安泽伸手刚要抚摸到谷媛的脸颊时,谷媛伸手一把握住他的手腕,谷媛不解,“你干什么?”

穆安泽笑的妩媚动人,他字字蛊惑道:“当然是,做你想做的事。”

穆安泽不给谷媛说话的机会,头一下埋进谷媛的脖颈上快速亲了一口。穆安泽只觉脖颈处酥酥麻麻,又痒又痛,紧接着,头就渐渐昏沉下去,人虽然是醒的,可意识混浊,全身软绵绵无力动弹,双眼好像被纱布蒙住一般,如雾里看花,模模糊糊,只觉有个人在自己身上上下其手,但就是看不清,且似幻如梦,亦假亦真。乐安郡里,这日一早,众人就聚集在张贴告示的地方,众人都在等待告示揭榜,状元名单的揭幕。夏仲和他的十个朋友都站在这里,十个朋友给夏仲打气道:“仲兄,你文采斐然,这次一定能高中……”“对呀对呀,仲兄,你要是真的高中了状元,一定要请我们吃饭啊……”“那何止是吃饭啊,我们要跟着仲兄一起升官发财,吃香的喝辣的……”……众人话还没玩,朝廷的告示便让人拿了过来,贴在了墙上。夏仲十个兄弟在榜上的状元名单里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他的名字,十个兄弟安慰道:“没事没事,状元没有,那探花举人绝对有一个是你,我们再仔细找找……”“对啊,仲兄文采卓绝,若是一样都不中,那就太不公平了……”十人说着,又在举人探花的名单里找了半天依旧没有。远处,柳雯歆走到了夏仲身边,柳雯歆轻叹气,“别找了,这次你没中。至于原因嘛,跟我来吧。”

夏仲跟着柳雯歆来到一旁的无人小巷,柳雯歆从袖中拿出一张折叠的纸递给夏仲,夏仲打开看后,顿感天塌地陷。夏仲气的咬牙,连手都开始颤抖,“这,这不是我的考卷吗?上面为什么写着阮溢的名字?还有,这阮溢是谁?是谁?”

“你的考卷被阮溢给替换了,他冒用你的考卷成为了状元。至于阮溢,他是尚书令阮牧的儿子,阮牧官居正二品。现如今逆帝退位,新皇登基,封号为荡。这要说起来这尚书令也算是两朝元老,辅佐过先皇。”

夏仲将手中考卷紧紧握在手,力道大的恨不能要将考卷捏成粉末。夏纪恨恨道:“尚书令又如何?官大就能为所欲为吗?那这世间可还有王法?可还有天理?”

柳雯歆劝慰道:“官大一级确实能压死人,所以,想考状元你还是得找个靠山。”

夏纪没有再理柳雯歆,只是转身便走。柳雯歆虽然刁蛮任性,但心性不坏,见夏纪离开,她也没有阻拦,只是气的跺了跺脚,埋怨道:“本郡主好歹帮了你一把,谢都不谢就走,真是喂不熟的白眼狼~”柳雯歆消气后,也转身离去。偏僻小路上,萧笙策马扬鞭,他前面坐的是张晓晓。张晓晓不会骑马,便只能与他同乘一匹马。他们已经赶了半个月的路,今日午时之前就能回帝京。“救命啊~救命啊~”“啊~啊~”他们身后传来杂乱无章的求救声,哭喊声,哀嚎声。”

萧笙停马,张晓晓回头看,只见一群百姓声嘶力竭的哭着喊着,拼命挣扎的往前跑着,他们身后是不人不鬼,像丧尸一样的活死人。这群活死人就像失去了意识般不停往前追赶百姓。张晓晓看到那半死不活的活死人,他们面目狰狞可怖。张晓晓想到,小说里确实写过,控虫术会让人变成行尸走肉,半死不活,没有痛觉也不会死,因为是被五毒控制着行走的。沾活人,活人就会被变成新的宿主。五毒会吃掉活人身上的每一处器官,直至将那副皮相全部吃完,啃食成森森白骨,才会从宿主身上离去。张晓晓大喊道:“萧笙,骑马赶紧走!”

萧笙从来不会违背张晓晓的话,萧笙猛地打马,马跑的飞快。张晓晓害怕五毒追上,便喃喃道:“再快些,再快些……”萧笙不解,“那些到底是什么东西?”

“你甭管,现在能跑多远跑多远!”

马飞快跑进帝京城中才停了下来,张晓晓顺了顺气,才问道:“你有办法关城门吗?”

萧笙抱着张晓晓一起下了马,萧笙让张晓晓站稳在地面后,自己飞快跑到门吏那,利用自己御王爷的身份强行将城门关闭。张晓晓又让萧笙令所有门吏拿桶装油顺着城门一道道淋下去。城门一关,城中百姓不知发生了什么事,都聚集在城门口看热闹。就连千岁府的马车也来到城门前,但停在小巷里,倒也没人会注意。马车中只有慕卿一人,慕卿从车中下来,在百姓的众目睽睽下,大大方方走上了城楼。而在城楼远处高楼的屋檐上,站着两人,一红一白,正是沈宁和宫桑陌,两人只是在远处注视着城楼下和城楼上众人的一举一动。慕卿上楼后,只见城楼上所有的门吏都拿着火把。城门外,远处,一群像丧尸一样的人走了过来,城楼上的门吏没见过这些东西,纷纷议论道:“这是什么东西啊?”

“没见过啊,这是什么啊?人不人鬼不鬼的,莫不是怪物吧?”

“说不定真是怪物呢~”……听着众人的议论,张晓晓喝止道:“你们别说话了,大敌当前,还有心思研究这是什么东西?”

众人敬张晓晓是御王妃,也就不敢造次,都恭恭敬敬闭了嘴。张晓晓心里没底,虽说原著中写了,这东西怕火,但也不知管不管用。没辙了,为了一城百姓安危,现在也只能死马当成活马医!眼看这些怪物到城墙底下了,张晓晓命令道:“准备!”

看着怪物爬墙时,才说道:“放火!”

熊熊大火将整面城墙烧成了一面火墙。楼下还有正常的百姓,他们面临着前有狼后有虎的危险,都哭的稀里哗啦。有些甚至坐在火墙前,都不挣扎,放声大哭,有些却向楼上的人大声喊道:“开城门,开城门……”有些老人跪在地上,作揖哀求。张晓晓看着那一张张年迈的面孔,满脸皱纹,白发苍苍,只觉他们可怜兮兮。“啊~啊啊~救命啊~救命啊~”此起彼伏的呼救声,惊叫声,哭喊声,响彻在天地间。惨绝人寰!惨无人道!这些正常的百姓里老弱病残孕,老少男女皆有。听着他们的哭泣呐喊声,张晓晓见哭兴悲。她有些不忍心看,便撇过了脸,慕卿走上前握住张晓晓的手。“姐,他们怎么了?”

张晓晓轻叹气,解释道:“控虫术!如果不将他们烧死,一城百姓将无一幸免。”

慕卿拉着张晓晓来到一旁,小声道:“姐,其实我一直有个疑问想问你。虽然我很信你,但我总觉得,你不是我姐。我总感觉你像变了一个人!”

张晓晓长吸一口,轻轻吐出,“慕卿,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借尸还魂一说吗?”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她慕卿都可以重生,她又怎会不信世上有借尸还魂一说呢?慕卿颔首,“我信!”

“我来自很遥远的地方,也不是你们这个时代的人。只是阴差阳错借用你姐姐的身体复活了。”

慕卿虽没多少惊讶,但却关心道:“那我姐姐呢?”

“你的姐姐在入狱时就已经自杀了。我在借用你姐姐的尸体复活前,曾与你姐姐见过一面,她希望我能用她的身体好好活下去。”

“这几月相处,我在心里早已把你当成慕君了。我姐姐既然叫你用她的身体好好活下去,那你在我心里,你就是慕君。你放心,你的事情你知我知,不会再从我嘴中传给第三人。”

张晓晓笑道:“谢谢你还肯信我!”

“啊~”城楼上一声惨叫,张晓晓和慕卿转头看去,原来是五毒爬上了城楼,他们已经在开始疯狂寻找宿主了。楼上的门吏有一些已被他们吃掉。萧笙走到张晓晓身侧,关心道:“君儿,照这形式这些东西很快就会顺着城墙爬下楼,去祸害百姓。君儿,我们先下楼吧,在城门里会安全一些~”话刚完,一个被五毒所控的丧尸一个劲向萧笙猛冲过来,萧笙一个转身无形的一掌打到丧尸身上,只听见“刺啦刺啦”骨头炸裂的声音,但丧尸依旧能直立行走。张晓晓解释道:“他们不会有痛觉,因为他们已经是死人了。”

张晓晓话音刚落,一群丧尸大概二十个将他们团团包围,他们向慕卿,张晓晓和萧笙一步步逼近。生死存亡之际,张晓晓怕的心跳如鼓,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寒毛卓竖,冷汗直冒。脸色都青紫一片。慕卿和萧笙都看出了张晓晓的害怕,想着她手无缚鸡之力,又无内力傍身。慕卿三人被这群丧尸围在角落里,慕卿与萧笙打着商量道:“我一掌打出去,我们三个就一起跳城。”

张晓晓和萧笙颔首,慕卿手下聚集内力,猛地一掌打了出去,那些丧尸有些头都被打断了,但却还稳稳站在原地前行,纹丝不动。慕卿顾不得许多,大声喊道:“跳!”

萧笙将张晓晓快速打横抱起,慕卿和萧笙一起在城楼施展轻功,刚纵身一跃,慕卿和张晓晓的衣衫竟都被一只枯瘦如柴的手拉住,两人去看,原来是丧尸拉住了他们。他们被挂在半空,上不去下不来。那些五毒顺着两人的衣衫爬了上去。张晓晓不想连累萧笙,单手将他往下猛地一推。萧笙被推的措不及防,直接落到了地面。城中百姓看到这些似怪物的东西还有五毒,他们顺着城墙爬了下来,顿时吓的惊慌失措,手忙脚乱。他们已经没有闲情看热闹了,现下这情况,保命要紧。他们在城中四处疏散,纷纷逃窜。慕卿伸手,手中施展内力,朝张晓晓的衣服上一划,张晓晓的衣服被割断,直直掉了下去,萧笙眼疾手快将她接住,拥入怀中。张晓晓大喊道:“慕卿!”

萧笙刚想施展内力,飞身上城楼去救慕卿时,五毒已蔓延城下。慕卿更是进退两难,若割断衣袍,地面有五毒,会被吞噬掉,若不割断衣袍,五毒会顺着衣服吃掉自己。慕卿此刻,面色惨白,心跳如雷,眼泪都快落下来了。沈宁,沈宁你快来救我!慕卿在心里不断呼喊,看着五毒快要爬到她的手臂时,慕卿急的气息不稳,全身紧绷。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慕卿的衣服居然断裂了,慕卿掉入一个怀抱。虽是得人相救,可她的心却迟迟不能平静,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大难不死的感觉真好!耳边传来宫桑陌的声音,宫桑陌心疼道:“小娃娃受惊了吧,都怪本宫来晚了。”

宫桑陌的身体虽也因练功而变得寒冷,但此刻,慕卿却只觉温暖似火。原来这就是有父亲疼爱的感觉,这感觉就是父爱。父爱会在自己最危险时,变作最有力的靠山,为自己抵抗一切危险,在自己恐惧时,就似一汪温泉,从自己那惊魂不定的心口流过,抚平一切恐慌。慕卿伸双手一把抱住宫桑陌,此刻,她心里终于放下了所有芥蒂。慕卿头埋在宫桑陌怀中,哭泣道:“爹,爹你来的好晚,我真的吓死了!”

宫桑陌心头颤了颤,眼底闪过一丝喜悦。这傻丫头终于肯叫自己一声爹了!只是现在还不是高兴的时候,宫桑陌很快就将这抹欣喜压下,他轻声劝哄怀中被吓到的泪人,“卿儿,是爹不好,是爹来晚了。卿儿原谅爹好不好?”

慕卿从宫桑陌怀中缓缓探出头,她抽泣道:“好!”

宫桑陌抱着慕卿站到一顶房檐高处,宫桑陌刚将慕卿放到地面站稳时,慕卿只觉背后一股强大的内力将自己吸了过去,慕卿没站稳,以为自己要从屋檐上摔下去时,她又落入了一个熟悉的怀抱。慕卿被一双有力的臂膀打横抱起。这清幽的香气,慕卿不抬头也知道,一定是沈宁。还没等慕卿反应过来时,一条白绫凌空而来,就在白绫离宫桑陌只有一步之遥时,白绫从中间炸裂开来。远处,白钰袖持剑飞身而来,这一剑直直朝宫桑陌刺去,宫桑陌动都没动,他不紧不慢伸手,两指夹住剑尖,指尖微微用力,剑断裂成小段后,宫桑陌又是猛地一掌拍到白钰袖的腹部。“噗~”白钰袖吐出一口鲜血四溅,漫天血色零零散散落到屋檐上,白钰袖也被打落在屋檐上。只听“碰~”的一声巨响,她从屋檐上滚落地面。白钰袖刚要从地面起身,只见五毒朝自己缓缓爬来。白钰袖顿时吓得瞠目咋舌,幸好从远处飞身而来的的雷霆将她从地上拉了起来,才使她逃过了五毒的侵害。屋檐上,从天而降五具人偶将慕卿三人围城一个圈。沈宁将慕卿放到屋檐站稳脚跟后,才用一只手紧紧搂着慕卿的腰,沈宁在慕卿耳边轻声嘱咐道:“等会记得抱紧本座。”

宫桑陌冷笑一声,嘲讽道:“就你那点微薄武功,也能护得住卿儿?”

沈宁也不气不恼,只轻笑一声,“本座武功确实不及你,但若不是你把这些人引来,何至于要本座跟你一块收拾烂摊子?还连累卿儿一起。”

宫桑陌冷哼一声,“父债女还,没听过吗?今日这些人确实是来找本宫的,但本宫能将卿儿卷入其中,就能护她无恙。只是九千岁说这么多,莫不是怕了?”

沈宁轻轻叹气,“是啊,本座是怕了,那要不卿儿交给教主,教主来护着?”

宫桑陌眼中杀气四溢,“你要是没用,卿儿自有本宫来护,但你现在若护不好卿儿,本宫必然不会放过你。”

慕卿心里无奈,干嘛总拿我说事?慕卿劝道:“大敌当前,你俩就别吵了,好吗?”

宫桑陌没应慕卿的话,只见红袖一甩,一道内力似一把快刀直接将木偶人拦腰截成两半,木偶人半截身子断了后,下半身却还稳稳站在地面。只听“碰~”的一声,木偶人又长出半截身子。“咻咻咻……”四个木偶人从嘴中接连不断的吐出飞镖,宫桑陌和沈宁运用内力将飞镖碾成灰烬后,四个木偶人在空中晃动起来,他们围绕着慕卿三人移动。慕卿定力不够,顿时只觉眼花缭乱,天昏地转,有些反胃想吐。沈宁伸手将慕卿的眼给遮住,人偶停下后,稳稳坐落屋檐上。只听“咔嚓~”一声,人偶闭合的嘴张开了,从人偶口中喷发出熊熊大火,沈宁搂着慕卿飞到空中,从天落下一张巨网,就在沈宁要用内力打破这张巨网时,秋沐和楚霆从天落下,两人倒立一掌,沈宁一只手抱着慕卿,用另一只与楚霆对掌,而秋沐的一掌是朝着慕卿打来,慕卿用尽全力与秋沐对掌。“噗~”慕卿一口鲜血染红了巨网。几乎是同时人偶中的火也停了下来。原来人偶嘴里的火不能持续。“卿儿~”“卿儿~”沈宁和宫桑陌几乎是同时惊呼。深深地自责感席卷到沈宁和宫桑陌心里,心疼感一下涌入两人心头。沈宁双眸阴鸷,用力一掌将巨网打破,就连楚霆都被震飞到连退数步。楚霆依靠内力才稳稳站在屋檐上。空中寒鸦飞过后,乌云压顶,狂风大作,远处屋檐上,一个人影缓慢走来,四面八方的五毒,向着慕卿三人爬过。人影走的近了才看清来者是袁倩。她两眼空洞,头发疯散,脸白的似被腊打过一般。两片唇瓣乌黑,似中毒一样。袁倩的一张脸瘦到变形,皮贴着骨,血肉好像没有了。五毒好似失控般,朝在场所有人发起进攻。众人无法,只得先放下与宫桑陌的恩怨,全心全意对付五毒。宫桑陌看着因受伤而全身难受的慕卿,也不在选择与他们纠缠,宫桑陌此刻只想速战速决。宫桑陌嘴角淡笑,猩红的双眸带着煞气。全身杀气腾腾,似一条惊醒的蛰龙,一啸灭苍穹。宫桑陌衣发在空中翻飞,手中凝聚内力,顿时天地变色,狂风骤起,一股强大的力量又在吸食众人身上内力。宫桑陌抬脚踩向屋檐,一道刚劲勇猛的内力形成光圈,将围在慕卿和沈宁身旁的五毒全部震飞在空中后,化作黑末,落入地面,与尘埃混为一体,被风吹散。宫桑陌双眼一沉,一个移形换影,红衣蹁跹后,人已消失在屋顶。楚霆等人都知道,宫桑陌收拾完五毒后,下一个目标定会是他们。而宫桑陌施展轻功隐藏自己才是最可怕的开始,因为他们永远不知道宫桑陌会在暗处先对谁出手,下一个遭殃的又会是谁?远处的袁倩也不知何时不见了人影,只留下楚霆等人在宫桑陌的惊吓中和面对五毒时的恐惧中惶惶不安。红衣飘过白钰袖身后,白钰袖猛地回头。“额啊~”只听一声惨叫,众人回头,只见一只玉手穿透白钰袖的腹部,白钰袖嘴中鲜血不断流淌。白钰袖的脖颈不断哽咽着,双眸剧烈收缩,她只觉腹部好像被打穿了一个窟窿,风好像能从她的腹部穿过。宫桑陌向来心狠手辣,杀人时干净利落,宫桑陌的手穿过她的腹部后,立马抽了出来。白钰袖只觉意识全无,体温消失,五感中连疼痛的感觉都没有了。她全身一瘫软直接从屋檐上滚落地面,最后被地上的五毒吃干抹净,变作一堆森森白骨。楚霆和秋沐明白,若再继续下去,他两都得死在这,秋沐施展内力,将一个人偶打向宫桑陌,就在人偶只有宫桑陌一步之遥时,只听见“碰~”的一声巨响,人偶碎成渣子后,秋沐和楚霆已消失在宫桑陌面前。沈宁见一切都结束了,便抱着怀中的慕卿刚准备离去时,慕卿却弱弱说道:“千岁爷,你能不能放我下来?”

沈宁双眸渐沉,“你要去哪?”

慕卿解释道:“这底下那么多毒物,不解决他们,一城百姓会遭殃的。”

宫桑陌冷哼一声,“一城百姓关你何事?自己都受伤了还有心情去管别人?”

“可是,我和千岁爷都住帝京,就说一城百姓的命不重要,可放任不管,迟早会祸及千岁府。”

沈宁笑的一脸无所谓的模样,“无妨,本座带你离开帝京,去外面疗伤。”

慕卿汗颜,差点忘了,这两人可都是视人命如草芥,且又不喜欢多管闲事之人。正当慕卿在心里想着说辞,想着如何能说服两人时,宫桑陌却轻叹气,语气中参杂无奈,松口道:“行了,本宫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卿儿,你安心回去养病,本宫替你善后。”

还不容慕卿多想,连谢都没道,沈宁便抱着慕卿离去。都说爱情能改变一人,能穿越生死,能逆改天命。而姜清歌就做到了将宫桑陌彻彻底底改变。慕卿也做到了因为爱情穿越生死,逆天改命。宫桑陌能松口,完全是因为姜清歌,他妥协于对姜清歌的爱,所以才会对慕卿爱屋及乌,对她心软心疼,最后也甘愿为慕卿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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