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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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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凌竹将苏之蓁送回宸王府后,已是第二日巳时。雪凌竹离去后,苏之蓁回了府。一晚上不睡,苏之蓁早已困的双眼都合不拢。苏之蓁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朝自己的屋子走去。半路,江玉泽急急忙忙走了出来,看到苏之蓁,江玉泽眼底闪过一丝欢喜。他似看到了救星一般,朝苏之蓁走去。江玉泽关心道:“之蓁,一晚上不归,你去哪了?”

苏之蓁倦意正浓,她一边打哈欠一边懒懒散散说道:“我去办了点事。”

“之蓁,看你这么没精神,你是不是一晚上没睡啊?”

“是啊,所以这不是回来睡觉了吗?”

江玉泽轻叹气,“之蓁,恐怕你还不能睡。”

“怎么了?”

江玉泽抿了抿唇瓣,才解释道:“之蓁,你昨晚不在府,灼华他一人进宫了。他说他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也不想连累你,就去向陛下自首了。“刚还一脸困意的苏之蓁只在瞬间像是头顶被浇灌了一盆冷水,瞬间清醒。苏之蓁正色道:“玉泽,我现在就进宫一趟,你在家里要好好照顾自己。”

江玉泽微微点头,“好!”

苏之蓁语毕,转身离去。牢房中,郁灼华被人绑在柱子上,牢吏对他严刑拷打。他身上皆是长短不一的血痕,大大小小的伤口,嘴唇上鲜血淋漓。牢吏打累了,便将鞭子放在一侧。她看着郁灼华这精致细腻,如花似玉的脸,又看着他这凹凸有致的身材,不禁垂涎于郁灼华的美色,动了不轨之心。牢吏笑的一脸不怀好意道:“来这死牢里的人,都是必死无疑之人。反正你也被判了死刑,活不了几日了。你看你长的这么标致,就这么死了挺可惜的,要不让姐姐好好心疼心疼你?也不枉你来这死牢走上一遭。”

本是低头咬牙,宁死不屈的郁灼华瞬间惊的就像脱离水的鱼,拼命挣扎起来。牢吏的手抚摸上郁灼华的腰,郁灼华虽被吓的心惊胆战,但还是厉声警告道:“滚开,别碰我,我是宸王的人,你要敢动我一下,宸王不会放过你的。”

牢吏冷笑一声,“宸王?你都进死牢了,还指望宸王能来救你呢?我实话跟你说了吧,进生牢还有活路,进死牢,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能从死牢中把人救出去。所以,你认命吧。”

牢吏说着,不安分的手已经抚摸上郁灼华的腰间。郁灼华的腰肢纤细,软若无骨,手感极好。牢吏抚摸上的那一刻,嘴里滋滋称赞道:“不愧是大户人家养出来的公子,这腰肢嫩的都能掐出水了。”

郁灼华满眼都是怨恨,但后背却已发凉,全身都吓到浸出了冷汗。牢吏将郁灼华腰间的软肉轻轻一掐。“唔~”牢吏听着郁灼华这嘴中发出的低吟,心里暗叹,这声音可真是销魂蚀骨,听在耳中,就像是郁灼华动情后的邀请,让人嘴里口干舌燥,心里只觉发痒。郁灼华死咬着牙,不让自己发出声音,但心里却对这牢吏的触碰只觉恶心。郁灼华心里已有了算盘,只要他真敢对自己做什么不好的事情,他宁可一死,也绝不屈服。就在牢吏的手要伸到郁灼华胸膛上时,只见一滩鲜血横飞。“啊!!!!!”

一声惨叫响遍整间牢房。原来是牢吏的手直接在空中断裂,鲜血四溅,散成了星星点点,落在了地面。牢房外,苏之蓁走了进来,牢吏在转身看到苏之蓁的那一刻,后背瞬间冷汗直冒。苏之蓁的眼通红,腥红的眸好似能吃人一般,泛起阵阵杀气。牢吏心里害怕,全身抖成筛糠。随着苏之蓁一步步向牢吏走来,牢吏忍着手上的疼跪倒在地,一个劲的磕头道:“宸王饶命,宸王饶命……”苏之蓁走到牢吏身侧,冷冷问道:“你哪只手摸的他?哪些人打过他?说!”

牢吏知道苏之蓁要杀自己,牢吏怕的心跳加速,心脏一下一下的剧烈跳动,让牢吏觉得好似下一刻心脏就会自己炸裂一般。牢吏磕头的更加厉害,头重重的落地时,地面都响动了。牢吏卑微哀求道:“宸王饶命啊,宸王饶命啊,宸王殿下饶命啊……”说到后面牢吏都开始哭泣了。苏之蓁的手运用内力,一手握住牢吏的头。“咔嚓~”骨头炸裂的声音,筋骨错乱的声音同时传出。牢吏的头就被苏之蓁轻轻松松拧了下来,苏之蓁看都没看,就将头颅随手一扔。头颅和着鲜血在地面滚了老远,鲜血流了一地。苏之蓁走到郁灼华面前,郁灼华泪眼汪汪,委屈唤道:“之蓁!”

苏之蓁的手握住了绑在郁灼华身上的绳子,绳子瞬间断裂。苏之蓁脱掉自己的外衣,将郁灼华全身包裹的密不透风后,再将郁灼华打横抱起。她转身走到牢里,牢头走上前跪在地上,哀求道:“殿下,殿下,您不能带走二驸马啊,不然,不然陛下不会放过我们的。”

牢头话音刚落,突然只觉背后一痛,而后直直倒了下去,长睡不醒。奇容将剑从牢头身后抽了出来,苏之蓁没有停下脚步,依旧不紧不慢的走着,她冷冷命令道:“死牢里所有的人,一个不留。”

奇容行了一礼,“是!”

语毕,苏之蓁快步离去。大街上,马车缓缓行驶,车内,苏之蓁和郁灼华对坐。苏之蓁端坐着,一言不发。坐在一旁的郁灼华,心里既害怕又委屈。他以为是自己背叛她的事惹她不快,现在苏之蓁在生着他的气不理他。但出奇的是,这是苏之蓁生他气时,第一次没有罚他。郁灼华拢了拢身上的外衣后,才轻声唤道:“之蓁,对不起!我背叛了你,你……唔……”要是想罚想杀我,我都能接受,没有怨言。郁灼华话还没完,就被苏之蓁亲了嘴唇一口。苏之蓁伸手摸着郁灼华的头,解释道:“你背叛我我不怪你,你想背叛我多少次都可以,哪怕有一天你想杀我,你告诉我一声,我就把命给你。但你为什么要去自首呢?你是觉得我护不了你吗?还是想变相的折磨我,让我生死不能呢?”

郁灼华大惑不解,“生,生死不能?”

苏之蓁将郁灼华一把揽进怀中,郁灼华措不及防撞到苏之蓁的怀中,苏之蓁的双手紧紧握着郁灼华的衣服,声音低到尘埃里。“你出事了,要我怎么办?你有很多办法可以折磨我,但是你不能这么残忍,以伤害自己的方式让我疼到绝望窒息,那可比杀了我还要让我难受。”

虽说在上一次,郁灼华就被苏之蓁的乖嘴蜜舌所打动,可这一次苏之蓁的话让郁灼华觉着,此刻就算是为她死也值得了。幸福的感觉涌入心里,就好似一束希冀的曙光,将他一颗心包围的严严实实,暖到他心化,暖到他只剩贪欲,贪到想将苏之蓁据为己有。郁灼华埋在苏之蓁怀里,致歉道:“之蓁,我以后都不会再伤害自己了。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苏之蓁补充道:“我不要以后,我要永远,我要你永远,这一辈子都不许再伤害自己。”

郁灼华温顺的应道:“好!我答应你。”

苏之蓁没再说话,她伸手去拉开郁灼华的外衣,看着郁灼华的身上密密麻麻,大小不一的伤,苏之蓁的心疼到一下揪起。郁灼华看出苏之蓁对自己的关心,便笑着解释道:“之蓁,我这些伤只是看着吓人而已,其实我一点都不疼。之前你罚我的,可比这重多了呢,我早就习惯了。”

苏之蓁苦笑出声,一股强烈的自责愧疚涌上心头。苏之蓁低下头,声音及其低沉,“灼华,对不起!”

郁灼华见自己这张不善言辞的嘴又戳到苏之蓁的痛处,心里暗骂,郁灼华,你是不是傻?之蓁最在意的就是这件事,你还说出来刺激她!郁灼华款语温言安慰道:“之蓁,你别自责,以前的事情都过去了。我不怪你也不恨你,以后,只要我们两个恩爱一生,白头到老,那就比什么都好。”

苏之蓁抿了抿唇,苏之蓁一听郁灼华进宫自首,她是急忙套车接人,着急忙慌下,忘记带金疮药。现下车里没有金疮药,只能回了宸王府再给郁灼华上药。再加上苏之蓁又一夜没睡。现在困意上头,苏之蓁抱着郁灼华,在昏昏沉沉中刚要睡着,郁灼华却从苏之蓁怀里退了出来,郁灼华反过来将苏之蓁抱入怀中,轻声哄道:“之蓁,睡吧!”

苏之蓁靠在郁灼华的身上,沉沉睡去。渔阳郡在幽州,是御王爷萧笙的封地,离帝京不是很远。萧笙带着张晓晓一路车马劳顿,在路上行了半个多月才回到渔阳郡御王府门前。刚一入门,只见一白发老妪迎了过来。这老妪与张晓晓一般身高,肤色白皙,满脸皱纹,瘦到露骨,腰板却挺直。经萧笙介绍才知道,这老妪是青鸾,今年五十有八了。青鸾第一眼看见张晓晓时,就觉得自己与她有缘。青鸾的面上总是挂着一脸慈善的笑,那笑容很灿烂,就像小溪中荡漾的清波,从她嘴角溢满脸颊。傍晚,张晓晓睡不着,便独自去了御王府的后花园散步。园中石子涌成路,张晓晓吹着冷风提着花灯在石子路上缓缓行走。“慕姑娘还没睡啊?”

身后传来青鸾那沙哑,饱经沧桑的声音。张晓晓转身看去,只见青鸾提着花灯,笑着向自己缓缓走来。青鸾的手中还拿着一件斗篷。青鸾走到张晓晓身侧,她将花灯放在地上后,才将斗篷给张晓晓披上,关心道:“姑娘,这里风大,穿上斗篷可以御寒。”

张晓晓笑道:“谢谢!”

青鸾笑的温柔,“姑娘与老身呐,就别客气了。来了御王府,姑娘就把这当成自己的家就好,可千万别和我们客气啊。”

张晓晓颔首,“好,我知道了。”

青鸾从地上拿起花灯,“姑娘这么晚不睡,是否有心事啊?若信得过老身呐,可以跟老身说说,老身说不定能帮姑娘解惑呢?”

张晓晓轻叹气,笑的一脸随和,“也没什么事,就是想家了。”

萧笙跟青鸾说过,慕家满门被屠杀殆尽,所以在青鸾心里,张晓晓就是一个无家可归,无人可靠的孩子。青鸾有些心疼张晓晓。青鸾笑的一脸慈爱,“御王爷回府后,就与老身说了,老身的解药是姑娘帮老身从皇后娘娘那要回来的。”

青鸾行了一礼,“老身心里感激不尽呐!”

张晓晓连忙去扶道:“青姑姑快请起!”

张晓晓将青鸾扶起后,才解释道:“您是长辈,怎么能拜我呢?”

青鸾不解,“长辈怎么了?承人恩情,就要谢恩啊,这一点啊,长辈晚辈都一样,感谢可不分辈分呢!”

这还是张晓晓第一次遇到这么通情达理的长辈,张晓晓有一瞬间的愣神,但很快就反应过来。青鸾笑道:“姑娘,这天寒地冻的,要不先进屋吧?老身听王爷说,姑娘喜欢做饭,老身呐,正好对美食啊,颇有研究。今晚正好有空,要不老身做几道,给姑娘送屋里,姑娘一一品尝后,与老身一起讨论讨论?”

张晓晓委婉礼貌的问了一句,“讨论吃食,会不会有些幼稚啊?”

怕青鸾误会,张晓晓连忙解释道:“我的意思是,讨论吃食好像不是什么正经事……”张晓晓见自己越描越黑,怕青鸾误会,便在脑子里又重新组织了半天语言。青鸾却笑着轻描淡写的问了一句,“姑娘喜欢做饭吗?”

张晓晓诚实道:“喜欢!”

“那既然喜欢,为何觉得讨论它会很幼稚呢?”

“我自己从不觉得它幼稚,只是害怕青姑姑觉得做饭幼稚。”

“为什么?”

张晓晓轻轻叹气,眼中满是悲伤,“我小的时候,我娘跟我说,大人的思想跟孩子不一样,孩子一心扑在玩上面,大人呢,就会专心做事挣钱,养家糊口,没空去了解孩子的喜好,也对孩子的喜好不感兴趣。若孩子跟他们聊这些,那就是废话。”

“但也不是每个大人都会如此想啊!”

“我娘说,每个大人的思想都是一样的。”

青鸾牵起了张晓晓的手,“可老身却不一样啊,这就证明啊,你娘教你的是错的。”

青鸾拉着张晓晓走回了房间后,她不顾张晓晓的阻拦,硬是给张晓晓做了一桌饭菜后,让婢子端到了张晓晓的屋里。房间里,烛台上的红烛燃起,张晓晓和青鸾对坐软椅上,桌上是一桌美味佳肴。青鸾给张晓晓夹了一块自己酿的豆腐到张晓晓碗中,“姑娘晚饭的时候没吃多少,老身一直都看着呢,王爷啊,他也心疼的不得了,老身呢,也很心疼你。”

青鸾又夹了一筷子自己炒的胡萝卜丝在张晓晓碗中,补充道:“你看你这么瘦,多吃点才能长肉。”

张晓晓拿筷子夹着碗里的豆腐,吃了一口,“长胖了不好,没人会喜欢的。”

“王爷不是喜欢你嘛?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她都不会弃你于不顾。但他要真敢负你,老身呐,一定打断他的腿。”

张晓晓被青鸾的幽默逗的笑出了声,张晓晓关心道:“青姑姑,这一桌菜这么多,你也一块吃点啊。”

青鸾点了点头,“好,咱们一起吃。”

青鸾说着从旁边拿过一个碗,两双筷子。张晓晓不解道:“青姑姑,你这是?”

青鸾却笑的一脸随和,“这些年王爷敬我为母,样样给我优待,都给我养出毛病来了。我啊吃饭时就爱干净,于是要用两双筷子,一双夹菜到自己碗里,一双自己吃。”

张晓晓从旁边拿过一双干净的筷子,“那我也换一下。”

青鸾摆手道:“不用不用,第一次见你,我就喜欢的不得了。我嫌弃王爷都不会嫌弃你的。所以啊,你就这样吃吧。”

有些话青鸾不说明白,但不代表张晓晓心中没数。青鸾将一块豆腐放进嘴里无声咀嚼,她轻轻叹气道:“王爷七岁丧母,十三岁被当今圣上推入冰河中,冻坏了筋骨。二十岁被皇后威胁,带着我来到了渔阳郡生活了八年。这八年里,曾有许多官家女子派媒人上门说媒,御王府的门槛都快被媒人给踏破了,但王爷就是没有一个中意的。王爷还说,以后只要是媒人来王府,一律闭门不见,久而久之啊,也就没有媒人敢上门说媒了。王爷长的俊俏貌美,渔阳郡许多姑娘都将王爷当做心目中的梦中情人。以前看着王爷对女子不感兴趣,我还以为啊,他会一辈子不娶妻呢,现在好了,他终于找到了自己喜欢的人,我啊,也就不用日日再为他担心呢。”

张晓晓有些害羞,“我,我才没说我喜欢他呢!”

青鸾轻笑一声,“我当然知道啊,慕姑娘才貌双绝,能委身嫁给王爷,确实是王爷高攀了姑娘。”

“你也不要这么贬低他,他也没有那么差劲了。”

“我才没有贬低他,他呀,可皮的很呐!”

说着,青鸾和张晓晓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青鸾说话很随意,和张晓晓交流完全没有一点长辈的架子,她与张晓晓就好像是朋友一般,可交心谈心,她与张晓晓推心置腹的说了许多知心话。而张晓晓不管说什么,青鸾都会不厌其烦,不闲烦腻,她会很认真的去倾听,然后再去与张晓晓一起探讨。青鸾就像是融入了张晓晓的世界一般,让张晓晓觉得与她聊天很轻松,很开心,出自内心的轻松开心,不带一点压力。这一夜,张晓晓和青鸾讨论了许多萧笙的趣事和自身的趣事,一直到深夜,两人才难舍难分的散去。御书房中,萧旭正在批阅奏折,一个公公佝偻着腰走了进来,行了一礼,“启禀圣上,前二皇妃韩雪求见!”

萧旭心不在焉道:“宣她进来。”

少时,韩雪一身素衣走了进来。韩雪行了一礼,“民女韩雪,拜见圣上,圣上万岁万万岁!”

萧旭放下手中奏折,“起来吧!”

韩雪直起身子,萧旭说道:“二弟虽逝,但毕竟你和二弟还未和离。再加上你的身世,以后还是自称臣女吧。”

韩雪行了一礼,“诺!”

韩雪道:“圣上,臣女今日过来也就不与圣上兜圈子了。臣女是来和圣上做一笔交易的。”

萧旭不解,“什么交易?”

韩雪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圣上,为君者要得民心方能得天下,为王者要握实权方能得朝臣信服。圣上虽是万人之上,但却在一人之下。不知圣上心里可甘?”

韩雪意有所指,萧旭一听就懂。那人正是太后侯梦菁。萧旭命令道:“来人!”

一个公公走了进来,对着萧旭行了一礼,“圣上!”

“守住门口,不许任何人靠近!”

公公行了一礼,“诺!”

公公退了下去。萧旭冷笑一声,“既然不兜圈子了,那不如就有话明说吧。你此行的目的。”

“臣女有办法除掉那个人,但是,臣女想要圣上尽快动手。”

萧旭眉眼轻蹙,“为何?”

“因为那个人想要除掉臣女,以绝后患。所以,臣女只能先下手为强。圣上,臣女所做的一切不过只是为了保命而已。只要圣上肯除掉她,臣女愿助圣上一臂之力,她死后,臣女此生隐居山林,再也不会踏入朝堂一步。”

侯梦菁表面对朝政不闻不问,实际上暗中结党营私,朝中大臣有一半都是她的人。有侯梦菁在,萧旭就永远都不能真正肃清朝堂,培养自己的心腹。再加上侯梦菁害死了邓芷欣,又害的萧雨枫去和亲,这笔账,萧旭早就想找侯梦菁算了,奈何一直没有由头将她判罪。萧旭问道:“你有什么办法可以除掉她?”

“臣女有办法除掉他,只是,臣女要圣上答应臣女,事成之后,放臣女平安离去。”

萧旭轻笑,“那是自然。”

韩雪从袖中拿出一叠信纸交给萧旭,萧旭仔细看了看,韩雪解释道:“这是那个人和二皇子勾结的信件。里面清清楚楚的写着那个人是如何通敌叛国,如何陷害了姜慕两家,如何密谋推翻萧家江山,对先皇进行刺杀多次未遂的详细经过。里面桩桩件件可都是死罪。圣上有了这份证据,要杀那个人,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萧旭起疑道:“你是怎么得到这些证据的?”

韩雪提醒道:“那个人是与臣女的夫君密谋。”

萧旭轻轻点头,“好,朕会答应你,尽快动手,也好还你安宁。”

韩雪行了一礼,“多谢圣上,那臣女就先行告退了。”

萧旭颔首,“去吧!”

韩雪转身离去。萧旭看着韩雪离去的背影,脸色一沉,“来人!”

一个公公走了进来行了一礼。“等她出宫了,在路上找个机会除掉她吧!”

公公行了一礼,退了下去。街道上,人来人往,藏在暗处的杀手出现在街上时,却已看不到韩雪的人影。便只能掉头回去复命。街道转角处的巷子里,空无一人。墙角下杂草生青苔,韩雪刚走进这间小巷。她伸手从脸上撕下一块皮,正是督厂特有的人皮面具——易容术。韩雪的面皮撕下后,露出一张慕卿的脸。高墙上飞下一人,正是羽音。羽音单膝下跪道:“夫人,出了巷子,就能看到千岁的马车。”

“千岁爷可在马车里?”

“在的,千岁在等夫人。”

慕卿手上施展内力,将人皮面具销毁成片后,挥洒在小巷的每一个角落。慕卿转身离去后,羽音也飞身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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