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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有善终,恶有恶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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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溢的案子本应交给大理寺处置,可谁知萧雨枫坚持要自己来处理这案子,于是,此案全权交给萧雨枫负责。萧雨枫没有处理过案子,便借了涿郡郡令的府衙审理此案。这日一早,涿郡围满了百姓,都是来凑热闹的。阮溢被判了死刑,也就没有带上来审问。今日主审乐安郡郡令左逢。萧雨枫高坐公堂,衙役将左逢带了上来。左逢跪在地上,抬头的那一刻被惊的舌挢不下,剧烈跳动的心脏久久不能平复。蕴国四公主,怎会是她?强烈的恐惧加满心的不可思议让左逢此刻欲哭无泪。若早知她是当朝四公主,他哪里会听阮溢的话,去杀害夏仲啊!这下好了,惹祸上身了。衙役见左逢迟迟不行礼,厉声道:“大胆,见到公主还不行礼?”

左逢在衙役的一声恐吓下反应过来,他颤颤巍巍的行礼磕头道:“下官,下官乐安郡郡令左逢,拜见公主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萧雨枫轻笑一声,“一生为官,百岁为人,千年名声,万世传扬。而好坏也就在一念之间!”

萧雨枫嘲讽道:“左大人,你在乐安郡还真是为的一方好官呐,助纣为虐,杀人害命,无恶不作,一手遮天呐!”

被萧雨枫一吓,左逢吓的后背发凉,肤粟股栗,他一个劲的磕头求饶道:“殿下,殿下饶命啊!下官,下官也只是一时糊涂才做了那些事啊!而且,而且杀夏公子不是下官的本意,是,是阮尚书之子阮溢阮公子指使下官杀的。”

左逢为了保命,推卸责任道:“殿下,是阮公子,他威胁下官,他说,若是,若是下官不杀夏公子,阮公子就会派人要了下官的命啊~下官也是为了自保,所以才不得不杀啊~”萧雨枫冷笑一声,“左大人可还记得你之前在乐安郡说过的话?”

左逢有些恐慌,“什么?”

“你说天高皇帝远,在乐安你就是天!”

左逢又被吓的一头热汗直往外冒,心中砰砰直跳,他磕头解释道:“殿下,那都是,那都是下官胡说八道,是下官嘴贱,胡乱说的。若是,若殿下不解气,下官这就扇它……”左逢说着,一巴掌一巴掌扇到自己脸上,嘴里还不忘求饶道:“殿下饶命,殿下饶命啊~”萧雨枫看着左逢这为活命在她面前摇尾乞怜的模样,不由觉得好笑,萧雨枫被逗的笑出了声。萧雨枫笑意更冷,“在乐安你是天,可这里是帝京,本宫就是天。”

左逢讨好道:“殿下说的是,殿下不管到哪都是蕴国的天。”

萧雨枫冷哼一声,“本宫性子向来记仇,谁得罪了本宫,本宫可不会让谁好过。左大人,你知道吗?有一句话叫做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今日,便是你自食恶果的时候。”

萧雨枫双眼一沉,“来人!拉出去,就地处死。”

两个衙役上前行礼道:“诺!”

“滴答滴答嘀嗒……”液体的声音流动,众人朝这声音看去,原来是左逢吓的尿了裤子,黄色液体打湿左逢的衣裤,伴随一阵尿骚味,汩汩流出。看的众人只觉恶心反胃,萧雨枫更是受不了,便一脸嫌弃道:“真是晦气,你们将左逢拉出去直接处死。退堂~”语毕,萧雨枫从高坐上走下来,众人和前来围观的百姓异口同声跪拜道:“小的、民妇,小民恭送公主!”

看着萧雨枫那不急不缓的离去,左逢连爬带滚的想要爬到萧雨枫腿边,他一边爬一边大喊,“殿下,殿下饶命啊,殿下,殿下开嗯呐、殿下,殿下……”但由于衙役押着他,不许他上前,他也只能撕心裂肺,竭尽全力的呐喊了。萧雨枫不仅没理他,就连看都不曾多看他一眼,便离去了。翌日,天气格外阴沉。阴云笼罩,狂风怒号。刑场上,阮溢被绳子捆绑,跪在砍头台前,萧雨枫高坐刑场台上。下方集结了许多百姓,都是来看热闹的,夏纪也在其中。人群中,阮牧身穿官服,头戴官帽,一步一步走到刑场之上。他步伐沉稳坚定,狂风中,那垂垂老矣的身姿却挺立的笔直,仿若有巨大的力量从他身体里散发出来一般。阮牧一双漆黑深邃,饱经风霜的眸子里已经没有光芒,只剩灰暗。阮牧走到萧雨枫面前,下跪行礼道:“殿下,阮溢虽有罪,但老臣也有罪。阮溢能有今日的所作所为,皆是老臣教子无方。殿下,老臣不求您能放过阮溢,但求殿下成全老臣,让老臣与阮溢一起死。”

阮牧思索了三日,到最后还是被一颗爱子之心打败了。纵他铁面无私,但阮溢毕竟是他的亲儿子,他也做不到真正的冷血无情。萧雨枫知道阮牧是一方好官,朝堂中这样的好官不多了。萧雨枫连忙站起身,走下座位,双手将阮牧扶了起来,忙说道:“阮尚书,您这是做什么呀?阮溢犯的罪,与您无关,您不该被卷进来。”

阮牧站起身,流泪颤声道:“殿下,阮溢毕竟是老臣之子啊!老臣就算对他再失望,但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死而无动于衷啊!”

阮牧转身走到断头台前,蹲下身,一双眼满是不舍的看着阮溢。阮溢却从阮牧那双深陷的眼神中看到了痛心和绝望。阮溢哭泣道:“爹,爹,都是我一时糊涂,都是我鬼迷心窍,爹,我知道错了,爹,你能原谅我吗?”

阮牧苦笑出声,一张口尽是苦涩,“儿啊!做父母的哪有会不原谅自己孩子的啊?溢儿,爹原谅你了,原谅你了。”

阮牧伸手,抚摸着阮溢的脸庞。阮牧突然想起,他自己上一次抚摸阮溢的脸庞时,好像还是阮溢刚出生时。时间一晃,二十五年了,原来自己有二十五年没有抚过他的脸,摸过他的头了。阮牧从来都只忙于政务,从来没有时间与机会去真正的,好好的陪过他一次。悔从心来,只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时间也不能倒退重来。阮牧轻轻笑着,在他死时,他想最后再扮演一次慈父。那方才还死气沉沉的眼突然变得有神起来,满眼都是父亲对一个儿子的温柔与宠爱。阮牧用手指轻轻逝去阮溢眼角的泪水,笑道:“仲儿啊,为父先走一步,替你去黄泉探个路。有为父在那边等你,你也不要再害怕了,之后的路,为父陪你一起走。”

阮牧语毕,站起身,走到一旁的侍卫旁边,一把抽过他的剑。只听见“呲”的一声,长剑出鞘。阮牧的双眼带笑,他温柔的看着阮溢。“咔嚓~”手起剑落,鲜血四溅,染红了阮溢的眼。“啪~”“爹~”几乎是同时,在阮牧的尸体倒地时,阮溢撕心裂肺的叫了一句。一句下来,阮溢只觉全世界都安静了。他一个人跪在地上呆在原地,眼泪虽还在流淌,但人好像已经麻木了。待反应过来时,阮溢只觉钻心的疼。他因双手被绑起,他双膝在地上挪移。侍卫刚准备将阮溢捉回来时,萧雨枫却被阮牧的爱子之心所打动,她摆了摆手,侍卫会意,帮阮溢割断了手上的绳子。阮溢没了束缚,跑过去一把抱住阮牧的身体。阮牧的躯体还有些温热,但阮溢却感觉这些温热在快速流失,身躯在渐渐变冷。阮溢一边捂着阮牧脖颈上流血的伤口,一边轻声唤道:“爹,爹,爹……”“咳咳咳……”阮牧咳嗽着哽咽着,他深深吸着气,仿佛想要这空气给自己续命一般。阮牧撑着一口气,声音虚弱颤抖,却坚定不移道:“溢儿,爹有没有告诉过你?其实,其实在爹心里,你,你一直,都是,是爹的,骄、傲……”阮牧说出最后一字时,气息已尽。阮牧闭眼时,眼角的一滴泪从阮牧满是皱纹的脸上落了下来。阮牧静静的躺在阮溢怀中,他像是睡着了一般,一张面容安详慈善,却又显出几分孤独可怜。“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阮溢痛哭流涕,声嘶力竭的仰天呐喊。痛,摘胆剜心的痛终让阮溢陷入绝望。阮牧一死,阮溢也没有牵挂了。一通哭泣发泄后,阮溢苦笑出声。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啊!阮溢从地上捡起阮牧自刎的剑,阮溢双眼一闭,最后两滴泪水从脸上流过后,紧接着就是一道鲜红的血液映入众人眼帘,洒落在地。空中,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一旁的宫婢赶紧将伞撑起,走到萧雨枫身边,为萧雨枫遮雨。刑场上的鲜血随着雨水冲刷,被洗的干干净净。台下看热闹的百姓也都散了去。老牛舐犊,爱子如命!萧雨枫轻叹气,“来人,将阮牧父子好好安葬吧!”

一个侍卫走上前,行了一礼,“诺!”

萧雨枫站起身,转身离去,撑伞的宫婢一步不离的跟着。酆云客栈的隔间里,慕卿坐在蒲团上,她面前的桌上是一桌好酒好菜。片刻后,隔间的帘子被掀开。慕菡走了进来。慕卿笑道:“大哥,快坐~”慕菡坐在蒲团上,慕卿伸手给慕菡倒酒,热情的问候道:“大哥,许久不见,近来安好?”

慕菡笑道:“一切都挺好!卿儿,今日找我什么事?”

慕卿笑的温柔,一脸古灵精怪道:“没事就不能找大哥叙旧啊?”

慕菡温柔道:“能!”

慕菡端起酒杯赔罪道:“卿儿,之前哥哥也在气头上,所以才跟你说了那么多不中听的浑话,哥哥在这里向你赔罪了。”

慕菡说着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慕卿一脸不在意道:“没事没事,都过去了。如今,只要我们兄弟姊妹四人都好好的,那就比什么都好。”

慕菡颔首,“你说得对,都过去了。”

慕卿热情道:“大哥,这些菜都是你喜欢吃的。也都是我亲手做的,您快尝尝,看合不合您口味?”

慕菡拿起筷子,夹了一筷子菜在碗中,一边吃一边夸赞道:“卿儿的手就是巧,做的饭菜也香。”

“哥哥喜欢吃就多吃些!”

慕卿轻叹气,为难道:“哥,其实我找你还真有一件事相求,哥,但是,如果你不想帮我也无妨,我也不想因这件事伤了我们兄妹的感情。”

慕菡放下手中筷子,不解问道:“什么事?”

慕卿解释道:“哥,能否派你的锦衣卫悄悄盯着宝凤宫。直到萧旭要诛杀太后时,我想要你过去助萧旭一臂之力,一定要让太后死。”

慕菡笑的宠溺,“我当什么事呢?就这点事,你还怕我不答应你?放心,大哥回去了,就会派人盯着宝凤宫的。”

慕卿眉开眼笑,撒娇道:“谢谢大哥!”

慕菡伸手,抚摸慕卿的小脑袋,“傻丫头!”

慕卿傻傻的笑着,两人又继续闲聊起来,聊的不亦乐乎。自从萧雨枫还了夏仲一个公道后,便将此案彻查到底。中间还捕捉了许多一无是处,却靠着偷换寒门子弟的考卷而中了状元的富家子弟。萧雨枫将这些人的状元之名全部剥夺,还让萧旭下旨,让这些人连同家族一起被贬做平民,终生不得入仕做官。并且,旨中还写着,日后,若再有寒门学子的考卷被富家子弟替换,便直接判为死刑,不再轻饶。三日后、乐安郡清晨红日东升,只露出了一点微弱的光,还不足以驱散空气里的晨雾。雾气浓重,但揭榜的墙上又重新贴了一张中榜名单的告示。这张告示里写着这一届已经中榜,但考卷却被富家子弟替换过的考生名字。告示前,一郡的百姓都围了过来。“啊!我考中了,我考中了……”一个少年在告示上看到了自己的名字,开心的大声欢呼起来。“我也考中了,我也考中了!”

又是一个少年的欢呼声,他转身对着身后年迈的老母亲喜极而泣,“娘,娘您看到了吗?我中了举人,我中了举人啊!”

老母亲一头白发苍苍,满脸褶子,但依旧笑的慈祥温柔应道:“娘看到了,看到了,我儿终于考中了啊!”

紧接着是越来越多年轻人的欢呼声,可其中就是听不到夏仲欢呼鼓舞的声音。那个志气高昂,才高八斗的青年人终是永远的离开了世间。他用自己的死为天下所有含冤学子讨了一个公道,所以才能换得天下寒士聚欢颜!人群外,是夏纪和风大娘,他们站在一个角落里,默默看着榜上的告示。榜首状元的名字,是夏仲。风大娘心里一时五味杂陈,不知是该笑还是该哭。夏纪却流泪道:“儿啊,你的冤屈可终于昭雪了。九泉之下,你是不是可以安息了呢?”

萧雨枫从身后走来,应道:“一定会安息的!”

夏纪和风大娘转身,下跪行礼,异口同声道:“民妇,草民拜见……”公主殿下!话还未完,萧雨枫赶忙将他们扶起。两人站了起来,萧雨枫解释道:“我可是微服私访,可别暴露我身份啊!”

夏纪和风大娘互看一眼,不约而同的笑出了声。萧雨枫问道:“夏先生,您文采过人,可曾想过要去朝中做官啊?”

夏纪看了一旁的风大娘,才摇了摇头,叹气道:“以前我执着于功名利禄,害苦了妻子孩子,现在仲儿也走了,我对功名利禄的心也没那么强烈了。去朝中做官是我年轻时的梦想,现在老了,我才明白,身边人才是最重要的。所以,我对做官死心了,也放下了。从今以后,我会好好陪着小风,陪着她平平淡淡过完这一生,我就知足了。”

风大娘流泪咒骂了一句,“你这死老头子,算你还有点良心。”

夏纪傻傻笑道:“小风,以后赚钱养家,也算我一份。”

风大娘要强的轻哼一声,但还是笑的一脸幸福。萧雨枫笑道:“这样也好,那雨枫就祝风大娘和夏先生长长久久,恩爱白头。”

风大娘轻轻叹气,“公主……”萧雨枫打断道:“别叫我公主,我还是喜欢听您称呼我为雨枫。”

风大娘笑的温柔,顺着萧雨枫的话,“雨枫,谢谢你!”

“不客气!”

萧雨枫解释道:“风大娘,夏先生,此间事了,我也该回宫了。风大娘,夏先生,你们要保重身体啊!”

风大娘笑着颔首,“雨枫,你也要保重!”

世上大多人都是生活中最普通的人,有着自己的理想与报复。曾经年少轻狂,也曾口出豪言,誓要完成自己的理想,嘴里喊着有志者事竟成,可多年兜兜转转,他们却活成了人群中最平凡的存在……萧雨枫和风大娘、夏纪辞别后,萧雨枫便在侍卫的护送下离开了乐安郡,朝帝京行去。宝凤宫中,侯梦菁正卧在床榻上,无所事事。云儿却急匆匆的跑进了屋中,他走到床榻前,将气息喘匀后,才急忙禀报道:“不好了太后,锦衣卫包围了宝凤宫,圣上带着羽林卫要来捉您。如今已在路上了。”

侯梦菁蹙眉不解道:“圣上发什么疯?”

侯梦菁话音刚落,只听萧旭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朕没发疯!朕今日便是来取你性命,来祭奠朕的母后。”

侯梦菁从床榻上起身下床,云儿连忙上前搀扶。侯梦菁对着萧旭,冷笑一声,“取哀家的命?圣上,你哪只眼睛看到哀家杀了先皇后?”

“虽然没看到,但是朕知道是你害死了朕的母后。今日朕来拿你,是因为你勾结二皇子,与他密谋了通敌叛国的事,还有你陷害了姜慕两家,还想着如何密谋推翻我萧家江山。”

侯梦菁笑意更冷,“圣上,凡事都要讲证据,口说无凭啊!”

萧旭从怀中拿出一叠信纸,“这是二皇子还未销毁的证据,里面清清楚楚的记载着你是如何勾结二皇子,如何通敌叛国,如何陷害了姜慕两家,如何密谋推翻萧家江山,还有对先皇进行刺杀多次未遂的详细经过。”

侯梦菁心中一惊,咒骂道,这个白痴,居然没将罪证销毁。侯梦菁还是淡定自若辩解道:“仅凭一叠纸,能说明什么?”

“可这上面是太后的亲笔。”

萧旭轻笑一声,“帝王之权可先斩后奏,太后,朕今日杀了你,明日早朝就将这些信件在朝中公之于众,你猜猜,还有谁会对朕有意见?”

侯梦菁冷哼一声,“一群虾兵蟹将,也想杀哀家?”

萧旭眉眼一沉,命令道:“来人,将太后拿下,就地处死。”

语毕,五个锦衣卫跑了进来,将侯梦菁团团包围。侯梦菁眉眼一沉,一个移形换影间,已抽出一个锦衣卫身上的长剑,另外四个锦衣卫直接拔出长剑,冲了上来。剑与剑的摩擦产生了不小的火花,“噼噼啪啪”的声音回响在大殿中。就在侯梦菁与五人打斗的正起劲时,门外凌空飞来了一人,他手持嗜天刀,对准侯梦菁就刺去,侯梦菁眼疾手快,手中一个翻转,一掌将一个锦衣卫朝来人推去。这人收不住刀,再加上冲击太大,这人便直接将这锦衣卫刺死。待来人落地后,才看清他那张俊秀的脸。是慕菡。慕菡提着嗜天刀就朝侯梦菁刺去,四个锦衣卫都退至一旁。侯梦菁也不马虎,手中翻转剑身就飞了上去。侯梦菁和慕菡的武功都在六品,打斗起来也是势均力敌,不分上下。慕菡的嗜天刀不用时如波澜不惊的冰湖一样,湖面平静,湖水却泛着森森寒气。寒气逼人,能将人惊的后背发颤。但使用起来时,就是大浪翻滚,有气吞山河,杀尽天下之势。嗜天刀上刻着睚眦,本就邪气的很,再加上慕菡往其中倾注内力后,此刀就变得更加嗜杀。它仿佛是用万千冤魂的血提炼出的一把刀,凝聚着杀怒。所以,慕菡每使一刀,侯梦菁就只觉这刀虽耍的气势磅礴,但阴狠邪性,仿佛是要将自己千刀万剐一般凌厉吓人。侯梦菁的内力太柔,抵不住慕菡的刚猛之气。侯梦菁手中的剑泛着森森寒光,剑气凌人。挽剑如飞燕,灵活巧妙,收剑时干净利落,出剑猛烈如虎,狂扑猛刺。剑法凌厉却精巧,正如侯梦菁用剑时的身姿一般灵巧轻盈,一套招数下来行云流水。出招时刚猛致命却又不失妩媚妖娆,真真是美人舞剑动天下,森森剑气斩四方。刀光剑影下,两人过了不下百招后,侯梦菁和慕菡都败下阵来。四个锦衣卫抽出剑便冲了上去和侯梦菁打成一团。侯梦菁不是顶尖高手,再加上与慕菡交手时,身负重伤败下阵来,自然双拳难敌八手。这四人与侯梦菁交手不过百招,侯梦菁便被这四人打倒在地。“噗~”侯梦菁从嘴里猛地吐出一口鲜血。萧旭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双眸阴翳,命令道:“就地处死!”

侯梦菁不甘心,自己辛辛苦苦筹划了这么多年,这么多年的忍辱负重,这么多年的卧薪尝胆,到头来就是这个下场。侯梦菁伸手将嘴角的血一抹,撑着身子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她手上蓄起内力,双眼死死盯着萧旭。萧旭,就算我死,也要拉着你一起陪葬。侯梦菁刚准备动手时,突觉腹部一痛,侯梦菁哽咽了几下,她全身疼的愣在原地,动弹不得。她瞪大双眼,不可思议的朝腹部看,只见嗜天刀已经插穿了她的腹部。侯梦菁嘴里的鲜血还在不停流淌。慕菡将嗜天刀从侯梦菁的腹部抽出来时,侯梦菁直直倒了下去。她倒地的背影似一只陨灭的凤凰,活着的时候,尊贵无比,死的时候,美艳无双。只是那双漂亮的眸子里到死都是满满的不甘。侯梦菁这一生命运多舛,祸国殃民,她风光无限过,也跌落尘埃过。她这一生活的精彩,死的凄惨。香消玉殒后载入史册,也只会说她是一代祸国殃民的妖妃,后因通敌叛国,杀害先皇,密谋推翻萧家江山而被新皇处死。自古红颜多薄命,一入宫门深似海。在后宫的女子永远都是政治的牺牲品,再不然就是为帝王无辜顶罪的可怜人。侯梦菁死后,萧旭便将侯梦菁犯的罪全部公之于众,以此来堵朝堂上群臣的悠悠众口。没了侯梦菁在暗中掌握朝政,萧旭便开始在朝中暗自杀死许多朝中重臣,朝堂上文武百官日日都过着提心吊胆的生活,活在恐惧中。萧旭用慕翎的那笔钱在私下招兵买马,培养心腹。就是为了要对付沈宁,抢回慕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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