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换作是别的人，肯定是回答“会照做”，可天程是天程，疑惑地看着墨灵，缓缓问道：“主子想要防身还是害人？”

话是问出口了，觉得非常不妥，慌忙跪下来，低垂着脑袋，请罪道：“主子明鉴。”

呵呵呵，还真是一个有原则的人。“起来吧，我只是随口问问，并没有想要你调制毒药。”

墨灵弯身将他拉起来，笑道：“别动不动就下跪，这里又没有外人。”

“如果主子想要防身，天程可以调制一些迷药。”

“如果说要调制迷药的话，最好是粉末，唰一撒出去，一阵白雾，敌人就晕倒了。”

墨灵想起电视剧里大多是这么演的，不由得多了几分期盼。“我研究研究。”

天程有点晕，家传的医书上好像没有这样的方子吧，“既然主子来了，还请试戴一下做好的面具，不够好的地方我可以改进。”

墨灵指指自己的脸，十分嫌弃，道：“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让我以真面目示人？”

她的心里一直有一个疙瘩没解开，王妃每次不由分说抬手就打她，她的脸可是凤千擎的容貌，王妃还是毫不犹豫下得了手，要是换作是她，看到自己儿子的脸，肯定是下不了手的。在天程这边试戴了做好的面具，比原先的好太多，但还未达到她的要求，天程按照她的指点，记下要改进的地方，蔷薇来喊墨灵吃饭了。吃了饭，在院子里散了一会儿步，墨灵越想越不爽，看看天色尚早，问风佑回来没，蔷薇说回来了，就去把风佑叫了来。风佑是在鸿园里吃的晚饭，跟他主子凤千擎报告了这些日子以来墨灵和叶不离的所作所为，最后说，两个人配合的很好，没有值得怀疑的地方。墨灵从靖王妃离开后，李锐跑到鸿园禀告，凤千擎若有所思地说了一句“母亲定是又将千灵当出气筒了”，本来是想要她到鸿园说说话，风佑安慰他，千灵也是怕他夹在中间难做人，还是不见的好，他会时刻监视她的一切。凤千擎即便有些事还不能对他这个最信任的人说，但是，大多数的事他还是知道的，凤千擎也只好留他吃了晚饭，说了很多想念的话。风佑从鸿园出来，他安置在白玲玲身边的心腹跟他告密，他不在的时候，白玲玲没少在主子的面前旁敲侧击说千灵的坏话，他淡淡一笑，嗯了一声，表示知道了，要她继续监视白玲玲。自从调给墨灵当护卫后，墨灵没给风佑好脸色看，大家心里都很清楚。墨灵每次见到风佑，满脸“你是凤千擎派来监视我的”，从不把目光落在他身上，几乎将他当成透明人，风佑也乐得清静，继续躲在不起眼的角落里，没人发现他才好呢。这次蔷薇到他屋子来叫他，他还微微吃惊，蔷薇继续说，要带上刀，他更不解了，但还是带上了他的长刀，去墨灵住的那间屋子隔壁。这是一间练功房，三个屋子并为一个，一进门就看见墨灵一身简单的白衣，端坐在上位，见他来了，唇角扬起一丝笑意，看在他的眼中，不禁打了一个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