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想到了最危险的两个敌人，很委屈地看着她：“皇叔……我还是喊你一声皇叔，我一个人做不了皇帝的。”

“你现在一个人做不了皇帝，所以我会帮你，你也要学着长大，李公公有经验，你可以多问问他的意见。等你登基，我差不多也帮你找到合适的替代者，现在朝中的那些人大多数是王重山集团的，我们不能用。当然，你也可以怀疑我找的那些人是我想把持朝政做的准备。”

下颌微微扬了扬，说是这么说的，凤如翟真敢这么想，她就一巴掌拍过去。凤如翟这会儿全靠着她保命，双手摇得欢快，道：“皇叔，你今天如此坦诚对我说出这些，决计不是以后想要把持朝政的人。”

“丑话还是要说在前头的。”

墨灵将他的杯子扶正，又倒了一杯茶，示意他先喝口茶缓一缓，“这些年来，我为大燕做得够多了，牺牲了什么，只有我自己最清楚。为了能够将自己的嗓音保持和你叔叔凤千擎一致，为了抑制身体变化，我每个月要喝很多药。”

墨灵微微叹息了一声，想要引起凤如翟的同情。“皇叔……”凤如翟低低叫了一声，想要说什么，却不知道要怎么开口。“我十七岁了，一般女孩子十三四岁就来葵水了，到了我这种年纪，胸前也早鼓鼓的，你看看我，葵水没来，胸口平平，再不好好调养自己，真要变成不男不女的了。”

她一点都不害臊的样子，凤如翟却是俊脸一红，扭过头去，不敢跟她的视线接触。“凤如翟，你怎么说？”

墨灵完全没有把他当做皇太孙，依旧叫着他的名字，“不是我不敬你，这会儿称呼你一声皇太孙殿下，反倒觉得自己虚伪的紧。”

凤如翟偷偷瞄了她一眼，心里还是很怕她的，不过，他必须要在短时间内做出选择。“我当然不会追究靖王府的责任，那是叔爷爷的决定，靖王府……”他顿了顿，小声问道：“皇叔，这件事瞒了这么久，靖王府也没几个人知道吧？”

“自然是。”

“我凤如翟发誓，以后绝不追究靖王府的任何责任，还要替叔爷爷守护靖王妃和凤千擎叔叔。”

瞧他一本正经严肃地举着手指立誓，墨灵赞赏地点了点头，目的达到。“希望以后你不管怎么改变，都不要忘记靖王曾经为凤家做出的贡献。”

“皇叔，你想去过山水中纵情的日子，那之前，能不能帮我选一些保家卫国的人，我……”“那肯定是要帮你选好的，就冲你这会儿还叫我一声皇叔，必须得把你的皇帝宝座稳固了以后，我才撤身。”

“多谢皇叔，多谢皇叔。”

凤如翟感激涕零地朝她行大礼。墨灵把面具贴回脸上，道了声别，起身离去，经过叶不离身边，意味深长看了他一眼。两个人一前一后离开凤如翟住的地方，凤如翟亲自送到游廊的转弯处才回去。墨灵被叶不离一把抓住手腕，硬拖着回了主卧房，将她一把推进去，火气十足的关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