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冲出屋子去。就在几个人挤成一团的时候,从外头传来一声厉喝:“做什么?”
几个人安静下来,恭敬地行了一礼,心虚地喊了一声:“将军。”
“搜查仔细没?”
来人带着十几个亲兵,面色有些苍白,三十多岁的样子,病恹恹的,正是凌阳指定接替他的人。在场的士兵腹诽,都搜查多少遍了,人影没有,再这么下去,真冲撞了人家的祖宗,还真不好说,会不会有不干净的东西出现。“去蓝轻寒姐姐的家里再仔细搜查一遍。”
二十几个人脚步沉重地离开了。躲藏在屋子梁上的蓝轻寒拳头紧握,刚才趁着郑国人手中的火把,已经看清楚了满地的狼藉,祖宗的牌位,蓝家的英灵被这些人践踏,总有一天会全部讨要回来。等郑国人走后,他从梁上轻盈跃下,手里拿着一个包袱,刚刚从外头的兄弟那里拿到,郑国人就来了,只好躲在梁上,一个个看清楚是谁,到时候一并算账。按了机关,墙上出现一道裂痕,打开以后就是一个深深的石阶,他进去以后,关上两道厚厚的门,顺着下面微弱的烛光走下去。潼门关中,几乎家家有地窖,在冬季的时候收藏粮食,蓝家的祖上经商出身,地窖做的精细了些,郑国人一天几趟往蓝家祖宅跑,也是想要搜查出地窖。凌阳手脚被困住,嘴上还帮着一根绳子,明知道从上面传来的隐约声响是自己的人,如此被缚着,丝毫不能动弹。身下铺了一层干草,干草上有一块虎皮,看起来有些年头了,他冷眼看着蓝轻寒走到他身边,对上他寒如冰湖的双眸,下一刻,一把梳子丢在他的面前。“你要的东西。”
蓝轻寒把包袱丢在另一堆干草上,盘腿坐下,并不给他解开束缚,而是打开包袱,将这两日的干粮取出,还有两袋牛皮袋子装的水,他的任务看守住凌阳,其余的事,外头的兄弟会去做。凌阳扭动几下身子,呜呜了几声,他才抬眼去看他,站起身,走到他身边,解掉他的束缚,冷冷看了他一眼,道:“这里隔音很好,你若不信,大声求救也无妨。”
凌阳第一次在清醒的时候这么近距离接触他,妖媚的脸庞扬起一丝轻蔑的笑,嗤道:“你就是蓝轻寒,久仰大名。”
对上他阴冷的眸光,心头一怵,鼻下闻到记忆里那隐约的气息,顿时全身的血管都像覆上了一层寒冰。他的眼角抽动了几下,几乎惊愕的说不出话来,身体恢复了自由,心却被层层叠叠难以名状的情绪给包裹住了。“那天晚上,南岭河边的人是你?”
冰冷的刀锋抵在他的颈子上,蓝轻寒的声音犹如刚从冰水里捞上来:“闭嘴,否则杀了你。”
凌阳却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