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都很好的娘亲!否则你若是随便找了个女子就生孩子,到时候生下来了不是皇长孙,而是一个祸害,是让你父皇天天知道你荒淫无度的祸害!”
云天煜点点头,叹口气。“是呀,你们都是这么说,儿臣自然也明白。不过当时打掉的那个,到底还是儿臣的孩子,总是有些心疼的。母妃,儿臣也就是随口说说,您不要生气了。”
张尘远看着自己妹妹和外甥,出声打圆场。“行了,别吵了,这种窝里斗让皇后和太子知道了,只怕是要笑掉大牙。这种事儿,你母妃做的没错。若是真的让那个宫婢生下长孙,真的会让你离皇位越来越远的。天煜,你不要记恨你母妃。”
云天煜朝着张尘远拱拱手。“舅舅,您倒是不用担心,天煜也就是随口说说,母亲和舅舅一直在为了天煜筹谋,天煜又怎么会不知好歹。只是听闻文家那个女儿,长相一般,到时候进宫以后……”张妃瞅了他一眼。“只是借她的肚子生孩子而已。谁让你对她真情实意了?你生了皇长孙,以后的日子还不是你自己想怎么过就怎么过,母妃和你舅舅还能一辈子都看着你不成?你这个孩子,怎么连这种事情还要母妃担忧。”
云天煜都是没有像云天灵那种陈腔滥调。从小就秉承了璃都中其他贵公子的生活作风,那些漂亮些的小宫女都没有逃开他的手掌心。张妃总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个流云是今年刚刚送去他宫里伺候的,小丫头长得好看,脾气也好,还有一颗七窍玲珑心,若不是出身不好,张妃倒是愿意提拔她的。可是就是出身不好这一点,就已经够呛了。所以年前的时候,才将她的孩子给落了,没和云天煜说,当时那碗落子汤里头红花的分量很重,以后那个丫头只怕是再也不能有子了。云天煜将扇子摇了几下,带出一缕清风。“母妃,这些事情自然不用劳烦你担忧的。不过舅舅,我母妃被贬斥为妃子,已经有段时间了。杨妃倒是上了贵妃的位置,他们杨家何德何能?一个将门的野女子,也能上贵妃?从来没有的事情,若是此事不解决,以后咱们张家在璃都也别想抬头了。”
“哼,最近本宫出去,就已经有势利眼开始调笑本宫了。若不是因为外祖家世雄厚,恐怕天煜早就已经是宫里宫外的笑柄了。”
此话一出,张妃的脸色也变得十分难看。毕竟这个算是她现阶段的逆鳞,她这辈子也没这么丢人过。还是被杨家的女儿给挤下来,那个女子无论相貌还是手段都没有她高超,不过是因为沾了皇后的光,否则怎么能比她还高上一等。想到这里,张妃牙齿就咬紧了,狠狠地啐了一口。“哼,贱蹄子!今日见到本宫那股子嚣张劲儿,本宫看了就来气!若不是本宫平日里总是让着她,现在她敢到本宫头上撒野?哼,杨家的,到底是个上不得台面的!”
云天煜笑了一声,摆摆手。“母妃,您不要这么说么。人家纵然是再上不得台面,如今也比您位置高那么一筹。杨家纵然在没用,在四大世家中排行末尾,也让自己家的女儿,一个做了太子妃,一个做了贵妃,这等殊荣,天下除了当年的海家,还无人出其右吧?你们也不要这么自吹自擂了,真的能将人掰下来才是本事!”
这话一半是真的嘲讽,另一半也是激将法。张尘远从来在外头都是一直老奸巨猾的狐狸,可没想到自己的外甥和妹妹为了功名利禄也会这么来激将与他,脸色顿时就变了,狠狠地拍了一下桌面。“哼!不过是生了个公主,如今倒是做了贵妃!我的妹妹,太师的女儿,生了个皇子,这么优秀,陛下居然有本事将你降为妃子,也不知道是什么想法!今日我就要找陛下聊聊!”
张妃吃了一瓣橘子,轻笑一声。“兄长,您这么去找陛下,还有什么用途?本宫听闻,陛下今年开春儿想要在江南一带开沟挖渠,钱财如今是个大问题。如果兄长能够……”张尘远看着张妃一眼,对方只说了一半,就笑盈盈的低下头去吃橘子,他顿时就明白了这个意思。“嗯?陛下要开沟挖渠?臣怎么没听过?”
张妃将橘子咽下去,才慢条斯理的擦了擦手指缝中的橘子皮,继续往下说。“很多事情,枕边人总是比朝堂上知道的多些,前几日陛下宿于本宫这里,晚上一直在叹气,本宫随口一问,陛下就告诉本宫了。”
张尘远明白了,这算是庆云帝给他的暗示。这种暗示由妃嫔借以家族关系说出来,总比一个皇帝直接去和大臣们要钱来的秒。张妃继续往下说。“只是如今国库空虚,陛下还不能这么下决定,需要一个挑头的人。哥哥去山西赈灾,立了大功,本宫倒是觉得哥哥可以趁机帮着陛下解决烦扰。”
张尘远看着她,点点头,眼底都是赞许。“到底是在陛下身边呆着日子久了的,什么都比为兄知道的多些。陛下的烦扰,就是臣子的烦扰,明日为兄就会在早朝上给陛下递折子,到时候,妹妹你的位置肯定会水涨船高,明日且在宫里等着好消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