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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伤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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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每一个人都是这世上的过客,没有谁能陪谁一直走到生命的尽头。在一生中会遇到许许多多的人。有的是匆匆过客,有的是擦肩而过的路人。在三胞胎一岁多,又不到两岁时,郭菲菲的一个电话,打扰了玉香平静安宁的生活。也许幸福的日子过得久了,玉香和方舟之间的又相濡以沫,已经让玉香渣男抛之脑后,被郭菲菲的一个电话从记忆深处薅了出来,他临终时想见见玉香,想见见他和郭菲菲的孩子。可是郭菲菲并不想让孩子去见他,玉香和他的孩子除了方舟从未告诉任何人,想当初玉香听从了方舟的建议,只是为了不让孩子们再名声有损,知道了她们是在“奶奶和爸爸”算计下,来到这个世界的心有不忿。玉香非常赞同方舟的想法,何必让孩子知道他的存在,他对于孩子们来讲,是一种耻辱,他从来就不知道,也没必要知道她们的存在,从未参与过孩子的生活,不如就这样,方舟是一个非常非常称职的父亲,爱她们就像,不!爱她们就是爱自己的孩子。为什么要给孩子留下烦扰和懊悔……往事已往,皆如云烟。早已释然的玉香同郭菲菲一起去医院,见了他最后一面。早已想到一个久病不起的人,其容颜必然憔悴。虽然早就释然,早就有了心理准备的玉香,见了他心还是忽悠一下子,原来英俊潇洒的人,骨瘦如柴,形容枯槁,没有一点人样。已经说不出话来,见到郭菲菲和玉香,原本黯淡无光的眼里,有了一瞬间光彩,在发现两人身后没有孩子,那一点点的光霎那间消失无踪……有公婆和方老爷子在家照顾,仨小的能跑能跳,根本不用玉香操心,又因为渣男离世,一时感怀人生短暂,生命易逝。就临时决定从京城直接回J市一趟,看看爸妈,给家里打了电话,就买了火车票回J市啦。到了家已经是万家灯火的时候了,推开院门,挂在门上的风铃儿丁零当啷响起来,大哥家的儿子大冰听见风铃儿响,出门察看,一见是玉香,赶紧上前接过姑姑手里的行李,高声喊着:“爷爷,奶奶,爸,妈,我姑回来咯。”

吃完饭正在屋里闲谈的众人,一听大冰这一声喊,都出来屋,玉香妈见到闺女又高兴又带着埋怨,“哎!回来怎么也不事先打个电话,我们好去接你,这个点儿,还没吃饭吧,真是的,这么晚了。她爸!快给闺女下面条去,好在有现成的卤子,现成的面。”

“老大家的已经去下面条了,饿不着咱闺女,孩子们都好吧!这有小一年没见了,大冰的孩子也周岁了,我和你妈正打算去看看孩子们呐。”

“爸!妈!你们看我除了一个包什么也没带,人家是突然就想爸妈啦,一时兴起,临时起意,手机早没电了,又没带充电器,而且还很晚了,就没……孩子们都好着呢,大的很好,就是仨小的整天家不拾闲儿,调皮捣蛋、爬树掏雀、上房揭瓦的,要不是有方舟震着都能上天啦。”

“妹儿,面条好了,快趁热吃,不够的话,嫂子再给你下去。”

“哎!嫂子,辛苦你了,我这一碗就够了。牛牛哪,怎么没见他,是睡了吗?”

“不!是和他妈去他姥姥家了,说是这两天他姥爷有点不舒坦,过去看看,下午打电话说血压有点高,他们要在那儿住一两天。”

第二天,玉香早早地起来,空气清新湿润,夹杂着泥土的气息和花草的芳香,昨夜不知什么时候下了一场雨。嫂子昨天给了玉香几张优惠券,是最近新开业的惠和大厦赠送的,玉香决定陪着妈妈去逛逛,看看有没有合适的转一转 ,买一买。自己生完孩子,身体恢复的不错,这次来又什么也没带,玉香就想再买几件衣服,其实哪个女人不是:总感觉,衣柜里永远少一件衣服呐!母女俩手挽着手,把贵和金街上大大小小的商场,专卖店,左左右右,上上下下逛了个遍。两人的手里大包小包满满的,陆妈正准备带着女儿到前面新开业的餐厅里吃饭。就看见前面不远停下一辆奥迪,一位穿着干练的女子坐进车里,好像是秘书的女子把她的购物袋放在了副驾驶座上,关好车门。车子开出了,女子还在不住地点头哈腰。当母女俩走到她跟前儿时,恰巧她转过身了,先是不经意地一瞥,随后又转眼细瞧,“陆玉香,真的是你,真巧啊,今天能遇到你。阿姨!您好!您不记得我啦,我是白桦,玉香的高中同学。”

“哎呦,是白桦呀!你看你怎么变得这么漂亮了啊,嗨!我一下子没认出来,你要不说你是白桦,我还真不敢认嘞。”

玉香望着眼前一直在喋喋不休的人,不露声色地观察着她,只见她高高的颧骨,尖尖的鼻子,薄薄的嘴唇,眉毛拔得干干净净,用眉笔画了细细的眉。一双眼睛并不多大,眼白多而眼珠小。这位是高中时的同学?玉香一直观察她的面相,相书中说她这种面相大多是刻薄多言……终于想起来,她和自己并没有像她说的那样友好相处,总是喜欢和自己攀比较劲儿。终于和陆妈终止了谈话,才对玉香说道:“玉香,下午咱们同学有个聚会,正巧遇见你了,你有时间就来吧,同学们都好几年没见你了,都非常非常想你的,见到你她(他)们肯定很高兴。”

又掏出手机:“嗨!米粒儿,你猜我碰见谁了,玉香,陆玉香,嗯,好!玉香,米粒儿要和你说话。”

玉香不得不和米丽(米粒儿)说上几句,答应了下午去参加同学们的聚会。好多年不见,自然要盛装出席的,玉香恰好买了几件衣服,选了一条连衣裙,化了个简妆,打车去丽天大厦。一路上,玉香发现J市这几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好多地方都已经不认识了。司机见玉香从车窗不住地左右观望,就问道:“您这是好几年没回来了吧?是不是许多地方都不认识了,这几年咱们这里的变化可谓是突飞猛进啊。您看我天天跑车,天天围着市里转,有的地方十天半月的不过去,就是另外一番模样啦……”这时,玉香的手机响了,“喂!您好!哦!我快到了,噢!同学们都来了,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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