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杜卫国是穿越者并且还有随身空间,这些都是科幻事件,但是眼下小杜生活的世界却是真实的,根本就没有什么神仙鬼怪,超自然力量。 格斗高手,或者真正的练家子,徒手的情况下,一对4,5个空手肯定是可以的。 但是即使是普通人,狭小空间内,一旦超过10个人一拥而上,估计也得跪,乱拳打死老师傅嘛。 所以叶问说我要打十个,我是真特么不信的。 实在是太违反法科学常识了。 至于神枪手,最大的作用是狙击,定点精确打击重要目标,打一枪就跑那种,或者是阵地战打冷枪,也是可着重点目标打,还要不断转移狙击阵地。 哪有神枪手会傻乎乎的阵地战硬钢的啊? 小杜同志知道候建军是用夸张的方法赞扬自己,可是没想到蒋东方居然和他杠上了,看起来他们俩也是相爱相杀的那种,不杠几句就不爽。 这会他们俩已经扯到战争年代的具体战斗场景里,陈光亮笑而不语,小杜同志听得津津有味。 小杜还从来没看见蒋东方这个样子呢,急头白脸的,吐沫星子乱飞的。 他和候建军的关系,大概类似于杜守邦和庞百里吧,我为你两肋插刀眼睛都不眨,但是想让我嘴上服你,那是门都没有,特别幼稚但是绝对真挚。 正吵得热火朝天的时候,上菜了。 那个机灵的小伙在门外问了一句,“几位爷,菜好了,这会上吗?”
“上吧,正好都白话饿了。”
蒋东方说道。 “嘿嘿嘿,我今天可是有口福了,我一会可得多吃点。”
候建军笑呵呵的说。 说话间,那个机灵的小伙子就撩开了纱帘子,后边两个梳着大辫的姑娘端着一个大铜锅进了屋子,肉香四溢啊! 居然是羊蝎子,一整根羊脊骨,肉拆下来之后,又和羊脊骨一起炖得,还加了羊排和羊肉,颜色炖成了明亮的枣红色。 铜锅把盖子掀开之后,锅子里这会还冒着泡呢,那个香味直往鼻子里头钻,贼上头,小杜不仅连连的吞口水,这也太香了吧? 两个姑娘又进来了一趟,送来四盘下酒菜,黄瓜,花生米,小葱拌豆腐,萝卜干水芹菜,还有四个半斤装的白瓷瓶。 这会小杜同志才注意到这两个大辫子姑娘居然是双胞胎,长得一模一样,上完菜,小伙子和大辫子姑娘就退了出去。 几个人落座之后,蒋东方招呼:“先吃两口肉,饿了。”
小杜同志看几位叔叔都先夹肉了,自己也就不客气,他没有先夹骨头,而是先捡了几块羊肉吃。 骨头烫手,也不容易下口。 一口羊肉进嘴,嘿呦喂,这个鲜香啊! 小杜可以保证,两世以来,这绝对是他吃过的最好吃的羊肉了,至于说膻味,更是一丝都没有,只有满嘴的鲜香和满足感。 绝了! 小杜头都不抬,筷子使得好像风火轮似的,都能看见残影了,大口吃肉。 都是自家叔叔,装什么?关键是这几位叔叔也没比他强到哪去啊? 吃了大概有3分多钟,小杜同志勉强才能变得文雅点。 “叔,这羊肉可是绝了!”
“那是,蒯老三以前可是专门伺候达官贵人的,据说还伺候过哪一位呢!”
候建军说。 “行了,咱们喝一口吧,他家的梨花酿也不错,配着羊肉吃,下火。”
本来小杜还想起身给叔叔们倒酒的,蒋东方一摆手,不整那套,连杯都没碰,大家隔空举杯来了一杯。 所谓梨花酿倒是没有甜味,就是低度酒,有一股淡淡的梨味,这就不太对小杜的口味,小杜觉得还是白酒和羊肉更配。 看着小杜的表情,候建军哈哈大笑。 “小杜,这是你蒋叔心疼你,特意给你点的梨花酿,这酒虽然喝起来没劲,像是娘们酒,但是最下火,要不然吃了这加料的羊肉,你又没有媳妇,晚上估计你就睡不着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啊,小杜笑得讪讪的。 “老侯,老陈,小杜被人欺负的事咋说了?”
蒋东方问。 “今早,抓了,8个。”
是陈光亮回到的。 他是分局的,候建军人家可是市局的处长,左二虎这种土炮根本都没资格让他过问。 候建军知道陈光亮说话费劲,补偿了一句: “今天早上就抓了,抓了个现行,先卖兔子,换粮票,回乡下换粮食,再回来换钱,一家一共抓了8口,都已经撂了,这营生都干了4年多了。”
“后边咋整?”
蒋东方问。 “领头的30年起,最轻的送少管所3年,他媳妇8年。”
小杜听着直咂舌,好家伙啊?昨天晚上才和蒋东方说得这个事,今天左二虎就已经被抓了,而且还是一家8口,估计是连着他侄子都被抓了。 一家人整整齐齐吗? “村里可别给小杜帮扶的人家留祸。”
“切,老蒋,你特么埋汰谁呢?左二虎全家,他两个兄弟家,一家一个儿子都在里边关着,还敢炸刺,我特么把他们家连根铲了。”
听听,霸气外露啊有没有? 要不说左二虎就是个土炮村霸呢,自己投机倒把屁股底下全是屎,居然还敢主动招惹保卫干事。 纯粹特么找死。 “得,这事算你办得利索,小杜,敬你候叔,陈叔一杯。”
杜卫国赶紧站起身来,给候建军,陈光亮分别倒满了酒,自己先敬候建军一杯,再敬陈光亮一杯。 “候叔,感谢的话我就不多说了,都在酒里了。”
“陈叔,您也是一样,有用得着我杜卫国的地方,您就吱声。”
候建军笑呵呵的把酒干了:“都欺负到我们头上了,还能不办他?”
陈光亮:“有事,就用你。”
杜卫国愣了一下,蒋东方皱了一下眉头,侯建军也是有点沉吟。 蒋东方说:“老陈,他们老杜家就剩他一根独苗了。”
陈光亮:“不见血,功夫,白费。”
杜卫国这会听明白了,陈光亮是侦查科的,他意思是有实战的机会让小杜上。 这个时代的公安,尤其是侦查科,可是兼着国安和刑侦两个重要职责,他们面对的可不是流氓地痞,佛爷土炮之流,而是真真正正的敌人。 有枪有刀,受过专业训练,狡猾凶残的敌人。 反应过来之后,杜卫国说:“陈叔,需要我,我肯定上,但是我不会离开保卫科。”
蒋东方:“小杜!”
“蒋叔,我懂,但是陈叔说得对,我这本事,不见血,就废了。而且这本事不就为了这才练的吗?”
候建军问:“那你为啥不来公安呢,锻炼几天,叔过了年给你安排一个副科长,不比窝在轧钢厂天天处理鸡毛蒜皮强啊?”
这回连蒋东方都没有反驳,轧钢厂确实没有大案子,有也要归市局管。 “候叔,当年我娘没了,我心里怨老杜,我和老杜杠了6年,去部队6年连一封信都没写,他临走的时候,嘱咐我替他守好轧钢厂,我答应了。”
所有人一时之间都没话了,蒋东方把小杜他娘没了的事给说了一下,候建军也沉默了。 没法说对错。 陈光亮自己喝了一杯酒,说:“有事,用你。”
小杜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