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忆白把她入宫的事一五一十地说给了慕容衍,当然她替选的事她没有说,这个对谁都不能说,可不能害了萱姐姐呀。“就这样?那你家里没人使法子把你弄出去吗?我听说还是有秀女出宫的。”
“我父亲可是个好官,他没有那么大笔的银子,在朝中也没有靠山,哎,只能怨我自己命运不好呗。”
“可是你父亲姓丁,你怎么姓王?”
慕容衍拧眉问道。“是这样的,我家有个姐姐从小身体不好,我母亲听算命先生说要另收养一名女儿,随母姓,并且这个女儿一起养,我姐姐才养的大,所以我从小就被父母亲收养了,我就跟父亲姓氏不同。”
王忆白一边说道一边走着背向他,她深怕他看出她在撒谎,王忆白依稀记得这个翼王也是从滇西回来的,滇西那么大,那么多郡县,他未必就认识丁伯伯。“丁县丞确是好官,别人做官都为仕途无所不用其极,他只愿做一方父母官,我父亲多次想上报他的政绩,都被他拒绝了。”
王忆白听到他说道丁伯伯,她的大脑在高速运转,难道他们认识?丁伯伯呀,救命啦。“我倒没听说起他有两个女儿。”
慕容衍话题一转,王忆白紧绷的弦一下子松了“我和姐姐久居深闺,身无长物,在滇西没才情,没名气,翼王英俊潇洒,日理万机,又是朝中重臣,深的皇上太后喜爱,没听说过女婢这事倒是很正常的。”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王忆白语气柔和的拍起了慕容衍的马屁,希望他赶紧走吧。这刁钻的女子和师妹完全不同,师妹嫉恶如仇,爱憎分明,才不会像眼前这女子身上带一种滑头的气息。“为什么偏偏是你在皇上面前摘面巾的时候那刺客,抽出了软剑,按道理要行刺不是她在面前的时候离皇上最近吗?那成功的机会不更大吗?”
慕容衍脑袋里还在想着王忆白说起的种种细节。“那 那 我哪知道呀!碰巧吧。”
王忆白心里也有一丝不安,其实在秀女出入宫的那条巷子,她就看到过那个刺客,不是她想看,而是那个女刺客一直盯着她看,她还微笑点头示意,结果那秀女毫无表情就进去了。“你真觉得那只是一种巧合吗?”
师妹是一个很谨慎的人,她在那么远的距离下开始行刺,肯定是出现了不可控的因素。“我想你内心也是有过疑虑的。”
慕容衍完全猜透了王忆白的心思,她话到嘴边,却又不知道怎么说,只能说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