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太子，第三个太子站起来！”

对于李承乾的胆怯，李渊真是有些头疼。这怎么看都不像他老李家的种啊！李二会不会搞错了？李渊胡乱的想着。“在皇家陵园的时候你也这么说，最后呢……要不是王全反应快，自己差点就死了！”

李承乾闻言，在心中忍不住嘀咕着，没有敢说出来。经过这么久的相处，他越来越依靠李渊的能力了。自然不敢得罪这个名义上的老祖。李渊听到这句心声，下意识的嘴角抽搐了两下。这些细枝末节的小事，他哪里能记得这么清楚。不过是巧合罢了！“老祖，这就是你让我护卫父皇的原因吗？原来你早就料到我这东宫没有危险！”

李承乾回过神来，觉得李渊说的有道理。“不错！你性格懦弱，文武不成，想要建功立业短时间内是不可能了，你能够拿的出手的也就是孝道了！”

李渊毫不客气的说道。李承乾尴尬的看着空荡荡的大殿。狠狠的攥起拳头，又无奈的松开了。“老祖啊，好歹我也是你的天命之子，我有这么差吗！”

李承乾无奈的抗议着，和李渊相处久了，他也有点了解李渊的性格，说话也随意了起来。“天命之子？”

李渊闻言差点笑了。“得得！老祖你不用说了，我明白，我这天命之子就是纸糊的！”

听到李渊的调侃，李承乾立刻明白对方要说什么了。用得上人家的时候，就喊人家天命之子！用不上人家的时候，李泰、李恪就都是天命之子。“咳！老祖，就凭这几天为父皇护卫，真的可以帮常胜争取到左屯卫中郎将的职位？”

李承乾轻咳一声，掩饰自己的尴尬说道。“孝道！对于李二这种上马打仗下马治国的君王来说，才是最为珍贵的！至于那些建功立业……这大唐谁比李二的功劳大！说起来，大唐的文武百官也是幸运，因为他们不用担心功高震主了！”

“嗯……老祖说的对！父皇他南征北战，打下大唐江山，论功劳，这满朝文武谁也比不过父皇！只是……其实我觉得还有个人功劳比父皇大！”

李承乾沉默片刻，在心中默默的说道，这话他平时可不敢说出来。“哦？”

李渊有些诧异，没想到李承乾竟然还有这种想法。“皇爷爷！他老人家的功劳就比父皇大！只是……这些话我平日里不敢说！”

李承乾小心翼翼的嘀咕着。李渊闻言眼睛亮了。迫不及待的问道。“快说说，你为何这么想？”

“其实，我就是觉得皇爷爷功劳更大，很多事情我并不知道，不过，我听说皇爷爷决定起兵的时候，短短一年之内就拉起数万军队，关陇贵族还有那些世家大族更是出钱出粮，支持皇爷爷起兵推翻前隋！可那个时候父皇好像还没有成年呢！所以，我有时候就在想，关陇贵族是自西魏以来形成的军事大族，像孤独家、裴家、杨家、窦家，这些家族能够历经百年而不倒，这些家族的家主若是不能慧眼识人，只怕早就衰败了，他们当年怎么可能把家族的命运轻易交给父皇！”

李承乾缓缓说道，李渊露出了笑容，终究还是个明白人。“还有，父皇虽然领兵打仗很厉害，可我觉得比统帅之谋更厉害的当是庙算之谋！统帅之谋只能应对一场战争，而庙算之谋却算的是整个国家！当时，若是没有皇爷爷远交近攻，筹备粮草，稳定大唐后方，父皇应该也不可能一往无前的剿灭各路反王吧！”

“就说最近父皇好像想削藩，那些藩王现在看来确实是浪费国家粮食了，可当年正是因为皇爷爷册封了他们，才让大唐快速安定下来，才能快速剿灭天下各路反王，使大唐成为正统王朝！”

“就像东汉末年，曹操征战一生都没有统一大汉，魏国三代人都没有结束那个乱世，数十年的纷乱让那个天下的人心彻底乱了！我想，正是因为魏国没有皇爷爷这样的人吧！若是咱们大唐当年不能快速定鼎天下，这天下是不是也会越打越乱呢！”

李承乾仿佛打开了话匣子，将心里话都到了出来。李渊闻言却是沉默了。眼眸中闪烁着晶莹的泪水。好孙子！没想到，看的最明白的却是这个懦弱无能的太子李承乾。“老祖～”李承乾试探性喊道。“我……我说的对吗？”

“对！”

李渊重重点头。虽然李承乾说的有些浅显，可是他能够有这样的见识已经是难能可贵了。“承乾啊，你能有这样的见识，老祖我很开心！为上者，就要有自己的想法，不能故步自封！”

李渊语重心长的说道。好孙子！你能这样看你皇爷爷我，皇爷爷自然会再送你一场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