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缸里。钟唯一不自觉地闭上了眼,身体缓缓沉入了水底。傅九临无奈,大手一伸将她从水里捞了出来。结果捞出来后一松手,她又沉了下去。这次傅九临没捞。他面无表情地看着钟唯一在水底,因缺氧而挣扎。一开始还比较激烈,很快就越来越弱,最后只剩下吐泡泡了。眼见钟唯一闭上眼睛没有反应了,傅九临才慢悠悠将手伸进去,将她给拽了上来。钟唯一在水里憋了半天,一上来就趴在浴缸上不停地呛咳。刚才有一瞬间,傅九临是真的想让钟唯一淹死在浴缸里。作为傅家的掌权人,他不能有弱点。而他有预感,这女人只要活着,迟早有一天会成为他的弱点。“热,还是好热……”钟唯一在水里,又开始嚷嚷起热来了。傅九临伸手摸了下她的额头,被她额头上滚烫的温度给惊了一下。他皱着眉头将钟唯一捞出来,这才发现她在凉水里泡了半天,身上温度非但丝毫没降,反而越来越热,跟要熟透了一样。那个男人到底给她吃的是什么药?凉水居然不管用。被水一泡,钟唯一的白裙子全都湿透了,紧紧地贴在她的身体上。傅九临这才发现,看似纤细瘦弱的钟唯一,身上居然很有料,看来肉都长到该长的地方了。他将湿透的裙子从钟唯一身上脱了下来,女人雪白美好的身体立马坦白地暴露在了他面前。可惜的是,她身上密布着很多或浅或深的伤疤,破坏了这具身体原本的美感。看来她在监狱里的五年,真的没有少受折磨。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要不是她撞上了阿言,又怎么会坐牢呢!傅九临眼神冷了几分。从旁边的架子上扯下一块浴巾,不怎么温柔地将她一裹,抱着她走出浴室,丢到了床上。随后,他拿着手机去了阳台,拨通了乔杉的手机。地牢里,男人垂着头被绑着双手倒吊在天花板上。乔杉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冷漠地看着手下人教训人渣。就在这时,他上衣口袋里的手机响了。乔杉掏出手机看了一眼,见是傅九临打过来的,急忙接了起来。电话接通后,傅九临一句废话都没有,直截了当地问:“那个男人下的什么药?”
“是一种从国外进口的药。”
一向冷静的乔杉,这次也难得动了怒,语气里都带着十足的火药味:“据说这药特别霸道,而且没有解药,只能靠做那事才能解掉。否则,中药的人身体温度就会越来越高的温度,直到最后血管爆裂而亡。”
“我知道了。”
听完乔杉的描述,傅九临面无表情地挂断了电话。没有解药。那就是说,要解毒,就必须做。傅九临站在阳台上点了根烟。烟雾缭绕中,他面上没有半分波澜,完全看不出在想些什么。几秒钟之后,他将刚抽了一口的烟熄灭,像做了某种决定一样,转身回到了卧室里。他走到床边,发现钟唯一已经从浴巾里钻出来,身子像条缺水的鱼一样,在床上扭来扭曲。她小脸通红,布满了淋漓汗水,雪白的肌肤泛着一层不正常的红晕,像被蒸熟了一样。钟唯一身上热的难受,大口大口喘息着。迷迷糊糊中,她看到床边站着一个高大的身影,忍不住向那人伸手求救:“热……好热,帮……帮帮我……”傅九临不是个拖泥带水的人,既然已经做好了决定,就不会再犹豫。他去浴室快速洗了个澡,然后翻身上床,两只手撑在钟唯一脑袋两侧,声音低沉地问:“钟唯一,想要吗。”
男人刚洗完澡,身上带着凉气,钟唯一身上热的难受,拼命想往他身上贴。傅九临却不给她贴。他一只手撑在床上,一只手捏着钟唯一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又重复问一遍:“想要吗。”
钟唯一完全无法思考,只凭着本能,断断续续地说:“想……想要……”“真乖~我这就给你……”傅九临用大拇指摩挲着她饱满的双唇,低低地夸了一句,狠狠地吻了上去……疼!好疼!全身像被车给碾过一样。钟唯一努力睁开眼,身体刚一动,就疼出了一声冷汗。昨晚发生了什么?她努力回想了半天,才隐约想起寿宴上的事。天~她不会是给那个人渣给欺负了吧!钟唯一惊恐万分地想要坐起来查看自己的情况。谁知一偏头,却看到一张无比俊美绝伦的脸!傅九临!天,她怎么会和他睡到一起?钟唯一想动,结果发现更了不得的事情!那就是——她跟傅九临睡了!真的睡了!跟上次完全不一样。上次是她发烧,傅九临为了照顾她,脱了她的衣服,在她床边睡着了。而这一次,他们真的睡了。她身上密密麻麻的痕迹,证明了昨晚的战况到底有多激烈。知道自己被傅九临睡了,钟唯一反而很平静。与其被那个姓林的人渣睡,她宁愿被傅九临睡。被自己的暗恋对象睡了,说起来还是她占了便宜!见傅九临还没醒,钟唯一红着脸,一双杏眼忍不住落在了他脸上。男人双目紧闭,睫毛在眼睛上投下一片小小的阴影,长而浓密到会让所有的女人嫉妒。精致的五官轮廓,秀挺入鬓的剑眉,高挺阳刚的鼻梁,简直精致完美到好像画报里的模特一样。不!画报里的模特也没他那么好看!只可惜他的嘴唇很薄。都说嘴唇薄的男人最是薄情,这点倒是真的。一想起等这个男人醒了之后,一定又会对她冷言冷语,钟唯一就一阵难过。她收回痴迷的目光,强忍着身上的酸痛下了床,想要偷偷溜走。身后却响起男人低沉冷冽的声音:“干什么去。”
她身体一僵,缓缓回头,杏眸恰好对上了男人清明幽深的双眸,根本没有半分刚睡醒的样子。他刚才是在装睡!那她花痴偷看他的样子,岂不是都被他给看到了?“轰”地一声,钟唯一小脸爆红,心慌意乱地低下头,不敢再跟傅九临对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