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千灼抬眸看到是江容儿回来了:“这儿不用你了,你先退下去吧!”
“是。”
江容儿见赵千灼根本不让她靠近,心里对于昨天晚上自己猜测,已经引起他怀疑这一点更是确信。她转身时,正好遇到了过来的风卫。风卫在房门前停下步子:“主子,时间紧急,若是夫人不能和我们一起走,那我们就先行回京吧!”
“退下。”
赵千灼的声音中明显有怒意。“主子……”风卫根本就有些无法理解赵千灼的思想,还想再劝他。“退下。”
赵千灼的声音中又多了几分冷。“相公,风卫说的也有道理,你和他们先回去,晚些时候再来接我。”
宁惜若虚弱的声音中多了些无奈。“惜儿,这种话说上一次也就罢了,不准再说了。”
赵千灼看向宁惜若。“我……”宁惜若终是没有再说什么。站在房门前的风卫不满的抬眸看了一眼房内,也只好转身退了下去。暗处江容儿转身悄步退了下去。房间内“她走了。”
赵千灼低声在宁惜若耳边轻语了一声。“相公,你等会儿出崖州向河阳府方向走走吧!”
宁惜若皱了皱眉头,很是认真说道。“惜儿想迷惑他们!”
赵千灼明白了她的意恩。“是啊,他们那些人到底是什么底细?我们是一点也不清楚。我们不清楚,可是并不代表他们不清楚我们。我想他们应该很清楚你和蓝江林的关系。也许我们可以利用蓝江林,对他们政策一二。”
她想来想去,他们手上根本没有什么可以抗衡。也只能用这个办法啦!“可是,你……”赵千灼也知道这个办法不错,但是他根本不放心把她留在这儿。“我在这儿等你啊!你又不是出去很久,而且我们的情况他们也是在试探,一上午的时间应该不会有问题,我在这儿等你回来,下午我们就出发。”
宁惜若伸手捏住赵千灼的手让他放心。“你放心,我等半个时辰把她叫进来。应该消息就送出去了,到时候我把她留在房里,陪我。这样她就生不出什么幺蛾子了。而你也能放心的出去了。”
“半个时辰差不多。等会儿她是否有和人接触,风卫那边会盯着。”
赵千灼伸手帮宁惜若额上的碎发顺到耳后。“惜儿,你的身体是真的……”“不要,我不要听,你也该知道我不会同意的。”
宁惜若见他竟又想说服她,干脆开口打断了他的话。“唉……”赵千灼无奈的轻摇头。半个时辰后,风卫悄无声息的出现在房内:“回主子,有个店小二曾进房送水,属下也已经亲眼看到他把消息放了出去。”
“嗯,去让她过来。”
赵千灼点头。风卫得令转身退出了房间,宁惜若看向赵千灼:“你去吧!”
“我走了?你怎么办?我总是有些不放心。”
赵千灼听到宁惜若竟然让他到外边去。“我和她都是女人,叫她过来也只是说些话罢了。我看她的样子,总是不像大恶之人,也许我和她谈谈,能了解些什么呢!”
宁惜若知道也瞒不了赵千灼,索性开口直说了。“所以她,你的意思是想要说服她?惜儿,怎么可能?那女人我虽然不知道她的身世来历,可是她能替那些人做事 ,可见也不是好的,我怎么放心,你和她独处?”
赵千灼对于宁惜若这儿想到一处是一处的做法,也算是让她给吓到了。“相公,你可信我?”
宁惜若知道赵千灼不放心。可是她若是不试一下,她也不会甘心。“惜儿,我不是信不信你,我带你进京城,本来就是把你置身进危险之中。这也就算了,可是到现在,我连护你的资本都没有,你竟然又要自己和那个明明我们都知道,另有她心的女人在一起,你让我怎么同意?”
“相公,你有没有想过,若是我连这么一点事情都没有办法应对,那么,我跟着你到京城,又要怎么办?相公,你能保证无论什么时候,遇到什么事,我都能有相公你在我身边帮我吗?”
宁惜若话落,便直直的望着赵千灼。“你……”赵千灼心中仍然是拒绝的,可是宁惜若的话,他又不能不考虑。是啊,惜儿跟着他回到京城,那儿的日子如何,他心中又怎么会不明白?他就算是想要时时护着她,可是怕也只是有心无力罢了。他根本不敢保证万全。“那好,不过我让风卫在暗处,若是有什么不对,你一定要暗示他,或是叫他。”
赵千灼心中仍是不放心极了,可是宁惜若的态度和以后的形势,让他也只能妥协了。宁惜若无奈的看了一眼赵千灼:“我知道,你就算是不交待我,我也不会让我自己有危险的,我又不是不知道,我现在也不是自己一个人。我的肚子里还有我们的孩子,我怎么敢拿我们的孩子冒险呢?”
“嗯。”
赵千灼总算是点头了。赵千灼借口出去有些事,唤来了江容儿后,他便离开了客栈。“夫人,您口渴吗?”
江容儿看着床上半坐靠着薄被坐着的宁惜若,小心翼翼问道。“容儿,你去把门关上,我有些话想要问你。”
宁惜若脸上的笑很温和。“好。”
江容儿心中有些疑惑,总觉着这个宁惜若似乎是想要问她什么重要的事。她脸上虽然带着笑,可是她的神情太认真了。江容儿心中带着疑惑,起身去关上了房门,走回床前。“坐吧!”
宁惜若伸手指了指床侧的椅子,让她坐下。“奴婢不敢,夫人有什么话,奴婢站着回就是。”
江容儿忙低下了头。“容儿,你出身并不低是吗?”
宁惜若见江容儿不愿意坐,倒是也不勉强,直接开口问道。江容儿听到宁惜若竟然直接否定了她之前说的出身,倒是也算是吓了一跳,她抬头惊诧的看向宁惜若:“夫人?”
她突然这么说是什么意思?“容儿,你之前说的身世并不是真的,对不对?”
宁惜若再说话,声音中便是多了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