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将的夫人出身名门,又岂是随随便便什么人都能和本将的夫人相提并论?”
蓝江林对于赵千灼把宁惜若和他的夫人相比,心中很是不满。“蓝将军,你的意思是藐视本殿的长孙妃娘娘?”
赵千灼的脸色也冷了下来。“我……本将不是这个意思,不敢藐视皇室!”
蓝江林心中仍然不把宁惜若看在眼里,可是嘴上也是不敢应了。现在赵千灼他心中有那个宁惜若,他承认了她,而朝中还没有否定的时候,那么宁惜若就是长孙妃娘娘。他不敬宁惜若就是不敬皇室,这么大的罪名,他怎么敢应?赵千灼见蓝江林不敢再无礼,也没有再追究下去了。“蓝将军,你现在在这儿,是皇爷爷让你回京?”
赵千灼脸色疑惑的开口问道。“不知道,皇爷爷的旨意是怎以下的?既然顺路,时间又是差不多,怎么,之前却是根本没有听蓝将军说起过呢?”
“我……本将会出现在这儿,并不是陛下的旨意。本将会出现在这儿,那是因为……”蓝江林话说了一半,本来想说是为了来剿匪。可是又想起,若是他这么说了,那说代表他之前就知道这崖山中不安省,可是他知道,却是一字也没有对赵千灼提,那岂不是也是他的罪?赵千灼若是揪住不放,那也是麻烦事。他蓝家是高门大家,可是陛下心中对于他们蓝家也早就有了不满。“那是因为什么?”
赵千灼见蓝江林不说了,却是并不给他停下的机会儿。蓝江林回望着赵千灼,看着他望着向自己似笑非笑的眼神,心中自然明白。其实这个时候,他们两个人对于彼此心中,早有了自己的算盘。相同的是,他们两个人现在仍都在试探对方,他们都仍有些不愿放下。赵千灼不想放下,是因为他舍不得蓝家的助力。而他蓝家不想放下,却是因为,自己唯一的女儿明显的只喜欢他,而他也确实很有可能成为……“事已至此,明人面前不说暗话,殿下想让本将怎么说,才满意?”
蓝江林冰冷着一张脸,让赵千灼能看出他的怒意。赵千灼对于蓝江林话语上的示弱,却并没有马上回话,他转身看向京城方向。“蓝将军,当知道,蓝家现在的状况吧?”
他想让蓝家保有现在的辉煌,甚至是更上一层楼。那么,他现在的选择,却是也只能冷静三思而后行了。“ 殿下提起这个,是何意?”
赵千灼他想威胁他?“将军不用误会儿,蓝家无论在皇爷爷心中到底是怎么想的,可是这么多年,蓝府的现况大家都是看得到的。既然这么些年,蓝家的兵权一直在手,那么可以说,无论皇爷爷他心中怎么想,蓝府此时都没事。”
“所以,本殿刚才提起这个话题,自然也就不能说是威胁什么的了。对吧?”
赵千灼回身看向蓝江林。“不过……蓝府一时间仍然如此,那么以后呢?蓝将军您觉着十年之后,蓝府会如何?”
蓝江林不得不说,赵千灼说的那些话,都说到他心里去了。蓝家看着辉煌至极,可是他每年回京城,总是能看到父亲的愁容满面。父亲总说,现在的蓝府危险至极。无论是惹了谁的眼,让谁不高兴了,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现在惹那个不高兴的人是大兴朝的皇帝。赵千灼见蓝江林只是望着他却并不说话,知道他没有和他打哈哈的意思。“蓝将军,其实就算没有蓝小姐,蓝府接下来要做的,也是当务之急不是吗?”
蓝府现在让在位者不高兴,那么唯一的转机就是让继位者高兴。若是他们压错了宝,那么对于蓝府来说,就真的是灭顶之灾了。“没错,蓝府现在要做什么,确是和小女的婚事没有关系。可是小女的亲事,却是直接关系到蓝府的选择态度。”
现在的蓝府,各个王爷那也是盯的紧。现在的蓝府未出阁的姑娘本就只有他的秀儿,那么他的秀儿嫁给谁,在外人看来,自然就是蓝府站队的方向了。“那如果蓝府的态度这么明显,皇爷爷心中又会怎么想?”
赵千灼不急不缓轻轻的一句话,却是让蓝江林的脸色再次变了。“这……”是啊,他说的其实一点也没错,如果秀儿嫁给他。那么在陛下的心中,自然就是很明白,自己蓝府是支持他的。那么,对于陛下来说,就算是他心中是真的属立于赵千灼,可是对于蓝府,怕是真的不能容了。“如果蓝府这么明白的就把自己的态度表明出来了,那么,皇爷爷若是一个多想,觉着蓝家对他不忠了,怕是蓝家就等不到可以更进一步的那一天了。”
赵千灼眼看着蓝江林的脸色变了,又加了一句。“爹,你们再说什么啊?你不是答应秀儿,要为秀儿做主吗?你们怎么一直不说秀儿的事呢?”
蓝心秀虽然感觉赵千灼和自家爹说起的话题,似乎有些太严肃。可是,她对于自己的事,又是不安的狠,特别是刚才他们也提到了她。她是没有怎么想明白,可是她心中就是有些不舒服,不想听他们谈起那样的话题。赵千灼侧眸看向蓝心秀继续开口道:“大人,真的想现把蓝小姐嫁进皇宫?”
蓝心秀她虽然是蓝家的小姐,可是明显的这么些年,蓝江林把她养的太娇了。她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知道,在他看来。。若是他真的把他的宝贝女儿嫁进了皇家,就现在自己的情况,怕是没有多久,他的宝贝女儿怕是也有不测了。蓝江林这次心中更是猛然有什么‘嗵’的一声落地,他也顺着赵千灼的眼神看向自己的女儿。是啊,赵千灼说的其实一点也没错。他若是真的把自己的女儿现在嫁进了皇宫里去,又怎么敢保证赵千灼他一定会成功?父亲是在来信中说了,陛下对于前太子很是喜爱,连带的也确实在他面前说了好多次,可惜了他的嫡长孙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