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飞,你听了这些是不是觉得很震撼和意外啊,你小子的脑细胞是不是不够用了?”
陈石看着一脸疑团的陈炎飞,开口说道。陈炎飞定定的看着陈石,一言不发。就在这个时候,张雪却是直接就跪倒在了陈石的面前,给陈石磕了三个响头,口中说道,“长老,晚辈这才来,是要跟您讨要一样东西,希望您老人家能赐给我。”
陈石微微的眯着眼睛,上前一步,伸手扶起了张雪,他定定的看着张雪,然后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说道,“张岚那个老小子,为了得到龙牙刀,也是拼了,连他唯一的女儿都舍得啊,看来,我不给也得给了。”
张炎飞听到了这里,不觉微微的愣了一下,随口问道,“爷爷,这是什么意思?”
“这个意思很简单,当年我跟张家有些冲突,经常去找他们的麻烦。这是因为,他们张家赶尸,用的是蛊虫,这个蛊虫的炼制是需要用孩童的身体为蛊虫的养料的,很是残忍。所以,我有事没事的就总是去找他们的麻烦。”
“结果,这个丫头的爷爷,那个死老张,跟我要一样很重要的东西,那样东西是能够让那些蛊虫永生不灭的灵药。我不给,这个死老张就来找我麻烦。我被他给弄得心烦,就让这个死老张发了一个毒誓。”
陈石说到了这里,并没有继续说下去,脸上露出了一丝为难之色。听到了这里,张雪也是微微一愣,这个她还真就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毒誓呢?难道,他的父亲张岚这是在给她设圈套吗?“那个啥,嗯……”陈石变得有些吞吞吐吐了起来,还不时的看着张雪。张雪心下狐疑,却是给陈石行了个大礼,开口说道,“陈老,不管是什么样的毒誓,您大可说出来。”
“那个啥,这可是你爷爷说的啊,跟我可没有关系啊,你可不能怪我哦。”
陈石微微的顿了一下,方才开口说道,“你爷爷发下毒誓,你们张家的人若是想从我的陈家讨要东西,男人要出家为僧,女人要遁入空门。如不应誓,必遭天谴!”
“爷爷,你怎么让人发这样的毒誓呢?这根代代为娼,世世为奴有什么区别呢。”
陈炎飞顺口就说了一句,口无遮拦的让张雪差一点儿吐血三升。张雪的脸色变了数变,她万万没有想到,她父亲竟然会让她来跟陈老讨要东西。这不是明摆着吗?就是要把她此生的幸福都给剥夺去。青灯古佛,这对于她这个正当好年华的女子来说,是多么遥不可及的一件事情。用她一生的幸福,换取一把龙牙刀,呵呵,这还真是一件伤心事。原来,在张岚的心里,她这个女儿什么都不是。张雪想到了这里,只觉得心痛难忍,像是有无数个钢针一般,狠狠的刺入到了她的心脏。她苦笑了一声,眼泪扑簌簌的掉了下来。陈炎飞一见张雪哭了,只觉他的心像是被谁的手给扯了一下,很疼,他急忙走到了张雪的面前,低声说道,“你是不是啥,发誓不灵,说话不算,你不必遵守那个什么所谓的誓言的,这个你也信。”
张雪微微的蹙了蹙眉,眼眸中闪过了一抹凄冷,她很清楚,在他们张家发誓是绝对有效的,可不是陈炎飞说的什么发誓不灵。她苦笑了一声,用手擦去了脸上的泪水,轻轻的摇了摇头,这件事情,她父亲一定是再清楚不过了。既然他已经这么决定了,父女亲情也是走到了尽头了,如果是这样,那一辈子青灯古佛又有何妨。张雪看了一眼陈炎飞,给了他一个微笑,她很美,笑起来一定如春花般灿烂,可是,现在她的笑容却如凋零的黄叶一般,那样的凄冷冰寒。张雪再次跪倒在地,直接就给陈石又磕了三个头,开口说道,“陈老,毒誓我一定会遵守,等我把那把龙牙刀交到我父亲的手里,我自然会来这里应誓。”
“张雪,你是不是糊涂了,这样的誓言又何须遵守呢,你起来。”
陈炎飞上前就要去拉张雪。张雪跪在地上,苦笑了一声,看着陈炎飞,眸光闪动之间全都是伤心,“陈炎飞,谢谢你。发誓之事在外人眼里看来纯属是无稽之谈,可是,你我同时修行之人,毒誓怎可儿戏。如果我不遵守,那个誓言势必就会落在我父亲的头上的。”
陈炎飞还要说什么,却被张雪给拦下了话,她的声音中带着一点儿的凄冷,“谢谢你,陈炎飞,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不过,这青灯古佛一生,又有何妨呢?人总为情苦,为情痛,没有情缘也是一种解脱。”
听到了这里,陈炎飞知道,这丫的张雪一定是伤透了心了,想到了这里,他突然邪恶的笑了一下,对张雪说道,“张雪,在你心里真的就没有了牵挂之人吗?你告诉我,我在你心里又算是什么人呢?”
听到了这里,张雪不禁微微的愣了一下,她定定的看着陈炎飞,眼神迷离难懂,终于,她的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一般,滚落了下来,她哭着说,“算了,我们从来就没有过开始,又哪里来的牵挂呢。”
“张雪,你看着我的眼睛,你告诉我,你真的从来都没有喜欢过我,哪怕只有一点点。我喜欢你,到了现在你还不明白吗?”
陈炎飞用手扶住了张雪的肩膀,漆黑的眸光里面有无数的水草在蜿蜒纠结。此时的他,突然就看不清自己的心了,他不知道自己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他爱她吗?他不知道。张雪看着陈炎飞,眼中的情绪复杂纷乱,像是幽深的海洋一般,充满惊涛骇浪,却又在转瞬之间沉寂了下去。变成了一口枯井,再无波澜。她死死地咬着嘴唇,开口说道,“好了,陈炎飞,不要再说了,我明白你的心。只是,我已经决定要这么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