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不愿意。”
拓跋云咂了咂嘴巴,无语。韩铁和韩涛也露出诧异的眼光。就在这时,又进来一男一女,正是黄凤谷的修仙者,墨舞的师兄、师姐李龙和楚梅。他二人先给黄大仙见礼后,找个椅子做了下来。此时天开始蒙蒙亮,东方天际出现一点红芒,在客栈这间房屋中,众人正在筹划营救小善的计划.............地道不仅狭长而且潮湿,他们抬着小善深一脚浅一脚的行走在地道中,时而从顶部滴下一颗水珠,落在小善脸上,冰凉无比。大约走了半个时辰,来到一处宽敞之地,这是一个大厅,方圆两丈左右,墙壁被铁锹刮的很平整,一股发霉潮湿的味道扑面而来,墙上每隔两米挂着一盏油灯,火焰被地道中的冷气吹的左右飘摇。这个大厅有五个岔口,分别通向不同的位置,在第五个岔口附近有一个朱红色的梯子通向顶端。梯子的顶端是一块木板,从木板的缝隙中隐隐可以看到有亮光闪烁。小善猜想上面应该是王夫人的府邸。大厅的正当中有一水池,池中的水清澈无比,从水中还不时冒出一些气泡,发出“咕嘟嘟”的声音。小善放开神识朝那块朱红色木板而去,在外面有阵法阻挡,这里应该没有什么阵法。果真如此,神识轻松的穿透木板,到达上面的府中。在小善猜想中,这里应该是富丽堂皇,优雅别致,可是他看到的却是一片狼藉,灰尘遍地,床上凌乱不堪,物品摆放混乱。女人梳妆用品几乎没有动过,镜子上蒙着一层灰,口红胭脂也显示出好长时间没有使用过。小善想了想哑然失笑,西门华毕竟是男儿身,他装扮成王夫人可以,但女人天生的爱美、爱打扮,他又如何能学的像呢?他的神识扫了一圈,并没有发现王夫人,只看到韩奎盘膝坐在地上一蒲团上,闭目养神。“这老小子几天踪迹全无,想不到居然在这里。”
小善暗道。神识又转向隔壁房间,这间房屋才可称得上优雅别致,檀木架子上摆放着一盆兰花,一张古筝,还有一副纸墨,檀木小床古香古色,床边挂着粉黄色的帐幔,一袭流苏飘摇其上。椅子上端坐一名女子,冷艳美丽,皮肤白皙,气质高雅,正是墨舞。不知怎的,见到墨舞,小善的心一阵揪痛,她是个可怜的女人,也是伟大的女性,被人利用但气节不改,小善很是敬佩。神识透过墨舞的房间,来到下一个房间,这里是一个大厅,杀气腾腾,数百个壮汉全副武装整齐的站在两边,一名满脸络腮胡须的中年男子正在给他们训话。“如今西门舵主不在家,他临走时特别安排,让我们加强戒备,一定不能走漏半点风声,否则我会拨下他的皮,做成战鼓,知道吗?”
“我们明白,请堂主放心!”
声音很大,但在隔膜的阻挡下,是传不出去的。神识穿过这个房间,有数排小房间,足足有几十间,后边是一处不小的园林,种植着翠竹和一种兰色的小花。抬小善的两个人把小善放到这个大厅中,并没有马上走,而是等着韩平的到来。大约过了一个时辰,韩平手拿宝剑来到这里,护卫朝他拱手施礼,他点了点头,爬上楼梯,敲了敲上面的木板。正在静坐的韩奎听到动静,猛然从地上站起,掀开木板跳了下来。“韩平,你怎么到这儿来了,这个地方对你来说是禁地,咦,那个人不是韩鱼儿吗?”
“奎叔,这个人装疯卖傻,我们都被他骗了。”
韩平把知道的情况详详细细的告诉韩奎。韩奎越听越恼火,最后竟打了韩平几个耳光,槽牙和鲜血从韩平口中吐出。“韩平,你居然没经允许打草惊蛇。你以为我看不出他在装傻吗?擅作主张,扰乱计划,该当何罪?”
“我是发现他.........”韩平想要辩解。韩奎朝他摆摆手说道:“韩平,亏你跟了我十几年,你脑子真是进水了,第一、我是韩铁的叔父,他有没有大哥我焉能不知?所以从他进入韩府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他是假的,第二、他独自一人翻越沙漠寻找韩铁,且不说沙漠气候恶劣,没有骆驼带路,万万不能翻越,就算能撑得住,那些沙漠中的盗贼能放过他吗?第三、墨舞的媚功连一般修仙者也抵挡不住,他居然无动于衷。通过以上三点足可证明,他不但不是韩鱼儿,而是一个身藏不露之人。我让你日夜监视他就是这个道理。”
“而你才发现一点倪端,就惊动他,把我设计好的计划全部破坏掉,你该当何罪!”
韩平听后狠狠抽了自己几个嘴巴,苦苦哀求道:“我知错了,请奎叔再给一次机会吧。”
小善躺在床板上听的清清楚楚,他不禁对这个韩奎刮目相看,此人阴险狡诈,藏而不露,是个可怕的人物。“算了,我暂且不惩罚你,不过若王夫人回来惩罚不惩罚我就做不了主了,她的手段你是知道的。”
韩奎摇头叹息道。听道这里,韩平的魂都吓飞了,他战战兢兢的匍匐在韩奎脚下,一直求饶。“起来吧,谅你跟随我十几年的份上,在王夫人面前替你美言几句。”
“多谢奎叔。”
韩平这才站起身来,朝小善投去怨毒的目光。韩平问道:“请问奎叔,既然大错已铸,此事该如何处理?”
“待我先问问他的来路,再定夺不迟。”
韩奎说道。“奎叔言之有理,若他招供还好,倘若是厕所石头又臭又硬,我们就用非常手段逼迫他。”
说完他看了看大厅中的水池,冷笑一声说道。韩奎看着池水,脸露惧色,但随即哈哈大笑起来。“任何人也休想在池水中呆上一个时辰,那种滋味令人难忘啊!”
韩奎想到王夫人逼迫自己就范时,曾经进入过池水半个时辰,那种彻骨的奇疼至今难以忘记。想到马上要把这个年轻人扔进水中,体验他的痛苦,心中无比舒畅。这就是人性的弱点,自己受苦的时候,想到还有很多人受苦,这样会达到一种心理平衡,若是别人受的苦比自己大,自己所受之苦就变成一种自豪和享受。韩奎的笑声震得池中的水荡起层层褶皱,向四周飘去......小善暗道:“池水中有何物?为什么如此可怕?我倒要体验一下。”
他放出神识进入水池中,这就是一个普通的水池,深两尺,长宽都是五尺,水清澈见底,池子是用许多巨石堆砌而成,光滑似玉,如果水温合适,定是个消遣健身的好去处。小善正在胡思乱想,韩平走到他身旁,恶狠狠的说:“老实说,你到底是谁?来这里干什么?”
小善咧开大嘴,露出洁白的牙齿,嘴中喘着粗气说道:“快放开我,叔叔快来救我,他们欺负我!”
他又开始挣扎起来,捆他的绳子发出“咯吱吱”的响声。“还给我装疯卖傻,看来不让你吃点苦头,你是不会说实话的,把他扔到池子里!”
韩平下令道。抬小善到这里的两个恶人不由分说,整理好绳索,把小善从床板上抬起,“嘭”的一声丢入水中。由于小善全身被捆得结结实实,他无法翻身露出脑袋,整个身躯全部沉入水底。那两人弯腰把小善从水底捞起,正了一下身躯。小善脚踏水池地面,把头部露出水面。“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如果回答我提出的问题,就把你拉出来,如果不配合,别怪我不客气!”
韩平瞪着小善的眼睛说道。韩奎坐在一张椅子上,翘着二郎腿,品着茶,眯着眼睛盯着这令他兴奋的场面。小善依旧大喊大叫,面目痴呆,浑浊的眼神里竟然冒出泪花。水温有些凉,小善没有任何感觉,他正疑惑之时,韩奎从怀中掏出一只小瓶,扔给韩平。这小瓶非常精致,上面有凤凰花纹,栩栩如生。“快些施法,别给他废话。”
韩奎有些不耐烦了,催促道。“好好,我这就施法。”
韩平手拿小瓶狞笑着朝水池走去。小善两眼死死盯着韩平手中的小瓶,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只见韩平小心的拧开瓶塞,一股暴虐的气息从中迸发而出,整个大厅突然出现阵阵鬼哭狼嚎之声。“这是什么?”
小善心中惊呼道。“小子,在血河水的腐蚀下,你就算铜筋铁骨,稍后也会向我求饶。”
韩平说完,小心的倒出一小滴血红的液体。这滴液体呈深红色,略微泛着乌光,外面有一层符文围绕液体飞快旋转,仔细看去,符文上附着无数阴魂,它们披头散发,血红的眼睛透出无边的怨气。从小瓶中出来后,这些阴魂显得异常狂躁,试图挣脱符文的束缚,从血滴中逃离。然而,这些符文就像一条无形的锁链,牢牢勒住它们的脖子,把这些阴魂一次次拖拽回来。小善看到心中猛地一沉,真想替它们解开锁链,让它们恢复自由。这些阴魂也许生前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利,也许是一方巨富,也许拥有极高的抱负和理想,然而在这无形的锁链牵引下,这些都成了回忆和泡影。理想和现实的碰撞多是收获失望,这就是它们的宿命。